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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听见这三个字,舒姒一愣,抬眼,怔怔的看着舒凛,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她只是没有明白,舒凛让她去找安复临,是什么意思。
说起来,她是真的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了,就连这个名字,都有些遥远。
前些年的时候,她帮着他在他和宁瓷之间连线,尚还有一些联系,偶尔的,能见上面,说上几句话。
可是自近些日子以来,她就算是想见他,也没法子再寻到任何的理由。
而且母亲是一直都不许她见安复临的。。。。。。
“既然是在宫学发生的事,那若是有安少傅的作证,不是好办很多吗?”舒凛淡淡的出声。
舒凛偏头瞄了舒固一眼,收回目光,便是抬腿往外走,道:“跟我出来。”
这话是和舒姒说的。
“姒儿,你的心思,我一直都知道,但是一个人,他想要什么,就该自己想办法去得到。”
舒凛语气冷冽。
舒姒的脾气,其实大多是随了他,想要什么,就应该千方百计,不择手段。
舒凛说完这话,没有多说,抬腿就离开了。
舒姒怔怔的站在原地,想着舒凛刚才说的话,只这么一遍遍的想着,咬牙,吩咐道:“备马。”
。。。。。。
楚睿听着宫人把事情的缘由全都说了一遍。
“。。。。。。宁小姐已经带着萧祺回去了,那胡夫人在那骂了好一阵,最后也把舒固给带回去了。”
楚睿摆了摆手,在脑中回想了一遍他所说的,沉吟片刻,道:“宫学的人都怎么说?”
“已经都问过了,当时只有那些学生在场,只说他们起了口舌冲突,没看清楚是谁先动的手。。。。。。只有白家那个白峻安,坚称是舒固闹事,萧祺只是为了防身。”
偏偏那时候里头没有宫人在,只有那些宫学子弟,他们一个个的都是为自己着想,要置身事外,只想着看热闹,要离这样的事情远点,具体如何,都只会含糊其辞。
“只是萧祺是确实把他伤了。”
那孩子机灵聪慧,楚睿上回是见识过的,不然,也不会提议,要送他入宫学。
一个四岁的孩子,伤了那个十二岁的,还叫人哭成那副模样。。。。。。楚睿当时想着,却是不免扯着嘴角,笑了两声。
倒是个不错的。
“那皇上。。。。。。。这事该怎么处理?”底下宫人见楚睿不说话,许久,才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处理?随它去吧。”楚睿轻描淡写一句。
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虽然这回是打的严重了些,但说起来都是差不多的,他又何必上赶着去评判谁对谁错。
只要再过不久,一定是有人要来找他哭诉或者评理的。
“这姓萧的,一家都有趣。”楚睿又是笑了笑,面色极其轻松,道:“那孩子动乱中长大,性格坚韧,又能屈能伸,和这皇城里大多贵族子弟都不一样,朕倒是想看看,他接着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楚睿说着,已经抬腿进了门。
宁虞正在梳妆打扮。
她听见声音,却也没回头,只是笑道:“皇上今日回来的可是晚了。”
“出了点事,就耽搁了,没什么。”楚睿在她身后站定,拿过木梳,便是挽了她的头发过来。
皇后()
如果抛却这座宫廷和这些身份;楚睿希望;他和阿虞;可以像普通的夫妻一样。
只是终究不可能完全做到。
但是他已经很努力了。
努力的做着寻常丈夫能为妻子做的事;努力的让一切可以看起来和旁人一样。
努力的;把她留在他的身边。
“皇上;今早的时候;母后来过了。”
宁虞缓了一口气,面上带着一贯轻柔的笑意,透过妆镜看着后头的楚睿;便是淡淡的出声。
此话一出,大抵如何,楚睿已经能明白个五六分了。
太后娘娘她一向不喜欢宁虞;在楚睿去上朝的这个时候来;便显然是打定了主意有话要和宁虞说。
而至于要说什么。。。。。。
她太后老人家,这么多年;不就操心那么一回事吗。
不用猜都能知道了。
楚睿便是“嗯”了一声;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母后她同我说;这几日静娴要进宫来住住;只是母后老人家近些日子身子不大好;怕让她沾染了病气,便同我商量;让她住在我的寝殿里。”
静娴是太后娘娘的侄女,今年十六岁;便似她的名字一般;乖巧娴静。
就算太后那边不能住,整个宫里也多的是寝殿,多的是地方,可她偏偏让她住在宁虞这儿,不仅如此,还亲自来同她说这些。
让她不得不答应。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因为宁虞的寝殿,是楚睿最常待的地方,可以说,除开上朝和办公,他几乎都是在这儿的。
“你答应了?”楚睿问。
宁虞笑了一声,反问道:“我难道还可以不答应吗?”
太后娘娘以前可都是直接塞人的,而且是往楚睿那边塞,这次她已经很委婉了,不仅好生好气的,说只是让人家姑娘来住几天,而且,还是和宁虞说的。
“太后娘娘说了,静娴小姐,温婉贤淑,柔和大气,定能与我好好相处,我难道还要不识好歹的说,我不同意吗?”
宁虞说这话,语气有些不太对,她垂眼,抿了抿唇,周身的气息都冷然了下来。
她的性子一向很好,无论是什么,都不会生气,更不会冷脸,可是这一回,却是破天荒的有些奇怪。
她站起身来,朝着楚睿点点头,道:“太后娘娘说让去接静娴小姐过来,臣妾便先去了。”
说完,没有再往楚睿那边看一眼,她就走了出去。
楚睿手上尚拿着木梳,握在手里,动作顿住,看着宁虞的背影,他垂眼,面上落寞。
阿虞心里郁结,他知道。
归根结底,这回事,他是不大在乎的,因为他觉得,如果他们两个可以一直在一起,那就算是没有孩子,他也不在乎。
可是偏偏不能不在乎。
楚睿握着梳子,手上力道,越来越紧。
指骨节处,隐隐泛白。
。。。。。。
宫学那桩事,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局。
皇上知晓的前因后果,但却没有半点儿动作,就好像对这桩事是不晓得一般。
舒凛说去找安复临,结果安复临却是回言,他那日尚在书房,并不知情。
意下之言,便是不想掺和。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舒姒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便只能是离开了。
回去后派人告诉了胡氏,说让她再等等,看看情况再说。
胡氏这下可就不明白了。
等?她儿子都这样了,不为他讨个公道,还说要等,他们明明是占着理的,可凭什么要等?
而那日晚上,胡氏看着大夫给舒固换药,瞧着他腿上那伤口,足有两指大,翻着血肉往外,模糊一片的,真是叫人不忍直视,那心疼的,跟着那伤口一块往外滴血了都。
实在是忍不了了。
所是第二日,她便带着人,坐着马车,直往了萧府去。
停在府门口,便是派了下人去敲门,说是要讨个公道,让那小崽子出来。
这胡氏这般行为,大概是真的狗急跳墙了。
那萧府大门紧闭,门口一个人都没有,胡氏这厢唤了下人,在大门口敲了许久,却是都没有人理会。
那丫鬟回来报说,大抵这府邸里,是真的没有人在。
那胡氏想了想,觉着可不能因为没有人就这样回去了,便是道:“去靖国公府。”
彼时宁瓷也是才回到国公府不久。
她是同宁淮商量之后,便是决定,让萧祺入宁家族谱。
宁瓷她是宁家嫁出去的女儿,她的孩子,本不应该入宁家族谱,可是她想要证明萧祺的身份,想了想这个法子是最好的,所是特地开了这个例外。
她觉得这没什么。
终归就是走这么个形式罢了,她不是在意这些东西的人。
可这方是出府的时候,却遇上了胡氏。
许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华贵更有气势一点儿,这胡氏今日穿金戴银,一身都是那金闪闪的模样,真也是叫人看了咋舌。
她从马车上下来,抬头看着宁瓷,目光便不曾再离开,只是咬了咬牙,让自己的声音更加硬气了些。
“萧夫人,我今日来,不过是想讨个公道,这事,既然皇上不管不问,那看来,便只能私下解决了。”
胡氏虽然泼辣,不大明事理,但她也不是全然糊涂脑袋一个,她知道这宁瓷是宁家的宝贝,后头有人撑着,轻易得罪不得。
可是胡氏也知道,这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她家儿子才是真真受了委屈的那一个,是占了理的,所以就算真闹起什么,闹到皇上那儿去,她也不怕。
“我家儿子受了伤,到现在连路都走不了,所以,我只要你带着你儿子,上门道歉,我便可以将之前的事,一比勾销,绝不再追究。”
胡氏说的一本正经,显然来之前,是思虑过的。
确实,若是寻常人家,她一定会派人,去将伤他儿子的人打个半死不可,那样才能解心头之恨,可是现下的景况。。。。。。自然不能如此。
可是憋着的一口气,却怎么都要解了才是。
宁瓷静静的听着她说完,也没有插话,而后,顿了顿,笑道:“这位夫人,你应当是弄错了吧。”
“舒固三番几次,出言辱骂,还动手欲伤阿祺,我家阿祺出于防身,射了一箭,何错之有。”
宁瓷说着,没等那胡氏回话,又继续说了下去。
“谁先动的手,有那么多双眼睛在清清楚楚的看着,夫人若是想了解,我可以唤他们过来一个一个的说给你听。”
宁瓷顿了顿,接着道:“我还等着夫人带着你儿子,来我萧府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