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提就是胆子要大!可我并不想看见那些画面,一来我就间接成了什么凶杀案的目击证人,眼睁睁看着鲜活的生命陨落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很不好受,即使我说出去,别人也会认为我是个疯子,就比如外婆,她为了村民违了许多的规矩,却得到村民的厌恶和讨厌,二来,我的心脏是活生生的,再怎么胆大,也是会被吓死的。
“旋沫,记着!做事儿别冲动,有啥麻烦就找四主!”外婆把我推上车后,叮咛了一句。
“放心吧,外婆。”
待上车坐好后,我还是忍不住朝着窗外站着的外婆挥手告别。
外婆撇去冷淡,浮起笑意。
上回从城里回来后,外婆跟我之间那堵隐形的隔阂好像消失,而驱魔人这事反而将我们紧紧地捆绑在一起,虽然有时还是觉得外婆深不可测,但至少不像以前那样畏惧她,也不盲目崇拜,外婆用活物炼化法器这事,我到现在还是耿耿于怀。可每个人都每个人的无奈,只是我看不到而已,那这样我还不如先把自己变强大了,这样外婆就不用依靠那些法器了!
车子轰轰地开动,外婆的身影也在逐渐变的渺小。
“招弟,是不是舍不得离开吴家村啊?”我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看着一路上闷闷不乐的招弟,担忧地问。
她之前不是因为能够去城里上学乐开了花吗?今个儿要走了,这是乡情在做怪?
“我想爷爷了。”招弟瘪着嘴。
她抬抬眼:“爷爷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这么久的,我觉得他一定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不回来了。”
大概是她看到我跟外婆挥别,触景生情了。
印象里,她和她爷爷扎根吴家村之后,确实两个人就没分开过,招弟的爷爷有多疼招弟,这是村子里的人有目共睹的,爷爷的离开肯定让招弟猝不及防。就好比一直依靠的翅膀,突然间消失一样,会感到惊慌失措吧!要是外婆一声不吭的离开,我肯定也会疯了。
不过她后一句话让我忆起之前看到招弟爷爷搭乘飞机去尼泊尔的一幕,我蹙一下眉头:“招弟,你知不知道尼泊尔这个地方啊?”
招弟摇摇头:“不知道。”
见到招弟不知道,我也没多想。
我只记得我在地理课上听我们地理老师说起过,尼泊尔是在国外。
国外。
招弟的爷爷又去国外干什么呢?
这一件两件的事情,真让人头疼。
“尼泊尔这个地方我识得!就系西藏隔壁的一个小国!那里的阴岢拉山脉就系我下一个要征服的地方!”前面坐着的年轻男子似乎听到我们的对话,兴致冲冲地扭过头来。
大巴车里橙黄的灯光照耀下的那个男子,我瞥了一眼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妥,印堂发黑,头上肩上三盏阳火虚弱,只要有人在旁边轻轻一吹,就立马灭掉。
“你是南方来的?”听着他的口音,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当地人。
“系啊!来这爬山的!讲给你们听啊,那山脉有好多灵异传说,还封印了一只上古神物,好象系只天狗,就系那个食月的,这系铁板钉钉的真事啊!无知几多人去那都死无全尸,都返无来啊!好危险的啊!”
接着他的话匣子就如同崩了堤的洪水,滔滔不绝地讲起那些灵异传说。
他自带南方白话腔的普通话,虽然听起来别扭,但我和招弟都是读书的,还算听的明白。
“你们肯定无知,那山上据说一到夜里,就有百鬼夜行,曾经有个女法师就去那里,听说那天狗就是跟着她去的,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南方人神秘兮兮地看着我们。
招弟全身绷紧,紧张又害怕地问:“她活下来了吗?”
那南方人摇摇头:“她要是活下来,那天狗能被封印吗?不过她的尸体还在那山上,到现在还没腐烂!听说,有个鬼王一直在守着她的尸体!”
我牵了牵嘴角,这南方人还真会扯大炮!有鬼会守着法师的尸体?还有他说封印什么天狗上古神物,狗确实养精了,会通人性,但天狗这事太悬了!可那个阴岢拉山脉还是引起了我的兴趣,可能是我遇见诡异的事情多了,一听灵异两字,整个人的神经都兴奋起来了。
而且,我在怀疑,招弟的爷爷也许有可能去了那里,暗地里觉得招弟的爷爷和外婆一样,都知道脏东西的存在,不然之前他怎么会三更半夜在外婆房里谈论艾家的事?
“阴岢拉?”我偷偷把那山脉的名字记下来,有时间想法子去查查。
“哇,我觉得去那里旅行肯定很刺激吧?旋沫,不如等我们有钱一起去看看?欸,你能留一下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吗?到时候我们要是去的话,叫上你一块吧!”招弟那叫一股子的兴奋劲,一点心眼都没有,就把那南方人的电话给记下了。
“好,你们记得叫我阿!无同你们讲了,我到了!”大巴车中途停靠,那个南方人背起一个蓝色的登山包就下了车。
“等一下,这个你挂在脖子上,算是见面礼吧!”我喊住他,塞了个三角形状的符纸给他,虽然我们职责在于驱鬼,但有时能帮着活人一点是一点,只要不泄露天机,不破坏人家的命途便行。
我朝外边瞄了一眼,暮色朦胧,有几户人家亮起了灯光,那南方人站在一石碑前看了看,就往里边走。这时我才注意到那石碑写的是,榕山村。
这个村落好像听外婆提及过,据说这个村子有很长的历史,山上的榕树都是几百年树龄,都快成精了!榕树枝干大,叶茂,因而荫翳的面积也多,容易招惹孤魂野鬼,所以这村子的人性格都偏冷,很少人会来这里。
我记得外婆曾经来过这里看事,我偷偷跟着来。
那时有个农妇浑身长满了粗粗细细的淡粉色的须,身体还出现凹陷下去漩涡状的洞,可恐怖了,跟萝卜似的。
后来外婆在她家的院子里将一棵半人高的胡萝卜给拔了出来,我永远记得,那时我就看见那胡萝卜长得就像个小孩子的人样,那时我被吓的直接瘫坐在泥地上。
现在这年轻的南方人究竟是怎样知道这个地方?这都快天黑。还自己一个人去爬山?这胆子也忒肥了!难怪他阳火那么弱!
“现在的年轻人啊!有钱就是作死!尼泊尔那座阴岢拉山脉,谁去谁死!”司机边开动车子边嘲笑道。
我一时哑然。
司机这是妒羡人家既年轻又有钱吗?
望了一眼还在处于幻想状态的招弟,我就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她爷爷去尼泊尔的事情告诉她!告诉她吧,指不定她立马就会去卖血拿钱飞过去,不说吧,她肯定会以为她爷爷抛弃了她!真是纠结!
就在我看着招弟出神之际,司机又接着开口说:“这不是上次车子爆胎的地儿吗?”
那个坟墓上唱着泰语歌的小孩子从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也因此回过神来。
我连忙朝外边看去,灰蒙的山林,前方马路有一小分支的土路,两侧的草丛遮挡住了土路拐角。
确实是之前发现那个坟墓的地方。
想到那个地方,脑海之中自然也牵扯出来一系列的事情。
古宅。
老太婆。
还有那个形状古怪的云朵文身。
以及那个警察老局长。
这一切的一切都叫我觉得烦闷不已。
“上次爆胎就是这地儿,那时我还跟着警察送两个盗墓的贼人去警局勒!谁也没能想到,在路上那两贼人就死透了!”司机踩了一脚油门,车子飞快的奔驰了起来,看样子司机是一点都不想再这个地方多耽搁一秒。
“啊?”我一听,愣了。
“别提了,那两个人死相真是够恶心的。那皮都烂成脓水了,那指甲居然还能变的老长了!”
“半路就死了!那尸体是怎么处理的?”我急忙问道。
他这话说的正是尸毒的现象,可是一般中了尸毒的人没理由那么快就死了,首先皮肤溃烂后,全身肌肉会变得僵硬,这过程少说也得需要半天,所以通常人们会来不及把他们的尸体火化处理,到了午夜就会变成活跳尸,通过咬伤人类来转嫁自己身上的尸毒,可他们会很害怕晨晓时的公鸡叫,糯米和朱砂。
司机瞥了一下我:“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扔停尸房去!”
“什么?扔停尸房了?怎么会?”我着实愣住了,万一真的尸变了,我也收拾不住啊!这活跳尸都是那些道士收拾的玩意,我之前只是看外婆办过类似的事儿,才晓得这尸毒的啊!
车子颠了一下,司机还在碎碎念:“真是邪气!我就说用那红布包着尸体,肯定没啥好事!”
我没心思听他的唠嗑,想想他的话,整张脸一下子都绷紧着。
我当初明明跟李然说了,那两个人中了尸毒,一定要在午夜前将尸体焚烧了!他到底有没有按我说的做啊?要是没有,这下麻烦就大了!
要是他真把尸体丢进停尸房,那就真的是作死呀!
不行,等我到县城了,我一定要去警察局里找李然问个清楚。
要是那东西不处理,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脑子想着,我就下意识地往窗外一望,蓦地一愣。
前方马路与那土路的分叉口正站着一个少年,白衬衫,浅色牛仔裤,纯白肤色,纯黑短发,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清爽干净。
可给我第一感觉是,似曾相识。
真是奇怪。我怎么好像最近见谁,谁都眼熟?这不会又是天眼的关系吧?
跟宫玫那妖冶又冷酷的家伙一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昏黄的霞光洒落在他的身上,仿佛他自带一层光芒,他的影子被霞光拉的拉长,碎发遮住了他的眸子,看不见他的表情,可他好像看见了我,微微抬起头来,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瞳孔里倒映着我木愣的神情。
随后,他对着我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