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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收起信来,准备前去求见皇上,却看见伍司珍关切的望着自己。
她收起信件,请伍司珍坐下道:“伍司珍,请你坐下来吧,我有些话要和你说。当下我外祖父生病了,我得出宫而去,这一次出宫不知以后还是否有机会进宫,再到这司珍司来与你一同为皇家服务。所以,从今以后这个司珍司便交给你了。”
伍司珍先前在司珍司看到几任司珍因为林菀走投无路的情景,一直对林菀多有忌惮,行事从来不敢得罪于她,在司珍司尽管升为司珍,办起事情来却有些束手束脚,一直盼望着林菀在与端王成婚后离开司珍司。此刻听闻林菀就要离开,心情自然是十愉快的。
当下只听她信誓旦旦的向林菀保证起来:“林司珍你放心,只要有我伍司珍在司珍司的一天,我一定向你在司珍司做的一样,让整个司珍司上下一条心,衷心不二的为皇家做事。”
“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现在我便去裴尚功处说明情况吧。”
“我陪你一同去吧。”
林司珍自动请缨陪同林菀一同向尚功请辞,裴尚功则陪同林菀见到了皇帝,林菀以照顾夏侯外祖父的借口,暂行推掉了婚事。
皇帝应允了林菀,但是因为对林菀不肯为宫廷继续出力感到生气。
面对高高在上的帝王的怒气,林菀耐心解释起来。
“现下夏侯府夏侯雪、夏侯烟雨皆已出嫁,夏侯俊又已经搬出府去。二房两个表妹,夏侯瞳与夏侯菲,也相继及笄,皆要为婚事做准备。宫中事务又有伍司珍和裴尚功帮衬,如此看来只有说定婚事的我一人尚且得闲,加之外祖父他老人家之前最是疼爱我,莞儿自愿回他身边照顾他,请皇上成全。”
“如若以后朕想念你的手艺,便可随时召唤你回宫来吧?”皇上感念林菀一番孝心,心中怒气渐渐消失,却依依不舍她雕刻玉屏风的手艺和对待雕刻的认真态度。
“这个自然是的。只是外祖父他老人家的身体不知道何时才能康复,林菀只能照顾他到好时方可放心。”
“朕明白你的心意,想来早年太傅教导几个皇子,后来专职教授太子付出不少心血,朕也希望他能有个安逸的晚年。来人,赐太傅黄金百两、百年人参三支,由林司珍带回夏侯府邸吧。”
“谢陛下。”
林菀接过皇帝的赏赐,拿上首饰包袱踏上离宫的马车,心情渐渐放松了下来——如此一来,就可以暂时逃过婚约了。不过,她却觉得有些无颜回去夏侯府邸,无颜面对夏侯外祖父。
因为她用在皇上许下其在自己雕刻品上刻下自己名字“平安”的愿望换取了窦江一命,她没能完成与外祖父的约定,没能帮助自己的娘恢复族谱。
这终究是违背了她进宫的初衷,违背了与外祖父的约定。
她曾问过自己后不后悔,可是多少次,恐怕她内心深处那个声音都是一样的——救师父窦江一命,她不后悔!
只要坚持学习下去,必定还会有机会将自己的作品呈现给皇上的。可是,人命只有一条。
林菀打起精神来,坐在回夏侯府邸马车前去夏侯府邸。摇摇晃晃的马车和着车轱辘的声音,林菀渐渐睡着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住,熟睡中的林菀差点碰到头。
“发生什么事了?”林菀掀开车帘门,询问马车夫。
马车夫回头告诉林菀:“回大人,前面有一人挡住了您的去路。”
林菀微皱眉头,想要下车去看看,想了想不必惹麻烦,又道:“绕路吧。”
“可是我们无法后退,两边摊贩较多,稍不注意就撞着他们了。”
“如此……我便下车看看吧。”林菀撩开车帘,走下马车,却看见,人流中,有一人骑着白色骏马,神情忧郁地凝视着她。
那人骑在马上,一双墨色深瞳,深沉如夜,泛着高傲冷厉的光芒。乌黑的发冠上系着镂空白玉头冠,丰神俊朗的俊美容颜,一袭深蓝质地锦衣,高贵而动人。让人看不明白,感受不到他的心思。
林菀穿着一件紫红色小花刺绣长裙,盘着好看的银盘鬓,留下长长的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后,一双眼眸同样泛着忧郁的光芒,薄唇紧抿,不知道他的来意,只与他静静对视,内心深处却已经翻江倒海,马上的那个男人,是她深爱着的男子,他是那样熟悉而陌生。
是那样让她牵肠挂肚,却又无可奈何。
她知道他只要一唤她的名字,她就会忍不住飞奔上前,将手伸向他。可是他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一夹马肚,鞭打马身,飞快离去。
一切就像他从未出现过。
就像金刚经上面的那句偈语,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容麒……”林菀见他离开,心疼得几乎无法呼吸,不觉呆呆看了一会儿他消失的方向,这才转身走上马车,吩咐马车夫继续前往夏侯府邸。
至于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则保持缄默,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提起的了。
较上一次不同,这一次两人不是赌气,而是因为有更深沉的几乎不可调和的矛盾,加上一道赐婚的旨意,两人之间几乎是没有办法继续走在一起了。
她与赫连容麒,最终分道扬镳,各自将开始属于各自的新的征程。
赫连容麒一路疾驰狂奔,来到一处隐蔽的巷子,对着巷子后面等着的一人说道:“准备好了吗?”
“回王爷,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恩,记得,到时候绝不许手下留情。务必要让端王感受到危机才是!”
“是。”
那人恭敬回答完毕,悄然离去。
端王从皇宫见过皇上得知林菀回夏侯府邸暂时照顾夏侯外祖父消息后,心情十分郁积。
几次三番,与林菀婚事告吹,端王不是傻子,自知不仅仅锦王不想让他迎娶林菀,夏侯外祖父也是不同意让他迎娶林菀的。
所以这一次,他是真的不相信夏侯炳是真的生病了,他一定要去探明真相。
甫一出宫,他便直奔夏侯府邸。
三名侍卫骑马伴随端王身侧,端王则乘坐王贵公主乘坐的四匹马拉的马车,一路向前而去。
路过僻静的路段,突然间,一阵破风声传来,为首侍卫从马上下来,跳上马车,拔剑便挡突然出现的箭雨。另两名反应慢一些的左右侍卫措手不及,被箭射中,应声而倒。
嗅到鲜血的气息,感受到危险,受惊的马拉着端王急速向前。
端王在轿中截住一只箭,此刻感受到马匹受惊,从轿中破壁而出。而当他从轿中飞出,几名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合力围拢上来,对着他便一通狂刺。
端王虽然惊讶有人胆敢白日行刺与他,却并不抱着侥幸心态,与赶过来的侍卫一同加入反抗的队伍。
可是这队黑衣人武功甚高,且阵法十分奇妙,竟然不同于一般宫廷侍卫,反倒像是江湖中的高手。端王和侍卫一时间落了下风,不久后,侍卫被几人合力击杀。
端王见此,不禁十分愤怒,当即用尽全力朝着一处刺杀。
须臾间,却见那名黑衣人中了端王一剑,不过黑衣人不愧为训练有素之人,突然发力将端王逼回去,眼看端王一人不敌此如同一体的五人。
却在这时,一人飞奔而来。
却见他施展一计暴雨莲花,击杀得几名黑衣人一惊,乱了阵脚。因此突出重围的端王趁此反击,顿时又刺中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眼见来了一名高手相助,顿时对视一眼,合力攻击,却猛然又全力向后退去。紧接着,却见那些人,四散开去,跃上屋顶,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端王见此,顿时气急,脱开手中的剑,用力一挥,堪堪射中一名飞上屋顶的黑衣人。不过那名黑衣人却不顾一切拔掉剑,而后,滚落到屋顶另一边去了。
显然是已经逃走了。
“七弟,别追了。”赶来营救的锦王,劝阻端王说道,“对方实乃高手,身份极其隐秘,行动又有章法,我怕你贸然追上前去,会有危险。”
“恩,今日谢谢你救了我的命。”端王回头看向锦王,表情亲切的锦王,让他突升怀疑,“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
锦王似乎早已经想好了台词,张口便告诉他道:“我想去见见林菀,想来她突然离宫,也没和我打声招呼,所以心里有些惦记。在见过她后,打算回宫去见自己的母妃,刚才骑马走在那边,突然听到响动,便过来一看,哪知是七弟你被困。不知道端王近日得罪了谁,竟然会招来如此横祸。”
“还能是谁,除了太子党之外,我还想不出谁要与我为敌。”端王冷笑着说道,眼神却充满寒意地看向锦王。
第187章 离心离情1()
锦王感受到他的怀疑,却丝毫不介意地接过话来:“听说你最近与太后走得比较近,还让太后与夏侯老夫人接洽林菀的婚事,可能是太子嫉妒,警告你吧。”
端王听着锦王这么一说,似乎也有几分道理,方才怀疑锦王指使人暗杀他心思也便淡了下去。
是的,如果是锦王真想要因为他娶林菀要他的命,那么方才他大可以暗中出手,趁着那帮黑衣人突袭他时要他的命。
还有,就算此刻锦王真要了他的命,在宫中他们母子也根本无法抗衡太后党。所以,这一次行刺的人多半是太子。
太子警告他不要试图讨好太后与他争宠,他可不怕。不过,礼尚往来,太子既然敢对他出手,他就不必对他客气。
至于锦王这边,他虽然感谢救了他的命,可是他方才说他挂念林菀,堂而皇之地挂念他的未婚妻,这人也真是让他厌恶得紧。
他一定要仔细琢磨一个法子,让这锦王再也打不了林菀的主意。
而锦王这头,今日故意放这一个烟雾弹,设局假意派人刺杀端王嫁祸太子,正是让端王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