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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还是早点投靠个主公,做出自己的一番事业比较好。省的寄人篱下的,想做什么都不方便。
转眼就到了三日后,洮花会在从云山上召开。
天还没大亮,刘二柱就起了身,就着些微的晨光将衣服穿好。
他之前在从云山的庄子里挖沟渠,现在沟渠早已经挖好,他的工钱也已经结清,但是他却没有离开。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那个叫“水车”的神物!
他之前纳闷过为什么要在没有水源的山上挖沟渠,也纳闷过那比人还高的圆盘是做什么用的,但这一切他都没有深思。
就是后来打听到那圆盘是引水之物,沟渠是灌溉之用,他也以为是有钱公子哥的异想天开,完全没有当真。
直到他看到他亲手挖出的沟渠通了水!
那天见到沟渠里面流淌过的清水,见到在灌溉下恢复了生机的庄稼,刘二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激动过后的刘二柱,只想近距离的看一下那可以引水上山的神物。
理所当然的,刘二柱被拒绝了。
和他一起来的人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但他们又到看守的人说,在洮花会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包括他们的家人,都可以近距离观看那名叫水车的圆盘,甚至还可以向做出这些水车的木匠们学习水车的做法。
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可以作为家族秘技,只传给自家人的水车,竟然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允许所有人学。
后来听说这水车的制作方法是苏洮公子想出来的,也是苏公子允许木匠公开所有的技术,刘二柱吃了一惊。
毕竟,他对苏洮的印象还是那个在大旱之年只顾着自己赏花玩乐的纨绔子弟。
刘二柱扪心自问,如果是他会这种水车的做法,他会无偿教会其他人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刘二柱想到这里仍是气愤非常。
那些传苏公子谣言的人着实可恨,险些让他误会了一位大善人!
“刘二柱,你好了没?”和他同村的那个人比他收拾完毕的还要早,已经在唤他出门了。
“好了好了!”刘二柱边说边急匆匆的走出庄子免费为这些短工们搭建的茅草房,虽然沟渠已经挖完,这里还是容许他们多住几日。
“快点,晚了就到不了前面了!”刘二柱的同乡说道。
“知道了!”刘二柱也加快了脚步。
到了地点,刘二柱本以为他已经来的够早,但是上山的路上已经排起了长队。
虽然开洮花会,但是庄子里也不能让人乱走,更何况现在来的人还非常多。
于是苏洮让人在进山的路上设了卡,分了一部分从云庄的人做向导,每一个向导带五十人,分别去不同位置的水车观看,并听水车旁的木匠讲解水车的制法。
等一波人出来了,才能有另一波人进去。
刘二柱看着长长的队伍,有些后悔为甚不再早来一些。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
于是刘二柱掏出包袱里的干饼,准备充作早饭。
他正要吃,却被同乡拉了一把。
“怎么了?”刘二柱问道。
“你吃这作甚?”同乡一指路旁,“那边有的是卖吃食的,我看也不贵,不如去吃些热的。”
刘二柱之前心思都在那排的长长的队伍之上了,还真没注意路边。这些定睛一看,果然路边不远处,有好多早食摊子。
那摊子一家跟着一家,排列的井然有序,每家上还挂着粗布做的招牌,饭菜卖多少钱一目了然。
这些早食铺子是真便宜,但刘二柱看着摊子上的招牌,又想了想自己做短工挣下的工钱,还是觉得有些舍不得。
这时,刘二柱远远看到一群人走了过来。
这群人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小,虽然离得还远,但刘二柱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这不是他们村子的人么?
刘二柱站在队伍中,这队伍有人专门巡查,离开了就不让再插回来,于是他只好在原地等着他们村子的人来。
果然这些人也看到了他。
“爹!”随着一声清脆的喊声,一个小孩子冲了过来。
刘二柱赶忙弯下腰,一下子接住这横冲直撞的孩子。
这正是他的大儿子。
刘二柱的妻子也走了过来,斥了一句大儿调皮,赶忙将这孩子抱了回去。
刘二柱虽然不舍,但是还是将孩子送回了妻子怀中。
他看到村长已经走了过来,家里的事情一会再说也无妨,村子的事情必须首先商量。
因为排着队,村长也不好叫刘二柱去别的地方说话,于是两人就在路上说了起来。
商量的无非就是那个水车,村长显然还有些顾虑,但是村长年纪大了受不得累,于是让他的三儿子去排了队。老头子就等着自家小子去看完后给他详细说说这水车到底如何,他再做决定。
他们村子离河水不远,但是地势较高,灌溉一直也不方便。刘二柱觉得,只要看到那水车的神奇作用,村长肯定不会不建水车。
毕竟水车的作用在那摆着。
和村长说完话,刘二柱才有时间看自家的媳妇和儿子。看着天才蒙蒙亮,他们村离这里比较远,他的妻子和孩子肯定起的更早,也不知道有没有吃早食。
刘二柱想着这一个月都没有回去,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了妻子,就越看越觉得妻子累的瘦了许多。
于是刘二柱从怀中掏出一部分自己的工钱,塞在了媳妇的手里。
“这些给你零用,”刘二柱说道,“现在人多眼杂,我也不敢全部都给你,你先拿着这些,带着孩子吃点早食。”
刘二柱的媳妇本想着推辞,虽说刘二柱之前就捎回去了一些工钱,家里日子过得没那么紧,但是她也舍不得将钱花出去。
可是看丈夫的样子,显然也不像是吃了早饭,刘二柱媳妇就咬咬牙,将钱拿了。
她吃什么都无所谓,但她不能让自己辛苦做工的丈夫还吃冷食。
第19章 来的真早()
洮花会召开,苏洮作为发起人,客人到了,他自然要去招待。更何况苏洮的脑内还有一个对此激动不已的q174。
于是一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的苏洮早早的就被q174叫了起来。
“q174你这么早叫我起来看星星还是看月亮?”苏洮一看外面的天还是黑的,简直要疯:“我不想和你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q174也是过于紧张了,没办法,这次洮花会关乎着能否洗白苏洮名声。只有苏洮的名声被洗白,它的任务才有可能完成。
于是q174这个不用睡觉的智脑一晚上盯着内置时钟,一秒一秒的数着第二天的来临。
所以,q174这个时候叫醒苏洮还是它克制后的结果。其实一过零点,它就想叫苏洮起床
但这话不能给苏洮说啊,不然以苏洮的起床气非宰了它不可。
于是q174吞吞吐吐的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这不是怕有客人提早来么。。。。。。”
苏洮一听这话就怒了。
“你找借口也找个像样的啊!”苏洮气的指着窗户外面,“从壶川城过来起码两三个时辰,现在天都是黑的,就是这人半夜赶路不怕被狼叼了,壶川城也不会半夜给他开城门!难不成他还能半夜翻城墙出来?”
q174讪讪的闭了嘴。
苏洮睡眠有个习惯,就是被吵醒了就再也睡不着。
于是苏洮怨愤的在床上躺了一会,也不得不爬起来穿衣洗漱。
结果刚刚整理完毕,就有小厮来报,说有人拜访。
苏洮:。。。。。。
这还真有半夜翻城墙出来的。
。。。。。。
出了院落,沿着右侧的抄手游廊往南走,过了一个东西向的穿堂,就到了会客的庭室。
远远的苏洮就看到厅堂的客椅上坐着一个五十岁多岁的老者。
这老人穿着身半新不旧的灰色长衣,脸上是晒出来的黑黄干涩。如果不是这喝茶的姿势十分雅致,简直和村中的庄稼汉没什么区别。
但苏洮知道,这人虽然一看就知道他长期在地里干活,但他绝对不是务农为生庄稼汉。
苏洮整了下衣襟,跨过门槛后就弯腰行礼:“晚辈失礼,让顾大人久侯。”
原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苏澈的忘年交,壶川城的父母官,当世书画一绝的顾彦顾大人。
苏洮心中暗松了口气,幸好今天q174把他早早的叫起来了,不然他得多大的面子才能让顾彦等着他穿衣洗漱。
“是老夫来的过早,打扰到贤侄了。”
苏洮没想到顾彦竟然走到了他面前,对着他弯腰作揖,表示歉意。
苏洮赶忙将人扶住。
都说顾大人心思淳朴,待人宽厚。没想到这人竟然因为来的过早,就对一个晚辈施礼道歉。
苏洮本来就不是因为顾彦才早起,被这么郑重的道歉,自然觉得受之有愧。于是苏洮说了个小小的谎。
“哪里哪里,晚辈也是一早就睡不着,正等着顾伯父到来。”
苏洮说完,才看到顾彦脸上的窘迫神色少了些。
“顾伯父也是为了水车而来吧。”苏洮扶着顾彦坐下,亲自为他倒茶续水。
“唉,”顾彦端起茶杯,却没有喝茶,而是叹了口气,“今年春旱,到现在几个月过去,一滴雨都没有下。我这些日子去周边的村庄查看,各个都是被春旱逼得苦不堪言。老夫见到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心焦。”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这么早就来到苏洮这里拜访。
他虽然是本地官员,但也不愿半夜叫开城门,于是头天晚上就带着仆役在山脚下露宿了一晚。
顾彦不是不知道这么早就拜访主人家十分失礼,但他是等不及了。
早在听闻水车一物时,顾彦就想要过来一看究竟。只是这物件要在洮花会上才展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