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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宅大院。有朝一日,她必得展翅翱翔,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广袤天地下,要让与那些后宫女子争宠,还不如让她去死了好。”
“娘都明白……”裴氏温婉秀美的面容上透露出一丝了然,顿了顿,却见她伸出一双柔软白皙的手来握住自己的儿子的手接着说道,“莞儿进宫的事也不一定就是全然没有希望了,就娘所知,现下还有一人可以帮忙挽回这种被动的局面。”
“谁?”夏侯俊豁然站起,模样甚是激动。
裴氏有几分不解:“你怎么把三皇子殿下给忘了呢?”
夏侯俊恍然大悟:“对了,他是皇子,可以自由进出宫中,且又是外祖父的学生,只要他开口,这林菀进宫选妃的事便有回转的余地了。娘,我现在马上就去给三皇子殿下写信。”
裴氏点点头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好,那儿子先扶你回房休息。”夏侯俊说完,便将裴氏扶进了房中,而后他自去了书房。
距离西都千里之外的塞外正直风雪纷飞,高高的城墙之内,对抗北昭多年的汉族军队驻扎在此,寒风萧萧的高墙之外,是北昭绵延不绝的广袤土地。
涵盖沙漠、草原、雪域冰川,神出鬼没的宿敌北昭国骑兵骁勇善战,英勇无畏,乃是中原最大的敌人。
从赫连容麒记事起,抗衡北昭的战争就没有停止过。异国他乡,数不清有多少前线将士埋骨荒野;边关重地,数不尽有多少年轻俊杰将最美好的年华交付。
逐渐停息的战火是用战士们的鲜血换回的,只是,有些人偏偏就不珍惜这种和平局面——从去年起,北昭好战的新王继位,便开始大举来犯,可朝廷也不是吃素的,十万雄兵直入北境,一次次将来势汹汹的北昭军队击溃。虽然至今战争仍在继续,却已经逐渐呈现平和局势。
从前线退到后援粮草军队的赫连容麒,驻扎在城里客栈附近的粮草营,随时接受调令与军队们一起前往前线。
这日他正在后院练兵,教习手下的粮草护卫队学习近身防卫战,此时却接到一封来自西都的信件。
“夏侯俊寄来的?”
赫连容麒略感奇怪,命令士兵们稍事休息后,便去营帐里撤开了信件。夏侯俊用寥寥数字描述清楚了林菀的尴尬处境,请求他帮忙。
拧开羊皮袋喝了一口凉水,赫连容麒将信件再次拿起,读到最后眉头微皱,忍不住沉声怒道:“真是不敢相信,居然连我的人也敢动!”
念及此,赫连容麒起身道:“来人,备马。”
“是,殿下!”
帐篷外,立刻有人去牵了马匹等候,赫连容麒简单收拾行礼,穿上轻便型毛领裘衣,交代完毕左右副将,骑上快马一路回去西都。
实则他早在几天前便接到了一封来自宫中催促他回去过年的信函,因为念及母妃尚在冷宫中,见面恐有不便,而另一方面他与父皇等人关系又尚处于僵持阶段,便不考虑回去过年一事,此刻接到夏侯俊来信求助,倒是有了回去的动机。
一想到林菀竟然被人关起来,准备被送进宫去做他父皇的妃子,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莫名愤怒。
他费了功夫救下来的人,好歹有了他的庇护,照理说那些人应该给他些面子的,结果却因为他到了边关前线,那些人就这样欺负起他的人来,真当他是死了不成。
他要回去看看那些人到底有何逆天本事!
一时间,赫连容麒快马加鞭,途径十余个驿站,累死几匹快马,这才到了西都附近。
鞭炮声声,过年气息浓烈。
这几日,杨嬷嬷训练完林菀坐姿,便要回家过年去了。
被关在晨芳苑的林菀在早前就嘱咐桃梳守在大门边,要她这几日守在大门口,在听到夏侯俊、夏侯雪和夏侯瞳前来探望之时,便想办法通知她。
此时,果然被林菀预料中,夏侯俊等几人相约过来探望她。而桃梳一听到几人的说话声,便跑回林菀的训练厅拍了几下门。
守在院子里的丫鬟们不知道桃梳举动为何意,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却又来不及阻止她。
听到这拍门声后,此时坐在椅子上姿态端庄的林菀突然“晕厥”了过去,桃梳便顿时跑回晨芳苑的大门口大吼大叫起来:“来人啊,小娘子被杨嬷嬷打死啦!”
猛烈的拍打大门声,桃梳尖锐的喊叫,顿时让再次前来想要见林菀的夏侯俊及夏侯瞳两姐妹慌乱起来,几人顿时不顾门口丫鬟家丁阻拦,一齐扑向内院,顿时一连月余都紧闭着的大门愣是被几人合力推开来。
而院中慌了神的丫鬟们则在训练厅里摇晃“晕厥”过去的林菀。
“杨嬷嬷你好狠的心啊,居然将我们小姐打死了去!”桃梳迈力的哭喊着,其形状那是一个异常悲切,恨不得与之一同而去的惨烈。
乍看之下,倒是让人真以为林菀被打死了。
“将这杨家婆子抓起来!”冲进门来,见知道这一幕的夏侯俊惊怒之下,哪里顾得这人原是在西都官家十分抢手的嬷嬷,只想瞬间捏死这狠心婆子为“死去”的林菀报仇雪恨。
“我没有打她……她并没有死,只是晕过去了……”杨嬷嬷极力辩解起来。
“你天天都打我们小姐,将我们小姐打死了,告诉你,我们和你没完!”桃梳一把掀开林菀的衣袖,却见她胳膊上伤痕累累,青紫交替,触目惊心。
杨嬷嬷顿时知道林菀没有擦她给的伤药,有些惧怕起来:“你……你们……”
“还不把这恶婆抓起来!”夏侯瞳被这斑斑伤痕刺激之下,想起平日里林菀待自己两姐妹的好,十分恼怒,直指杨嬷嬷,那管她是如何受人尊敬之人,“抓到祖父那儿去,让她偿命!”
“是!”见到这一幕,分不清林菀究竟是真死还是假死的众人,为了撇开干系,自然将这杨嬷嬷合力围住,七手八脚的将她绑了个结实。
桃梳顿时露出得意笑容,尤有种解气之感。
虽然就夏侯俊看来桃梳此刻表现有些反常,不过此刻已经顾不得太多,只见他扶起“晕死”过去的林菀,让夏侯瞳姐妹二人赶紧去请大夫过来。
桃梳此刻却拦住他道:“少爷,事不宜迟,赶紧将小姐抱去夏侯大老爷的书房吧,让夏侯大老爷为小姐做主吧。”
“可是……莞儿这样……”
“她没有死,这只是我们的计划而已,详细情况我一会儿同你说,你就暂且先听我的吧,要不一会儿老夫人和季夫人过来了,她们又得把林菀关起来了。”
“好。”
夏侯俊听了桃梳的话,和夏侯瞳、夏侯菲一起将林菀送去了夏侯炳的书房,在书房里,桃梳声泪俱下的控诉了杨嬷嬷毒打林菀一事,加上林菀身上那些鞭痕,夏侯炳动了怒气,命令人将杨嬷嬷好打一顿,赶出了府去。
林菀在杨嬷嬷离开后醒了过来,夏侯炳命人去叫了夏侯老夫人过来,斥责她一番,而季氏则依然被关进佛堂面壁。
林菀回到晨芳苑后第一时间和桃梳击掌庆祝胜利,夏侯俊与夏侯瞳两姐妹却看得一头雾水。
夏侯瞳终于忍不住追问起来:“莞儿表姐,这会儿看你的样子好像没什么事啊,怎么方才会突然晕过去啦?”
林菀起得身来,接过桃梳为自己端来的茶喝下一口,也不和几人卖关子,直说道:“方才让诸位担心了,我实则没什么事的。关于我晕倒这件事,都是我和桃梳事先计划好的。”
“噢?”夏侯菲来了兴趣,靠近林菀,拉拉她的衣袖道:“快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菀放下茶杯,神色肃颜的同时沉声说道:“这杨嬷嬷受了季氏与夏侯雪等人的唆使,每日借着教习宫规用鞭子鞭打我,因为生怕被夏侯外祖父他老人家发现,她们便给我送来了最好的伤药。我试过,在药挨打之后及时涂上伤药,第二日鞭痕印记即可全部消失。我琢磨着她们既然这般心思歹毒,那我便不和她们客气了。每日我装作诚心练习,挨了她那鞭伤,却故意留下手臂部位没有涂抹伤药。这不,我吩咐了桃梳注意留心门外动静,一旦听着你们前来探望我,便和我大闹一场,这些丫鬟婆子们平日跟着杨嬷嬷欺负我就算了,一旦临到关键时刻,个个都怕担上害死我的罪名,必定让你们进来。
我再与桃梳说好,待你们进来后,便将我扶去夏侯外祖父那儿,外祖父虽然让我进宫去,却必定不能忍受我受人欺负。这不,杨嬷嬷便被顺利赶了出去,而夏侯老夫人必定受到责罚,至于那季氏本就闯了祸,此刻又有错处,再被关进佛堂便是自食其果了。”
“原来如此,莞儿表姐好计谋。”夏侯瞳听明白了一切,为这一食三鸟之计叫好的同时,想着那杨嬷嬷被人哄出去时的狼狈样子,顿时觉得解气,忍不住夸赞起林菀来。
夏侯俊想着林菀淘气机智模样,心下升出一股自豪感,为有这样一个机智勇敢的表姐而感到骄傲。只是一想到她依然还会被禁足在这晨芳苑,夏侯俊就忍不住感到十分气愤。
“不知道这一次夏侯老夫人和季氏给祖父他老人家下了什么迷魂药,祖父竟一心送你入宫去。不过你放心,我已经通知了三皇子,他几日后便会回到西都,到时候他必定有办法将你进宫的事情办妥。”
听夏侯俊如此一说,林菀顿时来了精神,兴奋地走到夏侯俊身边,一脸欣喜道:“我就知道俊表弟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送进那宫里去的,现在听你亲口说道帮助我去求了三皇子,我真是十分感动。谢谢你啊,俊表弟。”
“表姐你既不愿意入宫,我必定竭尽全力帮助你,你放心吧,等到三皇子回到西都我就找他商量,到时候再来晨芳苑通知你。”
林菀听完夏侯俊的打算,认同他计划的同时,总算松了一口气——只要事情有了转机,她就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