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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罕见的场景出现在眼前。
落葵手上拿了个包子,正往宁淮嘴里塞,她往前凑了凑,想要看着宁淮吃下去,当时,两人隔得便是近了些。
从宁虞这处看过去,真是极其亲近。
宁虞就有些犹豫自己该不该进来了。
好像来的不大是时候。
宁淮听见声音,便是偏过头,不太自然的抿了抿唇,离的落葵稍微远了些,才是问宁虞道:“什么事?”
“我该回宫了。”宁虞走进来,说完这话,转头看向落葵,道:“近日总觉疲怠,听闻郑姑娘医术精湛,便是想着,让郑姑娘替我诊诊脉。”
原本宁虞是没有想到这桩的,还是宁瓷说,可以让落葵看看。
宁虞想想,看看便看看吧,左右不是什么大事,兴许看了的话,倒还真的能发现点什么出来。
落葵抬头看她,目光一怔,一时,却是没有说话。
她第一次见宁虞的时候,就觉得不大对劲,只是她粗略的看了一眼,没觉得有什么,纵使心有疑惑,可再之后,便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她主动来找她诊治,落葵便是有些狐疑。
她放下手中的包子,又擦了擦手,点头应道:“好啊。”
。。。。。。
舒家这些日子,是着实的不得安宁。
舒凛和熙乐长公主之间,势成水火。
闹得实在厉害。
舒凛在外,养着一房外室不说,而且那外室,还生了一个孩子。
都已经八岁了。
是个儿子。
当时熙乐公主知道这桩事的时候,气得脸都白了,她却是还不敢相信这桩事,就这样发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竟然。。。。。。
她便是直接带了人,去往那处宅院。
只是她去晚了,到那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舒凛把人给接走了。
熙乐公主当时那一口气憋着,都差点没上来。
她贵为公主,嫁给他舒凛,已经算是下嫁,毕竟她嫁过去的时候,舒凛还不过是军营里的一个将军而已。
她自认,舒凛能走到今天,没有她,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他就更应该敬她,爱她,好好的对待她,不应该存有半分的异心。
尽管她也知道,她没有生出个儿子来,不能为舒家留后,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她是公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且舒凛也说了,没有儿子,没关系的。
却没想到都是骗她的。
熙乐脾气一上来,就直接吩咐人,把整个宅院都给砸了。
贱蹄子,野杂种。
尽管是一向高高在上,傲气的不行的熙乐,也是咬着牙,骂出了这些话来。
之后,回到舒家,就开始和舒凛闹。
舒凛刚开始并没有理她。
后来和她吵了几句,是真的烦了,于是干脆出了府,去外头睡了。
已经是好几日都没有回来。
熙乐她始终是自持着公主的身份,就算是再生气,但是她也不会像个泼妇一样,去外头找人寻理什么的,只是一边明里暗里打压着舒凛,另一边,找着那女人和孩子的下落。
她要让舒凛知道,他如今的这一切,都是她熙乐给的,如果有一日,她不愿意给了,便照样可以收回来。
他怎么爬上去的,她就要让他怎么掉下来。
同时舒凛这边,却也分不出太多的心思来应付熙乐。
似乎发生了些旁的,更棘手的事。
是有关四年前的那桩事。
四年前宁瓷失踪,期间有皇家暗卫出没,他们的踪迹,舒凛是发现了的,只是当时,他并没有多想。
直到今日,他发觉萧青山和宁淮在查这桩事,留了心眼,才是无意中知晓,这暗卫的调令,竟是经了他们舒家出来的。
一时波涛掀,有如千帆浪涌。
舒家没有资格去调令暗卫。
但是熙乐她可以。
楚睿很看重他这个姐姐,所以当她嫁人的时候,楚睿为了可以更好的保护她的安危,特地给了她调令皇家暗卫的资格。
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此事重大,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是绝对不可以随意调动的。
而且,四年前的那次调动,是直接越过了皇上,私自而为。
当时,连皇上都不知道有过这回事。
舒凛清楚的明白,皇上既然已经让萧青山去查,就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这调令来自舒家,无论是舒家的谁做的,都必须为此承担责任。
是重罪。
欺君便罢了,尚有可以回转的余地,顶多。。。。。。。只受番惩戒罢了,可若被安上“逆反”的罪名。。。。。。那便是棘手了。。。。。。
舒凛他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本就有些岌岌可危,若是再关乎上四年前那桩事。。。。。。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当这个大司马下去。
宁淮他现在,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他作对的。
所以舒凛他想着,必须要先发制人。
有些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无论如何,得想出解决的法子。
他都实在是头疼了,不想再去同宁淮争斗这些,若是能有法子,直接将宁家连根拔起。。。。。。便是再无后顾之忧。
欺负()
宁虞回到宫里的时候;沉着面色;整个人的气息压得极低;从进宫门开始;始终一言不发。
冬语就跟在她身后;也不晓得她怎么了;只是从大将军那儿出来;就整个人都不对劲,所是她低着头,不敢说话;却也是战战兢兢的。
皇后娘娘的脾气一向都很好,这么多年来,鲜少有冷脸的时候;便更别提;是发脾气了。
所以这个样子的,鲜少可见的宁虞;就更加的让人心中发悸;捉摸不到她的心情;由此;而莫名不敢有所动作。
宁虞跨进宫门;脚步一顿,转头问门口守着的宫女;道:“静娴小姐还在吗?”
语气淡然,又似在隐忍着什么。
“静娴小姐昨日便回去了。”
宁虞听着;也没说什么;只是径直的走了进去。
这边她才回来,没多时,楚睿就匆匆赶了过来,显然是早便让人侯着传消息的。
夫妻这么多年,他们两个,几乎是从来都没有吵过架的,就连冷脸的时候,都非常非常少。
所以这一回,是没有任何征兆的,宁虞突然就不对劲了,这边接了静娴回来,那边她人便已经不见,去了哪儿,也不派人同他知会一声。
后来晓得她是回了国公府,他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便是出了宫去找她,只是她语气淡然,说了几句,便不想再同他说了。
劝她回去,她却冷然万分,说反正都有人在了,她也不多着碍事。
楚睿不明白宁虞为什么要这样说。
只是他晓得她生气了。
所以他也不都留着,以免让她心里觉着不舒服。
他了解阿虞,有些事,就算一时没想明白,但过去了,也就好了。
“阿虞。”
楚睿一进门,瞧见宁虞果然在,便是欣喜,道:“你回来了。”
楚睿伸手去握她的手,却是才触到她的手掌,便感觉到一片冰凉,楚睿心里一惊,忽然又感觉到,一滴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
当时楚睿就慌了。
阿虞哭了。。。。。。
这么多年以来,她就只哭过一次,便是得知宁瓷被掳走的时候,那一回,她的眼泪哗哗往下流,整个人哭的,几乎是喘不过气来。
之后她便病倒了,连续那几个月,都没有好起来。
那是楚睿最慌张最忧心的一次。
可是这一回,阿虞却再一次哭了。
“阿虞,阿虞。”楚睿去唤她,宁虞却是往后退了几乎,而后伸手捂住了脸,哭得越来越厉害。
似只是低低的抽泣,但是抽泣间,身子不停的颤动着,一看这模样,便是在尽力的忍着,可是却是实在已经,忍不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宁虞一边哭着,嘴里还一边在念叨,话语间模糊的紧,只叫人隐约能听见一些。
楚睿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她这样的忍着,却是比直接大哭出来有更多的悲伤。
楚睿实在不忍心看她这样。
他伸出手去,想抱抱她,可是宁虞却一把挥开了他的手,抬眼,那赤红的眼眶里,却是满满的哀恸和恨意。
“你们都知道欺负我们宁家人,一个个都是这样,我们难道还不够隐忍吗,可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是要至我们于死地。。。。。。”
宁虞呢喃着还在重复。
“。。。。。。要至我们于死地。”
。。。。。。
马车自小巷中缓缓驶出。
宁瓷坐在窗边,掀开了窗帘小小的一角,便是这般的着眼往外看。
宁瓷这厢,一忧心起来,便是实在没办法轻易的放下。
虽然她自己也知道,不应该如此牵挂,得保持心情舒畅,不然郁结于此,会更加的难以排解。
落葵坐在马车的另一侧,却是同宁瓷现下这般的忧心完全不同,她弯着唇角,带着始终不变的那抹笑意。
“你先喝我开的药,喝上个六七副,待稳固了根本,再换别的。”落葵掰着手指头的给她数着这些,而后不甚在意的道:“等到生产的时候,寻个有经验的稳婆,便想来无大碍了。”
“是啊是啊,小姐你就莫要忧心了,郑姑娘都说了没事,又何必要自己吓自己呢。”
绿萝坐在马车外头,听两人在谈论,便也是掺和了一句。
“不过你和阿虞姐姐的身子可都不大好呢,我今日替她瞧了瞧,着实是严峻,比你的情况还要严峻。”
说话间却已经到了一香阁,落葵眸子一亮,掀开帘子就跳了下去,反身朝着宁瓷招手:“阿瓷,快下来啊。”
这一香阁是一家糕点铺子,在皇城,是出了名的,因着他家的糕点,花样繁多,味道还尤其的好,极受这些夫人小姐们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