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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什么也瞧不出来,好似根本不知道两家有意结亲一般。
齐琛想问,却又怕尴尬,到底忍住了。
也许吴家刚来京城,她不识得别人,因此总来家里找几个姐妹作耍的。谁知大姐忙着嫁妆,二姐也总被母亲拎去帮着管家了,她不过一个人太无趣才来的。
吴先生那般大儒,又怎会答应将唯一的孙女嫁给自己?莫不是母亲一厢情愿,说出来徒惹人笑话罢了。
一时又想起方才吴宣月的话,神情又落寞下去。
“吴姑娘,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这件事他没忍住,问了出来。
吴宣月故作不懂,“方才?方才我说了那许多,你指哪一件?我可不记得了。”
笑容亦是淡了下去。
本以为他总算注意到了自己,却还是绕不过去啊!
“就是,你方才说,皇上赐婚韩均与、与……”想到表妹,齐琛就心痛难当,再也说不下去。
“齐公子你莫不是暑气上了头?”吴宣月凉凉瞥他一眼,话里有些生气,“这种事我也敢乱说?自然是千真万确的。你若不信,只管在外头走一圈,满京城的人都在议论哪!”
最后已是有些冷意,特意加重了语气。
“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这种事自然不会有假,我只是、只是……”齐琛连忙解释。
只是什么?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吴宣月门儿清,却偏要绽出一抹笑来,“我知道,你只是太为路三姑娘高兴了嘛,对吧!”
“啊?”齐琛闻言一怔,只好呐呐地含糊道,“啊,嗯。”
“对了,齐公子,既然你和路三姑娘自小便一处长大的,她如今有了这么大的喜事,你是不是该送点礼才好?否则岂不是显得你这个做表哥的太小家子气了?”
吴宣月双手撑住书桌上,歪头问他。
她本就长的好,如今做出这等俏皮模样来,更是十分动人,奈何齐琛心思却完全不在她身上,满脑子只想着莫非真要送礼给表妹?
他心里痛极,偏偏对着吴宣月却什么也不能说。
涉及到昕表妹的闺誉,他怎能随意吐露自己的心思?虽则即便表妹名声有碍,他也绝不会在意,可却不能因为自己伤了她。
如今还要送礼给她和韩均,齐琛怎能不难过?
“呵呵,到时候再说罢!”他只好敷衍了两句,“吴姑娘,时辰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的好,我也要接着温书了。”
“我去看看瑜姑娘忙完了没有,再与伯母说一声就回了,你也别太辛苦,要注意身子才好。”
吴宣月也实在坐不下去,强撑的笑就要绷不住,说完这句便走了出去,背影有些萧瑟,不复往常飞扬。
齐琛却全然没有注意,待她走后,他对着书本,但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他站起身,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可片刻后又坐了下去,满脸颓丧模样。
最终,他叫了桐雨过来,“你悄悄去路家,找到昕表妹,就说我、我想见她一面。明日我会去庄子上,在那里等她。”
桐雨低着头,听了齐琛的吩咐,抬起那张圆脸,有些为难地道:“公子,若是被老爷夫人知晓了……”
到时候,她怕是也会落得和秋锦一个下场。
想起秋锦,便是向来平静的桐雨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有些犹豫了。
原来那日齐继如叫人去查是谁在齐琛面前露了口风,她本来做的隐秘,而且又涉及到自身,只咬着牙说“未曾看见有谁和公子说话”,受了一顿苦处,又有齐琛挣扎着爬起来替她求情,这才饶了过去。
谁知那两个叫抱柳抱蕊的却说了出去。
抱蕊早就看不惯秋锦趾高气昂的样子,逮到这个机会哪里肯放过?不等妹妹抱柳劝她,便全嚷嚷了出去。
但好歹还记着桐雨的情,没有提她。
只说那日秋锦让她们姐妹二人送东西去三少爷院里,回转的时候见到秋锦又来了一趟,后来三少爷就出了事。
抱柳一时没拦住,只好在后头道:“奴婢姐姐也只是猜测,并不一定就是秋锦姐姐说的。”
果然齐继如着人拿了秋锦,还未等问,她自己倒先说了出来。
往日这种下人嘴碎,最多不过罚罚月例银子,或者就如桐雨那般受点皮肉之苦。秋锦以为,这次最大的错处就是没想到三少爷却因此闹了开来,又病倒了,可这也不能全赖她啊!
说来说去,源头倒是主子瞒着三少爷去路家悔约,自己最多落个口舌不严的罪名,撸了差事便是极致了。
因此才一股脑的说了,想少受点苦。
却不料齐继如听了,脸黑的直如锅底一般,立时又着人绑了抱柳抱蕊和桐雨来,索性当堂对质。
她们三个自然是打死都不认,虽没有通气,但一致采了抱蕊的说法。
桐雨说她与秋锦到了枝叶那里便分开了,并不知道她后头又来了三少爷院子里。
最后桐雨三人自然又被狠狠责罚了一顿。
但秋锦这次正犯在齐继如手上,他要整肃家风以图后事,秋锦又哪里能讨到好去?
只落得个发卖的下场。
081 恭喜表妹()
“好桐雨,你便帮我这一次,我绝不会做什么事的,只是去恭喜她与……与韩世子罢了……”
齐琛哀求地望着她,满面心伤。
最后实在磨不过,桐雨没法子,只好应下来。想着左右表姑娘已是订了婚的,主子最多也只是说说话罢了,又能做什么?于是当差的间隙里,寻了个机会说是要回家看老子娘,而后从一处角门走了,正是青云巷路家方向。
她与路子昕身边的绿香处的向来亲近,虽然这般来有些尴尬,还是在路家门口找了个小丫头子,给绿香递了话过去。
“你怎的来了?”
绿香一见她,就将桐雨拉到一处角落里,小声问道。
她虽然没有青檀心细稳重,可也知道夫人与齐家有了嫌隙,否则那一日舅夫人走后为何发了大火?而且这些日子以来,也没见到齐家再来人,可自家姑娘神色间又好似没事一般,绿香都糊涂了。
那事齐氏封的严实,除了他们夫妻二人,连路子闵都不知道,乍一听见圣旨赐婚的消息,他还惊了好大一会儿不能反应。
路子闵一直以为,将要做自己妹婿的会是琛表弟呢!忽地就换了人,还是自己当做大哥一般的韩均,路子闵觉得他有点蒙圈儿。
拉着路景修问:“父亲,这是怎么说?怎的会是退之?”
路景修瞪这个傻儿子一眼,恨铁不成钢地道:“胡沁什么!不是他还会有别人?皇上金口玉言,休要乱说!”
路子闵都如此,又何况绿香这个自来不管事的性子?
她怕是连齐琛对自家姑娘的那点子心意都不曾发觉,心思单纯懵懂的很。
因此也没一味不喜齐家之人,还跑出来见了桐雨。
只是也知道这事不能叫夫人知晓了去,这才偷偷摸摸地拉了人问道,自以为躲在一旁,声音小些,别人就俱都聋了瞎了。
“绿香妹妹。”桐雨有些不好开口,握着她的手,欲言又止道,“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情想求你。”
自家主子想要瞒着两家长辈私下见人家姑娘,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怪味,即便知道绿香的性子,她也怕被人打出门去的。
绿香就道:“咱们之间这般外道作甚,是不是家里又有了难处?你等着,我这就回去拿银子来。”
说着就要转身回去。
桐雨的娘有病在身,弟弟又年纪还小不能入府做活,一家子人就指着她那点月例银子过日子的,齐琛虽然手底下大方,可宋氏向来对他的银钱把的紧,也贴补不了多少,因此她时常手头紧张。
绿香有次知道后,偶尔也借她一些。
她家里不愁吃穿,又是个不爱打扮的,除了爱吃些零嘴,倒也没什么地方要花银钱,因此比别人阔绰。
若是在大街上见到有卖儿卖女的可怜人,也会给两个铜板,还得了个“散财童女”的名号呢!
见桐雨面有难色,绿香自然以为是她家里又来要钱。
“妹妹!”桐雨拉住她,一脸感激地道,“我知你心地最是善良,往常对姐姐的好我都记着呢!只是今天,我却不是为这个来的,是为了、为了……”
“跟我还有什么不好张口的,姐姐尽管说就是了!”
绿香拍着瘪瘪的胸脯子,仗义地道。
“是,是我家少爷,想要见表姑娘一面,这才让我来递个信的。”桐雨咬着嘴唇,终是说了出来。
她知道这件事不好办,说不定还会连累绿香,可她总不能眼睁睁瞧着少爷日渐消瘦下去吧?
“这有什么?你直接去和我家夫人身边的桑葵姐姐说一声,接姑娘去玩玩不就得了?虽然夫人还在生气,可总不会拦了姑娘去舅舅家的。以往夫人还总让她多去耍耍才好,也正好借了这个机会,两家消了嫌隙岂不更好?”
绿香不知道表少爷想见姑娘,与舅夫人想见姑娘有什么区别,这才能说出这话来。若要被青檀听了,怕是又要拎着她耳朵一顿训斥才罢呢!
这岂不是坏了姑娘的闺誉?
桐雨不妨她什么也不曾听说,一时有些结巴,半晌才道:“这事,怕是不能叫姑奶奶知道了去。”
啊?绿香这才傻了眼,觉得方才的保票打的好像太早了些。
“为啥?”她后知后觉地问道。
“嗨,我也不瞒你,是因为三少爷听说了圣上赐婚表姑娘和齐安侯世子的事情,一时有些难过,这才想着见你们姑娘一面。”
桐雨不忍心骗她,索性说了个底掉儿,“我知道妹妹是个单纯性子,大约不知道,三少爷一直对表姑娘,有那个意思。”
啥?绿香觉得自己脑子好像不够用了,瞪着桐雨,显见是受了惊吓。
好在她还知道一个丫鬟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