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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伶俐随我; 莽撞随你。”
“你喜欢就好。”
嬴政将姚木兰散落的鬓发握在掌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
“唉; 之前当着众人面下手重了些; 湘君这孩子『性』格又骄傲,也不知她下学后,会不会一个人伤心。”
“齐光和维桢会哄她的,湘君也该教训一下了。喜欢舞刀弄枪可以; 但文不成武不就; 再过多少年也成不了女将军。”
提起女儿,嬴政话多了一些; 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使贵为天下至尊也难避免。
姚木兰伸手扯了扯嬴政的腮帮子; 恶声恶气的说:“是谁平时连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现在又一本正经的谈教训了。”
嬴政腮帮子被扯变形; 一脸无辜的望着姚木兰,等她扑哧一声笑着松开手后,这才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最喜欢这一招。”
“百试百灵。”
姚木兰抬起下巴,笑容格外灿烂。
“湘君今天在蹴鞠场上,和魏国一个被贬为奴隶的贵族子弟约战,言称对方挑人组队,十天后若能赢了她,就除去他的奴籍。”
“你还是这么喜欢盯人。”
姚木兰白了嬴政一眼,他神『色』不变,坦然接受她的批评,没有要改的意思。
“这丫头,武功真是跟你当年十几岁时一样差。”
“她是大秦唯一的公主,谁敢在和她比武时动真格。”
嬴政挑明了真相,姚木兰点点头:“说的也是,不过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准备了什么阴谋?”
他握住她的手,蜻蜓点水似的吻了她眉心一下:“没有阴谋,只是不让蒙家子弟还有王承悦、钟庆、李明煦还有公子云等人上阵罢了。”
“姜还是老的辣,这么一来,与湘君交好,身手又不错的朋友都不能上阵了。不过,只有这些么?”
姚木兰一脸怀疑的望着嬴政,他将她搂到怀中:“魏颖那边,我挑了几个人放了进去。湘君吃些亏可以,但不能让危险人物潜伏到她身边。”
“果然,你这个表面严父。”
关雎宫外,湘君换上了火红『色』的石榴裙,扎着高高的马尾,拉着维桢的手在外面徘徊了好一会儿。
“湘君,我们进去,你再转下去,天都要黑了。”
维帧按住湘君的肩膀,制止她继续转下去。
赢湘君叹了口气,吹吹头发,低头望了望自己红肿的掌心。
“手疼么?”
维帧捧着湘君的手,有些心疼的问道。
两人身高体重几乎一模一样,又生着一样的脸,站在一起好似照镜子似的。
宫人瞧着两位公子公主的模样,心中暗暗感叹,陛下和皇后果然是天选之人,否则怎能生出仙童玉女似的小殿下们。
“不疼,可是,母后会不会还在生我气,父皇会不会打我?”
湘君苦恼的皱着眉头,维帧摇摇头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诚心实意的认了错,父皇和母后不会怪罪你的。”
“两位殿下,陛下和皇后请你们进去。”
父皇身边寺人亲自前来通传,湘君狠下心,与兄长一道迈进了关雎宫。
进了内殿后,维帧彬彬有礼的向父皇和母后问好,湘君也压低声音问了好。
“湘君,过来。”
嬴政低沉的声音响起,湘君双手放在裙侧,不太好意思的挪了过去。
姚木兰见她这样,之前教训孩子时的怒气,散的一干二净,全剩下了心疼。她起身拉着湘君的手,『摸』着她红肿的掌心说:“还疼么?”
“不疼了,嘶——”
湘君说着不疼,掌心被碰到时,还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嬴政看了一眼后,心道木兰这次果真是气坏了,竟然狠下心下了重手。
“嘴硬,坐下,娘亲给你上『药』。”
听到母后自称娘亲,湘君眼巴巴的将脑袋凑到了她身上:“娘,您今天吓坏我了,我以后再也不敢逃学了。”
“你啊你,真不让人省心。”
姚木兰戳了下湘君的额头,细心的为她掌心上『药』,一边涂『药』一边说:“娘亲和你爹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就是要上天摘星星,我们也舍不得拦着你。但你已经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了,心里总要有些分寸。”
“我知道了,娘。”
湘君靠在娘亲怀里撒娇,嬴政将维帧叫过去,考起了他的功课。
“最近都学了些什么。”
“父皇,最近韩夫子在教我们学习律法,丞相为我们讲解大秦最新政令。”
“嗯,会做策论么?”
维帧惭愧道:“只能做一些粗浅的策论,夫子说,还有许多增进余地。”
问话时,嬴政忽觉有几分恍惚,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父王或者吕不韦问他课业时的情景。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成了三个孩子的父亲,也终于明白了父王当年的用心良苦,明白了吕不韦的执念。
“不错,慢慢来,你年纪还小,平时可以多向兄长请教。”
“是,维帧知道了。”
“做学问要用功,骑『射』和剑术也不要放下,莫忘了大秦的立国根本。”
“父皇,父皇!我最近『射』箭好几次都正中靶心了呢,赛马也赢了好几次。”
湘君靠在姚木兰身上,眼巴巴的望着父皇,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做的不错,等你将字练好,父皇就将从西域买来的千里马赐给你。”
“真的么?”
湘君大喜过望,嗖的一下从姚木兰怀中弹出去,激动了抱住了嬴政的胳膊:“父皇,您是天底下最英明神武,最厉害的人!”
“小马屁精,还不快回来,等你能做做出一篇完整的策论,母后就准你到猎鹰军中历练一段日子。”
赢湘君松开父皇的胳膊,转头又扑到母后怀中:“我的娘亲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大将军,您一定要说话算话,带我到猎鹰军中去。”
维帧看着妹妹活力四『射』的样子,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为了早日得到千里马,以及进入军营历练的机会,赢湘君天天追在几位夫子身高,一门心思的练字学策论。
直到关何找到维帧,提醒他蹴鞠赛还有三天,维帧听的一头雾水,又找到湘君时,她才恍然想起还有这么一件事儿。
湘君急匆匆的找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们组队,邪门儿的是每个人都有事要忙,平时蹴鞠玩儿的不错的,没一个人能应战。
虽然如此,湘君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她匆匆拉了一些新手,拉练了一番后,匆匆迎来了和魏颖的约战。
赢湘君本以为这只一场微不足道的蹴鞠比赛,没想到开场前,母后带着长兄提前到场,让她很是尴尬。
她匆匆跑到二人身边,一脸尴尬的问道:“母后,兄长,你们怎么来了。”
“你平日总是踢蹴鞠,母后和你哥哥今日得闲,特意为你来捧场。”
湘君先是高兴,接着又想到蹴鞠玩儿的好的队友,今日都没来,心里就有几分不确定。
只是一个奴隶罢了,有什么好担忧的,湘君昂首挺胸一脸骄傲道:“母后,齐光哥哥,你们好好看着,我一定会赢的!”
她说着话,又旋风似的奔入蹴鞠场中。
湘君喜欢大红『色』,她今日依旧是一身火红,额头上勒了黄缎带,英姿飒爽朝气蓬勃。
虽然新组建的队里没有蹴鞠高手,但湘君很自信,由大秦儿郎组建的蹴鞠队,定然能胜过面黄肌瘦的奴隶们组建的队伍。
蹴鞠赛开始了,湘君扫了一眼对面十二人,发现对方并不全是她想象中,身材矮小精神萎靡的奴隶模样。
看来魏颖之前的确是贵族,如今找来的人,应该是被同样贬为奴隶的诸侯国贵族。
“桢儿,你觉得这场蹴鞠赛,谁会赢?”
姚木兰望着场中为了争夺革球热血沸腾的少年们,慢悠悠的问齐光看法。
“母后,儿臣以为……比赛刚开始,胜负尚难分晓。”
“呵呵。”
姚木兰笑了笑,齐光目光落到魏颖队中几人身上,这几个人……他是有些脸熟的。
看来这次蹴鞠赛,湘君赢的希望很渺茫了。
姚木兰顺着齐光的视线望过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湘君浑然不知这次蹴鞠赛的猫腻,撸起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热火朝天的过人抢球。
魏颖没想到,一场小小的比赛,会惊动王后和太子大驾。
这位皇后的威名,他在魏国尚存时便听过,魏国覆灭之后,他因家族负隅顽抗,被贬为奴隶。
作为身份卑微的奴隶,入宫这么久,魏颖是第一次见秦国传奇皇后以及以仁慈宽厚扬名的太子殿下。
“把球传给我!”
湘君死死盯着革球,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魏颖这小子不知从哪儿找来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擅长冲撞抢球,力气大不说,动作还灵活。
难不成这些人在成为奴隶前,也喜欢与人玩儿蹴鞠?
魏颖使出浑身解数,从旁人脚下将球抢下,他不仅与红方抢球,连蓝方队友的球也抢。
抢到球后,魏颖就开始朝球门中踢,偏偏他踢的很准,十次里有七次能冲入球门。
眼看着红方就要『露』出败象,湘君将手一挥,恶狠狠的说:“给我盯准魏颖,这人狠起来连自己人的球都抢,太熊了!”
她咬牙切齿的下了命令后,在队友的帮助下抢到球,一脚将球踢过对方球门。
魏颖被好几个人拦腰抱腿,手脚都难动弹,更别提抢球了。
他红着眼,瞪着神采飞扬在球场中肆意带球投球的湘君。
“湘君这孩子有些双标了,一边命队友抢球给自己,另一边又鄙视魏颖抢球。”
“她毕竟年纪还小,又有那么多人宠着,『性』子肆意张扬些也很正常。”
齐光温和的替湘君开解,姚木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