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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大,怎么了?”因为夜色笼罩,又隔着树林,普通兵士哪里有薛仁贵这般眼力,自然无法见到全过程。
薛仁贵凝了凝神,摇摇头,沉声道:“看来咱们也没必要去试探了回去吧”
凌晨,因为事关重大,李旦跟刘仁轨还在谈天说地,丝毫没有睡意。
这不,二人又斗上了象棋,虽说这刘老头也是个人精,但毕竟没李旦熟练,连输了几把,李旦可乐上了,而刘仁轨则头昏眼花,抬手不停揉着太阳穴。
由于刘仁轨年事已高,李旦不禁提议道:“要不刘老头你别等了,年纪这么大了,出了好歹,孤可承受不起”
“呵呵你小皇子等得起,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等不起的”刘老头是出了名的倔脾气,身手也不错,三下五除二地又将棋子摆好,笑眯眯道,“不信的话,咱们再来一局信不信下一句老夫就能赢你!”
这倒真是真的,几句下来,刘仁轨输得愈来愈少,而李旦则愈来愈吃力,不出意外的话,下一句他李旦必输无疑。
正当李旦想方设法推托的时候,那薛仁贵终于回来了,而李旦也松了口气,笑道:“刘老头,别下啦,咱们一起听听孤的师父的收获吧!”
出乎李旦和刘仁轨预料的是那薛仁贵竟然会一脸阴沉的进来,引得李旦追问道:“师父,莫非师父没有发现?”
薛仁贵摇摇头,沉声道:“正如殿下所说,恐怕那立于吐蕃顶峰的人已经来了”
“哦?”刘仁轨老眼眯起,冷冷地道,“吐蕃大相论钦陵?”
“不错!”薛仁贵有些后怕道,“虽说今夜末将未与其交手,但‘吐蕃中护军’疾风厉行的风格倒是丝毫未变啊”
“吐蕃中护军?”李旦挑了挑眉毛,一脸孤疑地望着薛仁贵,显然他对这个陌生的词不太熟悉。
“殿下,据传闻那军队是吐蕃最精锐的部队,能翻山越岭,以一当十”刘仁轨抚着白须,叹息道。
“咦?”李旦心头暗凛,听着听着这刘老头的描述,觉得这什么破军队愈来愈像现代的特种部队啊
薛仁贵点点头,赞同道:“末将与吐蕃常年交锋,这‘吐蕃中护军’便是专职保护大相论钦陵的虽没有传说那么神,却也是不可多得的精锐之师了!”
此话一出,李旦才稍微放下心,不然他还以为有别的穿越同胞呢?
“师父,你是如何确实那就是‘吐蕃中护军’呢?”李旦听得奇怪,毕竟薛仁贵未与敌人交手,在夜色里还一口咬定那是吐蕃精锐,总叫人觉得不真实。
“吐蕃人非常擅长将身形埋于地下,待对手走进,再杀地方一个出其不意,而且每个人都是吐蕃国内的勇士,有着看家的本领”薛仁贵定了定,回想今日的战况,沉声道,“今日的土匪其实不弱,极为擅长兵法,但却在中军大帐前被破土而出的吐蕃精锐拦住,一击即溃”
李旦倒吸一口气,冷然道:“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是敌方的大相混在了使节之中,而且使团的兵士十有八九都是精锐那他论钦陵到底想干什么?”
第67章 波澜再起()
吐蕃使团的大帐内,论钦陵端坐于主座上,听着外面的喊杀声,眉头皱了皱,但依旧在悠闲品着酒。
待一阵破土之声之后,喊杀声逐渐舒缓下来,渐渐地消失不见。
随后,使团名义上的首领尼玛疾步走了进来,抱拳跪地道:“大相料事如神,果然有贼人偷袭!”
“唉”论钦陵并无任何喜悦,只是叹息一声,道,“看这情况,似乎只是一般的贼人吧?”
“不错,这些贼人似乎都是长安这一带的贼人”尼玛顿了顿,抬头小心地看了眼论钦陵,才道,“不过对方极为通晓兵法,硬是逼出了大相的‘中护军’”
论钦陵苦笑道:“不过是一般的贼人,就能够逼出本相的精锐可见有尚武之风的大唐有多么强的实力啊!”
尼玛附和地点点头,作为和谈使团的首领,自然明白若不是大唐的实力太强,高傲的吐蕃实际上的掌控人论钦陵无论如何也不会走到和谈这步的。
只是出乎他预料的是,这位大人竟然会亲自出现在使团当中。
这里离长安不过数十里,经过一场厮杀,吐蕃人也不再等待,疾行赶路后,临近晌午,便已经出现在了长安城内了。
原本以为大唐会借题发挥,他们吐蕃受到的待遇不会太好,却想不到接待他们的小皇子李旦会如此周到。
的确如此,李旦表面遵循了一个大国应有的气度,和善得体,将吐蕃使团照顾得极为体面。至于暗地里吗?那可就
驿馆内,李旦人畜无害的笑容,以及那瘦小的身子骨倒是让吐蕃的戒心消去不少。
当使团长官尼玛自我介绍之后,李旦就直接笑出声,来自现代的他听到这词格外亲切,也极为佩服吐蕃起名的方式。
吐蕃人不明白这皇子为何会笑,但这小皇子年纪不大,也好相处,就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人群里唯有吐蕃大相论钦陵格外清醒,为了这次和谈专门研究过唐朝朝廷的他,对于这个近些年崛起的小皇子也格外关注。
不光是因为这年幼的皇子是大唐二圣最喜爱的儿子,还因为李旦最近频频被皇帝李治推往前台。
对于政治敏感的论钦陵当然会看得出李治是动了换太子的心思了
太子虽与皇子只有一字之差,但地位却天差地别,因为这太子就代表了正统。
李旦今日的接待毕竟只是前哨战,稍过片刻,便起身告辞
“呵呵大相,想不到这小皇子这般热情与那传闻里凶神恶煞的相王好像不太一样嘛!”驿站里屋内,吃饱喝足的尼玛揉着肚子,对论钦陵笑道。
论钦陵紧皱着眉头,摇摇头道:“你已经中了计,而他本就是在刺探而已,圆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客气了”
“这”尼玛心头一惊,回想起今日自己所言,似乎并无不妥,一脸迷惑。
“‘孤听闻贵国大相论钦陵地位堪比国主’这一句出来之时,未等他说完,你心头一慌,下意识朝着本相望了一眼”论钦陵叹息一声,抬手缓缓敲打着桌案,沉声道,“好一个相王啊,年纪轻轻就有这等本事,长此以往,吐蕃又多了一个大敌啊”
“唉”尼玛微微颔首,极为赞同,毕竟他今日着了道,一脸后悔。
“不过,从这件事上,我等倒是有文章可做”论钦陵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叮嘱道,“明日觐见过唐朝皇帝以后,接下来的几天你去拜访各位皇子,尤其是太子接待别国使团这样的大事,太子难道还坐得住吗?”
正如论钦陵所想,太子还真坐不住了。
“哐!”东宫内,又一个价值连城的花瓶被李弘摔碎,四周的侍女们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
李弘一拳打在墙上,回头喝道:“滚,全部滚!”
闻讯而来的阎立本望着四周跪着的侍女们,又瞧见李弘那染着血的拳头,不禁老脸一沉,摆摆手,让侍女们都先下去。
“唉”阎立本拖着衰老的身子,弯下腰身,将破碎的花瓶一片片拾起来。
李弘冷眼旁观,冷冷一笑,道:“老师,现在你开心了孤就要退位让贤了,你孙女找了个好男人啊!”
深知李弘性格的阎立本早有准备,皇子们团结一致的时候只有在外敌强横的时候,而现在大唐国泰民安,连大敌吐蕃都要进朝和谈,恐怕这太子之争又要摆在台面上了。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李旦屡有亮眼表现,而李弘却趋于平庸,这天枰已经在倾斜了。
“太子殿下啊,你只需继续钻研军略,关心民生,在朝堂上提一些有用的意见,陛下会看到的”
不待阎立本说完,李弘便是手一摆,大喝着打断了他:“总是这一套,孤都听腻了!在外现在他李旦在接待外宾,而孤却只能窝在东宫!在内他李旦能和二圣谈笑风生,而孤就只能唯唯诺诺呵呵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饶是阎立本这等智者面对如今的情况,也无能为力,只能感叹时运不济了。
但并不是所有人如此嫉恨的,比如现在的李贤就有自知之明,同从自己的谋主王勃的意见,选择明哲保身,积蓄实力。
“先生,现在八弟如此强势,是不是这太子之位就是他的了”虽说李贤有自知之明,但太子之位没人不想做。
王勃笑了笑,眼睛一眯,道:“就算坐上太子之位又如何?不,应该说坐上皇位又如何?若没有陛下这般能力,有皇后娘娘在,都只能是傀儡吧?”
李贤心头一冷,又将目光投到另一方的椅子上。
椅子上坐着的人笑了笑,点头附和道:“王兄说得不错,但你想得到,陛下会想不到吗?结果如何,还是要看二圣彼此的争斗,到底谁是胜利者?”
第68章 大朝会()
端坐于一侧软椅上的人神态自若,受到眼前雍王殿下的称赞似乎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坐于另一旁的王勃微微颔首,赞叹道:“观光兄,还是那般一针见血啊”
“见笑了,子安兄”听到大才的王勃用字叫他,端坐的人终于放下的态度,叫出了王勃的字。
不错,此人正是初唐大才骆宾王,字观光,而王勃作为“初唐四杰”之首,字子安。
由于恃才傲物的骆宾王怀才不遇,而已然是雍王府座上宾的王勃竟然不计前嫌,出手拉了一把骆宾王,这让骆宾王这位才子的内心才稍微解冻。
对于这两位大才彼此之间的嫌隙,李贤也有所耳闻,内心也一直想让赋闲在家的骆宾王来他麾下,因为顾忌到王勃,才未能赋予行动。
但李贤怎么也想不到王勃会率先出手,让骆宾王这等大才入骰,解决了李贤一直所担心的问题。
现在的李贤尽管已经在太子之位的竞争当中失去了主动性,但他依然志得意满,有了当世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