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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温存时,吕不韦总是低声唤她珍儿。
赵姬仰脸,笑『吟』『吟』的看着吕不韦,伸手抓住了他的胡子,往下扯了一把。
吕不韦吃痛,皱了眉头,赵姬咯咯笑了起来,缓了力道但没松手。
“让你总是不来看我。”
她笑容明媚,一如当年初见时,吕不韦恍惚间忘了岁月,但只一瞬间,他就被拉回了现实。
这次来羽阳宫中,吕不韦还带了一个人。
他其实希望,用不到这个人,与赵姬说了几句话后,他的心沉了下来。
赵姬在深宫里过的太寂寞,她将他当做了救命稻草,这样下去,他们两个都会淹死的。
“珍儿,渭水祭时黑龙献上五彩玉。”
“哀家亲眼见了,还需要你再来说,政儿自然是最好的。”
提起嬴政,太后赵姬语气里多了几分骄傲。
吕不韦握紧了赵姬的手,睿智的眼眸中,多了一抹沧桑和感慨。
“大王也快到了独当一面的年纪,珍儿,我们两个人——”
赵姬与吕不韦认识了二十多年,熟悉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如何听不出他的话外音来,她拿手堵了吕不韦的口,眼神中冒出火光来:“你休想!”
若是平时,吕不韦会顺了赵姬的意,但今日,他已经打定主意。
(蓝桥不记得以前有没有写过太后小名了,要是有请挑虫……)
第62章 嫪毐入宫()
赵姬的手柔若无骨; 淡淡暖香撩人心怀,吕不韦将手松了些,身子往后微仰; 仍是说出了那句话:“珍儿,此生是我负了你,日后你便只是太后,我便只是——相邦。”
平日里; 赵姬爱极了吕不韦的温文尔雅,今日见他轻飘飘的说出了断绝的话; 气血上涌两眼通红; 抓紧了他的衣襟质问道:“好,好你个吕不韦; 你过河拆桥也要问我答应不答应。”
太后赵姬比吕不韦预想中还要极端; 她姣美的面目扭曲在一起,涂了丹蔻的长指甲因为太过用力,咔哒一声折断了两根。
“太后,您在宫中寂寥; 不韦特地从坊间寻了一个身怀奇技的异士嫪毐。若太后不嫌弃; 日后就由他为太后排忧解闷。”
吕不韦说着话,用力挣脱了太后的钳制。
女人家的力气总是有限的; 男子无情时又格外狠心,何况吕不韦年轻时也曾练过剑术。
他站在殿中; 微垂着眸,不去看赵姬含着两汪泪的眼睛; 双手击掌后道:“将人带进来。”
太后赵姬伏在案上,心中翻涌着悲苦,强压着不让泪滚出眼眶。
殿中一片静默,雨水砸到琉璃瓦上的声音忽而清晰起来,又落雨了。
绵绵冷雨,道不尽的愁字。
“小人嫪毐见过太后。”
嫪毐匍匐在地,膝行向太后,一张脸几乎要贴到光滑如镜的地面上。
太后宫中珠光宝气,无一处不华丽,宫人一个个生的面若桃花,在嫪毐眼中这就是神仙的天宫也比不上。
初被相邦吕不韦带到府上时,嫪毐以为他往日斗鸡走狗,与后院女子厮混之事被人捅了出来。
嫪毐惊慌失措,思咐着既是相邦亲自过问,恐怕他命不久矣。
谁知入了吕府之后,相邦与他见了一面,问了一些话后就开始派人教他宫中礼节。
嫪毐察言观『色』,断定了相邦是要将他送入宫中做寺人。
他因天赋异禀,靠着房中术专门女子厮混,吃喝不愁好不快活。当得知要被切掉子孙根,到宫中做差事时,心如死灰又狠不下心寻死。
嫪毐贪图着一线生机,一日日等着,谁知入宫之时,教他宫规的老寺人,剃干净了他的胡须还有脸上身上『毛』发,又教了他如何伪装寺人的言行举止。
他云里雾里的跟着学,没净身就被相邦带到了王宫之中。
来之前相邦叮嘱过他,一定要要使出浑身解数将太后伺候好。
到了此时,嫪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真是八百辈子都没想到过,他这蠹虫一样的人生里,还能碰上这样的好事儿。
太后正是气恼,余光中瞧见一个寺人模样的男子,谄媚的朝自己膝行过来,抬腿便是一脚照他肩膀踹去。
嫪毐身材健壮,被太后这么一踢不疼不痒,他却故意摔成滚地葫芦,爬起来磕了个头嬉皮笑脸的说:“太后踢的好,小人该打,该打。”
他说着话,左右开弓的打起了自己巴掌,半点儿不留情,很快脸颊就红了。
太后赵姬原本跟吕不韦生着闷气,没心思理会他送来的人。
嫪毐涎着脸皮这一闹,她不由抬眸望了过去,只见一个两眼放光脸颊泛红,下巴青青,身材高大的男子,朝她用力的磕头。
莹莹灯光照着,赵姬见嫪毐生的五官端正身材高大,仪表堂堂一个人,不拘身段向她卖乖求饶,心头阴霾也散去了不少。
男人就是贱『性』,赵姬又将目光放到了吕不韦身上,只见他神情温和如故,心中再次『荡』起怒气来。
“相邦真是有心了,我身边正缺得用的人,你既然费心□□特地送入宫来,那就留下。”
太后赵姬说的是气话,本指望相邦吕不韦『露』出不虞之『色』,哪怕只有一丝,谁知他眸光沉静联袂一拜:“既是如此,臣下告辞,祝太后喜乐安康。”
他退着走了几步后,转身就要离去,太后怒道:“你敢!”
吕不韦身子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珠帘声响,脚步声远,太后赵姬神『色』委顿的伏在案上。
嫪毐一向风流,男女间的情事对他而言就像喝水一样。
凭着只言片语,他断定太后和相邦之间很有一段『奸』情来。他常在市井里闲逛,也听过太后是先王还在赵国邯郸时,从吕不韦手中要来的歌姬。
两件事合在一起,嫪毐面上伏在地上,谄媚道:“太后息怒,您要不是不高兴,怎么踢踹小人都好,小人身子骨结实,千万别气坏玉体。”
有外人在场,太后赵姬也不好发作,她瞪了嫪毐一眼,他只是笑好像一条没骨气的狗。
太后赵姬对这人就讨厌不起来了,但也不想和他多说话,于是高声唤了一声如倩,让她将嫪毐带下去安置了。
这时的赵姬,还没想到吕不韦竟然胆大到给她送一个男人进宫,更没想到她日后能做出那样荒唐的事来。
吕不韦将嫪毐送入宫后,不忘从羽阳宫的眼线口中打探宫中消息。
太后赵姬还存着一些理智,时不时找人堵着吕不韦传一些威『逼』利诱的话,没去找秦王撕开那层遮羞布,这让他很松了口气。
又过了小半个月,太后不再派人来堵吕不韦,他也从眼线口中得知,嫪毐入羽阳宫后,为人伶俐常做怪状哄太后开心,才不过半月太后就开始将守夜的差事派给嫪毐了。
眼线说的隐晦,吕不韦听出弦外音后彻底将心放下,他没挑错人,嫪毐果然擅长诱引女子。
秦王祭渭水黑龙献宝带来的影响,不仅没有因时间推移消退,反而越传越远,越来越被神话。
这两个月来,前往秦国的名士比以前多了不少。甚至当初吕不韦出重金相请,也未能请来的有才之士,也摒弃前嫌来秦国游历。
虽是游历,但观其意,未尝没有为秦王效劳的意思。
各国人才纷纷投奔,秦国声威日益壮大,秦王更被视为天选之主,吕不韦愈发庆幸他及时作出了决断。
入冬之后,蝗灾带来的祸患,终于消隐了下去,秦王发布的一系列政令,让百姓受益良多,大家提起秦王来赞不绝口。
天冷了,姚木兰也习惯了在雍城的日子。
第63章 春节至,迎()
雍城与咸阳相距不远; 物候相差无几,只是风沙重,天气更干燥一些。
远离了王廷纷扰; 姚木兰的练兵大计也步入了正轨。
当初征兵时,她设置了许多,这个时代人难以理解的心『性』和耐力测试考验。
随着新兵训练项目不断增多,那些跟随蒙兴来雍城的卫士才知其中奥妙——姚木兰的练兵的特别之处; 不仅仅在选拔新兵的过程上。
猎鹰军的新兵年龄都不算大,这样青嫩又没有经过血的年轻人; 到了战场上十难存三。
正是一代又一代经历尸山血海洗礼的新老将士; 铸就了大秦悍勇无双的热血军魂。
曾经乃至现在,众人心目中悍不畏死才是真正的英雄。
但姚木兰在练兵时; 不但用严苛的训练锻炼新兵的作战能力; 还会教他们在遇到各种敌情时,如何以最小的伤亡代价取胜或者撤退。
这种行为,很难被人理解,两军交战时在必要时刻撤退; 要么是为了诱敌深入; 要么就是为了保存实力的无奈之举。
但在还没上战场前就考虑撤退,在很多老兵眼里; 这简直就是胡闹。
一个心存退意的新兵上了战场,等同于送死; 而且还是最窝囊的死法。
出于身为军人的责任感以及荣誉感,不止一个人向姚木兰建议; 决不能让新兵在上战场之前就抱着撤退的想法,这样会导致军心涣散死伤更多人。
姚木兰没有试图用各种理由来说服大家,她只是表示让大家静观其变,她绝不会训练出一支懦弱无能的军队。
在咸阳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场地,也为了避免引起太多关注,猎鹰军只有五百人的编制。
到了雍城之后,限制就没那么多了,姚木兰与嬴政书信往来时,提过军队扩编问题,嬴政也很大度直接下了密令,给了她五千人马的军队编制虎符。
当然,手拿五千人马军队的虎符,不代表姚木兰就能统领五千人了。
她需要招兵买马,筹备粮草,还要锻造武器,制造攻城和守城器械。
换句话来说,虎符只是代表她最多可以掌管五千人马,其他的还是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
嬴政能给她如此大的权限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