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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李贤尽管已经在太子之位的竞争当中失去了主动性,但他依然志得意满,有了当世两位大才的辅佐,自然相信自己可以扭转乾坤。
随着李旦的穿越,原本的历史早已改变,这些历史人物的命运发生着不同的变化。
“殿下,如今相王殿下得二圣支持,如日中天”王勃抱拳道,但其话锋一转“吐蕃使团正在城中如若吐蕃人别有用心的话,恐怕各位皇子便是他们的目标啊”
话虽未说满,但以李贤的才干,自然明白话中蕴含的意义。
骆宾王倒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摇摇头道:“子安兄太杞人忧天了,若是从前的殿下,那吐蕃人倒会试试,但如今的话,那更着急的太子殿下才是恰好的目标吧!”
李贤心中一窒,百感交集,尽管兄弟二人争斗不休,但毕竟是亲兄弟,若是李弘此次看不清形势的话,恐怕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从驿馆归来的李旦放松下来,一股困意涌了上来,从昨日到现在,他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之中,还未去睡过觉。
到了这时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李旦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昨日与他一同等待消息的刘仁轨毕竟年纪大了,早已回府休息了。
至于薛仁贵倒是精神抖擞,不住操练着王府的兵士,自昨日见到那许久未见的吐蕃精锐,自有一番滋味涌上心头。而他心中有着预感,这麾下的王府兵士必将与那吐蕃精锐有一战!
吐蕃使团进驻长安,似乎并未掀起波澜,但这平静的局势下,一场始料未及的风波正悄然而至
隔日,在皇城太极殿内,李治要举行大朝议,以此欢迎吐蕃使团。
由于是大朝议,只要是在长安城内六品以上的官员都需出席,庞大的官员队伍根本无法齐齐涌入太极殿,还有不少官职稍小的官员恭敬地立于大殿外。
上朝次数极少的李旦瞅着那如龙的官员队伍,暗暗咋舌,左顾右盼下,倒是瞧见不少熟人。
数日不见的武家兄弟互相搀扶着,混在人群里,掩藏着空荡荡的臂膀,李旦看着好笑,吹起一声口哨,将那武家兄弟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瞧见是李旦,武三思讨好似的抱抱拳,竟然与自家兄弟武承嗣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另一边。
李旦眯起眼睛,望着这武家兄弟表演,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又说不上来。
李贤瞧着李旦那阴晴不定的面庞,小声问道:“怎么了,八弟?”
李旦摇摇头,沉默不语。
今日的大唐官员可谓济济一堂,立于百官最前面的数名宰相就是这个国家最强大的脊梁。
尽管其中不少都已经白发苍苍,但每一个都是史书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高宗一朝,宰相之才远胜其余朝代。
光李旦叫得出名字的就有不少,刘仁轨,阎立本,李敬玄算是经常见到面的,还有戴至德,郝处俊等就不经常见到了。
要说这么多宰相,每个人都支持李旦显然不可能,大半的人还是纯粹的帝党,只要李治选下的继承人就是他们效忠的对象。
为何李弘近况不佳,却依然有着足够多的重量级支持者,原因就是占着大义的成分。
一般人对大义看得极重,而李旦明白武则天的厉害,也清楚日后朝堂的格局,这所谓的大义不过是可有可无而已,坚持大义的人大半也都化为了黄土
到了时辰,一阵宫廷鼓响,李治与武则天联袂而来,众人齐齐下拜,庄重而肃穆。
李治牵着武则天的手一同端坐于主位上,随手一招,轻喝道:“平身”
“各位,今日大朝会,为的是欢迎吐蕃的使节”李治心情极好,笑意满面地道,“还有决定一个人选,当然这段时日里,想必群臣都已经知晓了既如此,就宣吐蕃使节觐见!”
“宣吐蕃使节觐见!”
立于每处的太监尖锐地传呼着,一直传于玄武门外。
使团长官定了定神,小心地偏头望了眼论钦陵,方才踱步跟随着引路的太监朝着太极殿行去,论钦陵现在化妆成护卫大汉与另外两位吐蕃勇士紧随其后。
到了太极殿,使团长尼玛率先进殿,并不跪拜,只是简单抱拳,便已经高傲地立起身子,而其余三个吐蕃人依葫芦画瓢,皆是如此。
李治怒极反笑,摆摆手道:“吐蕃的使者见了朕,不晓得跪拜了吗?”
“吐蕃地处偏远之处,民众大多未开化,还请陛下恕罪”尼玛有些惶恐道,“正因为我国不通教化,才正需要中原的重要文化引领,希望得到陛下的支持!”
“嗯?”李治心头一窒,偏头望了望武则天,而武则天摇摇头,对于政治,武则天极为擅长,知晓两国间的谈判上,此时李治的地位尤为重要,绝不是她武则天发声的时机。
立于底下的李旦看得真切,对自家老娘这般作为着实钦佩,而他终于正视起这个使节团长官!
第69章 自行请战()
李治毕竟是李治,稍稍平复心情,虎眼一瞪,帝王气息喷薄而出,冷笑道:“两家正在西北相持,还未分胜负,你吐蕃就想让朕援助你们,哪有这样的好事?”
李旦感受着自家老爹的气势,喜形于色,悄悄给李治竖了个大拇指,由于李旦位置靠前,做出的动作正好落入二圣眼中。
李治轻咳一声,嘴角抽了抽,勉强没有笑出声,而一旁的武则天举起袖口遮住面庞,不让群臣看到自己的笑意。
稍许,武则天定了定神,狠狠瞪了眼还若无其事的李旦。
或许是被李治刚刚那气吞山河的气势吓到,吐蕃人过了半晌才回过神,为难道:“吐蕃地广人稀,百姓过得十分穷苦,而贵国的裴行俭却以大国欺小国,屠杀我国百姓不计其数,难道贵国否认吗?”
要是以前说不定李治还真的想秉承天朝上国,有容乃大的气质,就对这示弱的吐蕃网开一面了,但这几年自家小儿子土匪似的占便宜心理已经深刻影响了李治。
李治摆摆手,以他的地位懒得跟吐蕃人耍嘴皮子,而诸位宰相早已会意,向来是帝党首脑的郝处俊老爷子率先站出。
只见郝处俊踱着步,先向李治施了礼,再转过身,冷笑道:“贵使刚刚的话,老夫不敢苟同!老夫想请问贵使,那青海之地是不是贵国夺去的,那我朝裴行俭将军收回自家的土地有何不可?”
“这”
使团长官一阵迟疑,而其身后的胡子大汉接过话头,抱拳道:“敢问阁下是谁?”
望着接过话的大汉,郝处俊一阵惊奇,但现在的朝会就是场和谈的谈判,本就是谁都有发言权,因而郝老头并未深问,而是应道:“老夫当朝宰相郝处俊!”
“原来是宰相大人那小人想请问你们又是如何失掉的青海呢?”吐蕃大汉眯起眼,问出了个极具针对性的问题。
“额”郝处俊心头一窒,饶是郝处俊这等智者,也答不上。
若是说薛仁贵丢的,恐怕会寒了刚刚才起复的薛仁贵的心,而若是说李治识人不明的话,那作为帝王的李治,可若是承认吐蕃的强大,就更助涨了吐蕃人的气焰,而究其根源,就是这场大战是大唐为了吐谷浑而发起的
群臣面面相觑,谁都答不上,而李旦略微思索后,冷冷地望着这吐蕃大汉,领略到这人厉害的李旦已经彻底知晓那藏于使团中的吐蕃大相论钦陵就是他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么一个人竟然堂而皇之地站在了大唐的朝会上!
“呵呵大唐的群臣们没人答出吗?”为使团首领解了围的论钦陵问了一个问题后,便闭口不言,终究还是使团长尼玛站出来叫阵。
那讽刺的笑声刺得所有人皆低下了头,李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眉头紧皱,可他却不能出声,用帝王身份压住使者,恐怕在和谈里终究是要低了一头。
就在此时,一直在大殿外候着的薛仁贵却未经传唤,便身着戎装,气势逼人地出现在了大殿内。
薛仁贵一出现,吐蕃人便红起了眼睛,皆怨毒地望着他。薛仁贵却浑然不在意,而是一丝不苟地单膝跪地,低下头行礼道:“罪臣薛礼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薛仁贵的到来让刚刚凝重的氛围暂缓,而李治笑了笑,摆手道:“爱卿何罪只有啊?快快请起”
“罪臣有罪!”薛仁贵摇摇头,依旧保持那个姿势,沉声道,“刚刚吐蕃使臣询问青海是如何失去的?那是罪臣的指挥不当!”
薛仁贵纵横边塞数十载,杀神的身份早已深入人心,饶是在这朝会上,被两位大汉保护的吐蕃使团长尼玛也被吓得连连后退,但好在那论钦陵在旁拉住尼玛,才未使他出洋相。
尽管论钦陵内心对薛仁贵的恨意丝毫不少,但他更把薛仁贵看作是战场上旗鼓相当的对手。在这种场合下的相见,让论钦陵眼里的战意更加旺盛。
薛仁贵顿了顿,继续道:“正因为罪臣的失职,才导致了大非川的惨败但陛下宅心仁厚,想复用罪臣,因而末将身着戎装出席朝会在这里,末将薛礼请求陛下让臣去西北!末将希望一雪前耻!”
“哄!”
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薛仁贵要起复,而薛仁贵这般激动人心的出征誓词已经比什么言语都要有力量。
刚刚群臣被吐蕃人言语压制的迷茫一瞬消除,而那慑人的群情激奋更是让吐蕃使者心里升起恐惧之感。
李旦一阵咋舌,惊讶自家师父这般惊艳的表现,竟然会将这出征的誓词在这里说出,而想出这般方法的显然是
念及此处,李旦左右找了找,终于瞧见刘仁轨老头子那阴险的笑意,心头一阵微凉,果然不出他的预料。
片刻后,待大殿内群臣的声音弱了下去,早已迫不及待地李治便离开了龙椅,快速踱步到薛仁贵跟前,扶起薛仁贵,笑道:“爱卿好志气!遥想当年朕年少时,爱卿正当青年,便已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