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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展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朝着茶几努了努嘴:“这两天先将就着用用,好了再换回来。”
何沫言一看,茶几上放了一个崭新的手机盒,正是时下流行的智能机,打开来一看,白色的陶瓷釉面色泽柔和,十分漂亮。
可何沫言却把手机一推,勉强笑了笑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白色的。”
舒云展愣了一下,阴沉着脸说:“不喜欢你也带着。”
何沫言不想为了这个和舒云展争吵,勉强收了起来,打算过两天再还给他。
舒云展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两天国外的工程出了一些问题,他晚上都工作到很晚;家里穆冉和舒云逸闹得不可开交,一个铁了心要离婚,一个铁了心不离婚,却都不肯说出原因来,让他这个小叔子挠破了头皮。
好不容易抽了个空到了这里,却发现人去楼空,要不是家具和用品都在,他真的要以为何沫言又逃走了。
“你闺蜜叫什么名字?手机号码多少?”舒云展掏出自己的手机,准备输入通讯录,他可不想再用两年的时候去偶遇何沫言。
“你想干什么?”何沫言警惕地问。
舒云展抬起头来盯着她,似笑非笑地问:“你喜欢自己和我说,还是喜欢我找人把你的祖宗八代、亲朋好友都翻出来?”
何沫言的脸都白了,颤抖着拿过他的手机,飞快地输进了晏梓的信息。
舒云展接了过来,满意看着上面的“晏梓”两个字:“不会是骗我的吧?有前科的人不值得信任。”
何沫言摇了摇头,迟疑地问:“你不会真的去调查我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你不会这么无聊吧?”
舒云展愉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你不要逼我,我就不会,要不然就说不准了。”
何沫言像被火烫到了似的,支吾着跑进了卫生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镜子里的女人脸颊酡红,双眸中跳动着一小簇光芒,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心底的秘密。她打开水龙头,使劲地用凉水扑打着脸庞,想让自己那颗跳动的心平静下来。
“傻瓜!”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语,“别再陷进去啊!”
舒云展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何沫言出来,便自己到了客卧,床单居然已经换过了,清一色的白色,看起来十分干净,就是好像有些单调、冷清。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喜欢的颜色好像也不是十全十美。
薄被带着一股皂角的清香,他钻了进去,随手打开了电视机的纪录片频道,闭上眼睛听了起来。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何沫言悄悄地走到了他的床前,不一会儿,他便听到了那压抑着的浅浅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何沫言俯下了身来,在他的脸前停顿了片刻,微弱的气息擦过他的鼻尖,柔软的唇贴在了他的眼脸上,一触即过,他几乎感受到了她唇瓣的轻颤。
第48章()
他屏住呼吸等待了好一会儿,却发现那抹气息倏然远去,电视机被关掉了,被角被轻轻地掖了掖,旋即,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伴随着关门声,四周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舒云展睁开眼,静静地盯着天花板,忽然之间便困惑了:何沫言对他,到底是抱着怎样的一种感情?是他太蠢笨,看不透女人的心思,还是何沫言太狡猾,心思太多?
这个疑惑一直到了第二天还没有散去,早上醒来的时候,何沫言已经起床了,十分苦恼地在镜子面前东看西看。
“怎么了?”舒云展凑了过去,仔细地盯着她瞧了瞧。
“今天有印厂的人要来,黑眼圈好难看。”何沫言翻来覆去了一个晚上没睡好,一直想着该怎么解开这个死结,再拖下去,只怕事情会变得愈加一发不可收拾。
“怎么,杜如言的小情人还要操心这种小事?太不像话了。”舒云展笑了笑。
何沫言一声不吭地开始洗漱,清澈的水敷在脸颊上,几滴水珠从脖颈上滑落,带着几分诱惑。
舒云展的呼吸粗重了起来,洗漱后的何沫言带着一股薄荷的清香,让他沉醉,他脑子里没有了两年前的欺骗,没有了那个可恶的杜如言,只有想要和她合二为一的冲动。
“叮咚”一声,门铃响了,两个人都僵住了,半晌,何沫言才看到自己衣衫半褪、红潮满面的模样,顿时狼狈万分,推开舒云展,焦急地说:“糟了,是大言,我都忘记了,他说他今天来接我,你快躲躲!”
“我躲躲?”舒云展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何沫言急得团团转,一把拽着他到了客卧,打开衣柜门,想要把他往里塞,可舒云展长手长脚的,怎么可能躲得进去。她四下看看,灵机一动,把他推搡到了落地窗帘里,窗帘颜色挺深,勉强能盖住他的身影。
“千万别出声,千万别出声!”何沫言叮嘱了两句,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不知是因为何沫言的恳求,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舒云展居然真的咬着牙在这窗帘里躲了下来,凝神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在干吗?我寻思着你是不是又睡过头了,就上来找你。”杜如言略带着宠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我在化妆有黑眼圈”何沫言的声音有些不自然,舒云展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怎么骗起我来就一套套的,在那个小人面前就不敢了?
“我们小言不管怎样都是最漂亮的。”杜如言的嘴好像抹了蜜似的甜,“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豆腐脑和生煎包,你尝尝。”
“我边走边吃吧,早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过来了。”何沫言急着想把人带走。
“凉了不好吃了,让他们等等好了。”外面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一股包子的幽香钻进了舒云展的鼻子,他又气又怒,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窗帘。
“咔嚓”一声,窗帘的导轨被拽得往下掉了掉。
“咦,什么声音?”
杜如言有些纳闷,想要往里走,何沫言一下子拉住了他,挤出一丝笑容说:“没什么,天气热了,地板有些发胀。”
杜如言的眼神忽然一滞,盯着她的脖子看了一会儿,冷冷地问:“你这里怎么了?”
何沫言的心一跳,忽然想起了刚才舒云展在她脖子上的啃噬,一下子慌了神,伸手盖住了那个地方:“没没什么蚊子咬的”
杜如言一下子甩开了她的手,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意,大步往客卧走去:“舒云展,是不是你?有种你就给我出来!”
“不是的,大言,没有人,”何沫言急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
杜如言站在门口朝着房间里打量了片刻,窗帘的导轨又往下坠了坠,发出了咔嚓的响声。
“舒云展,没想到啊,有朝一日你居然也会象个缩头乌龟一样地躲起来。”杜如言的脑中嗡嗡作响,气怒交加。
舒云展清咳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身上的灰,从窗帘后面走了出来:“没法子,谁让沫言让我避一避呢,谁让我舍不得让她伤心呢。”
第49章()
杜如言的目光在两个人的身上来回梭巡,脸色铁青,胸口急剧地起伏着,忽然便大步走了过去,二话不说,冲着舒云展便一拳挥了过去,恶狠狠地说:“你这个禽兽!你什么时候才能放过小言!”
舒云展敏捷地将头一偏,那一拳擦着脸颊而过,他则一抬手,挥拳砸在杜如言的胸口,杜如言一声闷哼,却不退反进,另一拳从下而上,打在他的嘴角,顿时,舒云展原本就被何沫言咬破的嘴角裂开了,一股鲜血流了下来。
舒云展一抹嘴角,那鲜血染了开来,显得有些触目惊心,他冷笑了一声:“杜如言,你才是禽兽,居然把自己的情人送到别人的床上,有你这样无耻的人吗!”
一瞬间,两个人就厮打在了一起,这些年来对对方的怨气仿佛都随着拳头爆发了出来。
何沫言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人的身影,半晌才回过神来,徒劳无功地想要分开他们,却发现她根本近不了身。
“住手!大言你别打了,他就是来借住一个晚上,他说他很快就走了,不会来打扰我了!云展,云展你疯了,快住手!”何沫言的声音都变了调。
没人理她,只有一声声骨节打在肌肉上的闷击声,何沫言尖叫了一声,不假思索,随手操起梳妆台上放的一个水晶瓶摔在了地上。
“哐啷”一声巨响,水晶瓶碎片四溅,终于,两个肉搏的人停了下来,舒云展看着那些尖锐的玻璃渣,情急地叫道:“沫言,你别动!”
杜如言趁势勾了一下舒云展的脚,舒云展一个不防,倒在床上,杜如言趁机走到何沫言身旁,狠狠地擦拭着她脖子上的红痕,好像要擦掉她的一层皮似的。“你给我收拾一下,搬到我家去。”
舒云展慢慢地坐了起来,冷冷地看着他们俩个:“何沫言,你敢搬搬试试!”
何沫言咬紧了唇,忽然便拉着杜如言往外走去,舒云展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俩走进了主卧,忍不住握紧了双拳,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或者,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勉强在这里保持表面上的镇定。
不一会儿,门开了,杜如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路过客卧的时候,往里面瞟了一眼,不知道何沫言和他说了什么,他没有再冲进来,只是脸色阴沉,压低了声音从齿缝里吐出几个字:“姓舒的,你走着瞧!”
随即他再也没有停留,一直走出了大门。
何沫言从卧室里慢慢地走了出来,走到舒云展身旁,小心翼翼地递上了一张餐巾纸:“你擦擦,嘴角流血了。”
舒云展没有接,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何沫言无奈,只得匆匆地在上面按了一会儿,又到药箱取出了创可贴,“啪”的一下贴在了他的嘴角。“你自己去洗把脸,别这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