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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瓷闷哼。
“阿瓷,你再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萧青山低低的笑了一声,他笑的时候,胸膛震的有些轰轰的响,出声,就在她耳边这么说着。
恍然间像是回到了千阳的那间房里。
简陋,简单的房间。
他在她耳边,是很小心翼翼的问,连声音都已经尽量放的极轻极轻:“阿瓷,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那个时候的他,其实很忐忑,也很害怕。
他把她当做他的至宝,十分小心翼翼的捧着,尽管那个时候的他,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来自哪里,甚至,连她的名字都知道的不完全。
他极其的害怕,哪一天一醒来,她就会不见。
他萧青山这么多年来,天不怕地不怕,连死亡都不曾畏惧,可是在现今这个时候,他却是真真切切的,害怕阿瓷会从他身边离开。
有太多的未知了。
所以他问,可不可以给他生个孩子,他想,有了孩子的话,她至少可以,多顾念一些。
但她还是不见了。
“青山。”
宁瓷许久都没有答话,许久之后,她才是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而后,转身亲了亲下巴。
“好。”
一体()
第二日果然是起得很晚。
这是早就已经能够预料到的事情。
幸好这府邸里没有需要侍候敬茶的公婆;宁瓷她是女主人;她最大;她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所以一觉睡到了近午时。
期间萧青山早就醒了。
但是宁瓷拉着他;不让他起。
他自然没有驳她的意思;就这么抱着她;又是在榻上躺了许久。
之后宁瓷起身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她停了动作;回头看着萧青山,疑惑的问道:“青山,我突然发现;我好像都不知道你的爹娘是谁。”
宁瓷只是想到不用给公婆敬茶;当时这么庆幸着,便突然好奇;萧青山的爹娘是谁;她好像;对这方面;一点儿都不知道。
他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人。
没有过去;没有亲人,在遇见她以前;孑然一身。
萧青山听见这么问,当时便就怔住了。
他手上拿了衣裳;刚刚套进袖子;正要系腰带,而此番动作顿在这儿,一时竟是没有反应。
大抵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青山。”宁瓷见他愣住,就又出声唤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
萧青山反应过来,淡淡的摇头,继续系着腰带,道:“我是被一个樵夫养大的,他住在山里,后来他死了,我就一个人从山里出来,然后,就一直这样活着了。”
他说的很轻描淡写。
只不过短短几句话,就将过去的那几十年,全部都说了个完全。
好像于他来说,那些,并没有什么值得去挂念的。
但是这些简单的话语之间,分明是掩藏着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苦痛。
甚至让人无法去想象,在只有一个人的这些年里,他究竟都经历过多少的不为人知。
活下来,应该都很困难吧。
宁瓷抬眼,眸光中似有情绪闪动,她盯着萧青山的背影,好一会儿,出声道:“青山,你过来。”
萧青山这时候刚好把腰带系好,整了整衣裳,就转身走到了床榻边。
“坐下。”宁瓷拍了拍床榻边沿。
萧青山略带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也没问,就在她指的地方坐下了。
宁瓷抬手,指尖停在他的背上。
他的背一直都是坚毅挺直的,宽厚,也稳重,让人只看着心里便有一种足够安心的感觉。
只是就算隔着衣裳,依旧能够摸到,他背上纵横交错的疤痕。
有很多。
那些宁瓷都见过,一道道的在他背上爬着,就像是张牙舞爪的野兽。
只是每回萧青山都会尽量的避着,能不看见就不让她看见。
都已经过去的事,他不想让阿瓷心里再堵的难受。
只是宁瓷她难以想象,在这些伤痕的背后,他因此曾经受过多少的苦,这些年,又是怎样做到一个人,一点一点熬过来的。
“你答应我,以后都不准再受伤了。”宁瓷的指尖停在他背上,声音略带强硬,便是此般的嘱咐。
“怎么可能不受伤。。。。。。”萧青山无奈。
他现在是武将,拿刀拿枪的,必定是少不了,受伤也都已经是家常便饭,对他来说,没什么的。
“我说不准就不准!”
宁瓷听了这话,当时就生气了,手指的力气大了些,往下一按,就按在他的伤疤上,气急道:“你要是再受伤,就不要再碰我了,多一条疤都不准再上塌来。”
宁瓷明明自己心里也知道,让他不受伤,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她就是心疼,心疼的时候说他他还那样回话,难免就不舒畅了。
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不少。
“好好好。”萧青山见她生气了,连忙便是点头应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道:“我不受伤了,保证不受伤。”
宁瓷听他这么说,当时心里头才好受一些,闷哼了一声,接着因怒气而起的冷冽眸光才是渐渐柔和了不少。
“萧青山,你要记住,不管以前如何,现在我是你的亲人,你有我,有阿祺。”
她凝着目光,同时盯着他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着,话语间,十分的真挚恳切。
那些过往,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他们需要更多在意的,是以后。
他伸手将她抱住。
两手圈的紧紧的,就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一样。
那样严实的感觉,才让心头渐渐平静。
有些话,不用说,便是不言而喻。
。。。。。。
这回起得这么晚,便自然是吃不了早饭了。
倒是正好吃午饭,就当作是早饭午饭一起吃了。
原本应该在前厅吃,但是府里头也没什么人,去那儿实在麻烦,宁瓷便吩咐说,不要折腾了,直接摆到房间里来。
“阿祺呢,他吃了吗?”宁瓷话音才落,外头就有个小身影探了进来。
“没有。”
说完,他便是蹦蹦跳跳着进来了。
萧祺的脸上挂着笑容,一双弯弯的眸子,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走到宁瓷跟前,就在她旁边坐下了。
倒是直接把他爹的位置给占了。
他今日可是亢奋的不行。
一大早起来,就往爹娘这边跑,只是里头静悄悄的,没有声音,绿萝就同他说,说他爹娘还在睡,没有起来。
萧祺想了想,乖乖了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他就拿起书来读。
他把前几日少傅教的那几篇文章,全都背的滚瓜烂熟,直是背到现在,才又出了房间,来找萧青山和宁瓷。
这回可算是起床了。
“阿祺都背了好多书了呢,娘亲和爹爹还不起床。”
萧祺这会子,便是开始朝人控诉了。
“娘亲和爹爹真是越来越懒了。”萧祺摇头感叹。
宁瓷面色讪讪。
她心里头想着,天快亮的时候才睡下,能够这时候起来,都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当然,她也不能把这些和萧祺说。
就只能是岔开了话题。
“阿祺今日不用去宫学吗?”宁瓷低头,笑着问道。
“不用。”萧祺摇头,回答道:“少傅说了,给我放两天假。”
至于其中缘由如何,就算不说,宁瓷也是知道的。
“那阿祺学的怎么样?能不能跟得上?”
这几日忙着大婚的事,宁瓷都没有精力顾上萧祺这边,自然是也不大了解,他在宫学的情况。
因着她知道,无论如何,在那个地方,萧祺是受不了欺负去的。
“能的。”萧祺点点头,道:“少傅讲的都很好,阿祺能听懂,只是我学的时间没有其它人长,好多东西,都不知道。”
“没事,我们阿祺聪明,等以后,就肯定比他们知道的多了。”
宁瓷从不在这方面对萧祺多加督促或是要求他什么。
因为他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是对的,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说着,宁瓷便是笑着捏了捏他的脸,然后拿了筷子,往他的碗里面夹菜。
不知道为什么,宁瓷特别喜欢捏萧祺的脸。
他的脸白白嫩嫩的,像是那软软荡着的豆腐,轻轻一掐,还能出水似的,让人捏着捏着,就不愿撒手了。
萧祺是不大喜欢爹爹捏他的脸,因为爹爹力气大,捏的他脸疼,可是相反的,娘亲力气小,靠近他的时候身上是香香的,所以他愿意让娘亲捏。
萧祺便是又往她身边靠近了些。
“那阿祺再和娘亲说说宫学的事情吧。”
“宫学有好几个少傅呢,阿祺觉得他们都很好,教的好对阿祺也好,但是阿祺还是最喜欢林少傅,因为他夸阿祺的娘长得好看。”
这话一出,宁瓷还没反应过来呢,萧青山的脸已经先黑了。
“什么林少傅?”他问。
他先前确实是不晓得的,甚至是以为,宫学里头,只有安复临一个人。
哪晓得还有什么凭空冒出来的林少傅,还在萧祺面前夸阿瓷长得好看。。。。。。
“就是林少傅啊,长得高高的,白白的。”萧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便只能是张着手,给宁瓷和萧青山胡乱比划着。
宁瓷想了想,是林尚书家的那位儿子。
“我同他就是见过几面,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宁瓷垂眼,淡淡出声道。
“以后不准同那个林少傅走的太近。”萧青山硬声吩咐。
还来不及等这边萧祺问为什么,宁瓷已经夹了个小包子往萧祺嘴巴里塞,忙是道:“来,尝尝这个莲蓉包,可甜了。”
这话题可自然不能再继续下去。
不然没什么都非要说出有什么了。
萧祺含着那个小包子,正好够他一个嘴巴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