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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就是破到不能再破了好吗?
心中忍不住一顿腹诽,这王道到底供的是哪门子神呀?连个随便用土堆弄的土地庙都比他的好了上百倍!
想起我自己家里的那四主,虽然在山洞里供奉着,可是那至少能跟水帘洞媲美的啊!跟王道的面包车一对比,还是自家的四主好很多了!
不过想来王道这供的神估计也很心酸吧,住着大破车里,冬冷夏热的,也是够够的了。
经过两次前车之鉴,我这会紧紧攥着车把,防止它又把我给颠到车顶上去。
王道很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似乎觉得我这是在做无用功。
然后,车体再猛地一震,我的脑袋又华丽丽的碰到了车顶。
我吃痛吸了口冷气,而王道则是又甩了个眼神在我身上,那眼神无疑是在说,看吧,我让你颠你就要颠,抓着车把也是一毛钱的用都木有的!
我:“…………”很无语。
瞬间也很心疼常日跟着王道的筱筱,那孩子估计受了王道不少的迫害。
估摸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王道把车子停在一处很老很破落的拆迁区。
车子停了下来。我才长长的送了口气。
真心觉得这一路颠簸得都快把我的二两小命给颠掉了。
“黑色包包给背上!别落下了阿!”他一边下车一边叮嘱。
他不说我还真忘了我手上还抱着一个黑色包包,也不是很重,不如打开看看好了。
当我正要打开包包,王道一把打掉我的手,很不客气的给了给了我一个爆栗:“这是神的东西,不可妄动!”
“。。。。。。。。”我无语。
其实我想说的是,神的包包,真的好就好脏,哦。
“阿丘!”
刚下车,我就发现漫天飘扬的纸钱,哭声一浪高过一浪,阴风迎面扑来,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
这个地方很破旧,毫不夸张的来说,是破旧过了王道的那辆面包车的。
我们从县城里上车的时候天气都还是十分的不错的,也不知道为何到了这里,天气就阴沉沉的跟要下雨了似的。
像是暴风雨就快要来了一般的。黑色的天幕越压越低,到最后几乎都要压上着一排排的破破歪歪的房子上面了一般。
王道跟我一样,也发现了这个地方的不对劲儿,我们两人在这街道的街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在互相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的往里面走去。
走进拆迁区,才发现原来这里有好几家同时在办丧事!
唢呐声锣鼓声各种哀乐声在这条街道上响震天,我们走到街上,发现自己脚下踩着的一层泥土里面都不知道掺杂了多少的黄纸。
这几场丧事,估计办了不短时间了吧。
我皱眉看着那几家几乎是相邻着的院子里面燃起的缭缭轻烟,集中注意力将眼神锁定在其中一家之上,但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里虽然不干净,但是却并没有很多的脏东西。
王道来这里干什么?
捉鬼?
这里可没有什么厉害得上天的小鬼,这王道要是来这里捉鬼,追求未免也太低了吧!
“小娃子,你等会儿一定要悲戚一点啊!”王道拍了拍我的后背,意味深长的嘱托了一句。
“叫我旋沫!”虽然他比我年长很多,但我也不小了,叫个小娃子,别人还以为我没断奶呢!
“得,叫你小沫沫就小沫沫吧,小沫沫呀,你刚刚看到了什么呀?”
很显然,我刚刚那个眯眼打量这个地方的动作被王道看到了。
“什么也没看到,这里虽然在办丧事,但是没有什么脏东西。”
既然王道问起来了,我也实话实说了。
王道听我说完,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只是哈哈笑了两声。
笑得我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我们要进去吗?”
跟王道走到了一户人家的院子里面,我问了一句。
刚刚他叫我悲戚一点,想来是要去别人家的葬礼上面。
“当然。”
王道甩出了两个字,很有鄙视我的意思。
我白了他一眼:“那还不进去。”我觉得我是不能跟王道共事的。
因为我两个就像是在两个极端。
王道很欣赏我的异骨但是却吊儿郎当大大咧咧,我自然是比较不喜欢这样的人。
我喜欢的,是像宫玫那种,温柔霸道并存的——
——好吧,想远了。
我汗颜了一下,要抬脚往院子里走。
“等等,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还没走进院子,王道就一把拉住了我,说着就鬼鬼祟祟地跑到一个小角落里。
“哦!”我以为他是去方便!
心里又是一阵无语。
怎么可以随地大小便!
就算是拆迁区也不行好不好!
宫玫一定就不会——
——好吧我又想远了。
不过宫玫绝对不会,我肯定!
不过没一会,王道就双眼通红的跑回来。
一边跑还一边用两只手拦着眼角。
“哎呀呀快走快走,再不走我的泪水就该流干了!”
王道头朝天对我叫唤。
我:“……”敢情他这是去挤眼药水了呀!?
“你帮我看着点路,我不能低头,眼泪会掉的!”
王道十分倔傲的说了一句。
“欸,王道长——!”
“你前面是个门槛,我去你能不能走慢点。”
我跟在后面,心很塞。
越发心疼筱筱了。
第四十七章:跳河自杀的警察()
当我们走进这个院子里面的时候,所有人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我们。
我对那种眼神表示理解,毕竟谁家的丧事场面上见到陌生人来了会不奇怪呢。
而且还是王道这样的人。
一看就…………
…………一言难尽。
“哎呀!你杂就走了呢!”没容别人问出话来,王道就已经哭天抢地的跪到了人家的灵堂前面了。
哭声如此悲戚,听得我的心都跟着一抽一抽的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道的什么人去了呢!
我木愣在一旁,扯扯嘴角,感慨一番,王道这丫的不去当演员真是太浪费了!
“哭啊!杵在这看啥呢?”他用手拉拉我的衣摆,小声地催着。
我听着他的话,心中一个咯噔。
妈的,我都不认识这人,我哭什么哭?
“我哭不出来呀!”我瞬间大囧,他自己挤眼药水,可我没有挤眼药水啊!
王道瞪了我一眼:“把手放进背包里去!”
“干嘛?”
我瞪着眼问了他一句。
不是说背包是神的东西吗?让我放进去不怕玷污了神的身份?
“叫你伸你就伸,磨磨唧唧干啥!”
王道瞪了我一眼,声音压的很低,生怕别人听见了。
我的目光四周环视了一下,发现周围已经围上来了很多人,而且那些男人个个光着膀子文着身,凶神恶煞的一看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看着我的目光就像是饿狼看着羔羊,我知道今天要是我跟王道找不出来一个好理由解释自己为啥来这里了,只怕根本是走不出去了。
于是,我只能哭。
就算哭不出来也要哭!
“哦!”
我按他说的,把手放进背包里去。
然后——
“啊!”我大叫了一声,王道就势拉着我跪在了灵堂前面。
里头不知有个什么东西一口就朝我手咬了一口,霎时一阵火辣火辣的疼立即刺激上我的脑神经。
我握着自己的手,双眼火辣辣的疼。
就像是被洋葱给熏着了一样的,我的双眼忍不住的就迸溅出来了泪水。
那些泪水在以我自己都能感觉到的速度往外奔涌着。
我背对着那些围住我们的人几乎都能够感觉到那些目光犹如银针,只要我们演不好,这门好进可不好出。
“干啥,还无声的眼泪呀,快嚎出来!”
王道低声再说了一句。
嚎尼玛。
我心中顿时有千万头草泥马奔腾了起来:“这里到底是哪里?这里的人为啥都跟强盗似的!”我问了一句,声音很小,确保除了我两没第三个人能听见。
“以后告诉你。”
王道很显然是哭得太认真没空搭理我。
我去,以后,也得让我有命活着出去呀!
但是既然王道都开口了,我稚嫩听他的,咬了咬牙,我吼了一声。
“你怎么也不带着我一块走啊!”
呸呸!我刚才只是乱说的。
王道顺着我的话万分悲戚地说了开来:“你就是我的大恩人啊!一听你要走的消息,我就千里迢迢,不分昼夜地从贵州的大山里头坐车赶过来啊!你怎么就不让我见一面呢?就这么狠心地去了呢!。。。。。。”
我敢肯定,王道这是在瞎编!
忽然他嘴里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天地老爷呀,你且听我念叨一句,今儿有徒儿唤你一事,能否让他上来一遭,徒儿心思他的好,辰宿阵列开来,当年他胯下一马当先。众仙列位,当年事当年情,容尔等娓娓道来也!。。。。。。”
要是他在剧楼上唱,不知道还以为他就是个专业唱曲的。
也不知怎地,他唱着唱着,手也跟着比划起来。
我知道,那是道家下神引魂套路,我家那四主偶尔会在我的梦里冒出来,劈里啪啦地一通教导,我就傻里傻气地听着,反正一醒来,他们说的那些事儿,就刻进我的脑里,一遇上他们说的事儿,就跟个说明书似的将那些回忆翻了出来。
“啊!。。。。。。呜呜~”
棺材里的人莫名其妙就坐了起来,差点把我的心脏都给吓出来,可灵堂的人再一次望了过来,我只能继续强装下去。
棺材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