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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地为顾元卓夹菜。
“我让他们多舀了些猪蹄。以形补形,你多吃点。”
泰国香米饭如一粒粒石子,磨砺着顾元卓的喉咙。他咽得咬牙切齿,面孔狰狞。
“还要多吃点素菜,荤素搭配才营养。这清炒南瓜苗很新鲜清甜。来,我再给你加一碗饭。”
顾元卓强忍着不吐在江雨生脸上,憋得浑身冒汗,两眼泪汪汪。
江雨生讶然:“你这是怎么了?”
顾元卓只好哽咽:“雨生,你对我这么好,我简直像在做梦”
“我是在为昨天的事感谢你。”江雨生好笑,“就算普通朋友,受了你这么大的恩惠,也该对你关心照顾。”
“你能主动关心我,我就很开心了。”顾元卓拼命挺直腰身,不敢压迫着胃,“今天大概胃口不好,吃一碗就够了。你别顾着我,自己也要吃饱。”
顾元卓趁着江雨生低头夹菜的功夫,悄悄解开了皮带。腹部压力得到缓解,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江雨生也只把碗里的饭菜吃完,就放下了筷子。
“让助理来收拾,不用你动手。”顾元卓忙道。
“我也该走了。”江雨生起身,“下午要回学校,有一堂课。”
“那我送你。”顾元卓立刻站起来。
随着腹肌用力绷紧,只听啪地一声,那用来将裤腰维系住的纽扣终于不堪重负,*屏蔽的关键字*似的蹦射而出,打在了江雨生的手背上。
江雨生:“”
顾元卓死死拽着裤腰,一张俊脸涨得成猪肝色:“不是的我没有胖我只是吃撑了”
江雨生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雨生,我说的是真的。”顾元卓提着裤子追去,“86公斤,体脂率12%。我的三围是”
总裁办的秘书们竟然全在工位上,闻声齐刷刷转过头来,就见自家老总提着裤子正在追江总。
江雨生铁青着脸,脚下如有风,抢进电梯而去。
顾总趁江总送慰问午饭的时候对其欲行不轨的消息,在午休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又传遍了两家公司!
作者有话要说:顾总:我没有胖!我真的是strong!!!!
。
第99章 第99章()
江雨生对这条绯闻的对策;就是不闻不问;不辩解不追究;任其自然凉。
而顾元卓的对策;就是将总裁办里散布了流言的两个小秘书直接炒了鱿鱼,幸存的几名则全被罚了一个月奖金。
处罚当日就生效。那两个秘书下午就交接了工作;抱着箱子被请出了公司大门。
那时正值下班高峰期;两家公司的员工正打卡出门。
敏真匆匆跑进江雨生的办公室:“舅舅,顾叔叔大发雷霆,还要赶小朱姐姐走呢。”
江雨生惊讶。
小朱是顾元卓手边最得用的特助,又从美国跟着他回国;一手操持顾元卓公私上许多事,是亲信集团里很重要的一员。
顾元卓何至于为了一点无伤大雅的流言就把亲信赶走?
“小朱姐姐红着眼睛来找我,想请您帮她求求情。她说这次闹大了,顾叔叔觉得是她没有管理好总裁办。”
江雨生问:“小朱有说顾元卓给她多少时间做交接?”
“没说呢,只让她准备着。”
“那就没事。”江雨生缓了一口气,“她是顾元卓手边最得力的特助,又没有大错,不至于真的赶她走。应该只是给她提个醒。”
“可是顾叔叔已经辞了两个秘书了。”
“那是应该的。”江雨生镇定道;“换我也会这么做。越是身边的亲信,对忠诚和保密程度的要求就越高。这些人同我们朝夕相处,掌握多少不为人知的秘辛。尤其我们这种科技公司;这些人员会涉及公司内部高新机密。一旦泄露出去,对公司会造成致命的打击。”
“所以,”敏真打量江雨生;“你没有生顾叔叔的气?”
江雨生挑眼斜睨她:“我看上去像是气量那么小的人吗?”
“没生气就好。”敏真呵呵,“我约了朋友去音乐广场逛街,你和顾叔叔先回家吧。他都在楼下等着你啦。”
说完,翩翩蝴蝶般飞走了。
女儿大了。江雨生感叹。记得敏真小时候,还对他和顾元卓的故事说不出的感兴趣。她在旁边看着他们俩,像看着一出少见的爱情连戏剧。
可如今,她有了自己的节目,一出出更加缤纷鲜活充满魅力。她已不屑再守在家里看两个老男人上演八点档了。
顾元卓拄着拐杖,吊着受伤的脚,金鸡独立在对面路牙子上。暮风萧索,斜阳孤影,很是有几分凄凉。
江雨生终究还是让司机把车开了过去。
顾元卓咧嘴笑着,也不顾及形象,手脚并用地爬进了车里。
江雨生挪了挪位子,问:“小朱呢,还辞人家不?”
顾元卓立刻恢复正经:“我还要考虑考虑。”
“得了吧。”江雨生道,“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和她合演给我看的苦肉计。我还不了解你,顾元卓。她这样忠心有能干的员工,你才舍不得。”
“哦,你了解我。”顾元卓歪在沙发里,偏着脑袋看江雨生,“是啊,只有你最了解我。所以我做任何事,都不用再想你解释。这感觉真好。”
江雨生耳朵微微发麻。
“今晚不回家吃饭了,好不好?”顾元卓低声道,“我带你去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吃饭。”
“就你这脚?”
“我又不用脚抓筷子。”
江雨生噗地笑:“这些年应酬多,把全城都吃遍了,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地方。”
“我说的这个地方你肯定没去过。”顾元卓眨眼,“去了你要是不满意,那我未来三天都不打搅你。”
三十来岁的男人了,做这个动作,居然还不让人觉得肉麻恶心。
江雨生在心里对自己叹息。
顾元卓吩咐江雨生的司机把车开到了城中一处十分不起眼的小巷子里。
巷子里立着一排石窟门老房子,年岁少说都有七八十,奇迹般在都市的拆迁运动中幸存下来,成为了年轻一代体验旧时光的活标本。
老屋粉刷过的外墙雪白得惹人喜爱,墙角有绿草萋萋。围墙后的小楼,窗户都还是老样式。
顾元卓拄着拐杖,带着江雨生走到一户人开着三角梅的人家前。
那蓬蓬如盖的树上爆炸般开满了紫红色的花,一地落红如毯。
无香,但是热烈、鲜艳、多情,像一个红唇大眼,乌发蓬卷的妙龄女郎。
顾元卓敲开了门,一个穿着白色唐装的少年过来应门,乌溜溜的眼睛,一脸精明相。
“顾先生,两位,雅间。”那个小跑堂和顾元卓核对了预约信息,请客人朝里走。
顾元卓熟门熟路,穿过小小厅堂。
这里原来是一家精巧别致的私房菜馆子。外表看着毫不起眼,可里面居然已宾朋满座。
食客都十分斯文,有别于其他中餐馆,轻声细语。
跑堂的清一色二十岁左右的少年郎,肤白貌美,腰身纤细,穿一双软底布鞋,走路如猫儿一样悄无声息。
顾元卓怎么会知道这样的地方?
江雨生留意了一眼那些美少年,又朝顾元卓瞥了一眼。
“别多想。”顾元卓同他心有灵犀,“来,这边。”
后院景色竟然豁然开朗。
谁能想到,这么一排小楼后,竟然藏着一块荷池!
夏日熏风拂过柳梢头,月光在每一片荷叶、每一朵荷花瓣上流淌、跳跃,如一段无声的旋律。
都市的喧嚣侵蚀不了这片隐秘的乐园。这儿只属于郊野,属于荷塘与柳树,属于蛙和夏虫。
江雨生他们在荷塘边的雅座坐下。木桌藤椅,碗筷上印着“十八桌。”
“他们只做十八桌?”江雨生问。
“一般来说,是的。”顾元卓说,“大厨做什么,客人就吃什么,不接点菜。哪怕这样,都要提前十天半个月愉悦才有位置。不过,我同老板熟。所以,我们今日是第十九桌。”
雅座小半悬在荷塘上,栏杆边荷叶田田,一朵荷花独秀。也许明日沐浴了阳光,它就能绽放开来。
菜很快上来。
全素,白瓷盘装着,摆盘不讲究,品相也并不花哨,就好似妈妈才从厨房里端出来一样。
江雨生尝了一口,立刻眯起了眼。
好吃得都舍不得咽下肚。
顾元卓注视着他,笑容同月光一般安静而温柔。
屋内传出飘渺的音乐声,宝岛歌后的嗓音是如此地妩媚、轻柔。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江雨生托着腮,一边吃菜喝酒,也在一边思考这一串串问题。
“如果我没有遇见你,我的生活肯定没有现在这么有趣。”顾元卓说。
江雨生说:“你没听歌里唱吗?你也许也会有爱情甜如蜜。”
“和别的人?我看难。”顾元卓道,“在你之前,在你之后,我不是没有遇见过各式各样的人。美丽的、张扬的、安静的、睿智的但是,天下只有一个江雨生。”
“你要照着我的样子去找,那是对他们的不公平。”江雨生说,“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
“我怎么不知道呢?”顾元卓摇头,“可是只有你,样样都得我的心。别的人,这里多一分,那里少一寸,都和我不合适。”
曾相爱数年的人,犹如两枚装在袋子里的石子,已磨合成了同彼此最适应的状态。
再去寻找别的人,投入到一场新的头破血流的磨合里,实在需要极大的勇气和毅力。
江雨生未尝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直单身。
歌声依旧:“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小楼里透出的橙色的灯光,在蓝紫色的夏夜里如一团融化了的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