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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后的力道准确的朝着他的脖子砍来,萧青山动作一顿,转身,飞快躲过。
这人动作很快,接着又是一脚踢过来,萧青山当时下意识的,就还踢了回去。
那人翻了个身,停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冷然抬眼,随意折断一旁的树枝,朝着萧青山飞扫而过。
萧青山在一那瞬间,看到这人的脸。
宁淮!
他后退一步,却没有再还手,任着那树枝打在了他的胸前。
闷声一响。
宁淮紧皱着眉头,脸上冰冷之意,几乎是已经霜结成块,又折了一根树枝,朝他打过去。
萧青山依旧没有还手。
他是阿瓷的哥哥,他知道。
所以他不会和他动手。
“怎么不动了?”宁淮冷哼了一声,道:“还手。”
大半夜的,他的人还把他押着,他就能随意进出,而且还进到营帐,将许禄打了一顿,看来,他真是小瞧他了。
宁淮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一步踏过去,就将匕首放在了他手臂的位置,刀刃下去,还未用力,已经见了血。
“动了阿瓷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宁淮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以前都发生过什么事,但是光就是最近发生的这些,他都是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
这个男人,半月前带着孩子来到皇城,当时就住在城郊的一户农户家中,后来,他进了军营,而那孩子,则是被送进了国公府。
那孩子就是阿弃。
他唤他爹爹。
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他不明白阿瓷的态度,也不敢问,便只能是,来试探他萧青山。
“哪怕是天皇老子,动了我的阿瓷,我也要弄死他,可是看在阿弃的面子上,我就只要你一只手。”
宁淮说着,手上力道又大了几分,刀刃下去,已隐隐的破皮入血。
当初掳走阿瓷的人,都是些市井亡命之徒,虽知道他们是受人指使,但他还是一个都没有放过。
活着的,千刀万剐,让他们生不如死,而死了的,那尸体也要撕碎成片。
只是在幕后操纵的人,背景太过雄厚,势力也太过强大,哪怕他心里有所猜测,可是却根本找不到证据,也不可能就怎么样,但是他始终知道,该还报回来的,绝对不会晚。
这些年,暗中势力翻涌,他一直在搜集证据。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
那时候,偏偏都已经找到了掳走阿瓷的人了,却说阿瓷在半路消失,不知去向。
那一年来,他都找疯了。
被一通掳走的靖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说,那日晚上,她被人押着在房间里,只听见外面的声响,她后来猜测说,阿瓷许是,无意被千阳镇那一片的匪徒给带走了。
可是他寻了整整三月,竟都没有在那延绵的大山中寻到匪窝所在,虽然同那匪徒,有过几次交手,可是他们仗着大山的地形和优势,让他根本同他们正面交锋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后来,还是阿瓷自己回来的。
“如果一只手,可以解将军心中之愤,那便拿去好了,算不得什么。”
萧青山声音淡然,冷意入骨,却是没有丝毫的畏惧,他抬眼看着宁淮,反倒将手臂往上抬了抬。
“你究竟是何人?”
这气度和胆识,绝非一般,就凭他刚才的力道,恐怕真要动起手来,他们两个,都是不分高下的。
“若不是有我,她早就死在了那些人手下,我救了她,但不负责,把她送回去。”
他萧青山自问心狠手辣,这么多年来,他杀过很多人,但是,从未救过。
阿瓷是第一个,让他起了这番心思的人。
“我喜欢她,哪怕她厌我,我也只喜欢她,所以,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我死。”
萧青山一字一句,是十分的沉稳坚定,哪怕是在宁淮面前,也看不出他也半点动摇。
当初是他让她误会了,又一时疏忽了她的心思,才会让她离开了他。
可是现在,他想通了。
世间除了她,没再有什么重要的了。
宁淮这一刀还是没有下去。
他自然不是那么莽撞的人,特别是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
该死,还是该活,会有定论。
“你日后,跟在我身边。”
“只是,若让我知道,你哪怕有那么一点儿的伤害过阿瓷,我必定将你千刀万剐。”
宁淮手腕一转,收了匕首,抬头,冷然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大步离开。
。。。。。。
宁瓷倒是没有想到,阿弃同大哥,竟是格外的合得来,这几日,每日早早的起来,同他去练武场,回来的时候,都是笑意满面。
虽然她已经决定了要接纳阿弃,可是以她目前的状况,根本就不可能正大光明的说是她的孩子,那样的话,一定会引起一番不小的波动。
特别是对宁家。
她是宁家的人,也要为宁家着想。
而且是因着这些日子她没有再见到萧青山,有些事情,尚可逃避,可是终究存在的事情,还是要解决的。
她扪心自问,当初虏她去的人,是存心要毁了她,就算没有那群半路杀出的土匪,她的后果也好不了多少,甚至会更糟糕。
她唯一可以选择的,就是让自己在最糟糕的情况下,用最大的毅力活下去。
“她不就是不甘心嘛,我也是傻,用了十五年才看清她的真面目。”宁瓷冷撇着嘴角,手上不紧不慢摆弄着面前一排的珠钗,便是自嘲的笑了一声。
绿萝替宁瓷梳着头发,待理的整齐了,才放下梳子,说道:“近几日她正在查阿弃的来历,许是有所怀疑,但是消息都已经压下了,短时间内,应该查不到什么。”
有些事,小姐虽然不说,但是从她的态度和这些蛛丝马迹当中,绿萝也能晓得一些,只是不该她管的,便自然不会说。
宁瓷点点头,站起身来,忽然被窗前那一束梅花吸引了视线,正是新鲜绽放,还挂着露水,入眼颜色极是好看,瞧着,是刚折过来的。
“顺贵儿来过了?”她记得,上回也就顺贵儿奉大哥的命令,来给她送过一次梅花。
绿萝想了想,好像不记得有人来过,便是摇摇头,道:“好像。。。。。。没有吧。”
宁瓷还在疑惑,当时忽然便察觉到什么,起身,开门,看见萧青山站在门外,沉着脸,手上提着个锦什盒子。
“给你的。”
鹿肉()
萧青山将什锦盒子打开。
瞬间便是满满的肉味飘了出来。
盒子里有好几个碟子,一眼瞧过去,煲鹿骨头,清蒸鹿肉,还有鹿筋汤,香气扑鼻,顺着这风儿,便往人鼻子里钻了。
“这是今儿早上才打到的鹿,我是请国公府的厨子做的,趁热,快吃了吧。”
他早上从林子那边过,本只是想折两束梅花过来,却正好碰见了一条野鹿,他想着以前在千阳的时候,阿瓷爱吃,就把鹿给打了下来。
这一早上,剥皮抽筋,又急匆匆的送来,就是希望她能吃上新鲜热乎的,冬日里,暖着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绿萝当时却是一看到那盒子里的东西,脸色便白了,但是偏偏面前这是萧青山,小姐不说话,她也不敢有所动作。
宁瓷下意识的捂住鼻子,不想去闻这味道,当时面色也是冷的厉害。
“拿走。”
“我们小姐不食肉食的。”绿萝在旁边弱弱的出声。
哪怕她是跟着在宁淮身边练武的丫鬟,在萧青山面前,绿萝仍是莫名的提不起那股气来。
萧青山却是不相信绿萝说的,或许说,他根本就没有听,只是把那盒子往宁瓷这边递,生硬道:“拿着。”
阿瓷明明是喜欢吃这个的。
宁瓷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但是面色显然的冷了下来,然后抬头,看着萧青山,道:“萧青山,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喜欢吃这些?”
没等萧青山回答,宁瓷扯着嘴角笑了一声,又继续道:“你根本不知道,我不喜欢吃肉,一点儿都不喜欢,你的那些东西,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想吐。”
“你看,你连我真正的喜好都不清楚,却又何必信誓旦旦说那些话,其实只是你自己,从来没有用心关心过我,所以才会连这些都不了解,一点儿都不了解。”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而你现在,又何必做这些无用功?”
她宁瓷,宁家的女儿,生来便应该高高在上,不应该是轻易被打败,她的骄傲,和她的尊严,让她绝不容许有欺骗和背叛的存在,如果有,那她绝不原谅!
就算她知道,他对她很好,是真的很好。
可是那些隔阂和裂痕,也是真正存在的。
“既然你不愿意离开,那你可以永远待在那儿,那儿不是有你的责任,有你要守护的人吗?”
在外人面前,她总是时刻的端着,用一副温和的面目来应对,但是一看到萧青山,便是所有的怨气都出来了。
宁瓷一伸手,就将他手里的盒子挥落在地,所有的蒸肉羹汤,稀零散落,满满的一地,那热汤溅了出来,大半洒在了宁瓷的手上。
绿萝一惊,伸手还来不及碰到人,萧青山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看着那莹白的手背上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红,他瞳仁一紧,就拉着她进了房间。
两指捏着她的手腕,力道虽不算的大,但宁瓷也是挣脱不开的,进了屋之后,他直接关上了门,将所有的人都隔在了外头。
出门在外这么多年,是难免发生意外的,身上有伤,那也是经常的事,所以随时在身上,都是带着药的。
萧青山也知道,阿瓷身子弱,就算是受了同样的伤,那在她身上看起来,也比旁人要更重一些,有些伤不及时处理,那留了疤,就更加的棘手了。
于是这会子顾不得那么多,他动作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