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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的主要目标是公子英和映玉公主,以及众贵女陪媵。
姚木兰离映玉公主车驾较远,又有长庚和长威保护,除受惊之外,倒没有因此受伤。
“保护叶姬离开此地!”
蒙兴下令之后,一剑挑断了偷袭他的刺客脖颈,鲜血喷涌而出,他反手又将剑刺入另一个刺客的胸膛之中。
常闻秦国兵将悍勇无双,蒙兴杀人像切瓜割菜一般干脆利落。姚木兰震惊之余,直接将碍事的裙子下摆扯断,跟在他身后一路往前冲。
长庚和长威以及其他秦国卫卒,身手同样不凡,至少比楚国送嫁的卫卒要强。
“成吉将军,救我!”
映玉公主的惊呼声响起,姚木兰随蒙兴杀出重围之时,余光中看到有刺客朝她心口处刺去。
一向端庄明丽的映玉公主大惊失『色』,慌『乱』中将班姬推了出去,刺客的剑刺入班姬肩膀上,接着又抽出来割断了她的脖颈。
正当刺客要杀害映玉公主时,成吉将军及时挡到了她的身前。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石闪之间,姚木兰自顾不暇,未曾多留意,紧跟在蒙兴身后。
刺客在秦、楚两国卫卒绞杀之下,几乎尽数伏诛,有几条漏网之鱼,奔着蒙兴和姚木兰追了过去。
数名黑衣人从前方树上跃下,与之前袭击送嫁队伍的刺客,联手合攻蒙兴等人。
这些刺客训练有素,行动十分敏捷,虽武艺不及蒙兴,但手段阴狠舍命攻击,也给几人带来了不小麻烦。
众刺客见蒙兴与长庚等人,十分重视美貌女子安危,遂将攻击重点放在姚木兰身上。
攻击疾风骤雨般朝自己袭来,姚木兰举剑抵挡,使出浑身解数与刺客周旋。
她武艺如此出『色』,出乎了蒙兴预料,也让他松了口气。
见姚木兰手中剑未开刃,蒙兴夺下刺客兵器,往后退了一步将她护在身后:“叶姬,接剑。”
姚木兰丢掉华而不实的重剑,换了开刃的长剑之后,招式愈发凌厉了。
刺客不断倒下,但只要有一息尚在,他们就会舍命发动袭击。在刺客悍不畏死的围攻下,长庚和长威都受了不小的伤,蒙兴胳膊也被划了一道伤口。
最后只剩下三两个刺客,更前方突然响起密集的马蹄声,姚木兰失态道:“还来?到底有多少刺客。”
“是秦——国卫尉,我们的人!”
蒙兴视力极佳,在望见秦王亲临之时,惊的差点叫破天机,好在他随机应变圆了过去。
得知来的是秦国兵士,姚木兰悬到半空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亲身经历厮杀之后,她血脉喷张浑身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气,脑海中只有杀杀杀三字,连自己是否杀了人都不清楚了。
嬴政一马当先,玄『色』披风猎猎飞扬,待见到有刺客攻击姚木兰时。
他扬手拉开穿云弓,三支羽箭挟穿云裂石之势,分别穿透了两个刺客的太阳『穴』和心脏。
羽箭飞啸而过,姚木兰吓了一跳,抬头时阳光刚好穿过树梢,强光让她失明了瞬间。
“木兰!”
马蹄声飞驰而至,一声木兰让她心神为之一『荡』。
嬴政心情更为激『荡』,当看到姚氏被人围攻之时,他恨不得将刺客千刀万剐。
他快马加鞭,旋风般冲到姚木兰身侧时,强行勒住马缰,马儿四蹄腾空发出长鸣。
一声带着颤音的木兰,似已用尽他所有力气,满腔热血在胸膛之中奔涌。
“小正……”
姚木兰散落的发丝,被一人一马带来的疾风惊起,拂过她的脸颊,拂过她如清泉的眼眸。
即使他戴着面具,即使他只『露』出一双眼睛,姚木兰依然认出了,这个扬鞭策马的少年,便是她穿越千年的理由。
嬴政甚至等不及先行下马,他俯身长臂一探,直接将姚木兰带上马。
神骏马儿灵气十足,背上多了一个人,丝毫不见惊慌。
第18章 018 一箭南风起(下)()
姚木兰只觉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时,她人已经坐在马上,后背紧贴着嬴政冰凉的甲胄。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姚木兰脖颈间。
斜坐在马上并不舒服,姚木兰刚要调整坐姿,嬴政握住她□□在外的小腿,让她跨坐马上靠在他的怀中。
掌心温润柔腻的触感,让嬴政心中一颤,好似有千万点火在他身上燎着。
“蒙兴,率三十卫士查看楚国师团情况,其余人等随吾入城。”
嬴政刻意压低了嗓音,少了几分少年青嫩,多了几分低沉醇厚。
姚木兰整个人被圈在嬴政怀中,他说话时,唇几乎贴在了她的耳上,亲昵中透着暧昧。
“喏。”
蒙兴领命之后,嬴政勒起马缰,足尖轻踢马腹,掉头朝咸阳城方向奔去。
近百名卫士紧随其后,纪律严明威严肃穆,经行之处尘土飞扬鸦雀无声。
目送秦王离开之后,蒙兴收剑归鞘,命长庚和长威带人查看刺客尸体,他则骑上卫士让出的马,前往楚国车队方向。
咸阳城乃是秦国重地,临近城门,竟然发生死士袭击楚国车队之事。兹事体大,攸关两国邦交,秦国必须要查出幕后黑手。
蒙兴身为郎中令,负责掌管宫廷内外的警卫,但秦王派他护卫楚国使团,此事他便不可推卸责任。
长风呼啸,莽莽山林飞快后退,姚木兰如墨长发随风飞舞,碰到嬴政的面具上,又委屈的折了回去。
“木兰。”
嬴政轻声唤着木兰的名字,将她柔软的身体揽在怀中,只觉玉宇澄澈,乾坤朗朗,再无烦忧挂心头。
他的呼唤有思念、有亲昵、还带着一点委屈,姚木兰侧身回头,眸光落在了嬴政的银『色』面具上。
面具贴合着嬴政的五官打造,他锐利的眼神中,此刻盛满了近似宠溺的温柔。
梦中相会时,姚木兰后悔没有亲一下嬴政再离开,如今见他戴着面具,更觉无从下口。
四目相对,嬴政眸光愈发柔和,姚木兰微微皱眉,犹豫之后,攀着嬴政肩膀,在他面具上轻轻落下一吻。
“上次见面少了一个吻,补上。”
姚木兰撩了之后,又回身靠在嬴政怀中,感慨道:“这次总算不是梦,能活着见到你,代表我运气还不错。”
人的恐惧许多时候是延后的,当遭遇死亡危机,极端紧张之时,人会凭着本能用尽全力求生。
就像战争一样,当两军酣战之时,许多兵卒已经无法思考,只是受杀戮本能驱使。
当确认危机解除之后,姚木兰恍然发现,她的剑似乎被她扔掉了,她发上玉簪早就不见了,她的手指一直在抖。
颤抖是会传染的,姚木兰身体也跟着发抖。
嬴政察觉到她的异样之后,将她紧搂在怀中,松开缰绳取下了面具,单手抱着她深深吻了上去。
相比起姚木兰落在面具上,轻如鸿羽的吻,他的吻如狂风暴雨一般,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与狂热。
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唇齿纠缠着,姚木兰凌『乱』飞舞的长发,终于悄悄的缠在了嬴政的肩上。
骏马飞驰,山风穿林,两人动情拥吻,一众披甲卫士神情冷肃,好似没看见这一幕般。
长吻过后,姚木兰和嬴政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伸手掐了把嬴政嫩出水的脸颊:“臭小子,敢轻薄姐姐了啊。”
嬴政将她拥在怀中,重新戴上面具,一只手越过她的腰牵着缰绳,刚好蹭到了她胸前柔软处。
“你比以前小了。”
被人说小,姚木兰立马炸『毛』了,一脚踹到嬴政腿上:“我再小也比你大!”
“……”
所以说现实中被踹,还是比梦里更疼一点儿的,面具下嬴政脸部肌肉明显抽了下。
这一脚,腿大约是要青了,即使如此,嬴政仍义无反顾的坚持:“你看起来,的确小了许多,至多十七八岁的样子。”
姚木兰这才意识到,她似乎想歪了,嬴政说的是年纪,她则想到了……
变年轻是好事儿,姚木兰也很高兴,只是胸前也跟着缩水,让她有些不习惯,被人挑明了说当然不爽快了。
但很明显,嬴政没往那方面想,是她该面壁思过了。
“这叫天生丽质难自弃!”
风吹散了姚木兰得意洋洋的自夸之语,嬴政将她抱得更紧:“嗯,寡人金屋以藏之。”
姚木兰发现嬴政记『性』非常好,她随口提的典故,他都能记在心里。
“有钱任『性』,你自己住金屋去。对了,你怎么亲自出城了,还遮遮掩掩的戴着面具,不是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么?”
英雄救美的剧情,在混迹影视城的姚木兰眼中,属于俗不可耐的烂俗剧情。
但真当那人从天而降,一箭定乾坤之时,姚木兰只想说,她沉睡的少女心,在那一刻跳的蓬勃欢快。
“君不可一日无你。”
日日夜夜的思念,化为了一句句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姚木兰一把掐在了嬴政腰上没穿甲胄的地方,用充满威胁的语气说:“是不是出去沾花惹草了,怎么突然这么会说情话了。”
“疼。”
面对喜欢暴力的心上人,嬴政不躲不避只是凑在她耳垂边,撒娇似的用冰凉的面具碰了碰她。
姚木兰打了个激灵,指甲松开了他腰上软肉:“别冲我撒娇,我还有很多账压着没跟你算呢。”
两人相处了那么久,对于姚木兰的“算账”能力,嬴政是毫不怀疑的。
一想到她各种奇奇怪怪的处罚方式,嬴政身上又冷又热的,好像过电流似的。
“木兰,寡人甚是想你。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在马上说话并不方便,一路颠簸又有风声嘈杂,但两人紧靠在一起,一句接着一句的说着。
十几里路,似乎一眨眼就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