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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姚木兰一想到,如今秦王尚未亲政,还未成为千古一帝,就有那么多国『色』天香的美人对他虎视眈眈,心中好不郁卒。
她越想越气,偏过头,望都不望嬴政一言。
见姚木兰如此情状,嬴政撩起下摆,跪坐在她身侧,握着了她的手:“你若是生气,打我便是,不要闷在心里。”
在旁人面前,嬴政冷酷无情,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好似尘土一般。
但在姚木兰面前,他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和声细语好似歆慕青梅的邻家少年郎。
“您是秦王,我哪儿敢动手呀,那些绝『色』美人还不生撕了我。”
姚木兰将手从嬴政手中挣脱,脸上写着四个大字:“我不高兴!”
嬴政无奈,从姚木兰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这次她再挣扎时,他没有松开。
两人相处这么久,嬴政多少也能猜出姚木兰的心思来,她生气的不仅是太后强赐美人之事,怕是还联想到了日后。
他将下巴靠在姚木兰肩上,声音有些疲惫道:“木兰,太史令日观天象,外加各地邮驿上报,今岁秦国境内大旱。楚巫占卜亦为凶相,今岁乃是大饥之年。”
随着麦收的结束,各地传来的消息都不容乐观,他登基方才三岁,秦国便遭遇如此饥荒,怕是又要有人上书,将此视为上天对秦国穷兵黩武的惩罚。
外出征战的军队需要粮草,百姓需要果腹。前半年百姓尚有余粮支撑,还有野果杂蔬充饥。
但到了后半年,天气严寒,百兽冬眠,草木渐渐枯萎,直至大雪漫天,百姓无可充饥,饥寒交迫之下必定会有死伤。
饥荒之后,来年多有疫病,届时百姓又要苦上一遭。
嬴政近日,每每思及此处便夜不能寐,问计文信侯及众卿,却无人有良策献上。
听到秦国又是大旱还是大饥的,姚木兰也放下那点儿醋意,将心提了起来:“很严重么?当初入秦国境内时,我依稀记得,河道似乎的确比往年要干涸许多,地里庄稼长的也不精神。”
但那时,姚木兰一门心思都扑在早日安全抵达咸阳上,楚国送嫁队伍又忙着赶路,她没过没机会留意秦国遭旱灾的事儿。
嬴政将脸埋在姚木兰颈间,闷声道:“很严重,严冬之时,怕是要有许多平民、奴隶,因饥寒交迫伤亡。再者,秦国正在于韩、魏两国交战,粮草若是不及时,前线吃紧会增加士卒伤亡人数。”
姚木兰虽未亲历过饥荒,但也曾爷爷『奶』『奶』那一辈人提过,当年国内闹饥荒时的惨状。
比起古代,那个时候农耕水平以及亩产量已经有了相当大的进步,还能在国内调运粮食应急,老百姓尚且苦不堪言。
战国时生产力激起落后,遇到饥荒之年,百姓怕是更要苦不堪言。
眼看着嬴政因为饥荒之事萎靡不振,姚木兰终于不再与他置气,转过身将他搂在怀里。
两人身高体型差距极大,嬴政以大鹏依人的姿势靠在姚木兰怀中,修长挺拔的双腿怎么安置都别扭。
但她怀中馨香柔软,嬴政情愿不舒服也要赖着,心中暗暗可惜她束了裹胸,否则他还能讨些便宜。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秦国幅员辽阔,北方灾情或许严重,但蜀郡有都江堰灌溉农田,又兼土地肥沃,乃是天府之国,从蜀郡抽调粮草可解燃眉之急。”
姚木兰有博士开小灶,最近恶补了秦国的地理与历史,在嬴政遇到麻烦时,也能出言献策。
嬴政靠在姚木兰怀中,眉头紧锁:“话是如此,但赋税之外再行抽调,当地贵族及富户怕是会想方设法搪塞。若强行征调,引起动『乱』,天灾人祸苦的还是百姓。”
姚木兰没有处理朝政的经验,考虑的浅了一些,嬴政解释之后,她哦了一声又有了新主意:“为何要强行征调?小正,商人无利不起早,北方缺粮蜀郡富裕。以锦绣布匹及北方特产置换蜀郡粮草,未尝不可。”
“商鞅变法提出‘重农抑商’之策,行商之人在秦国受制颇多。若想置换粮草,还需从长计议。”
“那向其它国家借粮呢?楚国位于南方阡陌连田物产丰富,齐国毗邻大海,不受旱灾困扰,粮产同样丰富。”
秦楚两国世代交好,向楚国借粮不失为良策。但楚国欺嬴政年幼,在他登基之后,寻找各种契机想要从他手中夺权,扰『乱』秦国壮大楚国。
嬴政若是向楚国借粮,对方定会借机索要城池,同时『逼』迫他与映玉公主完婚。
邦交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文信侯宰相吕不韦劝他暂作忍耐,嬴政一不愿伤了姚木兰的心,二则不愿在楚国『逼』迫下低头。
他生『性』骄傲,当年在邯郸时宁流血不流泪,如今成为秦王,更不愿受制于人。
姚木兰面『露』愁容,嬴政从她怀中坐起,反过来将她揽到了怀里:“莫要忧心,离入冬还有些时日,我会让众卿集思广益。再者,秦国与韩、魏连连获胜,从占领之地亦能收取粮食。”
“……”
这才是战国啊,你打我,我打你,粮草全靠抢。
姚木兰拍了拍嬴政的肩膀,给予他深切的同情:“慢慢来,若是不能借粮,那就委派言语伶俐的商人,隐藏身份前往其它国家买粮。”
“嗯,我会着人经办的,木兰,有你在身边真好。”
嬴政眸中『露』出笑意,轻轻用英挺的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子,正要将唇印上去,却被她一把推开了。
姚木兰斜眼望着他,抱着胳膊说:“在我气消之前,别想碰我。以及,作为秦王,百姓遇到饥馑灾年,你当夙兴夜寐为之排解,如何能沉溺于儿女私情。”
面对她义正言辞的劝谏,嬴政一时竟哑口无言,偏偏她这不饶人的『性』子,比她耀如春华的容颜更让他心动。
他伸手在姚木兰鼻尖上点了下,没有强行与她亲近,想起了另一桩事后略提了一句:“燕太子丹即日便到咸阳,我与他少年时有些交情,到时引你与其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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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荆轲刺秦王()
“太子丹?你说的是燕丹?”
姚木兰神『色』诧异; 好似撞鬼了一般,一把抓住了嬴政的袖子,神情有些迫切。
嬴政不解的望了姚木兰一眼; 挑眉问道:“燕国太子丹,称燕丹、姬丹皆可,他要比我年长几岁。当初我们曾在邯郸同为质子,薄有几分交情。”
他用的是薄有交情; 毕竟虽然嬴政天赋异禀过目不忘,幼时记事比寻常人要早一些。
但他与母后在邯郸做质子时; 秦赵两国交恶; 他们为了活命过了好一段朝不保夕颠沛流离的生活。
燕丹比嬴政年长几岁,燕国与赵国虽也曾兵戎相见; 但几乎全以燕国落败收场; 所以燕赵两国关系不像秦赵那般水火不容。
这种情况下,燕丹在邯郸的处境自然比嬴政强上几分了。两人当初往来不多,若非嬴政聪颖非凡,这么多年过去; 怕是连燕丹的模样都不会记得了。
“这样啊; 燕丹此人……”
尚未发生的历史,姚木兰是不能剧透的; 所以她就算憋的满地打滚儿,也不能将荆轲刺秦王这个流传了两千多年的故事讲给嬴政听。
她眼神哀怨的望着嬴政; 他疑『惑』挑眉道:“此人何如?”
也许是幼时经历太过凶险的缘故,嬴政生『性』多疑; 见姚木兰变了脸『色』,对燕丹存了几分疑心。
姚木兰神情十分严肃,努力回忆着荆轲刺秦王的时间,根据历史记载那时嬴政似乎三十多岁,六国尚未统一。
如今嬴政才十六岁左右,所以说,荆轲刺秦王这事儿还有十几年呢,姚木兰神情放松了下来。
紧接着,她拿手拍了下大腿,哎呀了一声。
“怎么了?燕丹此人,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又发现不太算事儿而已。”
听到太子丹这个名字后,姚木兰一惊一乍的原因,是因为他与秦王有嫌隙,所以上演了荆轲刺秦王这一出大戏。
但回过神儿了后,她又想起,荆轲行刺根本没成功,这又是十几年后的事儿,她不用挂在心上。
秦国统一六国期间,嬴政作为秦王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刺杀,这种事儿根本不必放在心上自寻苦恼。
姚木兰这话说的云里雾里,嬴政也没细究下去,但对待燕丹的态度,比之前更加慎重了些。
同为质子的经历,让嬴政对燕丹多了几分同情心,刚成君蔡泽说服燕王喜与秦联盟,将燕丹送到咸阳作质子。
嬴政与燕丹虽称不上知交,但也算得上故人了。邯郸对嬴政来说,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地方,作为君王他要摒除那些影响他判断的记忆。
为了淡化邯郸过往对自己的影响,嬴政决计从与故人相处开始。
不过经姚木兰这么一提醒,他改了主意,打算先观察燕丹为人,他若是对秦怀有野心,他也不会姑息养『奸』。
“没事儿就好,木兰今日在演武场上表现极好,你在箭术上天赋不错。待下次比箭,你拔得头筹之后,我将穿云弓送你。”
箭术得到心上人肯定,姚木兰心情极好,待听到嬴政要将穿云弓送给她,连忙阻止:“不可,穿云弓乃是你御用之物,你若将此弓赏给我,落在外人眼中未免荣宠太过。”
她有这份警醒,嬴政很欣慰:“无妨,蒙家原本就风头无双,穿云弓送你,我还有更重一些的裂石弓。”
“穿云裂石,听起来像情侣弓。你的坐骑叫灵犀,我的坐骑叫彩凤,合起来便是一首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姚木兰眸中含笑望着嬴政,纤纤玉指对在一起。
嬴政将她双手握住,唇角扬起:“这句诗的意思,是你与我心有灵犀,比翼双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