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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只需要一个帝王就好,她要成为一代名将,以战止战,让百姓早日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太后打着养病的旗号来了雍城,到了之后一直居在深宫之中,鲜少抛头『露』面。
宫中一切采办,全部交由嫪毐处理。
嫪毐在宫外仗着太后的势,行事越来越嚣张,强抢民女殴打商贩,还养了许多食客,其中不乏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
姚木兰通过黄莺和钟绫,一点点收集着嫪毐的罪证,心中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自从穿到秦国之后,姚木兰知道穿越是存在的,历史也是可以改变的。
但历史究竟能改变到什么地步,她一直心存疑『惑』。
天道是存在的,它的限制无处不在,但又仿佛留给了他们很大的『操』作空间。
姚木兰想试一下,如果她要提前除掉嫪毐,天道会不会干预。
这真是一个令人兴奋的计划,姚木兰收集了许多关于嫪毐信息,对他的『性』格、爱好、行踪了如指掌。
想要除掉嫪毐,并不是难事,难的是如何干净利落的让这个人消失于天地间,不牵扯到她身上。
这一点姚木兰在斟酌之后,倒觉得不难。
因为嫪毐在雍城中结下的仇家很多,然而这些人中绝没有她一个。
嫪毐出身市井,小人得志春风得意之后,行事最大的特点就是欺软怕硬。
他虽然欺压普通百姓,敲诈勒索雍城当地富豪,但还真不敢动猎鹰军,也没将手伸到猎鹰军的产业上。
嫪毐若是意外身亡,没有一个人会想到姚木兰身上。
为了不留痕迹的除掉嫪毐,姚木兰与黄莺和钟绫协商之后,制定了一系列计划。
最终,姚木兰决定在大雪之日动手。
嫪毐此人喜好饮酒,风雪无阻,尤其是风雪大的时候,他会借口道路难走,在外过夜,趁机嫖宿娼『妓』。
作为太后男宠,嫪毐在女『色』上还敢如此混『乱』,也变相证明了,他在太后面前已经受宠到,其他人不敢在太后面前说他坏话了。
大雪纷飞,天地白茫茫一片,半晌午的光景,天光好似黄昏一样阴沉昏暗。
雪在屋脊上堆了一层又一堆,道路全被白雪覆盖,一脚踩下去,整个小腿都被埋在其中。
嫪毐今日又出了宫,在宅中饮酒作乐,丝竹纷飞,舞姬在烧着炭火的厅堂中,跳着『惑』人心弦的舞蹈。
灯火通明,酒气混合着脂粉香和檀香,空气污浊不堪。
姚木兰易容之后,与钟绫混迹在食客中,黄莺则扮作舞姬跳舞。
小人初得志,行人多猖狂,嫪毐一味的招揽食客,只要四肢健全的人前来投靠,几乎来者不拒。
嫪毐好吃好喝的供养着食客,很快就招来了一群好吃懒做擅于阿谀奉承的人。
姚木兰和钟绫坐在较靠后的位置,与周围人随意寒暄着,间或观察着堂中情形。
这里守卫十分松懈,兴许是嫪毐自信他有太后做后盾,雍城里没人敢对他动手。
护卫都在长廊上守着,门口两个护卫,被满室欢欣分了心神,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嫪毐抱着酒坛,满嘴酒气,『色』眯眯的看着飞旋舞蹈的美人,口水都要流到坛子里去了。
他旁边坐着几个气质猥琐的男子,年龄从二十到四十不等,一个个抓着酒杯,一边吃肉一边吹捧嫪毐,只把他哄的心花怒放。
堂中气氛闹哄哄的,有人喝醉酒后丑态毕『露』,口中污言秽语不断,嫪毐听到也只是哈哈大笑而已。
酒酣耳热时,嫪毐伸手一勾,指着正在跳舞的美人儿说:“美、美人,快到大爷怀里来。”
嫪毐出手十分大方,府上蓄养的舞姬,大半数是娼『妓』出身,他手指一勾,两个美人就朝他款款走了过去。
他嘿嘿一笑左拥右抱,在两人脸颊上亲了一口,抬头瞧见黄莺时,松开了怀里美人,踉跄起身朝舞池中间扑去:“美人儿,嘿嘿,美人儿。”
嫪毐伸手去抱的人正是黄莺,他往前扑的时候,众舞姬笑嘻嘻的舞着水袖散开,黄莺灵巧的旋转退后,妆容艳丽的面孔散发着动人心魄的奇异魅力。
在嫪毐朝黄莺扑去的时候,钟绫脸『色』沉了下来,姚木兰将从开宴起一直拿在手中的青铜杯放到了案上,他会意的挺直了脊梁。
眼看着嫪毐的手就要碰上黄莺,大厅忽然暗了下来,灯盏离奇的灭了一半。
正当众人惊讶之际,另一半灯盏也灭掉了,整个厅堂只剩下炭火微微的红光,还有门前的雪光。
舞姬纷纷发出尖叫,长案不知被谁掀翻,酒坛打翻在地毯上,被人踢烂之后,食客也叫嚷了起来。
混『乱』的光景中,护卫匆忙闯入殿中,却被惊慌的食客挡住了去路。
一声惨叫戛然而止,忽有一个尖利的嗓子喊到:“嫪毐死了!”
石破天惊一声喊,让食客们陷入恐慌之中,他们甚至不敢去确认嫪毐是否真的死了,为防止牵连其中,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外冲去。
护卫们听到嫪毐死的消息后,一个个心急火燎的朝前冲,大声喊道:“一个都不能走,全要留在这里接受盘查。”
众食客脚步慢了些,先前喊嫪毐死了的声音,再次喊道:“不要听他们的,他们是想拿我们抵罪。”
一句话打中了众人的软肋,大家玩儿命似的朝外跑着,区区十几个护卫如何能阻挡的住。
钟绫趁『乱』解了衣裳让黄莺换上,她匆匆用特殊『药』水擦去脸上妆容,在姚木兰和钟绫的掩护下随着人流一起朝外奔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宽敞的大堂中,只剩下狼狈的护卫,还有一头栽倒在地毯上的嫪毐。
护卫见嫪毐身下只有酒水,没有血迹,抱着侥幸心理将他翻了过来,结果看到一张死不瞑目的脸,还有深深『插』在他胸前的匕首,以及咽喉处薄如柳叶的刀片。
有护卫大着胆子碰了下嫪毐的鼻息,没有进出气,尸身只剩一丝余热还没散去。
(喵,我们有勇有谋的黄莺~~)
第67章 大战在即()
嫪毐死的消息; 很快传到了雍宫中。
太后急火攻心动了胎气,派人出宫查看情况。
纷纷扬扬的大雪,掩盖了院落中凌『乱』的足迹; 昏暗的大堂中,嫪毐瞪大着眼睛,死不瞑目的望着房梁上的画像。
他的尸体,放在临时寻来的灵柩中; 没有太后的命令,谁也不敢将棺材合上。
低低的哭声; 幽怨如诉; 冰冷的大殿,好似冰做的墓『穴』; 护卫脸『色』惨白; 衣着单薄的舞女已经吓得昏了过去。
嫪毐极得太后宠幸,如今他饮酒作乐时死去,真凶杳然无踪,府上众护卫连同仆从; 如惊弓之鸟无人敢做大声语。
随着嫪毐之死事件不断发酵; 雍城上空的气氛也凝重起来。
当太后派人调查嫪毐之死真相,捉拿刺客之时; 姚木兰和黄莺、钟绫二人,与平常一样严加训练猎鹰军。
在嫪毐被刺身亡的当天夜里; 咸阳王宫中,嬴政就得到了消息。
太后带着嫪毐前往雍城时; 他在太后一行人中埋下了钉子,雍宫中发生的大事,几乎都会在第一时间传入嬴政耳中。
幽幽宫禁,苍茫雪野,嬴政披着猩红鹤氅立在长廊中,四下无人,摇曳的风灯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花,他的眸光如两点寒星。
嫪毐只是一个小人物,死不足惜,只是他死的还不是时候。
朝中几股势力,嬴政还没有尽数拔去他们的爪牙,太后和相邦吕不韦刚刚分化,韩系势力自从公子成蟜被封长安君之后就开始蠢蠢欲动。
秦国剑指六国,意在统一天下,嬴政不想将国力消耗在无意义的内斗中。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当初煊赫一时后走向衰败的诸侯国,大部分都是从内斗开始的。
秦国数代以来,虽王位更迭频繁,但能维持朝纲不『乱』,是因为前有杰出领袖率领秦国百万雄兵铿锵前行,后有各大势力相互制衡。
冷风挟着雪花,吹在嬴政脸上,又是一年了,想起去年木兰为自己做长寿面的情景,他唇角轻轻勾起,『露』出一抹浅笑。
是她啊,只有她才会这样,满腔热血嫉恶如仇,不愿他受半点委屈。
天下有多少人羡慕秦王手中权力,又有几人能看到权力背后的烈火霜刀。
嫪毐一死,太后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常言到知子莫若母,嬴政这个做人子的,又岂不明白太后的脾『性』。
吕不韦与太后撇清了关系,她移情到嫪毐身上,甚至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他生儿育女。
想到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嬴政眸光深了深,手指不由自主的蜷曲了起来。
当年母子相依为命的日子,终究是过去了,他是秦王,母亲则成了太后,他们之间不仅仅是母子。
嫪毐死后,太后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若无意外她春夏之时会重返咸阳。
想到这里,嬴政蹙眉,往前走了一步手指放在朱红『色』的栏杆上,眺望着宫墙外苍茫的远山。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纤长如玉,雪花轻轻落在他的手背上,瞬息间融化为小小的水滴。
不能让人查到木兰身上,她为他做的够多了,不能让她再陷入危险之中。
“朱雀。”
嬴政轻唤一声后,一个穿着雪衣,影子一样的人,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身后。
“主人。”
嬴政回头,朱雀白衣如雪,面上戴着薄如蝉翼的面具,他双手微垂,一对眸子好似古井一般毫无波澜。
“去雍城,将嫪毐之死,引到相邦、楚系势力和韩系势力三者身上。”
“喏,朱雀领命。”
他说完之后,形如鬼魅,飞快的从嬴政面前消失。
雪势大了起来,树枝断裂的声音隐约传来,嬴政遥望着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