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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他已知道,齐二夫妻为了齐б薷鹑俗鎏罘浚氆j还跑来找她哭诉真心,希望他能提出要将自己纳妾,帮她躲过一劫。
067 待遇不同()
真是好大的脸面!
不知从何处看出他韩均是个热心肠的性子来,这么看得起他。
记起前世小丫头坏了名声也少不得齐玧在里头推波助澜,韩均更是面色铁青。
既然她筹划这么多不过是为了找个好人家嫁了,这一次韩均不介意帮她一帮。
“你说是蒋家那个小瘸子人好些,还是谭家的痴儿堪为良配?”他换了语气,询问下首之人。
那人一头雾水,本以为回禀迟了必要被责罚的,哪知副指挥使大人问出这么一句,该不会是考验他的业务能力吧?
他战战兢兢地道:“回大人,蒋家小瘸子性情有些暴戾,还是谭家的那个温和些,虽然傻,却不爱打人。”
“唔,那看来还是蒋家更好些。”韩均自语道。
不过这两日京中会不大太平,又出了齐玧这些事,韩均想着得找个机会嘱咐路子昕一句,不论谁递了帖子,无事便不要出府才好。
于是他又料理了手头几桩事,找了个手下如此这般吩咐一番,才从暗门出去,往翰林院里上差了。
路子闵正对着一堆文稿焦头烂额,见他来了,遇着救星一般。
拉着人道:“退之,你快帮我看看,这几首诗词是不是那个张机辨的,为何与他往日文风大不相同?李侍讲叫我写个注解出来,查了半日了,除在一本野记上提及,均无记载啊!”
韩均看了一眼,想了会儿,点头道:“应是他做的。我曾看过一本孤本上有提过,彼时张机辨正被贬谪,不过是两个月的时间又被起复,很是短暂,一般没有史料,大约是那一时期写的。”
“难怪,我就说怎么忽然由意气风发指点江山变为沉郁阴暗,后头又忽地激扬起来呢!”
路子闵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道。
“对了,你今日怎的迟了?”
他们这种小官是不必每日上朝的,只有每五日才须在大朝会上露一次面,平时自行来署里点卯办公即可。
否则京城少说也有几千个官员,只能站在大殿外头老远,寒冬酷暑的日日来这么一回,谁受得了?
是以每日都能见着龙颜的,无非那几个握着实权的六部长官和几个天子近臣,比如他老爹路景修。
不过韩均向来自律,便是不上朝也绝不会迟到,时常还早来,所以今日来晚了一次才显得奇怪。
“无事,家中有事耽搁了一会儿。”韩均便道,“仲和,上次和伯父说到天灾之事,这几日我翻查资料许久,还有不甚明了之处,少不得又要叨扰了。”
路子闵自然欢迎之至,让长喜去路景修处告知一声,又跑回家让齐氏知晓。
终于到了下差的时辰,他立即扔了手上一堆书稿,和韩均一前一后出了官衙,打马到了青云巷路家门前。
这一次,韩均明显感觉到了待遇有所不同。
甫一进了门,路景修便让路子闵带着他去给齐氏请安,这么多时日以来,这还是他第二次得以进了二门处。
韩均心情甚好,心中觉得齐继如夫妻有时候也能做些好事儿的。
虽然齐家婚约路子昕并不伤心,可路景修与齐氏定会为女儿难过,韩均想起来还是有些心虚。
毕竟前世,那个吴宣月可是看中的他。
虽然齐家确实没有好人,别说最后也没成,便是小丫头果真嫁过去也定会受委屈。
可这些别人不知道啊!尤其是路家夫妇最是重情重义,他到底怕二人心中忧烦太过,反倒不美。
“路伯母,晚辈又来叨扰了。”
韩均见齐氏神情脸色尚可,心落下来一半,万一哪日被小丫头知道,也少些罪过。
将在街上买的几盒点心递了过去,说道:“晚辈在路上见这家队排的长,觉得味道应当不错,便买了些过来,实在有些寒酸的很。”
“人来了就好,哪里用得着买这些,太见外了。闵儿大哥常年不在家,你路伯父公务也忙,有你在一旁帮着闵儿我很放心,还要多谢世子呢!你多来几次伯母不知多高兴,只怕令尊会生气,觉得我们家总是留你太过分了呢!”
齐氏望着韩均,既亲切又慈爱地说道。
这几日路子昕常常劝她不必为自己难过,路景修听了女儿的梦也觉得齐家不甚可靠,每日里劝齐氏不必多想。只说本也打算再考虑考虑的,还往朝堂大事上面扯,告诉她圣上不喜结党,两家关系太亲密了不好,齐家这么做也有这个顾虑在,现在倒免了他先去提云云。
齐氏这才想开了些。
她就觉得,无缘无故大哥怎么会答应大嫂这么做,其中必然有缘故在里头。
听了路景修的话,又见女儿果真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神色,心里便渐渐有些原谅了。
可一个做母亲的,女儿被人毁约,她想开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
自然是要帮幺女挑个更好的人家才行。
齐氏在家中枯坐着想了不少人家,其中便有韩均在内,于是这才对他分外热情,想探听探听他家中长辈的打算。
好儿郎虽多,韩均却是其中的头一份,又对自家女儿有意,她肯定要第一个考虑的。
听了齐氏的话,韩均就觉得今日果真是来对了。
便笑的如沐春风,很是俊朗,“仲和常和我说,家中母亲最是温柔。父亲也常有教诲,倒叫晚辈好生羡慕,也时常想来的,这才厚着脸皮几次三番上门,不过是些吃食,伯母不嫌弃就好。”
他这番做派,齐氏看的更满意。
小伙子长得好还周到,她瞧着也欢喜的很。
家世也好,虽然有个继母,到底世子名分还在身上,人才更是不用说,便是自家两个儿子也比不上的呢!
于是越发高兴,直将亲儿子路子闵忘在了一旁,拉着韩均嘘寒问暖个不停。
“世子别嫌弃我年纪大了烦人,如今也有十七了吧?家中可曾定下亲事来?这男子啊,必得先成家而后立业,我和你路伯父便早早替闵儿定了下来,如今可不用咱们操心了。”
068 为人臣子()
她终于说到了正题,好像全不记得曾经拒了韩均这一回事。
“是啊,我也常说他的,老大不小了,却比我后成亲,往后干脆叫我一声哥哥得了。”
路子闵找到了机会,半日才说上这么一句,对着韩均挤眉弄眼地道。
韩均无视他,心里却早乐开了花,面上有些羞赧,意味深长地对齐氏道:“晚辈也想早日定下来,还要路伯母多费心才行。”
“对对对,娘亲,退之家的情况你也清楚,不若你再费费神,也给他相看个姑娘好了。”路子闵非常同意地道。
齐氏此刻已是笑眯了眼,韩世子这话听着可真舒坦,她对路子闵二人道:
“你们就放心吧,我都记着了,保准儿不会忘。还有事儿找你父亲吧?快去吧,免得等久了又要说我慈母多败儿,等会儿和你父亲一道过来吃饭,世子也来。”
韩均便行了个礼,极恭敬地走了,面上带着止也止不住的笑意。
“怎么?我娘亲不过才应下,不知什麼時候能有眉目,就将你高兴成这样?若是真成了亲,嘴不得咧到耳朵根去?对了,你不是有了心上人?快说说是哪家的小娘子,娘亲也好替你说和去啊!”
路子闵很鄙视又很八卦地看着韩均道。
“嘿嘿。”韩均傻笑两声不理会他,只觉得人都要飘了起来。
路伯母的意思,便是会考虑一二,他如何能不激动呢?
直到进了书房,他笑容才淡下去,坐在上次一样的位置,先说明了来意,对路景修道:“上次伯父一番答疑叫晚辈茅塞顿开,最近思考良久又有疑虑不解,这才再次过来叨扰。”
时间紧迫,他如今就要提醒路景修注意提防户部副手,免得真到了那一日手忙脚乱,又遭人陷害。
“你还年轻,这般上进是好事,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来问,不用和我老头子客气。”
路景修挥挥手,让他说下去。
自从幺女和自己说了那个梦后,他虽然有些怀疑韩均亦同样如此,可这种事又不好问,棘手的很。
有了路子昕的梦示警,他这几日都忙着查户部的账册,果真发现了些问题,正在着手处理。
加之齐家那档子事,每日都不得清闲,路景修还未来得及试探韩均一二,今日听路子闵身边的长喜说他要来,便打算好了要探一探韩均的。
他喝口茶,心中想着如何开口才不叫人起疑。
就听韩均恭敬地应了“是”,说道:“晚辈有一事不明,户部掌全国田地、赋税等财政事宜,各司除掌核本省钱粮外,又设有饭银处、内仓处等机构,日常工作有移民垦荒、抑制兼并、权量市籴以及转输屯种等等不一而足,事多且杂烦累非常,如此多的事项,大人又如何能件件亲力亲为,以保证无人浑水摸鱼栽赃陷害?若真有大灾,其中利益之大难保有人不会伸手,先不说会连累一部主官,也会给赈灾工作带来极大弊端,这要如何监管?”
他自以为问的不着痕迹,却不知路景修心内一震,望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眼中有探究之意,却也只是一闪而过便被隐了去。
果然,韩均绝不是无的放矢,十之八九是做了和女儿一样的梦,才会接二连三在这个问题上示警。
幺女说过,梦里他被人陷害,手下一个官员私吞赈灾粮食,又被人买通做了假账说是被他指使,那时候圣上已经病重不大管事,自己便被三皇子等人关进了牢中,路家由此败落。
路景修当然不知道路子昕隐了自己跳崖之事,因此只觉得上天对自家不薄,幸而叫幺女做了那样一个梦。
他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