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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自己任性,那许多的事交织在一起,本来就让人理不清楚,又因着生完孩子那几天都没有见到过他,一时冲动,她便离开了。
其实若不是在半路就遇上了大哥,她一个人,以当时的状况,是根本不可能离开的,就只差那么一时半刻,便会被萧青山找到。
可是大哥来了。
她朝大哥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委屈,还因为在那个时候,她忽然就想他和孩子了,也因为知道,这一离开,便无归期。
再也不会见面了。
萧青山感觉到自己的脖颈衣襟处的濡湿感越来越明显,却忽然间感受到,怀里人似乎瘫软了下去,他慌张一看――
宁瓷晕倒了。
。。。。。。
那个小姑娘,虽然疯疯癫癫的,不太清醒,但是长得却很是水灵,一双眸子有风韵神采,安静的时候,完全不像个疯子。
宁瓷永远都记得,她看她的时候,那充满敌意的眼神,像是恨不得直接拿刀子来,就要扎死她,千刀万剐。
只是她见到那姑娘的次数也不多。
萧青山像是有意的,要让她们两个避开来,不让她看见她。
一个人身处那样的地方,心里有不安和担心,那是一定的,而萧青山沉毅寡言,态度总是有些冷淡,有时候,声音大点,会让她觉得他是在凶她。
所以那种不安和确定,就在她心里萌了芽,在之后一日一日的时间里,便是慢慢的生长。
“阿瓷,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他似乎不止一次,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她只想着他为什么总是这样说,却没有察觉到,他说这话的时候,那语气中的小心翼翼。
那个时候她喜欢他,真是满心欢喜的,只是年龄还小,又初尝,很多事情,不明白,憋在心里,却又不问。
睡梦中,宁瓷耳边似乎又传来了那个女人说的话。
“我天生体寒,生不出孩子,可是他需要一个孩子,所以没事,只要等她把孩子生出来了,他就会把她送走的,到时候,就是我们一家三口了。”
她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嘴角扬着轻笑,眸中憧憬,似乎是在想着以后的场景,只是看着那个样子,让宁瓷看着,觉得十分讽刺。
她宁瓷的存在,就好像一个笑话。
那梦中的一幕幕,都十分的清晰,好像就是在昨日一样,她多年的寝食难安,睡眠不佳,也多因此缘故。
可是脑中画面一转,又是那日危急之中,他把她紧紧抱住,用他的身躯为她挡去所有的伤害,那手上的力气,十分坚实。
他说就算他死,也会让她活着。
萧祺说,萧青山带着他,找她找了三年。
从千阳一路到这,不知受了有多少苦,只为找她,只为见她。
宁瓷的头很痛,一阵一阵的胀的实在难受,她不知道是怎么了,感觉身上很冷,想睁开眼来,可是却没办法,她睁不开。
战事()
当日夜里;楚睿突然急召了宁淮入宫。
说是边关突发战事;情况紧急;再因着防守的失误;如今处于下风;边关那边;急需支援。
原本的边关防守;一直是由靖国公裴骥和镇国将军陆俞担任,只是二人年事已高,本就力不从心;靖国公是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卸任,从边关撤回,而如今陆俞;也向朝廷递了请辞的帖子。
所是如今边关那边;尚来不及完成人员调配,防守空虚;便就叫那异族蛮子趁虚而入;连连攻破;竟是已经失了一城。
如今在整个大祁;最高也握着最重兵权的将领;就是宁淮了,他聪慧勇猛;在这样的情境下,一定可以以最快的速度退敌。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稳住局势。
所以楚睿同宁淮商议之后;便是下令;即日出发。
不得有任何耽搁。
。。。。。。
宁淮一身军装,骑着马,一身风尘仆仆,在宁府门口停下。
现下正是凌晨。
天微亮。
事出紧急,他来不及和阿瓷告别了。
就在这时候,萧青山从府里走了出来,眼底一片青色,脚步缓慢,但却是沉稳,看着,也是疲惫不已。
“阿瓷怎么样了?”
宁淮着紧问道。
两日前,他突然抱了晕倒的阿瓷回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就不省人事,唤了太医来看,只说是旧疾,并无大碍。
但是人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大概是因为心中郁结。
宁淮也知道,这所谓旧疾,是指的什么。
当初阿瓷刚回来的时候,身子就十分虚弱,还没到皇城人就晕倒下去,当时大夫诊治过后告诉他,说是产后没有调理好的缘故,气血失补,加之悲伤过度。
需得好好调理。
只是已经尽力了,但还是落下了病根。
这也是宁瓷一直嗜睡的原因。
宁淮知道这件事,可是一直都没有在宁瓷面前同她说过,因为晓得她自己不说,就一定是心中还结着疙瘩,没办法说出来。
所以当初在看到萧祺的时候,他才会那么快的反应过来。
“还没醒过来。”
萧青山回答。
他这几天一直在宁瓷身边守着,没有闭眼,也一直没有离开,只是看她在睡梦之中,慌张不安,总是冒冷汗,嘴里不知在呢喃什么,听不清楚。
只是觉得很心疼。
像是在心里一阵阵的扎着疼。
特别是听到宁淮说,她在刚回来的时候,身体十分虚弱,在床上躺了有大半个月,当时气色,才回过来一些。
以至于现在,身子落下了病根。
他以前就听那些老人说,女人在这件事上若是落了什么病,那是很严重的大事,其中的影响,那是不可估量。
他只是在想,如果当初阿瓷出现异样的时候,他能早一点发现,那是不是,就不会再有之后这些分离和怨恨?
或许,中间就不会丢失掉这三年。
“没事,她想醒过来的时候,会醒的。”宁淮也担心她,也想等她醒过来,可是在这个时候,理智应当要摆在前面。
他现在要离开。
要带兵出征,保家卫国。
“走吧。”宁淮眼神示意。
旁边有下人牵了马过来,萧青山拉过缰绳,便翻身上马。
骑着马向前走了几步,宁淮却突然停了下来,直立的挺着背,声音在黑暗中沉沉的想起。
“你想好了?”宁淮问道。
宁淮征战沙场,从十六岁开始,到如今已近十年,每一次的离开,都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都是带着对大祁,最高的忠诚和诚挚。
战场上刀剑无眼,没有谁能保证,一定就能活下来。
更何况萧青山他还从来没有上过战场。
这一次的形势,又无比严峻。
那必定是凶多吉少的。
“恩。”萧青山点头。
他同宁淮的决心,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宁淮是为了大祁,为了百姓,一往无前,视死如归,而他,是为了阿瓷。
以他的出身,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到达一个,足以和阿瓷匹配的地位。
尽管这件事很难。
但就算再难,他也要向前迎上。
而且他相信,他不会死。
因为他还要回来,回来见阿瓷。
宁淮点点头。
他其实很欣赏他,除开出身,萧青山每一样都很好,特别是他身上深深刻下的坚毅,和对阿瓷的那份心。
于是他没再说什么,一拉缰绳,便飞驰往前。
。。。。。。。
宁瓷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过去三天了。
正是傍晚时分,房间里点了一盏灯,不是太过明亮,一眼过去没看见有人,只是床边有个小娃娃,睁着眼睛,趴在床头看她。
“姐姐,你醒了。”
萧祺本来都有些昏昏欲睡了,猛然间看到宁瓷醒过来,心里一喜,语气都是止不住的喜悦。
还带了些许梗咽。
虽然连太医都说没事,会醒过来的,可是母子连心,萧祺能感受到,宁瓷的心情一点儿都不好,沉郁的厉害,他自然担心,担心会出意外。
担心她醒不过来。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娘亲的。
宁瓷只是头还有点晕,其余倒是没什么问题。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依稀记得,她晕过去了,晕过去的时候,是萧青山在她身边的。
那一刻,就是突然心疼,整个人毫无意识的,失去了支撑,接着,不知怎么便晕了过去。
这几日里,迷迷糊糊的,她一直在做噩梦,梦里出现了好多的人,好多的画面,但是始终有一个人,在梦里的孤独寂寞中,紧紧握住她的手。
“我睡了很久?”
萧祺数着指头给宁瓷看,掰着一根,说道:“快有四天了。”
“萧青山呢?”宁瓷接着又出声发问。
她突然就想见他了,心里一片空落落的,总觉得他出了事情,见不到他,她就慌张害怕。
“爹爹――”萧祺张口,想回答,只是话到嘴边,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爹爹和大将军一起出去了。”萧祺皱着眉头,闷闷的说出这句话。
他也是一觉醒来,爹爹就不见了,绿萝说,他和大将军出去了,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虽然萧祺不懂,可是总觉得,这件事情,肯定不像绿萝说的那么简单。
可是爹爹既然不告诉他,那他也不会多问。
宁瓷一惊,眼珠子慌忙的转动了两圈,猛然起身,便扯着嗓子喊道:“绿萝,绿萝。”
绿萝一直在外面等着,一听见宁瓷喊,就赶紧进来了,当时也是惊喜道:“小姐,你醒了。”
“发生什么了?”
宁瓷猛然就这么问,倒把绿萝给问懵了。
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边关突发战事,皇上急调大将军前往,萧中郎将,也一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