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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淮笑着又是说了一句。
宁瓷是家中最小的女儿,这上头一个哥哥一个姐姐,自然是被放在手心里宠着的,她一生气,他们还真是应付不来。
只要不要太过严重的事,往往都是他们去哄着她高兴的。
“上回她跑上山,我担心,便说了几句。”
其实萧青山他自己也知道,有时候他没大控制得住自己,力道大了,语气也凶了些,便是自然,把阿瓷给惹生气了。
偏偏这几日也实在是忙。
宁淮无奈的笑了一声。
他摆摆手,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往自己院子那头走。
萧青山继续往前走,是想着去阿瓷房间那边,只是才转过拐角,抬头,便看见厨房那边,一片浓烟升起。
顺着风,四处飘散。
他猛然间心里一惊。
他下意识的就朝那边走,当时只是在想,这怎么忽然间这么大的烟,只莫不是失火了还是什么。
没多时便已经到了厨房门口。
一眼便看见绿萝站在门口,捂着胸口猛咳,脸上也是污黑一片,狼狈的不行的样子。
“发生什么了?”萧青山上前一步,着急问道。
“小姐。。。。。。小姐她。。。。。。不小心把锅给倒了。。。。。。。”
绿萝一边咳着一边说,瞧着真是难受的不行的模样,接着是大喘好几口气,真是说话也说不大清楚了。
刚才宁瓷煮面,结果一下没拿稳,整个锅都给翻进了火里,面和汤哗哗一时全浇在了火上,才是弄了如此大的浓烟出来。
绿萝在外头站着,都一时没反应过来。
阿瓷在里面!
萧青山心里咯噔一下,当时拔腿,直接就跑了进去。
萧青山进去的时候,宁瓷正一手扶着灶台,一手捂着嘴巴,咳得不行,而白莹的一张脸,全是染的黑灰,浓烟之中,只能看见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
她弯着腰下去,探着视线往灶里头看,似乎是还想把自己的锅捡起来。
萧青山过去,当时伸手过去,便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你还在里面待着做什么?快出来。”
着急之下,他吼着出来,声音厚重。
说着,便是拉着人往外跑。
宁瓷心疼自己刚刚煮好的面,还来不及尝上一口就全没了,实在是可惜了,所是就站在那儿,没反应过来,便是没离开。
但是萧青山拉着她,力气实在太大了。
他扣在她手上,紧紧捏着,疼得不行,简直是直接拽着她往外。
哄好()
宁瓷满脑子都是自己方才把锅给翻倒的画面。
这么想着;就真是自个儿懊悔又可惜。
原本都已经可以出锅了;能尝尝味道的呢。。。。。。
“都怪你!”宁瓷这时候已经被萧青山拉到了门外;往里头看了一眼;满是不舍;这时气急了;便是瞪着眼睛瞧他。
只是她现在这副模样可也真是好笑。
发髻凌乱不堪;几缕碎发软软的垂下搭在颊边,脸颊污黑一片,而手上湿答答的;像是沾了水渍。
萧青山一眼就看见了她手上的泛红处。
那锅里的面汤倒下来,必然是滚热的,就算只是溅了些在手上;还是难免起了点痕迹。
萧青山面上冷意更甚。
怎么就这么冒冒失失的。
他将宁瓷按住;不让她乱动,然后俯身;一把将人抱起。
力气按的很大;完全不让宁瓷有动弹的机会。
“你好端端的去厨房做什么?”
进了房间;萧青山便把她放下;握着她的手往一盆凉水里按。
实在冰凉的很。
冷的宁瓷当时是倒吸一口凉气。
她抬眼;目光扫过,无意间瞧见妆镜里头;自己一身狼狈的模样,丑的不行;当时心一沉;又瞧着萧青山一脸的凶狠,想起些什么,莫名的鼻子就酸了。
她都已经这样了,他还凶他,之前也是,凶的恶狠狠的,回来了,还好几日不见人影,现下一见到人,又是这般模样。
宁瓷当时挂了眼泪,顺着脸颊就跟断了线似的往下流,偏偏她咬着下唇,还想忍着,只是越想忍就越忍不住,心里头一阵阵发酸,胀胀的实在难受,便是出声,哭了出来。
宁瓷以前也哭过,但只是湿了眼眶的流眼泪,顶顶多的,也就是抽泣几声,没得像现下这般,直接哭出了声的时候。
萧青山心头跟着一颤。
他依旧还握着宁瓷的手,从冷水里抽离出来,直接捏起自己衣裳的衣角,给她擦了擦手,擦干了,然后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衣襟里去。
因为方才浸在了冷水里,她的指尖冰冷,此番触在他身上,便是被十足的暖意包围,一时间缓和了不少。
他环手,轻轻的将她抱着。
听着这哭声,萧青山当时就有些无措了,便只能是一边暖着她的手,放柔了声音,道:“你说,方才要是真起火了,那可怎么办?”
虽然声音柔和了许多,但却还是略带责备的语气。
想想也是后怕的。
若是真有意外。
宁瓷一边哭着,身子一抖一抖的,颤动的不行,听他这么责备,还一边出声,道:“起火便起火,那烧死我算了。”
真是个讨厌的莽夫。
宁瓷心里就一个劲儿的这么想,其余,却也是不晓得还有些什么骂人的话了。
反正就是极其不悦就是了。
“怎么尽说些这样的话,什么死不死的。。。。。。”
萧青山知道她是置气,但是听了这话,心里头还是不悦的。
天晓得他多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
“你就知道凶我。。。。。。。”
宁瓷这么哭着,声音也没下来,反而是更大了些,嘤咛着控诉,道:“我担心你,去山上找你,你凶我;我现在不过就是煮个面,你也凶我。。。。。。还有我怀阿祺的时候,你也总是凶我。。。。。。。”
宁瓷这时候说着,便是连旧帐也翻了出来。
其实她怀萧祺的时候,萧青山是真真拿她当珍宝捧着的,就怕哪一点儿给磕着碰着,或者一不小心便出事,恨不得就一直把人放身上给拴着。
也就是刚开始的时候,凶了有几句而已。
但是宁瓷就偏偏给记着了,而且此时想着,就是越想越委屈了。
“我――”萧青山张口,话却是没说出来。
他只是看着阿瓷哭得这么凶,心里头也是跟着一抽一抽的,便自然也是难受的紧。
“阿瓷,我以后不凶你了。”
他伸手出来,双手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唇上亲了亲,黝黑的眸子里,盛着满满的柔意。
见宁瓷没有说话,他便是又亲了亲她的唇,含着唇瓣,只浅尝辄止,极轻的力道,没有深入,接着道:“我肯定不凶你,以后都不凶你,就不哭了,好不好?”
他最怕她哭了。
一哭的话,他真的都不知道怎么办。
“你说的好听。。。。。。”宁瓷这会子声音渐渐的小了一些,但是眼泪依旧没有止住,这么一直的流下去,倒是把他的衣襟都给浸湿了不少。
“你待会儿在阿祺面前说,要他看着,那我便信你。”
宁瓷想,看他一个当爹的,好不好意思在阿祺面前说假话。
日后若是食言,那阿祺也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好,好,待会儿就去。”
萧青山也没多想,只是想着要哄着宁瓷,便是点头,直接就应下。
“那不哭了。。。。。。”粗砺的指腹触在她的眼角,轻轻的给她抹着眼泪,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他其实哪是凶她呢,不过就是语气重了些,放在旁人身上,更凶更狠的,那才叫凶呢。
但是阿瓷偏偏就这么认为了,他可不是也没有旁的办法。
宁瓷方才哭得有些凶了,这厢缓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来些,抬头,目光却还是不大有善意的样子。
“你方才在厨房做什么?”萧青山此时看着她这一脸污黑,混了眼泪之后,一条条一道道的便是令人更加难以直视。
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做寿面。”宁瓷自个儿伸手去抹脸,一抹下去,看见手上一抹黑,顿时间,连眸子都睁大了。
“给阿祺的寿面。”她接着又解释了一句。
宁瓷想,这又是黑的又是眼泪,她现在肯定丑极了。。。。。。
“去沐浴。”萧青山这厢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便是拉着她往净室里走。
。。。。。。
小姐房里叫了热水。
绿萝方才也被浓烟给呛到了,这会子还在收拾,没有时间,便是让木棉去备水了。
木棉虽然是宁瓷身边的丫鬟,但大多时候,还是待在厨房多一点,有些情况,是不大了解的。
这番她送热水进去的时候,看见萧将军正在给小姐脱衣裳,她不经意间瞄了一眼,就赶紧别开了目光,不敢再看,当时她匆匆放下,便是红着脸离开了。
毕竟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年纪又小,光只是见到这样的画面,就让她觉得羞赧万分了。
接着她在外屋侯着,自是没离开。
没一会儿听见净室里头传来些声响,是那浴桶里水声晃的有些大,木棉还正觉得疑惑,便又是听见,小姐的嘤咛声自喉咙压着溢出。
娇媚婉转。
听得人心都软了,甚至还有些微微泛痒。
木棉差点以为是宁瓷出了什么事,转身,往前走了一步,耳朵里传来小姐说话的声音――“你轻点。”
木棉一怔,当时意识到什么,脑袋轰的一声炸开,脸上透红一片,很是慌张的便往屋外跑。
正好撞进收拾好了要进来的绿萝。
两人差点撞上。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绿萝不解的问了一句。
“那。。。。。。小姐和萧将军。。。。。。”木棉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是拉住了绿萝,红着脸道:“你别进去了。”
绿萝很快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