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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有了他在草丛中仔细搜索的一幕。
任务上,要在这片土地找一种腾蛇,身形僵硬,浑身沾染着蓝色火焰,速度极快。以鲜肉与枯骨为食,素来喜欢在草丛中或是沼泽地里躲藏。
他执剑,点燃高级隐身符寻找草丛中藏匿的腾蛇,走来走去不见它们的踪影。
说来也怪,腾蛇在的地方会有火焰灼烧的痕迹,可剑柄拨开草皮露出的地面非常光滑,甚至连一点爬虫都没有。
搜寻了很久,他突然发现周围一片安静,刚才时断时续的声音不知何时消失了。
“有人吗?”
一道身影猛地在他身后走过,他转过身,身后空无一人。
“道友?你在”
脚下踩空,他直直往下落,落在一个不算很深的洞里,洞的四周非常光滑,比女人的皮肤还要嫩滑千万倍,摸上去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抬头看去,洞不是很深,只要轻轻一跃就能跃出去,身后又来了!那种有人盯着他的感觉!
猛地回头,神识也向身后扫去,同样什么也没有,就在这时神识突然向里延伸,他看到一个山洞。
不对!那不是山洞,因为神识中有云朵,有太阳,有蓝天白云,可那是什么呢?
修仙者最忌讳两点,一是过度自大,二是过度的好奇心。深知两点的萧柏逾准备离开。
站起来拍落身上的灰尘,他躬身拿起地上掉落的剑,面前一片阴影遮住了他,心脏开始扑腾扑腾猛烈跳动。
他面前站着一个人。
鼻间传来泥土的气息,手中动作被无限放大,他缓缓抬起眼睛,看向面前。
“!”
尽管心里已经有准备,他还是吓了一下,脚步不受控制后退几步,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逃!
面前的东西睁着眼睛,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眼圈上有一圈红色的东西。那不是一个人!任何见到它的人都不会认为那是一个人,或是其它与人有交集的东西。
还没意识过来,心中刚告诉自己要冷静,努力克服心中的恐惧,下一瞬他就晕了过去,极度的恐惧让他的身体不受意识的控制先一步反应。
当他再醒过来时,他坐在一个阴寒的地方,手脚被最简单的草绳捆住,手里的剑不见了。
面前无数在坑中见过的东西来来往往,眼前一片行走的影子摇晃,他绷着头皮不敢抬头。
虽然这些东西的样子牢牢印刻在脑海中,他还是不敢回想或是抬头,脑海中一个想法越发明显。
“我晕倒了正在做梦。一定是,不然怎么会有那样的东西存在,一定是”
心里不知说了多少遍,眼前的世界依旧没有变化,慢慢的一个可怕的事实在他脑中出现:这些不是幻境,也不是梦境,他正在真实经历着这一切。
维持一个动作许久,轻轻一动便感觉全身散架似的痛,他小心翼翼动了一下,鼓起勇气抬眼看面前那些东西。
人三分之二高的个子,浑身垂地的长毛,每一根都有他头发那么长,黑色的颜色,手上有长长的爪子,指甲呈三角状,里面有黑色的泥垢。
脸上都是毛,他对它们的嘴巴基本没有印象,只有那一双全是黑色瞳孔而只有少的可怜的一点眼白的眼睛一直盯着他,那目光直直的,让你感觉下一瞬他会做一些在你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并且根本无法逃脱!
它们脸上一片模糊,对,就是那种模糊加剧了视觉上的恐惧感,当你直直盯着它时,你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当你直直看它的眼睛时,那些黑色瞳孔会让你害怕,你会不由想它的嘴巴,虽然那里是一片模糊,但你会想到那里有一个嘴巴,嘴巴应该是红色的,张开里面应该有惨白的牙齿。
最恐怖的不是你看到它,而是你看不到它,脑中却不觉涌出的猜测,那是最恐怖的。
那些模糊,让他从心中想到更多害怕的事。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感觉战栗,感觉自己完了、逃不掉了。
当他有这种感觉后,他一直呆呆坐在阴冷的地方,设想这一切是一场梦,只要想到他曾经见过那样东西就会害怕无比。
渐渐的,他想到他接过很多的任务,他想到了疼爱他的父亲母亲,想到了爱护他的师尊。
所以他动了,他只能身后捆住他的东西是草绳,平时只要手腕微微一动就能挣脱。
脚上的草绳在他眼底,很容易挣脱,接下来是身后捆绑的草绳,他下意识放出神识,就在神识放出那一刻,他浑身一僵。
神识中,所以那些东西都不再动,它们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甚至是背后,那种声音又一次清晰出现了,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渐渐的,他不敢动,那些目光满满缩回去,可身后捆绑的草绳他再也不敢挣脱。
就这样他做了许久,一道脚步朝他这里走来,声音非常非常笨重,最后停在他面前。
眼底放下一碗黑乎乎的东西,那是纯粹的黑,比没有月亮与星星的夜晚还要黑。
三角状指甲在上面指了一下,他拿起那碗东西快速喝下,不去想喝的东西是什么,只想让它快点离开。
当碗放下地上发出陶瓷与泥土摩擦的声音时,他恍然他挣脱了草绳,在它的“帮助”下。
那东西走了,离开了他,他敢呼吸了,贪婪地享受着空气。
第202章()
渐渐地,他又恢复了意识,准备离开这里,抬头,头顶是蓝天白云?不对!是泥土。
这里与他的洞府略相似。
摇摇晃晃撑着手臂站起来,身体敏锐告诉他哪里是出口,眼睛朝那里望去,出口处站在几个怪物,他看不明显不敢再看,只能低下头。
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三年,当他肚子叫时,它们会端来一碗黑色的东西,他拿起喝下,分辨不出喝下的是水还是膏。
当它们离开后,他的意识处在极度分裂中,非常害怕以至于不能思考。然后又过很久,意识会逐渐从麻痹中苏醒,然后在墙上画一道痕。
有一天,他放下碗站起来,又朝洞口看去时,突然发现那些东西站在一旁,似乎不再刻意堵住那个地方。
犹豫了一下,他很快冲了出去,当他经过洞口时,发现那里是他掉下去的地方,那个几尺高的地洞。
“”
缓缓放下杯盏,古一清抬眼向一旁看去,那个英俊的男子正痛苦地抱住头浑身颤抖。
这是什么?这些是什么?
“夫人,这就是我走火入魔的原因,我不知道如何解释,但我真的很害怕。”
沉默半响,古一清站起身走到他身旁,把手放在他肩上,他瞪大眼睛抬眼看她,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夫人,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静。”
萧柏逾踉跄地走出去,古一清的手悬在空中,慢慢落下。
一道传讯飞出门外,不久一个执法堂弟子走进来。
“夫人。”
他恭敬地行礼。
“告诉我在萧柏逾身上发生的事情。”
执法堂弟子犹豫一下,“夫人要知道哪些事情?”
“他走火入魔的事。”
“萧师兄在半月前修炼时走火入魔,当时碰巧门下一个弟子发现,便回来告诉了他的师父宝贤尊者”
“等等。”
古一清打断他。
“你们见到他走火入魔了?”
“对,那时萧师兄去做一个任务,消失了三年,然后执法堂在不断找他。”
“那里有什么?”她问。
“那是一片青叶腾蛇密集的草地,什么也没有。”
执法堂弟子道。
“有没有一个不大的坑?或者是一片低平的地方?”
古一清继续问。
“没有。”他笃定道。
“萧师兄也在那里找一个地方,就是您说的那样的坑,可是没有。”
沉默半响,古一清摆摆手。
“我知道了,下去吧。”
“拜别夫人。”
执法堂弟子退下去。
脑海中慢慢回想萧柏逾说的话,再结合这个弟子的说法,她脸上露出犹豫。
半响后一道传音符从她指尖飞出去,飞离太华宗,飞往很远很远的东阁。
东阁山下正教训弟子的女修倏地安静,手指缠绕在传音符上细细打量,然后打开。
听到里面的声音,她嘴角上扬,面前跪着的人见状大着胆子说了一句:“师姐,我能出山门吗?保证很快就返回来!”
“想的美!”
她脸上凶神恶煞的样子吓退了不少同样想下山的弟子,他们后退几步,看到女修脚下踩剑转眼不见踪影。
太华宗
苍穹殿里
“呵呵,终于舍得给我来信了,我都等到老了!”
女修坐在古一清面前,那股随性的样子让她一愣,转而脸上升起一抹笑。
“阡陌,我师尊怎样?”
古一清关切询问。
“灵君还气着呢,似乎闭死关了。”
古一清闻言一愣,抓住杯底的手指苍白无力,眼底划过一抹伤心,默默伤怀。
“师尊竟然”
她摇摇头,长叹一声。
“别太伤心,灵君是过不去心里的垲。你们各退一步,不就回到从前了吗?”
看到她的落寞,盛阡陌婉言劝道,古一清沉默不语。
她不听话,他不想让她嫁给月白郁,她偏嫁,他气的没来。
双修大典上,他是唯一连贺礼都没交待带来的人,师尊他真的伤心了吗?
与此同时,东阁梨落峰上,一道传讯符跨过山石与河流飞进后山大殿中,在大殿空中飘来飘去,始终不肯落下。
蒲扇上正襟危坐的人睁开眼睛,眼中现出光彩,手指微动,传讯符缓缓落在他掌心,随着一声纸张破碎的声音,里面软糯的声音跨越千山万水传进耳中。
“师父来太华宗看徒儿嘛!徒儿过的好苦,硕大一个门派完全不懂如何去打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