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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萝朝他笑了笑,然后俯身,伸手,一一将托盘里的东西点过去,道:“这瓶药敷在伤口,止血最为有效,这个能让伤口尽快些愈合,还有这个,止痛的。”
绿萝只看见那男人手上有伤,虽是看得不清晰,但是那衣裳上浸了一大片的血渍,光从那看来,应当还是挺严重的。
绿萝顿了顿,接着还想再说什么,但是阿弃已经拿了一个小瓶子过去,小心翼翼的,扯着萧青山的衣袖往上挽。
露出那一方伤口来。
“爹爹,我会小心一点儿的,不会痛的。”
尽管阿弃知道爹爹不在乎这点小伤,但是他光看了就觉得很疼,想来,爹爹一定是要更疼的。。。。。。
接着阿弃便洒了药上去,小脑袋凑近,还嘟着嘴巴,轻轻的朝伤口上呼着气,然后拿过白纱,一圈一圈的绕在伤口上。
手法瞧着娴熟,应当是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爹爹,你这是――”
阿弃给他处理完了伤口,接着突然间又看见什么,拉着衣袖又往上一些,才发现手臂上还有大片的青紫,泛着瘀血,蔓延开来,应当是不久前留下的伤。
看着,比今日这刀伤还要更严重。
却偏偏连伤药都没有上。
“你不是说过,一定尽量不受伤了吗。。。。。。要是爹爹出事了,那留阿弃一个人该怎么办。。。。。。。那阿弃。。。。。。。”
说着已有些哽咽。
他从出生起,就只有爹爹。
尽管颠沛流离,尽管居无定所,但是只要身边有爹爹在,有爹爹护着,那便是最好的慰藉。
“没事。”萧青山虽然依旧是面容冷毅,但是垂眼的瞬间已经是目光飘忽闪烁,只趁着阿弃那一下没注意,便飞快的把袖子拉了下去。
“好了,下次不会了。”
他低声应承了一句。
萧青山抬头,往宁瓷那边看。
目光沉然。
“小姐,皇后娘娘派人传话,说是让您进宫一趟。”
外边有丫鬟来报。
“现在?”宁瓷疑问。
“是,马上进宫。”
姐姐行事,一向有条有理,从不慌乱着急,今日这才从舒府的宴上回来,还没多少时辰,怎么忽然就。。。。。要召她进宫?
可真是许久未有的事了。
难道是姐姐知道了什么?
宁瓷想着,已经转身往外走,出门时,目光从萧青山和阿弃身上扫过,当时心猛然一颤,便是不再余任何思绪。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
宁瓷踉跄了一下,然后便是扶着门框,快步走了出去。
阿弃就一直怔怔瞧着她的背影。
“爹爹,娘亲她为什么不高兴。。。。。。”
从上了马车回来到现在,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就算阿弃只是个孩子,也能感觉到,较之之前,她对他的态度,明显的疏离了不少。
先前她当他是个陌生人,都能对他那么好,可是现在她都知道他是谁了,却是对他避之不及。
原来娘亲真的是不喜欢他的,只是不喜欢他而已。
。。。。。。
宁虞住在永宁宫。
她这处宫殿,离皇上的寝殿最近,原本不应当是皇后的住所,是皇上为了方便,特地将她安排在此处的。
而宫女带着宁瓷进门的时候,楚睿刚好从里面走出来。
楚睿才从舒府回来,穿着一身常服,尚还来不及换下,此番勾唇轻笑,模样是温和至极。
“宁瓷见过皇上。”宁瓷稍稍侧身下去,垂眼,行了常礼。
“阿虞也真是的,如此匆匆忙忙的,不让你多休息会儿便又将你召进宫来。。。。。。如何,最近身子可还好?”
楚睿也算是看着宁瓷长大,又因着她是宁虞的妹妹,所是这么多年以来,也是打心眼里拿她当亲妹妹疼着的。
“多谢皇上关心,我身子很好,并无大碍。”
宁瓷她一直很羡慕姐姐和皇上之间的感情,他们一路走来,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对于一个皇帝来说,能够对一个女子有这样的真心,真的已经很不容易。
姐姐很幸运。
宁瓷曾经希望她也能有这么幸运。
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奢求了。
有些东西,真正的离她远去之后,就再也不可能得到。
楚睿看她面色尚佳,点点头,也没多说,笑了笑便离开了。
“姐姐。”宁瓷进了屋,便是出声唤道。
宁虞等的有些着急了,此番转身过来,看见人,忙是迎上前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急问道:“阿瓷,你没受伤吧?”
宁瓷倒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反常,好好的,也没发生什么事,她怎么可能受伤。。。。。。
所是她张手,左右摇了摇,道:“我没事。”
宁虞一手握着她的手上前一步,两人离得很近,她显然是有些紧张,手指将她捏得紧紧的,好一会儿,面色才松了一些。
“我回来的时候遇见了安少傅,他同我说你府里有一名带着孩子的男子。。。。。。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虞话语急促,眸光凌厉,却显然是在质问。
宁虞如何能不忧心,当她听到安复临说阿瓷在舒府后院差点出了事的时候,心真的是七上八下,差点蹦出了嗓子眼,虽得知她已经安全回了府,却依旧放心不下。
这才匆忙将她召进了宫来,想晓得个究竟。
“我前几日救了个孩子,看他可怜,便把他留在了府里,正好今日他爹来寻他了,谁晓得安公子误会了,以为是歹人,叫他给刺了一剑,我不过顺便带他回府疗伤而已。”
宁瓷说这话,倒也不假,只是没有全部说完而已。
宁虞看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皱着眉头又是注意着她的神色,而后好一会儿,才将信将疑道:“真的没事?”
“真的。”宁瓷再次强调的点头。
宁虞这才是松了一口气,拉着宁瓷在一旁坐下,语重心长的说道:“阿瓷,你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事,好的或不好的,能解决的或者不能,都要和姐姐或者大哥说,我们就算拼着命,也会护你的。”
千万不要一个人扛。
“我知道。”
宁家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向来都是如此,而且哥哥和姐姐又极是护内,有些事,甚至是做到了极端。
哥哥和姐姐如果想做什么,她是。。。。。。阻挡不了的。
“既然进宫了,那便正好陪我几日,咱们姐妹,都好久没在一起好好说过话了。”
宁瓷愣了愣,想到什么,便点头应下了。
染病()
宁瓷在皇宫待了有整整两日。
若是她想离开,宁虞自然也不会强求,只是有些事情,不想去面对,就自然而然的选择了逃离。
这皇宫一道城墙高筑,便隔去同外面所有的联系。
倒是清静。
楚睿每日只要得空,便会过来陪宁虞用早膳。
三人此番坐了一桌,楚睿时不时的往宁虞碗里夹菜,说她喜欢吃这个,要多吃一点儿,虽不喜欢吃那个,但是对身子好,也多少要吃些。
待宁虞的碗里满了大半,楚睿转头来,又夹了一个大鸡腿,到宁瓷的碗里。
“阿瓷还在长身体,多吃点鸡腿,才能长得好。”
宁瓷看着占了她整个碗的鸡腿,顿了顿,便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姐夫,我已经十九了。”
私下里只有他们在的时候,楚睿都让宁瓷唤他“姐夫”,说既然是一家人,那便不需要太过拘礼。
就应该亲近些。
“那十九了不也还小吗,还得要长高长壮才是。”楚睿微咳了一声,看向宁瓷,叹道:“你看你这身子骨,比你姐姐还瘦,真怕哪日外面刮大风,就将你给刮走了。”
楚睿这是打趣,却也是真心的担忧。
这丫头,本来就瘦,这几年来,身上却是越发的不见些肉了,光看着都让人觉得这姑娘可怜。
也不晓得当初在外面,究竟是受了多少苦。
“她精明着呢,那就算被风刮走了,也得找个垫背的。”宁虞状似揶揄的朝宁瓷看了一眼,眸中笑意灵动。
宁瓷瞧着面前这两人,忙着说话打趣,倒是已经忽略了她的存在,便随意的吃了一些,放下筷子,笑道:“姐姐,姐夫,我吃好了,先出去走走,你们慢慢吃。”
楚睿看她这碗里也没动什么,出声刚想唤住,宁虞急忙便拉住了他,抿唇,朝他摇了摇头。
意思是让他随宁瓷去。
宁虞看得出来,这丫头明显是有心事,这几日住在这儿,总是皱着眉头,有时候托着下巴发呆,一过去就是好久。
也不晓得是在想什么,偏偏一个人憋在心里,也不肯同她说。
楚睿点点头,便没再出声了。
宁瓷这边才出了宫门,就瞧见绿萝迎了上来,脚步匆匆,似有急事。
今早起来的时候宁瓷便不见她人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宁瓷还以为,是大哥唤她走了,便没有太过上心。
“小姐,我有一桩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绿萝有些犹豫。
“你说就是了。”
绿萝可从不来不是个会吞吞吐吐的人,既然都已经到她跟前了,还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
“今早府里传信过来,说是阿弃染了怪病,请了好些的大夫,吃了药,也不见好――”
绿萝的话尚未说完,宁瓷抬眼,已然震惊不已。
“阿弃染病了?何时的事?为什么不早通知于我?”
宁瓷一着紧,盯着绿萝便是连连发问,当时连目光都凌厉了几分。
绿萝被宁瓷这猛然的反应给惊到了。
绿萝便是半点儿不敢耽搁,急忙开口回答,道:“就是小姐您进宫的那日晚上,阿弃突然上吐下泻,身子乏力,站立不得,原以为就是吃坏了肚子,可是到现在,却还不见好。”
绿萝也是刚刚才得知的消息,只是看着小姐这几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