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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没错。你接着说。”夏侯炳知道自己夫人要同他探讨府中银钱,心中有底,喝了一口茶,静静听着。
“夏侯府邸二代平庸,无一人有大作为。现在夏侯府邸只能靠孙辈重振,但放眼两个庶孙,夏侯春一天到晚只知拈花惹草流连青楼赌场之地,和他那父亲虽有本质区别,但无所事事如出一辙,烂泥扶不上墙。而夏侯俊,虽好读书,功课有成,但是那血缘……谁知道他是不是乐儿亲生的?老爷你总不可能让老身我将夏侯家的未来赌在一个外姓血脉的身上吧?”
夏侯炳听得神情凝重,却不得不默认,思索再三接过话来:“三子当年对那裴氏用情至深,瞒着我们娶了那并非良家子的裴氏过门,如若不是大夫透露此女子并非早产,而是怀胎嫁入,我们也尚未可知这一桩隐情,也便将这夏侯俊当做自己亲生孙子养大了去也就算了。哪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弄得不尴不尬。好歹哄瞒了大多下人,免于让夏侯府陷入丑闻。
事到如今,也已养了十一年。夏侯乐尽心竭力管理田产铺面补过,甘心将裴氏与夏侯俊交于你管教,就我看来,也就别计较太多罢,将他养大,为其讨房媳妇,平安终其一生,也就罢了。”
“老爷你说得有理,老身又何尝不是这样做的呢?”夏侯老夫人叹息一声,接着道:“如此一番,希望也就在四个孙女上面了。大房夏侯雪和夏侯烟雨,二房夏侯瞳和夏侯菲,四个孙女,我已经有了好的想法,今日也便同你说了,这夏侯府邸要重振,还必得将算盘打在这四人姻缘上来。我已想好,借用老爷你的关系,将四人中的一人嫁入皇家……”
“皇家?皇子?”夏侯炳冷笑一声,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夫人:“想不到你竟在肖想皇子?!是,我们这样清贵的人家,是有联姻皇室的先例,可老夫我事到如今只是个太傅,二代通通入仕无望,皇室联姻与我,有什么好处?还有,你这要拿孙女换取荣华富贵的心思,趁早收了吧,且不说这不符我夏侯炳做人准则,卖孙求荣,我夏侯炳还不至于沦落自此……”
“老爷,老身也不耻这种做法,可是你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夏侯世家在我们这一代便没落了吗?”夏侯老夫人连连叹气,接着用手擦擦润湿的眼角道:“夏侯祖产一千亩田,四个孙女,出嫁之时每人至少陪嫁一百亩,那就得陪掉四百亩,还有银钱,拿什么置换?还不只能是卖田产卖祖铺,可我们家有多少可以卖?这还不算两个孙儿要娶妻,你看那夏侯春的孟浪劲儿,娶个一房两房能了结吗?现在又来一个林菀,我上哪儿去给她找陪嫁?”
夏侯炳一听,这终于说道正题上来了,只是他早已经想好应对之策,当即道:“这林菀我已决定收留她了,你莫多说。这样,你平时莫撑那么大排场,结余一些银钱,用作林菀将来的陪嫁。我将其养至及笄,说一桩与其匹配的亲事,花不了多少钱。”
“哎……这林菀你已有安排,可我们的几个孙女呢?”
“如若这就是你的交换条件,我便尽快答应安排一次宴席,宴请这城中贵公子,你看给夏侯雪和夏侯烟雨挑挑有没有好的。不过,你那算盘别打太大,嫡孙女夏侯雪配几位世子还可考虑,但是皇子,你就别想了。”说完自去端茶,也不多看夏侯老夫人一眼。
夏侯老夫人当即明白这是自家老爷的最大让步,虽然与她想象的有几分差别,但是也差不了太多,便也不再纠缠,知趣收场。
“有老爷你这句话,妾身也就放心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夏侯老夫人露出满意的笑容,接着与夏侯老爷磋商起正事来,“我看宴席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时,算来几月后便是你的寿辰了,不如就安排在那时候吧,也给几个孙女缓冲一些时间,多学学一些才艺,到时候好在诸位公子面前展示,老爷你意下如何?”
夏侯炳点点头:“新的老师我已请了,你看着给她们安排吧。当然,林菀也要与几人一起学习。”
“这是自然。”
夏侯炳又道:“不可让她们再欺负莞儿,否则,别怪我家法处置!”
“是,老爷。”夏侯老夫人微微敛身,见当下无事,便叫来青儿扶了自己出门安排府中事务。
青儿在旁听两人说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因为有些不解,便趁机旁敲侧击起来:“老夫人你对二房那两位小娘子可真好,不过,你真的也要为她们挑选侯门入嫁吗?”
“哼!”夏侯老夫人冷笑一声,不屑的看向二房方向,“那两个粗野丫头,我早已想好,她们既上不得台面,嫁与商贾大户,换些聘礼总是好的。”
“对,非得是商贾大户不嫁,方能抵消老夫人你这几年为她们所支出的一切开销。”
老夫人满意的看一眼青儿:“还是你懂我的苦楚,哪像有些人哟,一天到晚就惦记我手里这点银子。”
第20章 终相认4()
正赶往林菀住处的刘氏无缘故的打了一个喷嚏,其身边两个丫鬟赶紧上前给她拉拉水红色华服的衣领。
“干什么啊,这么热的天气,还弄这么紧?”
两个丫鬟只得收手,委屈的后退一旁候着。
刘氏立在花园一处菊花盛开处,敞开了衣领几分,白皙胸脯鼓鼓而起,颇有几分生气道:“听说今天大老爷刚一回府,那老女人便往大老爷屋里去了,定是少不了在大老爷面前说我坏话来着,哼,我且看你能嚣张到几时去。”
说完,刘氏便吩咐两个丫鬟:“你们两个赶紧随我一起,将这刚做好的粥送到林菀处去。”
“是,夫人。”
两个丫鬟赶紧加快步伐,随同刘氏上前而去。
林菀喝完了药睡了一觉高烧便基本退了,眼见快到晚饭十分,她没了心情再睡觉,便起身坐在桌旁等待着外祖父召见。
一时间等得无聊,她便拿出雕刻道具和几块木头来打磨,不一会儿,便相继雕刻了娘的轮廓,周麽麽的轮廓。
刘氏推门而入,看见林菀桌上一桌子木屑,而她手中正在用尖锐器物给木头人刻画头部。看着她一刀一刀全神贯注,不似玩耍心思,似乎非常认真和喜欢弄这玩意儿,刘氏看得有些皱眉,随即再次敲敲门提醒林菀她的到来。
终于听到敲门声的林菀以为是外祖父到来,赶紧放下回头,却见是刘氏提着一提食盒而来,顿时有几分那失望。
“怎么,在等人啊?”
林菀客气的请了恩人进屋,回答她道:“算是在等人,不过大概等不到了。刚巧我想问问你,我外祖父他人家的书房在何处,他让我养好病后去见他。”
“你别急,在你去见你外祖父之前,我有些话要叮嘱你。”刘氏说着走进屋来,想将食盒放在桌上,却发现桌上堆满木屑和木雕,没有放置之处,林菀赶紧收拾妥当,小心将那木雕和刀具移到衣柜里。
刘氏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便忍不住提醒她来:“夏侯府邸的小姐可不会弄这些没用的玩意儿,你既已被夏侯大老爷收留,大老爷便是要将你当做这夏侯府邸的小姐来将养的,我劝你别花太多心思在这些没用的事务上,糙了小姐的手不说,未免惹得你那外祖父不喜欢。”
林菀听得此话手上动作有几分停顿,放置完雕刻品,坐在凳子上告知刘氏:“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学了这个几年了,不想放弃。”
“你看你……难怪昨夜差点被赶出府去,这倔强模样……真像极了当年你娘,不听劝。”刘氏摇摇头,看着林菀有几分在意自己的话,便接着道:“我说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娘当年被嫁给你爹那个穷秀才的原因吧?我告诉你吧,当年就是因为当年你娘不听劝,非要偷着出府去见她的相好,后面出了事情,这才被你外祖父除了族谱,赶出家门的。”
林菀惊讶得站起身来,不敢置信的望着刘氏,恳请她道:“请您说得详细一些,我娘她当年是为何原因下嫁与我爹的?”
刘氏听得此话,细致打量一脸病色的林菀,见她一副着急担忧模样,这才知道原来林菀并不知道当年之事,心中尤自盘算,觉得当年之事牵扯人物过多,说出真相岂不是自找麻烦?她咳嗽一声,面露几分尴尬,推脱道:“你娘当年与你爹私奔,未婚先孕,说来也是一桩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不说也罢!我们就说说你现在罢,你娘过不下去让你来投奔外祖父,肯定是认识到自己当年所犯的错误,所以,你也不要让人看不起你,看轻了你,步了当年你娘当年的后尘,及笄之后又被轻易许了穷秀才,苦了自己才是!”
林菀听了个开头听得一头雾水,岂肯如此罢休,当下便盈盈跪拜在刘氏面前,恳求起来:“我知道刘老夫人您是一片好心才好意来提醒我,只是如今我有打算,想请外祖父将我娘接回府中养病,所以很想知道当年我娘到底为何与外祖父决裂,还望夫人详细告知。”
刘氏听了,惊得起身,赶紧摆手:“莞儿,我说你千万别对外祖父提出如此要求,你那外祖父此生绝无可能原谅你娘的啊!”
林菀更是不解,执意要知道真相,再次恳求刘氏:“夫人,我娘她日前在林家生了重病,生命垂危,而那林家婆子执意要卖我为那瘸腿小叔娶亲,我不得已前来投亲,并不是为了自己这一生好过,是心里有一个想要娘好过的决心,这才前来投亲,事到如今听你如此一番言辞,心中惊惧难安,请你告知莞儿真相,否则莞儿说什么也不肯撇开娘独自在这府上做那什么劳什子的小姐啊!”
“哎,我说你这孩子……”
“夫人,求你了。”
林菀说着磕起头来。
刘氏见此,知道今日不告诉林菀当年之事,难以消除她心中执念,便仔细琢磨一阵,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过后,好歹是有了主意,这才避重就轻的告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