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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不紧不慢,但是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那张面孔上隐约有着疲惫、担忧和发烧外加流血造成的憔悴不堪,只是一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幽深漆黑,透着一抹火光……
我转过身,与他正面相对,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那一刻,我明显地从那张失了血『色』的脸上看到一股失望,但那股失望很快就被抹灭了,方慕白瞬间闭上了眼,许是不想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得太多。
他用喑哑的嗓音慢慢地说:“我有些困了,看来是『药』效起来了,睡一会儿……”
然后彼此无声,只有墙上挂着的钟嘀嗒嘀嗒地响着,在寂静的夜晚,分外明显。
早上我睁开眼的时候方慕白已经走了,只留了一张字条,上面的字迹就如同他的人一般,优雅而飘逸。上面写着:“小冉,我先走了,昨晚谢谢你。”
放下字条,我看向床单,红『色』的血迹是那么鲜明,到底他是因为什么受的伤?应该和他的父亲有关系吧?
其实我是担心的,只是既然他不想谈,那么一定就有他的道理。
叮咚——门铃声响起,我放下字条去开门。
“这个请您签收下。”
我在上面签了名字,然后把东西拿了进来。本来还疑『惑』是谁送的,打开袋子的那一刻,我便明白了——雪白的床单,样式和我床上的一模一样。
方慕白他……真是一个有心人。
那天之后,我和方慕白的关系越发明朗了起来,这个“明朗”不是说我成了他的女人,而是我永远不会做他的女人。尽管如此,我觉得心却贴近了一分。
“跟在我身边吧!”他说。
此“跟”非彼“跟”,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所以我没有犹豫就说好,甚至心里是感激的。从那以后,我不再做企划,而是跟在方慕白身边,有些类似于他的特助。
基本上,他每次谈生意我都会跟在他身边,每次宴会谈判我也是逢场必到,渐渐地,商场上很多人都知道方总有个能干的秘书,能力很强,想要挖墙脚的人亦是源源不断。
商场上就是如此,你有能力、有价值,那么就永远不缺赏识你的人,反之,则是悲凉不堪。
像今天的商业聚会,我早已习惯了盛装打扮,然后挽着方慕白的胳膊进入会场。
他很绅士,眼睛微眯,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我知道他的心是很狠的,对付对手从来没留过情。他教我的第一课就是在商场上心要够狠,切忌感『性』大过理『性』。
“方总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过去喝一杯。”来人长相俊朗,笑起来带着一股与商人不符的书生气。
“刚来没多久,这就过去。”方慕白说着看向我。
“我先过去那边,一会儿你去看看风华那边能不能搭上线,我和他不太合,这事你办更好。”他贴在我耳边说完,便笑着跟去应酬了。
我看了看离我不远的一个人,正是风华的现任总经理沈浩。他是刚继任的,是个二世祖级别的人物,据说是海归博士,只是没人知道真假。
我眼睛眯了眯,笑着走了过去:“沈总,怎么就您一个人在这儿,您的舞伴呢?”我作势向周围看了看。
他蹙眉,一脸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强忍着脾气:“她累了,先回去了。”
“那真是太遗憾了,马上就到跳舞的时间了。听说沈总的舞跳得不逊『色』于专业人士,唉!”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真的深感遗憾的样子。
这个时候他才把目光看向我,我则心里暗笑,因为我发现他眼中明显有着一抹惊艳,随即笑容爬上了他那张不算英俊却很端正的脸。
“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您跳个舞?”说完他还不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笑着把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他的舞跳得果然够好,只是我不喜欢。我不喜欢和没有好感的人一起跳舞,但是攀关系、套近乎是商场上大家都惯用的手法。
“沈总,听说你们打算和东阳合作?”
“你怎么知道的?”他颇为惊讶。
“不瞒你说,我是方总的特助,我们也非常有意和你们合作,而且我能做主,给你增加这个数的利益。”
他看着我比出来的手势,脸上隐约有些兴奋:“这件事我还需要回去好好考虑考虑……”他咳了下,强行压下那即将展『露』出来的笑容。
我看着他那强压的笑容,不禁想笑,却只是淡淡地应了句:“当然,沈总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不过商机不等人,我们也不是非你不可,只是大家本身有着利益共同点,而且我方开出的条件很有诚意。事成之后,绝对更有利于您打响这第一炮。我想,沈总也想做出点成绩给沈董看吧?”我态度真诚地说道。
“放心,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一曲终了,我满意地看向他,恰巧看到远方一个女人怒气冲冲地从洗手间赶了过来。她的裙子因为污渍而失去了华丽的光辉,她那张怒气冲冲的脸更是让人看了就想退避三舍。果然,她刚走近,沈浩便给了她一记狠狠的眼神:“刚去哪儿了?叫你来参加宴会,跳舞的时候却没了人,存心让我丢脸是不?”
“不是的,不知是谁在我裙子上弄了这么一大块污渍,我又没注意到,刚看到了只能赶快去洗,不然太丢脸了……”
“闭嘴,没时间听你啰唆!”沈浩说完转向我,一副客气的模样,“不知怎么称呼?”
“苏小冉,叫我小冉就行。既然沈总的女伴回来了,我就先告辞了,一会儿方总该找不到我了。”说完我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走出去几步,然后回头,“沈总,我等您电话。”
方慕白刚好寒暄了一圈走了过来:“怎么样,他心动没?”
“已经心动了,不过还差一点火候。”
方慕白思索了下然后说:“心动就好,不怕他不上钩,我要把他的那块地全部吞了。”
“您的胃口越来越大了。”
“记住,后天你就给他打电话催他,生意上的事只要没定下来,前面的准备全是白费。”
“不过这么急恐怕不太好,尤其是他现在已经和东阳接洽了,那边想必也会开出一些诱人的条件。”
“总之,不论他提什么,只要不太过格,你就先应着。我们给的条件已经很高,这样的利润不怕他不动摇。”
“后天我就催他。”
方慕白微眯的眼突然扫向我,只是一刹那,随即便挪开。
“明天一起吃饭吧。”他忽然提议。
“嗯。”我应道。
第38章 后记()
可方慕白之后却一连失踪三天,并且只字未留。这不符合他的风格,因此,我内心有些担心,傍晚,我去了他在香港的住处。
因之前来过几次,守卫认得我,便放行。
屋子中只有几个佣人在,方慕白并不在家,他们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我因为担心,便坚持坐在沙发上等。
三个小时过去了,我正欲告辞,突然听到楼上有响动,似乎还有人的低吼声,那声音很熟悉,使得我不得不上楼去看看。
我顺着声往里走,脚踏在驼『色』地毯上,很柔软。
因为距离近,声响也越来越清晰,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试探『性』地敲着门。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到来,屋子瞬间恢复了宁静。整个二楼都只有呼呼的风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有佣人快速地跑上来拉我下去,却被我拒绝了。
彼此纠缠间,嘎吱一声,紧闭的房门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方慕白有些惨白的脸出现在缝隙的一端。
门缝开得很小,只有少许光亮能照进去,我只来得及看清他毫无血『色』的脸和唇,便砰的一声又被阻挡在外。
门临关上的那一刻,他说:“我没事,你回去吧。张妈,送客!”
再见到方慕白已经是一周后,他穿着灰『色』风衣,笑着看向我,说:“抱歉,那天我不舒服。”声音还是那般和缓,就连样子也是。
或许,那天门缝中虚弱而苍白的他,只是我一时恍惚下的幻觉。
再后来,我在商场上披荆斩棘,方慕白夸我是他最完美的助手。
“完美”这个词我受之有愧,却只是笑笑,并不作答。
那日,香港顶尖人士的晚宴,我照例出席。
觥筹交错间,每每都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这些年,在商业帝国里,他早成为神祇一般的存在。坊间关于他的传闻数不胜数,甚至因为他过于狠戾的手段,很多人都尊称他一声“先生”。
a女走过来,裙角带风,姿态妩媚。
“韩先生把夏华集团给收购了?”
“什么,夏华这种大集团,韩先生是如何做到的?”
“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这几年商海里,韩先生创造的奇迹还少吗?”
“也是。上期sa杂志又是以韩先生作为封面的,只不过依旧只有一个背影。”
“唉,他这些年越来越低调了,但即便只是轻哼一声,整个商海怕是都要震上一震了。”
“陪在他身边的仍是高家那个女人吗?”
“也许吧,不过大家也鲜少看到他们同行,不过据说他每个月都会去一次‘夏园’,应该是还在一起呢。”
“高婉言真是命好,你我也不比她差,只不过她下手比较早,时机又好。如今不知多少名门千金前仆后继,都被他冷漠拒之。这么多年了,韩先生身边素来没有其他女人。”
“所以,人家是金凤凰,你我就差了一截……”
听到这儿,我只觉得聒噪,放下酒杯,从后门提前离去。
然而在这样的深秋季节,我只穿了一件晚礼服裙子,几片秋叶随着风落在我的肩头,带着丝丝的凉气。
一辆黑『色』宾利出现在我面前,车门打开,高哥熟悉的面孔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