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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就更加的棘手了。
于是这会子顾不得那么多,他动作飞快,握着她的手放到盆子里头,里面是凉水,正好可以凉一凉那热汤的温度。
他可是刚出锅就捂着拿过来了,动作也快,里头的热度几乎是没散去多少,自然是晓得,这一碗汤,究竟是有多烫手。
“你别碰我。”宁瓷方才给碰的烫着了,手上也疼,一时间被他拉着,便没反应过来,现下在凉水里缓过来一些,意识自然也回过来了。
可是毕竟力气不敌,完全是挣脱不开。
“别动,你受伤了,要快些擦药,不然会留疤的。”
萧青山着紧说着,语气依旧是如以往那般,是带了命令的肯定。
然后一手将她的手腕握着,另一手从腰间掏出个药瓶子过来,打开瓶子,倒在她手上,动作迅速,却是十分小心翼翼的。
他都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他的力道确实是过大的,那是他习惯的,不晓得男子和女子之间是有区别的。
之后才晓得因为他,让她身上多出许多伤来,所是那以后,就算再生气,再怎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也一定不会再放重半点儿的力气。
“你如果不喜欢,那你同我说,我又不会逼你吃下去。”
那些都是他最喜欢吃的,所以他便理所当然的以为,她也喜欢吃,而且,他看她都吃的很开心,凡是他夹给她的菜,都吃完了。
自然是没有任何的怀疑的。
却是没有想到,原来,她不喜欢。
“你放开我,留疤就留疤,死了也不用你管。”宁瓷也怕疼,但她更不喜欢让萧青山碰,便是看着他已经收了药瓶,就是硬挣扎着手,收了回来。
“阿瓷。”萧青山见她执意挣扎,也怕这原本就有的伤又给加重了,才将她给放开,但是听她这么说,心里头,自然不悦。
“你便是存心想死,但只要我活着,你也不准死,永远都不可能。”在萧青山眼里,是他的东西就永远打下了他的烙印,他有很多方法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不希望,让她受伤罢了。
“绿萝,绿萝――”宁瓷知道多说无益,往后退了一步,张口便是大喊,然后,抬腿往门口走去。
只是一开门,却是看见,站在门口,怯生生的一个身影。
宁瓷一愣,一时间尚未反应过来,只看着面前的阿弃,不晓得刚才的那些话,被他听去了有多少。
他本就在意这些,虽然年纪小,但有些事情,未必就是不懂的。
阿弃愣愣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便是慢慢的移到了她的手上,方才被烫到已经红了一片,虽然上了药,但是也没那么容易就下去。
“姐姐,疼不疼?”阿弃软软的出声,伸手想去碰,但是又怕碰到伤口弄疼了她,伸到一半,又把手收了回去。
“没事,我不疼。”宁瓷摇头。
“你不要怪爹爹好不好?”阿弃知道,这伤一定是疼的,只是他刚刚看见爹爹和娘亲吵架,也是着急心疼,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们在一处,那总是要吵起来的。
他看得出,娘亲不喜欢爹爹,一点儿都不喜欢。
“没关系的,阿弃喜欢吃鹿肉,你不喜欢吃可以拿来给阿弃,阿弃一定全部都吃完。”阿弃顿了顿,接着说话,声音都弱了许多。
“可是爹爹今天一大早就抓了这鹿回来,手都因此受伤了,忙活到现在,连饭都还没吃一口。。。。。。。你不要怪他,好不好?”
西山()
宁瓷低头看着阿弃。
她紧抿着唇,面色甚是不自然,张口似是有话要说,可是瞧着阿弃这样子,她还是说不出来,于是直接转身,拐了出去。
脚步踏得很急,像是要急急的逃离这地方似的,很快,便不见了人影。
阿弃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呆愣的怔了好一会儿,许是有些落寞,才抬头,低低的唤道:“爹爹。”
这几日里,他待在这府邸里,无论是谁都对他很好,便差点让他以为,那些所有的困难和烦恼,都已经烟消云散。
可其实是一直都存在的。
阿弃走过去,到萧青山的身边,目光顺着往上,便瞧见他手掌上的伤口,虽不那么容易被发现,但这一下划的深重,便也晓得,不是轻伤。
“爹爹,阿弃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吧。”
明明身上有药,可是自己受了伤就是不管,好多次,还得是阿弃看见了,才会帮他处理好。
萧青山却是丝毫没有在意他手上的伤,低头看向阿弃,略微一顿,便顿下了身来。
目光停怔在阿弃的身上。
比先前似乎是胖了一些,面色也要更红润了。
萧青山仔细的打量着。
看着他这模样,这些日子过的应当是好的,也定然不会像之前跟着他那样,受那么多的苦。
只要阿弃欢心喜悦,他也能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不用担心,爹没事,只要我还喘着有一口气在,就死不了。”
萧青山摸了摸阿弃的头,冷毅的语气中,带了些许的柔意,唇角微微弯起,像是勉强带出来的笑意。
阿弃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阿弃。”萧青山唤了一句,便冷了声音,道:“你忘记爹和你说过什么了吗?”
爱哭是小孩子的天性。
只是萧青山不喜欢阿弃哭。
最重要的原因,许是因着,他一哭起来,那样子便像极了阿瓷,含水的眸子,柔的不剩一点儿的坚硬,他便是只看着,心里也一阵一阵的抽疼。
阿弃吸了吸鼻子,点头,便硬是把在眼眶里打着转儿的泪水给憋了回去。
爹爹让他不哭,他便不哭,阿弃是男子汉大丈夫,以后,还要好好照顾爹爹的。
“再给爹一点儿时间。”萧青山粗砺的指腹触在阿弃的脸颊上,滑滑嫩嫩的像是软白的豆腐,他轻触着,不敢多用半分的力气。
“再过一些时间,爹爹就会好好的陪着你,还有娘亲,所以现在,你要乖乖的好不好?”
他知道,现下这样的情况,阿弃一个孩子,一定是会担心害怕的。
阿弃点了点头。
他相信爹说的。
。。。。。。
往年的西山围猎,都是在深秋时节。
但是今年因为虎啸军的整顿之事先行提上日程,又顾着兵器的锻造,各方面离不开身,这事关重大,便是耽搁了一两个月,直到这入了冬,皇上那边,才是准备起了围猎之事。
随身陪同的,自然就是宁淮大将军了。
其余的,便是些世家子弟。
大祁本就民风开放,加之如今皇室,为当年起义之军,从那乡野之地,一路攻入皇城,靠的,便是一身英勇无畏和奋战本事。
所是如今大祁,不仅重骑射本领,也重沙场之战,世家子弟,无论男女,只要武艺上乘,拔的头筹,那便是最为让人欣赏的。
西山在皇城之外,离城郊倒不算远,但由于山行地势的缘故,颇为难行,一大队的人马,用了将近一天,才抵达目的地。
天色渐暗。
各人的营帐之所,早便安排好了,自然便是,先休息一晚,再论其它。
在马车上,宁瓷是陪着宁虞一路坐了过来,两姐妹说了许久的话,此番亲近着,倒是让楚睿坐在一边受冷落了去。
抵达西山之后,宁虞还想着让阿瓷同她住在一处的,只不过宁瓷瞧着楚睿的脸色,显然已不如之前那般明朗了,便是轻笑着拒绝道:“我还是去我自个儿那儿吧,不然光姐夫这眼神,都快要剐了我了。”
宁瓷打趣的看了楚睿一眼。
楚睿却是突然听到这话,脸色颇为不自然,一下被戳破了心思,那皱着的眉头不知道是该继续皱着还是舒展开来,只能是抿了抿唇,略微垂眼。
“可是――”宁虞担心的,还另有其它。
“姐姐和姐夫都在呢,谁敢把我怎么样。”
宁瓷晓得宁虞在担心什么,面带笑意轻松,倒是不那么在意的模样,道:“而且大哥的营帐就在我旁边,有大哥在,定然不会出事的。”
这么说来,却倒也是。
于是宁虞也不再多说了。
宁淮就在外头等着宁瓷,见她出来,忙是上前来,问道:“身子可有不适?”
这路途遥远,又颇为陡峭,坐在马车上,是难免的摇摇晃晃,宁淮担心宁瓷体弱,会受不住这般的颠簸。
“车上太闷了,闷的头有点晕,但是下车来透了会儿气,现在已经好多了。”
宁瓷如实回答。
她往周围看了看,应当是没看到想找的人,便问道:“阿弃呢?”
他是和宁淮一同骑马来的。
“他刚刚睡着了,我便把他送回我的营帐了,现下,正睡着呢。”
宁瓷点点头。
她接着又想起,来的路上,似乎在大哥身边,看到了萧青山。
只是她还来不及问――
“阿瓷。”舒姒笑着唤了一声,便是上前来,站定之后俯身,朝着宁淮行礼。
“舒姒见过大将军。”她的声音倒颇是轻快。
宁淮淡然的点了点头。
“前头有晚宴呢,阿瓷你要不要和我一同过去,大家现下可都在。”舒姒挨的宁瓷又近了一些,眉眼弯弯,笑意满溢。
宁瓷回头看了宁淮一眼,眼神一顿,便是询问的意思。
“你先去,我还有些事要安排,待会儿便过来。”
“那好。”
宁瓷点了点头。
“那我们走吧。”舒姒说着,一把便挽住了宁瓷的手,宁瓷倒是没什么反应,也没再说话,跟着舒姒,往前头去了。
。。。。。。
这晚宴上的,都是以往世家圈子里的那些人,左右说起来也就那么些个,是互相认识的。
大家难得这么出来一趟的聚在一处,这次有机会,自然要在一起,好好的说说话才是。
而宁瓷同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