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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离开。
林菀咬咬牙,强忍脚疼离开了帐篷。思来想去,只道这番该对对方所说的感谢之词,她就用安静离开来回报吧!
少年见着林菀离去的瘦弱背影左右摇晃,看出她受伤严重,当下皱皱眉头,软了几分:“日后不得我的吩咐不许私自进入我的营帐,另外,养好伤就离开吧。”
林菀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想要辩解几句自己并非是主动进的帐篷,而是外面士兵安排的,但是她知道多半这位小将军听她解释,脸上肯定又会是一幅不耐烦的表情,不过念着对方能够容忍自己养好伤再离开,这已经很不错了,林菀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份宛如受到极大挫折打击般的无力感,让她感觉到心情异常低落。
从内心深处感觉到自己备受某人歧视的林菀垂头丧气的来到帐篷门口,年轻士兵,也就是小将军口中的木奎将手中正在擦拭的一把带血的长剑收入鞘中,询问林菀:“如何,将军允许你留下了吗?”
林菀摇摇头,愁眉苦脸地单脚站立在帐篷门口向木奎倾诉:“小将军不喜欢我,让我养好伤就离开。”
“呵呵……小将军就是一副冰山脸,兼有毒舌将军之称,你日后习惯就好了。”木奎适时地安慰林菀:“毕竟你年龄太小了,也不适合留在军中。小将军这是为你打算,我看你养好伤病就去投亲吧。”
林菀点点头,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来:“你说的不无道理,我就跟随你们到西都附近吧。”
“这就对了。”木奎拍拍她的肩膀:“我看小将军回来了你也不方便留在他的帐中,这样,今夜你就随我们睡集体帐篷吧。”
林菀有几分头疼:“你的意思是让我和大家一起睡吗?”
“不习惯吧,哈哈,大家连日来一直赶路,没有机会洗澡,帐篷里是臭了点,但是还算能够遮风挡雨。”
“倒不是因为这些……”林菀尴尬一笑:“就是怕影响各位休息,毕竟我脚上有伤,半夜有时候会不自觉的喊出声来。”
“我们都是听惯了的,打仗嘛,谁能保证不受个伤什么的呢?”
“那……好吧。”
林菀拿着包袱跟着木奎去了集体帐篷,此刻帐篷内空无一人,帐篷内各种寝具一应收拾妥当,齐整的裹在一旁。木奎拿了一套自己的寝具递给林菀:“你脚上有伤,就在这里休息吧。”
林菀点头答应,铺开薄被,坐了下来。因为无事,她便拿出《指尖流光》细细研读打发时间。看到这本书,林菀便无法不想起师父,她记得自己是从六岁爹暴病那一年起便在周麽麽的介绍下,跟随师父学习的雕刻,师父宛如他父亲一般,严厉却又温柔,用心照拂她,不仅仅教她雕刻,还教会她读书识字,而她回报师父的,终究是少之又少。或许以她现在的悟性,不足以研透这般高深的书籍,不过她确定这本被她当做心灵寄托的书籍,一定会将她带往幸福的彼岸的!
所以她很珍惜,也很用心。遇到不懂的地方,便细致揣摩,直到弄懂意思,再翻过下一页。如此这般,在帐篷里的日子并不难熬。
次日夜里,众士兵前来休息,木奎念着林菀担忧匪徒的情况,便询问了跟随小将军一同剿匪的左将军李德上山剿匪的情况,李德乃是一个长相颇有几分丑陋,且眼神狡黠的黑皮肤中年人,他身着厚重的铠甲,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描绘起上山剿匪的事情十分简略——
“那帮匪徒乃乌合之众,一开始仗着营寨在险峰之处,对我们施行远射、石攻,这才让我们用了两日才攻破山寨。不过好在小将军智慧和武艺了得,等到那帮匪徒闹得精疲力竭之时,便采用飞梭攀爬悬崖绝壁进行偷袭,放火引燃了山寨,绞杀了那帮匪徒,只是可惜了匪寨的财物被那独眼寨主尽数毁了……”
林菀听得这寥寥数语,却能想象剿匪的曲折过程,心中想着小将军那般冷酷模样,却有几分佩服起他来,更感谢他心志坚定,冒着极大的危险攀爬险峰,这才扭转僵硬局面,用两日便堪堪破了那在绝壁的可恨匪徒。
士兵们却对小将军的做法习以为常,听了故事便各自睡下。
林菀在士兵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熬过了一夜,次日,小将军命令众人出发前往北方。因为林菀腿上有伤,依然坐着那车厢前进。
过了半月功夫,待得林菀稍微能走动一些,就前去帮着军中的厨子给众人做饭,因为这些日子有条件生火,林菀沿路找了不少野菜,用铁锅给大家炖了肉干汤,自带咸味的肉干汤,衬托了野菜的清香,一时间,人人都多吃了好些野菜汤。
而另一边,林菀回忆起娘亲平日给她做的干粮,就是往昔她去寺庙跟随方丈师父学艺时带的米饭团子,便学着娘那样,加了些肉干在白饭里面蒸煮,绵软的米饭,加上被蒸软的肉干,味道自比平时干巴巴的饭菜好吃多了,众人更是对林菀越发佩服了。
“吃着小郎君做的米饭和野菜汤,突然觉得行军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对啊,我今天都吃了三碗了,但愿小将军不会嫌弃我吃掉太多。”众人一边抹着嘴角,一边由衷的表达对林菀饭菜的喜爱之情。
被火熏得脸黑黑的林菀用一只脚垫着地,一只脚稳稳站着,接受了大家的夸奖,提议道:“我见不远处有条河,如果诸位大哥能够趁着休息的功夫抓点鱼来,我保证今晚烤给大家香喷喷的鱼肉吃。”
“那敢情好,我们现在就去抓鱼。”
第9章 投亲,遇见4()
木奎带着众人说做就做,请示了小将军后就快马加鞭去抓鱼了。不过让林菀不解的是,那左将军李德平日看着懒懒地,居然也对这抓鱼产生了兴趣,知道木奎等人去抓鱼了,便也跟着前去了。
林菀见到小将军不反对她帮着做饭,反而允许众人跟着她一起闹腾,知道这位小将军可能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决定今夜烤一条大鱼给他吃。
木奎等人很快回来了,上交了大量肥壮的鱼后,便帮着众人在河边安营扎寨。林菀则和厨师拖了鱼框开始料理鱼儿。
半个时辰过去了,林菀琢磨着码料完毕就该给鱼儿上火堆烤了,却在这时听到了军营里响起了喧哗声。
林菀和厨师小哥哥对看一眼,出门去看。
只见不远处火堆旁围了一群人,为首的是身着云纹紫衣、神情严肃的小将军,他此刻正命人捉了那李德跪下,沉声质问他道:“你和众人一块儿出门,如今却这般十分才回军营,你当我这军营是你李德做主,想何时回来就回来的吗?”
李德不知道为何有些结巴,说不出话来。
“莫不是你仗着自己的是左将军,便忘记了我这军营规矩?”
“属下岂敢!”李德见小将军动了真努,有几分瑟缩,眼神却不敢看小将军,嘴里嘀咕着说道:“属下这是念着晚上有烤鱼吃,一时嘴馋,便去镇子上买酒去了,出发前,属下有和木奎等人交代。”
“哼,真是好笑,买酒能耽误这些功夫?你莫不是被某位妓坊的姑娘缠住了脚,走不动路了吧?”
听到此话,不知怎的,李德眼神中透露出躲闪之色,不住辩解:“小将军,末将真是去买酒了,你不信可以问木奎。”
木奎见到李德两次提到自己,一时间心软,忍不住上前为其辩解起来:“是的,李德将军是在临走前告知我们他要去镇上买酒,何况他也买了酒回来,请小将军饶了李德将军吧!”
小将军如电的目光扫射过木奎,俊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冷意,冷笑着反问他:“难道军营没有给你们立下规矩?我事先规定你们回来的时辰,如今这李德不听军令,屡次违反,加上此次已经是第二次无故消失,如若是在行军打仗期间,李德这样的诡异行踪,便说是与外敌勾结之嫌也不为过……”
“末将愿意接受军法处置!”听到小将军打的比方,李德慌忙打断了小将军的话语。
小将军似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立即顺着他的话道:“该是时候给你们立点规矩了,来人,上军棍!”
李德咬牙除去外衣,上来军棍的士兵,却有几分不忍心,捧着那有手臂大小般的军棍站得远远的。
“尤二何在?”
小将军在火光之下的脸色透露出狠辣之色,叫出了军中力气最大的孟将尤二,这尤二平时最看不惯李德一副奸人模样,此刻上来,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抓紧军棍,上得前来,做了几个热身运动。
只听得他骨骼嘎吱作响,想必定是常年练习棍棒,臂力巨大。
李德有些惧怕,额头冷汗簌簌而下,仿佛是知道这尤二不会轻易放水,眼中流露出求饶之色。
小将军见此不为所动,反而提高分贝,毫不留情的下了军令:“军杖两百,杖完为止!”
此言一处,木奎等人顿时倒吸冷气。
尤二却应道:“末将定不负小将军所托,好好处罚这违反军规之人!”
话语完毕,尤二上得前去,大力挥去一棍,李德瞬间趴下。
林菀大惊,这尤二此般做法分明是要打死李德,再一看小将军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站在一旁冷冷看着,林菀皱起了眉头。
待打到三十棍时,这李德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口鼻流血,状况堪忧。
木奎忍不住再次求情:“请小将军饶过李德将军吧,将军他确实是违反军令在先,可是也不至于如此重罪……”
小将军俊美的面容上顿显冷酷决绝之色,颇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道:“众人皆知,他擅自离营已是两次,这般无视军规,等同于叛国,依法杖责两百,已是最轻的处罚,如若你们之中有人再替李德求饶,便和李德同罪!”
话语一落,旁边一位小将忍不住拉住木奎,不许他再说些什么。木奎挣扎了几下,看起来似乎有些不甘心。
林菀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