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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把手伸了过来,女职员毫不犹豫地抓住他的手。小伙子的手冰冷,而女职员的手很热。
“你的手冷。”她用颤抖的声音说,并用自己的两只手捂住他的两只手。
“谢谢。”小伙子感激涕零地说。
“你是主送给我的。”
“你假使因为我而不方便的话,我随时都可以走。”
小伙子说的是试探她的话,可是女职员没有察觉,反而生怕小伙子要赶快离开。
“你就长期呆在这儿吧,放心大胆地长期呆在这儿吧!”
“在这儿自己开伙?”
“对,自己开伙。”
“万一房东知道我在这儿怎么办呢?”
“就说是弟弟。我会恰如其分地对付过去的,你放心好了。他们人很好,儿女都在汉城,就两个老的住这儿。”
小伙子伸手去抚摸女职员的嘴唇,一股无法以言语来形容的甜蜜滋味掠过女职员的心胸。女职员闭上眼睛,悄悄地摇了摇头。
“嘴唇挺美!”
她的胸口堵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抚摸嘴唇的手好像移到了旁边,开始抚摸耳根。
“啊……”
她不觉低声呻吟了一下。浑身像触了电似地发抖,脑子里迷迷糊糊。她生平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跟男人接过一次吻,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很大的打击。她没法把小伙子的手撩开,反而战战兢兢,生怕一直传到手指尖和脚趾尖的快感消失。她那张开的嘴里不断传出呻吟。摸耳根的手这次好像朝底下滑了,开始抚摸她的脖子。然后就停在那里,不住地抚摸这最敏感的部分。
“脖子真美!”
她的脖子细细的,好像一捏就要断。她急促地喘着气,扭动着上半身。男人看着双目紧闭的她,心里说:
“万一被警察知道了,这个脖子就得捏断!”
侦破科的朴刑警接到在医院里做总务工作的朋友打来的电话,起先没有当一回事。他认为他的朋友可能是神经过敏,所以接电话的时候漫不经心。
“他是一大早血淋淋地来的,而且刚刚清醒过来就跑走了,尽管应当住院。好像有什么人在追他。”
“知道了。叫什么名字?”
“柳甲宗。”
“护照号码再告诉我一遍。”
“护照号码是0077856。好像不是本地人。”
接完电话以后,朴刑警就把记下来的东西扔在那儿,走到外面去了。
他到外面去办完事回来,是下午两点钟光景。中饭他饱餐了一顿,由于饭后疲困症,他身于发软,坐在桌子旁边想闭一会儿眼睛,但后来又没有打瞌睡,便无心地把早上记下来的东西拿起来看看。他忽然记起来了,柳甲宗这个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他摇摇头站起身来,想对一对搜捕名单。
搜捕名单挂在墙上。由于大家都用手去摸,上面沾满了污垢,黑乎乎的,破烂不堪。上搜捕名单的名字多的时候达几千人。因为这是十几年来在全国范围内搜捕的人,所以数字惊人。眼下全国搜捕的人,数目比任何时候都多。由于太多了,警察都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手。其实,在管辖区里要搜捕的人不过几个,其他几乎都是别的地区的。
朴刑警大致扫了一下名单,眼睛一亮。柳甲宗的名字赫然在上面,年纪也和护照上的相吻。但未标明是由于什么嫌疑而被搜捕的。底下划了一条红杠,看来好像是相当重要的人物。要求搜捕的人是雪岳山H饭店凶杀案侦破本部长。
“哎唷,这也许是个意外收获!”
这激起了他的功名心。他抑制不住兴奋,战战兢兢地跑了出去,心想首先得找在医院工作的朋友问问详细情况。他突然对那个小伙子如此关注,使得他的朋友手足无措,而且对于自己的预感切中实际感到非常满足。
“你瞧,我说什么来着?我一眼就看出他有点奇怪,这才跟你联系的嘛!”
“那家伙到哪儿去了?”
“这我怎么知道?不过,不可能走得很远。院长说凭他的身体,绝对没法走远。他头上缠满绷带,好找。从这儿出去的时候,也踉踉跄跄的,好像要跌倒。”
此后过了一个小时,从K县通往各地的紧要处所突然实行盘问检查,而且使人感到比任何时候都紧。这个措施是跟雪岳山H饭店凶杀案侦破本部联系以后采取的。
“这儿发现了一个正在搜捕中的名叫柳甲宗的人。”
当侦破科长接到朴刑警的报告以后,亲自给侦破本部打长途电话的时候,对方好像非常吃惊: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可不能放跑了。要是还在那里,请封锁出口等着,我们马上来。”
“是杀人犯吗?”
“还不知道。”对方好像不大愿意多说话。
车站和汽车隧道霎时布满了刑警。在出租车聚集的地方,他们也目光闪闪地进行监视,展开非常严密的搜查。他们在车站和汽车隧道里问是不是有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小伙子跑出去,所幸是没有人看见,也没有发现有汽车司机载过这种乘客。刑警的手还伸到餐厅、茶馆和药店,然而,头上缠绷带的人好像任何地方也没有出现过。这就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小伙子还在K县。
他藏在哪儿呢?人手少不可能挨家挨户搜查。迄今为止,在这平静的小县城一次也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而且这种事情总归是应当由汉城组来做的,无须他们卖力气。最好的办法似乎是先实行封锁,不让犯人逃走,等待汉城组。于是他01决定静静地等待,直到汉城组到来。
柳甲宗是河甲石班长的那一组追踪的人物。这一阵河班长他们一直在找寻和许文子同机到达的人,在可能性最大的第一组的人物中剩下的最后一名就是柳甲宗。其他的人全部弄清楚在什么地方,而且面谈过了。在他们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疑点。然而柳甲宗行踪不明。
他们认定柳甲宗是重大嫌疑犯,加强搜查,然而他在任何地方也没有落网。考虑再三,侦破组准备进行公开搜查。柳甲宗的照片已经搞到。河班长根据五年前发给柳甲宗的护照到外务部护照科去了解了一下,那里有一份关于他的档案,还有照片。
他大学还未毕业就跟家里人一起移居美国。他的父亲是律师,据了解,他的父亲是由于某种原因无法在国内再进行辩护工作才带着家属移居美国的。
河班长指挥的侦破组到达K县已经是暮色开始降临的当天下午五点钟光景。他们分乘两辆货车,不停地赶路,所以非常疲倦。但是,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在椅子上坐一下,就投入了搜查。汉城组的成员总共是二十名。
“前一阵,我们按照我们的方式找寻柳甲宗,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一路上你们也看到这儿封锁严密,连一只蚂蚁也爬不出去。警察不让通过,谁也走不了。连不能行车的小胡同里也安排了警察。据我们了解,凶犯受了伤,身子都站不稳。因此不能认为他已经逃到无路可走的田野和山里去了。这等于是去找死。他受的伤很重,不躲在什么地方求人家帮忙是活不了的,所以我们认为他大概是躲在居民家里。这也是暂时性的,如果被主人发现了,就无处躲藏。如果他还在这儿,暴露只是个时间问题。”
地方警察局侦破科长摊开K县地图起劲地说。
“挨家挨户调查过了?”
“还没有。事情太大,不敢随便动手。”
“这儿有多少户人家?”
“一千五百户左右。”
“这事可不好办!”河班长为难地嘀咕道。
徐刑警在旁边接口说:
“广播一下怎么样?”
“一大清早就广播让人讨厌,没有这么个抓法的。”
河班长连连挥手,好像是叫他免开尊口。
“那么,召开班常会①,要求他们协助,怎么样?”
①相当于我国的居民小组会。
“这行。不过,也不能完全依赖他们,得挨家挨户地搜查。”
最后决定通过班常会要求居民胁助,另一方面进行挨户搜查。在这之前,河班长和徐刑警到柳甲宗接受治疗的医院里去见了医生和总务。医生谈了柳甲宗负伤的情况:
“左额有一个大口子,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打了一下。伤口上有玻璃碎片,估计是被玻璃瓶一类的东西砸的。”
“我们问他怎么受伤的,对这一点他一声不吭。”总务附和医生说,神情很得意。
医生接着说:
“他流了很多血,一到医院就昏过去了,所以我们替他输了血,如果随他去,大概是要死的。”
“我们得把这个家伙抓住。在这种情况下,这家伙能逃得很远吗?”河班长问。
“很难。对他只是进行了急救,没有脱离危险期。不继续治疗是危险的。脑部大概也受了伤。放着不处理,要陷入病危状态。”
徐刑警出示柳甲宗的照片:
“这个人对吗?”
医生和总务同时看了看照片。这是一张黑白照片。
“不是的。”他们像约好了似地齐声回答。
“不是的?”
刑警们以惊讶的眼光看着他。这张照片是从外务部护照科弄来的。
“不是这个人,长得不像。那是个美男子,也没有戴眼镜。”
“这可能吗?”
河班长和徐刑警彼此怔怔地看了一眼,徐刑警把有小胡子的模拟照片掏了出来。
“这个人怎么样?”
“唔,这个人差不多,如果不留小胡子的话。”
徐刑警把去掉小胡子的模拟照片拿了出来,医生马上说:
“非常像。”
“那么这是怎么搞的呢?”河班长回头看了徐刑警一眼,问道。
“好像跟许文子的情况差不多。”
“是说假护照吗?”
“唔。柳甲宗护照上的照片换过了。”
“真没见过这种倒霉的事!”河班长光火地嘀咕道。
“那小伙子手上是不是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