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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如律令!”
“撒豆成兵!你别不识好歹!”本是满嘴嘲讽的男人霎时横眉竖目。
我盯着他冷笑一声。
那撒出去的黄豆瞬时在空中化成了一个个擐甲执兵的阴兵,一眨眼的功夫就将原本嚣张跋扈的幽魂一个个灭了个精光。
随后,扑通几声,个个阴兵都变回一颗小小的黄豆,滴滴几声就落到瓷板上。
“看来你是不知道自己的立场!”那男人往后边使了个眼神。
站在阿渔身下的两个男人蹬腿一跳,抓住阿渔的腿,张开血腥的口一下就咬到阿渔的腿上。哼哧地吸起血来。
阿渔咬紧牙关,愣是没发出一声。
“最好快放了他!”我握紧手,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男人。
那个男人狞笑地整张脸都扭曲了:“只要你去死!”
我蹙了一下眉,尽管尸鬼行为与常人无异,甚至能轻松应付常人,但没聪明到能设下陷阱来坑我,更何况还有能力把我给拉下阴间,看来背后的人是非要我死不可了!
究竟是谁?我貌似也没得罪过谁啊!
这不是一场阴谋吗?不可能一开始是冲着我的吧?
“他的血可不能维持很久哦!”那个男人见我迟迟未动,噙着笑提醒道。
“你死了就算了,我要死就不能让我好好想想后事吗?你先别吸他的血!他要是死了,你们全部都给我陪葬!”我不悦地吼回去。
阿渔在他们手上,我一个人没办法一下子对付十个尸鬼这么多,而且这里的尸鬼显然比之前遇上的要厉害多了,都能威胁我了!
幸好那个男人也知道诱饵不能够那么快翘辫子,便让那两个吸着血的男人落了下来。
那两个男人用血红的眼睛瞪着我,与此同时忿忿地发出一声猛兽的吼叫。
我没理会这么低能的威胁,犹豫着该怎样救人比较好。
念往生咒和清心咒肯定是没用的,他们就是被下了邪恶的往生咒才会这样,雷符那些也决计不能用,且不说这大厦可能还有生人,我这修为一用,恐怕连自己都给搭进去!
请四主?
不行,我总不能老是劳烦他们,一旦依赖成性,我就永远这么窝囊了!世间万事,求人不如求己!
忽然,脑子就显出了一条讯息。
我伸出手,风如同顺滑的丝绸,从指间溜走。
这里八方来风,用那个法子是绝佳的,这样也不伤人性命,也可以将他们的阵法给打乱。
“不是要我死吗?”我镇定自若地将身上的辟邪符撕下,捏成一团,攥在手心里。
那十个男人闻声,露出嗜血的表情,紧紧地看着我。
我一笑:“那可不行!”
说时迟,那时快,我马上将手上的一团符纸朝阿渔那儿扔了过去,另一只手从白布袋内扯出一张风符,两指并住,放在鼻子前,快速念诀:“悠悠神州,风伯雷公,六路主儿,八方所在,吾有律令,借我风行,一扫雷霆!风来!”
风诀一出口。我即刻跑出阿渔给我设下的辟魔阵,朝他跑去,同时间双手各抓一把糯米粉朝四周散去。
那十个尸鬼慌了分寸,露出獠牙猛朝我抓来,却被糯米粉一时伤了眼,怒吼着继续扑来,恰好这时,呼呼风啸,整栋大厦的玻璃哗啦啦地震碎。
场面太过混乱,我无暇顾及,只想着把阿渔从那上边救下来!
当我整个人跳起来,扑到阿渔身上的时候。烈风发出咆哮,一股强劲的拉力将我和阿渔拉扯进风中。
两人本来左右摇晃,此时如同沉入无法呼吸的水中。
一把把风刃把我身上的衣服瞬间扯碎,皮开肉溅的滋味十分难受,风无孔不入,它强行打开了我的口,灌入胸腔,里边全部器官仿佛快要被撕个粉碎。
“真是傻。”
宫玫嗔怪的声音在心中一响,胸前挂着的血玉随之散发出夺目的光彩,不是以往的血光,五颜六色的,像彩虹一样,十分好看,就跟宫玫一样好看。
这些彩光将我和阿渔两人包裹进去,狂风顿时销声匿迹,这些彩光照的身子暖和的,刚被风刮伤的口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动愈合。
阿渔忽然发声:“又是他?”
我抬眸看着阿渔,感觉他的眼神有一种我看不出来的情绪,像是落寞,又像是失落,更像是自卑,他堂堂一个公子哥里,竟在眼里出现了一抹卑微。
我不懂,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片刻后。暴风已走,四周静寂无声,只有我和阿渔两个人的呼吸声。
因为此刻的我正抱在阿渔身上,耳边能够清晰地听到他那微微的心跳声,额头也感受到他那温热的气息。
奇怪的是,我一点都没有心动的感觉。
之前常听同学讲一些爱情小说里的情节,基本上这个时候,女孩都会心跳加速什么的,现在的我,不但没有那种初心萌动的感觉,并且脑中想起了跟宫玫相拥的情景。
他的身子很冰,不像阿渔这种活人一样。却依旧能带给我温暖。
他没有心跳声,我揣摩不了他的心意,却依旧坚信他不会害我,不会丢下我。
他没有呼吸,但我看着他的眼睛就觉得他还是活着的。
他没法跟我在阳光下行走,可在昏暗的鬼道里一起牵手行走的时候,我都想着永远走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
“旋沫,你是在想他吗?”阿渔沉沉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我脸上一红:“没有。”
“先下去再说。”我拿出一把小刀把他手上的绳索割断。
阿渔倒是细心将我扶稳,让我不至于一屁股就着地。
我对他笑了笑,就开始巡视一下周围的环境。
那十个尸鬼分散各处,身上全是裂开的皮肉,像是被人用鞭子抽打过一样,此刻的他们全都瘫痪地躺着,一动不动。
大厦外头一丝风都没有,外边万家灯火,仿佛这栋大厦正与世隔绝。
我从白布袋里拿出自己原先就准备好的红绳,念了捆绳咒,一一将他们全部都绑了起来。
“阿渔,你有法子把他们都给送到酒庄里去吗?”我看着那已经被阿渔摆放成一排的尸鬼,问道。
“这有点困难,不过用传送阵,应该可以。”
“你现在还能继续吗?不行的话,你告诉我的怎么弄就行。”
血玉刚才也只是把我自己身上的伤治好了,但是阿渔身上的伤还在,我在想是不是宫玫吃醋故意不治他的伤,可想想他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应该是这血玉只对我有用。
阿渔强颜欢笑:“没事,只是点皮肉伤。”
“那行,这里有些黄符,你先用着。”我把几张黄符递到他手上后,自己也拿一张黄符,扬到空中自燃后,念了句:“速回!”
阿渔知道我是在跟原先放出去的符鹤通灵,就没再跟我说话,自顾自地找卦位布阵。
我在原地闭着眼睛站了约莫五分钟时间,便睁开眼睛。一脸激动地对正忙活着的阿渔说:“有人!阿渔,还有人活着!他们还没死!”
“真的?”
“真的!我们这里应该是四十四层楼,而这层楼上的每层楼都还有人!看来在吉邑村的时候,他们果然是想拖延时间,还有就是我去阴间,也是拖延时间,可是他们没想到,我们很快就解决了!”我笑地眼泪的出来了。
从414寝室最后一名女生在我眼前跳楼的那一刻,我一直都在内疚,觉得自己太没用了,那么多的生命明明自己可以救回来的,可是却无能为力。这些日子愧疚和自责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我。
现在,居然有人在我的手下活过来了,这种心情,我想只有医生才会懂吧。
这一刻,我除了满心的激动之外,最想见到人就是宫玫,好想跟他说,我一点都不笨,也不傻,也不蠢,我救下很多很多的人。
还有,很想跟他说句谢谢。要不是他的帮忙,我也不能那么快就赶过来南都大厦。
可惜,宫玫不在,他说,两年后见,还有好久好久啊。
“我先把他们送回酒庄里去,幸存下来的人,你觉得该怎么办?”阿渔手脚麻利地就把阵法布置好了,他站在叠放撑一堆的男人身旁,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你先送回去,我让幸存下来的人全部下到一楼去,这个三角符你拿着,到时你回来了再跟我联系。”我扯下一根自己的头发放进黄符里,再折成三角形给他。
“好。”阿渔握紧三角符,看了我一会,才开始念咒。
我挥了挥手,就按了电梯按钮。
电梯本来就卡在这一层,所以电梯门一下就开了,我进去后,按了关门的按钮。
电梯门快要合上时,阿渔和那些尸鬼转眼就不见了。
我去了上一层楼,四十五层。
黑暗的走廊里,只有安全通道的显示屏发出绿绿的光芒。
四周没有人声,但我看到了,那些幸存下来的人此时都在原位熟睡着,应该是尸鬼弄了什么术法,把整栋大厦的人都给迷昏了。
我身上的隐身符还没撕掉,自然也不担心被录下身影,堂而皇之地来到消防铃前。
来一根铁棒,使劲浑身力气往那小小的四方玻璃砸去。
一次不行,再来!
铃铃铃~
砸了五次,那刺耳的消防铃这才在响了起来,这层楼一响,其他楼层也跟着作响,一时间,整栋大厦都被这铃声充斥着。
这会,大厦下方看热闹的人裙再次轰动起来,不知那个警察竟也拿起了喇叭在喊:“火警火警,所有生还者请马上到窗边来,消防人员正在前来搭救!”
下边的动静很大,可这里头的人还是无动于衷。
我皱了下眉,走到其中一个人前,板动他的身子,仔细查看起来。
“梦魇!”我瞅见那人额头前的三个黑点,眉间又有黑气萦绕。
这下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