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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台男服务员对于许文子住进八○八号房间究竟是自己安排的,还是许文子要求指定才给她安排的这一点记不清了。
这样便立即开始对许文子的名字进行侦破。那是一种暴风雨式的侦破。能够成为调查证据的,只有她填写的一张住宿卡片。这张卡片恰好表明她在旅馆里和小胡子混在一起。那么,可以认为小胡子住在那女的屋里的可能性很大。许文子写在卡片上的有关自身的情况不大对头:
1.住址:145 Baden St。 San Francisco,Ca。 94131 USA。
2.年龄:38岁。
3.护照号码:0556974。
全部就是这些。河班长看见那张卡片,明白了那女人不是好惹的。对方很可能是美国侨胞。所以住址才是美国圣佛兰西斯科。
这张卡片也可能是她本人当时故意瞎填的,所以又问了一下接待过她的总台服务员。那男服务员吹牛说,这一点可以不用怀疑。
“我们饭店填住宿卡的时候,总是要求出示身份证。身份证上的内容和卡片上写的内容一致才让住。所以卡片不可能乱填。目前一流饭店对于这一点都是很守规矩的。因为只有卡片做得正确,出了事故才容易处理。”
汉城和K警察局有好一阵电话打来打去。
河班长首先托汉城查一下许文子的档案。同时要求调查一下许文子是否出了国,如果没有出国,要阻止她出国。所谓阻止,意思就是一经发现,立即逮捕。
汉城的徐文镐刑警突然忙得不可开交。从接到河班长电话的一刹那起就忙起来了。河班长在电话里的声音相当兴奋。
“第三者的轮廓好像终于把握住了。这等于是抓住了她的尾巴。依我看,许文子好像是在背后操纵小胡子。那女的按照实际情况填卡片是一个失策。要是她出国了,就完了,我们一定要在她出国之前逮捕她!”
两个面孔
铁窗打开了。
“崔基凤,释放了!”
随着一声轻松的喊叫,监牢里响起了一阵嗡嗡的声音。本以为马上要作为杀人犯送交检察署的嫌疑犯突然获释,使得监牢里的人骚动不安,个个都跟他握手道贺,但他本人反到神情淡漠。
这一阵各种案件的嫌疑犯受到崔基凤人格的熏陶,对他都有好感,所以都舍不得跟他分手,真心祝贺他获释。
河班长郑重其事地向他道歉。然后向他说明之所以不得不放他的理由。
“所以……我们认为那两个男女是这次事件的案犯,现正在追击中。这一次真让你受苦了,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是好。我代表警方向你道歉。”
对于释放崔基凤不是没有争论。特别是局长表示反对,他认为第三者尚未抓到,释放崔基凤为时尚早。但是河班长坚持自己的主张,把他顶了回去。河班长如此强烈地坚持推行自己的主张还是第一次。他说再让崔基凤处于拘留状态是蹂躏人权,也是警察的粗暴。结果,局长也只好接受他的主张。
河班长很想听听崔基凤的意见,但他对自己的获释什么话也不说。河班长正准备再次到汉城去,便对崔基凤说,如果他要去汉城就一起走吧,崔基凤答应说好。河班长带领四名部下向汉城进发,汉城组的班长也跟部下一起离开那儿去汉城。这么一来,K警察局就突然使人感到空荡荡的了。
河班长在汽车里和崔基凤并排坐着。因为即使是在去汉城的时候,他也想跟崔基凤谈谈话。
天空很阴沉,好像马上要下雪,风刮得挺猛。
“到了汉城,你打算怎么办?”
河班长担心崔基凤将来的出路。经受了难以言说的侮辱,又被学校赶了出来,他的出路不能不使人担心。
崔基凤本来把头转到一边看着窗外,现在把视线转向前方,说:
“唔,还不知道。不过,总得先去向母亲打个招呼,然后……还不知道。
“妙花小姐的问题,你准备怎么办?”
“只要力所能及,我想找她。尽管不大可能找到,我也不愿无所作为。”
“你对吴妙花怎么看?”
崔基凤被这个问题问得闭上了嘴巴。河班长等他回答等了好半天,可崔基凤就是尽量回避。他只要一想到吴妙花,就好像很难过,面色阴沉,闷声不响地望着窗外。
河班长换了个话题:
“案件的发端……可以认为是在十二月二十四日晚上开始的。自从那个不明身分的女人打了一个电话给你以后,事件就开始了。种种证据和情况说明了这一点。崔先生是怎么看的呢?”
“对。我也是这么看的。要是我不接那个女人打来的电话,这些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
“你认为那女的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
“起先我认为是一个认识吴妙花的女人,了解到吴妙花在结婚前两天还在偷情,忍不住给我打了个电话。因为这种事情是常有的。特别是女人嫉妒心强,完全会干这种事。可现在想想,好像不单纯是这一类电话,可能有更大、更复杂的企图。”
“看得对。我也认为是这样。这个电话起到了这个案件的点火的作用。后来所有的情况就都变得对你不利。结果把你打成了杀人犯,差点要在监狱里度过一辈子。虽然没有那样,崔先生也失去了许多东西。失去了名誉,失去了工作,甚至失去了妻子。我认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有计划地安排好的阴谋。他们达到了预期的目的。他们为什么要置你于死地呢?”
“不知道。”
“你有没有做过跟人结怨的事呀?”
崔基凤摇摇头。
“置崔先生于死地,就是置吴妙花小姐于死地,所以也许是针对吴妙花小姐而采取的行动。不管是什么情况,都没有得到证实,还说不准。只有一点是明确的,这事是案犯们有计划安排的。不过,他们通过干这种事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呢?如果什么好处也没有,他们会于这种事吗?他们杀死了两个人,其代价是什么呢?”
河班长好像求援似地看了看崔基凤。
“唔,到底为什么,我弄不清楚。”
“你认识一个叫许文子的女人吗?好像是美国侨胞。”
“不认识。”
“许文子是两个嫌疑犯当中女方的名字。男方的名字还没弄清楚。”
“许文子……不知道。”崔基凤慢慢地摇摇头。
“那女人和男的从二十六日到二十八日住在H饭店,这事已搞清楚了。所以可以认为,他们是了解崔先生和吴妙花小姐的。这儿需要注意的一点是,他们怎么会打听到崔先生夫妇要到雪岳山去度蜜月。你们起初不是决定到济州岛去度蜜月吗?”
“对。是这么回事。但天气不好,才突然改变方向,去雪岳山。”
“改变计划是几点钟?”
“婚礼结束以后,大概是两点钟光景。”
去济洲岛的飞机到底开不开,是下午两点才弄清楚不开的。于是崔基凤根据吴妙花的意见决定去雪岳山。这种事不可能是秘密。参加婚礼的宾客如果要打听的话,完全可以打听到。崔基凤把这一点告诉了河班长。河班长也肯定这一点。
“不过,尽管不是秘密,细想起来这事也不是谁都会知道的。只有家属和要好的亲朋至友才会知道,你说是不是?”
崔基凤对此表示同意。是的,这事只有家里人和至亲好友才会知道,并非超出这个圈子的人一下子就能知道的。
“如此看来,我认为案犯也许就在人们意想不到的、靠近你们的地方。但不能下结论。”
河班长小心翼翼地说。他观察着崔基凤的反应,接着说下去:
“这么看的理由有好几点。首先,十二月二十四日那个身分不明的女人给你打了电话。她知道你的电话号码,知道崔先生的名字,知道吴妙花小姐的名字。不是亲近的人,能知道得这么详细吗?”
不是警察就不可能说得如此尖锐。
“听下来是这么回事!”
崔基凤好像从沉醉中霍地清醒过来,视野也好像开阔了。
“要不要把当时通话的内容详细地对你说一说。”
这是痛苦的回忆。
喂,对不起。你是崔基凤博士先生吗?对,是的。……深更半夜打电
话,非常抱歉。没关系。有什么事呀?我这是为崔博士好才告诉你的,请
别误会。你听着,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对不起,你是谁呀?对不起。我
不能把名字告诉你。你不愿意听是什么事吗?这事也许会对博士先生的将
来产生重大影响。因为知道你明后天要结婚,才给你打电话的。
请说吧!吴妙花小姐是你的新娘吧?大概是的。不过,你别口口声声
博士博士的,这个称呼听起来难受。哦,是吗?我不知道是这么回事,抱
歉!那么,称呼你什么呢?喊你崔先生或者崔博士行吗?唔,好。崔先生,
你知道现在吴妙花在哪儿吗?不知道。可能的,你当然不知道。两天以后
就要做新娘的人,现在跟别的男人一块住进了旅馆,这像话吗?我气极了,
心里又憋得慌,才给你打电话的。谢谢。不过,你究竟要说什么呀?你没
有听见我的话?听见了。你是要我相信你的话?不相信,你去证实一下嘛!
吴妙花小姐现在在W旅馆正跟一个男人寻欢作乐哩!赶快去证实一下,这话
挺有趣。就这么些,电话啪的一声挂断了。
“对方连你们两个的结婚日期都晓得!”河班长说。
“在H饭店没有看见认识的人?”
“没有。”
“案犯也许就在附近,这和灯盏底下黑是一脉相通的。第二个理由是,案犯晓得你们去雪岳山,甚至还晓得你们要住H饭店。H饭店是预定的,还是直接去住宿的?”
“我以为是出发之前打电话预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