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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踉跄跄走了几步才能稳住脚,那门居然再一次缓缓地合上了!
门后传来越来越飘的老警官对我说的话。
“记住啊!别回头,头,头!”
门一合上,屋子里的壁灯瞬间就亮了起来。
里面装修颇具欧美国家的风格,约有四五米高,有几个大理石做顶梁柱,墙壁都覆盖着复杂花纹的壁纸,壁灯是老式翘角铜纹灯,灯光略微显得暗黄,地上铺了一层毛绒波斯地毯,高跟鞋走在上边,老是崴脚。
这应该是前厅,巨大而空阔。
“有人吗?”我往里边喊了一句,向前走没两步,险些就摔了下去。
妈蛋,我从小到大都没穿过高跟鞋,一来就给我穿八厘米的细跟,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就算我活着从这里出去,明天我估计都要坐轮椅了!而且,要是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脏东西,我还没开始跑呢,就倒下了!
过了一会,仍然没人回应,我咬咬牙,硬着头皮往里面走去,要是这屋里没人,那我可就要走了。
越往里面走,灯光也更加昏暗,三米高的巨大琉璃落地窗时而闪过黑影,偶尔传来乌鸦沙哑的叫声。
我总是被吓得一惊一乍,整个神经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当中。
“啊!”
一个人影突然冒了出来。
我眯了眯眼睛,仔细一看,是个老头!
可是这老头也特奇怪,着一身民国时期的灰色中山装,程亮的黑色皮鞋,本就灰白稀疏的头发,此刻被发油梳的油光发亮,脸上皱巴巴的,一层肉挤着下一层肉。
他看着我的眼神冷冷的,说不上是不怀好意还是怀着好意,反正我看着觉得挺不爽的。
“你跟我进来吧!”十分阴冷的声音!
我感受他说话时扑面而来的热气,这下我才放松下来,这老头是个人,不是什么脏东西。
这屋子怎么好像没人啊?就这个老头了?真是奇怪!不过有个生人在,总好比没人!
这老伯双手负于背后,一路在前头走着,也不出声。
不一会,长长的走廊只有我和他的脚步声,在这个空阔的屋子里特别的响亮,拐了个弯是个比较窄的客厅里。
“夫人,人已经带来了。”那老伯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黑暗处毕恭毕敬地说着。
“嗯,你下去吧。”
黑暗里的人回了一句,声音嘶哑。
老伯得到了吩咐,转身走了下去。
在我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离开的这个过程里,至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
房间里又想起了脚步声,黑暗里的人缓慢的走到我面前。
我这才能看到她的模样,满头霜发绾成一个髻,脸上抹了厚厚的一层胭脂,白的有点恐怖,一笑,都能看到那脸上的白粉扑扑掉下来,那脸上的皱纹深地很,她身上穿着金边镂空黑色长旗袍,外配薄纱外衣,放在民国时期,一看就是某个富贵人家的太太。
“您好!”我礼貌性地问一下好。
她满面笑意地握着我的手,开始嘘寒问暖起来。
“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只怕现在的沈家已经大乱了!”
“这一路过来没让你受惊吧?你这衣服穿的还好吗?合身吗?”
“肚子饿没有?让你大晚上过来,真是麻烦你了。”
。。。。。。。
这老太太有点啰嗦!而且连续问我那么多个问题,却没有给我一点时间回答一下!
我有些不耐烦,但又怕惹恼她,便弱弱地问了一句:“那孩子是你的什么人啊?”
她被我这么一打断,没继续问下去,也没回答我,只是握了握我的手,双眼紧紧地盯着我,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
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的手骨瘦如柴,那青色的血管比那骨节还要突兀,而且一点都感觉不到生人的暖意。
“来来,我给你看一个东西!”她诡异地一笑,拉着我就走。
我刚想拒绝,她却缓缓地说:“跟我来。”
猛地一愣,这声音阴森恐怖的很。
鬼使神差地,我不自觉就想跟着去。
紧接着,她把我带到一个房间里去,那房间装潢瞧起来十分的豪华气派,有垂帘的双人床,床套那些一看就知道是绸缎布料的,屋顶上方是巨大的水晶吊灯,窗户是三米高的铁花档加琉璃窗两层,窗帘是手工制的绣花雪纺,壁纸都是镀金的,软绵绵的地毯一踩下就知道用上好的,只是房里吊灯的灯光还是不太明亮,除了窗和吊灯下的床明显看的清楚外,四周都是处于黑暗当中。
很奇怪的是,一进门,就嗅到一股十分浓郁的香味,就像是女人的香水一下全部喷洒出来。
她把我带到床前的一个四脚上翘,坐垫和靠垫都是锦缎棉团的木椅上。
“来,你坐好!我去拿东西给你看看!”她嘱咐我一声后,就出去了,还顺带把门给关上了。
她出去之后,四周又静又暗,屋外也没传来乌鸦的叫声,房里的香味也越来越浓郁,我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
等了许久,她还没回来,我觉得此刻如坐针毡!
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冷了?为什么这房间这么黑?
越来越觉得这房间的气氛不太对劲,要不出去找那老太太好了?
倏地,我坐着的椅子顷刻间就被放平下来,眼睛被上头的吊灯的灯光刺了一下,那灯光也突然一下子暗了下来。
不,这椅子有问题!
我刚想站起来的时候,椅子忽然伸出皮带将我两手两脚都给扣死了。
妈的!我中计了!
我拼命地想要从那皮带里抽出手来,却发现套的太牢了,压根就没办法抽开来。
霎时,周围传来轰隆隆的巨响,椅子都震动起来,就像是地震时候墙倒了一般。
接着,房里的那一股浓浓的香味随着散去,尾随而来的是一股腐臭味,越来越浓,令人作呕!
第三十七章:守寡九十八年!()
空气之中,腐烂的味道在蔓延。
我只要一呼吸,那股浓郁的味道就强势的冲入我的口腔之中,折磨着我,让我一阵阵的干呕。
无尽地黑暗里,仿佛又有无数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就是徒劳。
手脚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套住了,根本挣脱不开!
我顿感无力,心紧紧地悬着,为了壮壮胆子,朝着房间的黑暗处大喊:“是谁?给我出来!”
喊了一声之后,我瞪大眼睛死死的看着一个角落。
我已经总结出来规律了,每次在我遇到脏东西的时候,我的眼睛都会痛一下,我仔细地感觉着眼睛上面传来的感觉,但是,没有一点感觉!
难道,这个房间里面,没有脏东西?
那为什么要把我绑在这里?!
“呵呵~”
一声轻笑,嘶哑的,缥缈的,从某个方向传来。
我能辨别这声音隐约是个女声。
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个老太婆。
“小丫头,你不是问我那个孩子是我什么人吗?”
声音大了一点,也清晰了起来。
果真是那个老太婆!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发出如同猫叫一样的笑声,在这黑暗之中一下下的回响着,十分渗人。
我警惕地盯着四周,脑子快速地飞转,想着能有什么法子逃脱开来。
这老太婆,给我绑起来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思!
不过看她那么瘦,我单挑她肯定没有问题的,只要我抽出一只手———有了这个想法,我试了试抽动一下手,但是却发现,这是徒劳的!
我的手不知道是被什么捆着的,太紧了!
“那孩子不会是你的儿子吧?”
我为了拖延时间,扯着嗓子问了一句。
“哈哈,儿子,怎么会是儿子呢!”
“那孩子啊,是我的娃娃亲!”
“哈哈哈哈哈!!”
老太婆尖细的笑声经久不息。
哇哇哇!
屋子外边恰好传来几声乌鸦叫,瞅了一眼窗外,依旧是无月黑风夜!
她的那句话冲刺着我的耳膜,我没听错吧?娃娃亲?这都什么年代了!
不对!那个小孩是她的娃娃亲,也就说……
我数学不好,但这年代我也能算出来的。
军阀时期到现在,少说也有,八九十年了吧!
这老太婆——
乌鸦叫声停住后,她继续说着:“九十八年了,我为那个男人守寡,整整九十八年了!!!!”
那声音夹杂哀怨和爱慕,但是更多的,是不甘心!
那男人!什么男人,那个孩子明明是死在娘胎里面的,她连见都没见过他,还守寡九十八年,骗鬼呢!
不过她还真的好长命啊!如果跟那孩子同龄的话,也至少是九十八岁了。
她顿了一下,那一会我都能感觉到黑暗里有一束怨毒的目光投射在我的身上,那目光,很明显是在看一个仇人,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的恨蓄积在那双浑浊的眼里,刺激得我一个激灵。
“就算你跟那孩子是娃娃亲,关我什么事,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我问了一句。
听到我的问题,她的声音变得无比狠毒起来:“为什么?哈哈,你还问我为什么?我为他守寡九十八年,这沈家老祖母的位置我是坐定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是想倒贴上来抢我的位置吗?啊!!”
噗!!!
即便是再恐怖,听到她这些话我也忍不住想要笑了。
她不会是以为我也是来抢她的位置的吧?
拜托,我虽然是山里的丫头,但是我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好不好,我会稀罕她这个位置?
“老奶奶,你还真想错了,我都不认识你,更不会想抢你的位置了。”
在山林里遇到那个婴儿坟墓,纯属偶然好不好!
心里也逐渐撸清楚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