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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一直想做一件事,但并没有下定决心去做。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便做吧。
瘦弱文士拉住想跟上去的壮硕汉子,低声道:“曾魁,主公待你我不薄,现在,你愿不愿意为主公出力?”
“某义不容辞!”
桃花盛开的时节,总会发生一些故事。
无论是武陵人发现桃花源,还是刘关张桃园三结义,都是在这个落英缤纷的时节开始。
泉水已经煮沸,苏洮沏着第一道松崖茶的时候在想,这个时节,他会不会也能和前人一样,展开一段奇妙的故事。
说起来,他也想像诸葛亮一样,高卧隆中,等着主公三顾茅庐。
但倒霉的是,一开始他懒得动脑子,想要图方便,结果死了两个主公,落下一个克主的名头,虽然现在他又是建水车又是祈雨的,是能够洗白自己,但是想要让人来请,恐怕还得过一段时间。
可是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他还欠着四十积分没还呢!
那坑爹的利滚利驴打滚的利息计算方式,苏洮觉得,他们比现代的那些高利贷还要坑。
苏洮是没时间去等人上门来请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自己yy。
想到桃园三结义,就想到三国,苏洮于是就在琢磨,他是跟随刘备那样的主公好呢?还是跟随曹操那样的主公好?
刘备仁义,对待自己的下属也好,但是吧,刘备他最后没成功。
那要是选曹操呢?
曹操虽然成功了,但这货多疑啊,而且喜欢杀手下。苏洮觉得,跟着曹操这样的主公能成功,但是说不定他在成功之前就被主公砍死了
所以,是选刘备呢?还是选曹操呢?
苏洮心中正在纠结,就听到一人在身后问道:“可是苏洮苏先生在此?”
苏洮正畅想着随便选主公的美好未来,随口就答道:“正是在下。”
苏洮说着就准备转身看来人是谁,然而没等他看清,就觉得后颈一痛,耳畔是书童洗墨的惊呼声,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成了?”
“成了!”
对话的二人,正是之前在从云山庄门口的瘦弱文士和壮硕汉子。
瘦弱文士名叫胡普,壮硕汉子名叫曾魁,两人跟随的主公就是之前的玄衣男子——赵信。
他们二人选择跟随赵信,自然是对这个主公心服口服的,赵信身在无衣教也没有挡住两人的追随之心。
但这两人不在乎,世间其他人却十分在乎,无衣教那个名头,只要是个脑子清楚的,都不愿去投奔。于是就导致他们这方势力底下,除了他,就没有拿得出手的谋士。
没有谋士,势力就不可能发展的起来,这个道理,赵信明白,胡普明白,就连曾魁都明白,于是这三人就遍访那些还未出山的文士,但是全都吃了闭门羹。
胡普本来不想去请苏洮,之前苏洮还没有建造水车,祈雨的事情也还没有发生,坊间关于他的信息,就是他如何克死了两个主公。
胡普多少有些忌讳,但作为主公的赵信却在听闻苏洮的事情时候,决定要去拜访苏洮。
胡普当时劝道:“虽然我们诚心去请苏洮,很大可能他会跟随。但是这人毕竟死过两个主公,未免让主公也染上晦气,还是不要去见了。”
“坊间流传神怪之事,不足为信。”赵信身着玄甲站在营帐前,墨色的寒眸扫视过胡普,“你可记得他劝阻张猛与王淮之语?”
苏洮当时的话语已经随着说书人的故事流传到大江南北,胡普如何能不清楚苏洮当时说了什么。
张猛追击之时,苏洮言追击必亡,结果张猛果然落马摔死;王淮投降之日,也是苏洮言其家小必不得保全,之后王淮果然被诛了九族。
之前,胡普也和其他人一样,觉得这就是苏洮克主的证据。不然马上将军的张猛,怎么会突然马失前蹄,大族出身的王淮,怎么会御前失仪。
现在被主公提点,胡普猛的就察觉出了,如果张猛的事情还是巧合,那王淮之事,绝对是有问题。
封为右相,共掌朝政?
李博怎么会甘愿将自己多年经营才得到的权柄拱手分予他人。
御前失仪?怕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王淮离了淮南,虽有个右相的名头,但在京城毫无根基他根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还不是任李博施为。
怕是苏洮早就看清了这一点,才会劝说王淮不要接受朝廷的招安。
只可惜,淮南王完全被李博的承诺给迷惑住了。因此才会被早有准备的御林军杀死在宫室,全家老小也尽数被坑埋。
想通了这些,胡普当即感到万分羞愧。他作为主公的谋士,竟然也如同乡野愚夫一般,跟着说书人的思路,去关注些鬼神之事。直到主公出言提醒,他才察觉到这些戏说背后真正隐藏的东西。
他如此浅薄的智计,如何去辅佐主公成就大业!
看来,为主公多寻智囊,才是当务之急。
想通了的胡普,自然不会再反对去拜访苏洮。同样的,从这番话中,胡普也擦觉到了自己主公对苏洮的欣赏。
然而现在,被主公欣赏的苏洮却将主公拒之门外,赵信虽然没说什么,但胡普跟随赵信多年,怎么会感觉不到主公内心的失望。
第37章 绑架()
胡普自认为智计浅薄,但他对观察力还是十分自信的。
之前在从云山庄门口的时候,他就瞥见在递上拜帖后,有一个小厮从山庄东侧的角门里出来,然后向东南方向行去。
由此,胡普就推测出他们要拜访的苏洮并非在山庄之内。
结合最近桃花盛开,这苏洮定是找了风景优美之地去赏花了。
从云山上最近游人众多,苏洮如果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必定会聚集起一群人来,这样他如何能够安静的赏花。因此,如果苏洮不想被扫了出游的兴致,就一定会选一个风景优美但位置偏僻的地方。
如果事情果然如此,那这就是老天都在助他一臂之力了!
胡普找了借口,和曾魁半路离开。
这件事他一个瘦弱的文人肯定是不能成事的。而曾魁,曾经徒手于熊搏斗过,这么高的武力,对付七八个壮汉尚且没问题,更不要说一个文士了。
顺着东南方向的小路,胡普专找僻静的地方去,他运气很好,在找错两个地方之后,就看到不远处的桃花林中,似是有一名带着书童的白衣文士,正坐在石桌边品茶赏花。
因为离得还远,胡普并不能看清这白衣文士的样貌,但单是那一身如松如竹的出众气质,就让胡普有八成把握肯定这是他要找的人。
为了那两成的不确定,胡普还在曾魁靠近了白衣文士之后,唤了一声名字。
这白衣文士不疑有他,自然回答了胡普。于是被已经潜到身后的曾魁一个手刀打晕。一旁的小童正要尖叫,被快步上前的胡普捂住了嘴巴。小童不能出声,又挣扎不开,只剩下一双惊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胡先生,接下来怎么办?”曾魁问道。
胡普早就制定好了计划,于是说道:“你扛上他,我带着这小童,我们赶紧下山。”
曾魁听后,一把扛起白衣文士,胡普也抱着小童往山下急速而去。
他们之前来的时候,就已经边走边观察。
哪里人多,哪里人少,他们心中都有数。从云山上因为水车的缘故,来的人不少,也幸亏苏洮选了个僻静的地方,不然他们早就被人发现了。
曾魁扛着个成年男子在前面健步如飞,轻松的仿佛他抗的不是一个成年的活人,而是一个纸扎的人偶。胡普在后面抱着个小童,却如同扛着千斤重鼎一般,累的气喘吁吁。
也因此,胡普并没有发现,那小童现在眼中早就没了惊恐之色,反而滴溜溜乱转。
快要到山下的时候,胡普体力已然快要消耗殆尽,但是不要紧,山下他早就安排了马车,到时候将人往马车上一放,就不会再被人发现。
但他没料到的是,就在即将成功的时候,他怀中的小童奋力一挣,他没有防备之下,竟然就这么被挣脱了。
这小童准备已久,挣脱之后,迅速向山上跑去,边跑还边呼喊唤人。
胡普一时脸色苍白,但他追了两步,却因为身体不支,根本追不上,只能放弃。
曾魁想要去追,却也被胡普拦住:
“不要、管那、小童”胡普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道,“我们、快走!”
再不走,从云山庄上的护院得知消息,即便曾魁一个可以打十个,他们也走不脱了!
曾魁也知道事已泄露,得赶快离开,于是两人加快脚步冲下山去,将昏迷的人往马车里一放,赶着马车狂奔而去。
马车被曾魁赶得飞快,颠簸得车厢内的胡普差点散了架。
这么大的动静胡普怕把人颠醒,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将人拿绳子捆了,然后用布巾塞住了嘴。
胡普绑来了人,却仍旧心情仍旧轻松不起来。看着这本来君子如玉的白衣公子,被绳子来了个五花大绑,嘴里还堵着布巾,胡普就觉得以后的事情不好办。
现在他只能暗暗祈祷被绑着的人能多昏迷一会儿,最好昏迷到他们和主公会和,到时候他会将人妥帖安置。
不然要是这人醒来的时候发现被这么对待,恐怕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了的。
马车跑了一会儿,胡普从车窗向外望去,似乎没有人追来,他正要松一口气,就听到马车后面似乎有马蹄声传来。
胡普的心一下子就吊了起来。
“追兵来了!”胡普有些慌张的提醒前面驾车的曾魁。
“无事。”曾魁道,“即便是追兵也不怕,某听声音,来的就只有单人单骑。”
曾魁说罢,胡普就看到了来人。
来人果然如曾魁所说,只有单人单骑。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