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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苏洮选主公的眼光一向差得很;这次选主公应该仍旧维持了之前的水平。这样想来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顾昌明随意的想着;直到徐钊进了大帐。
徐钊在众人弯腰行礼中走入大帐,在主位坐下。众人这才在徐钊的示意下也纷纷落座。
徐钊这时开口道:“诸位;自某攻克东磨关以来;周边城镇纷纷望风而降;义军所过之处,百姓无不膳食壶浆以迎,民心如此,想来攻克京城,诛杀李博就在眼前。”
众人纷纷起身,抱拳道:“全赖盟主英明神武,威名远播。”
“不敢当,不敢当。”徐钊志得意满的冲众人挥手,“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只是”徐钊脸色突然一变,怒声喝道,“现在竟然有不识时务之人,妄图违逆人心!”
这话一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众人都知道徐钊这是在明指朔城。
说起来,他们也不知道朔城的郡守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不和其他城池一样见他们到来就投降。
徐钊冷声道:“这样不顺天时之人,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去攻打?”
“在下愿往!”一名小将挺枪而出。
徐钊看过去,原来是丰山郡义军冯源三子,冯争。
冯源之前暗中派人,想与他联姻,便是想为这个儿子求娶他的女儿。
想来让这冯源前去,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于是徐钊便点头允诺。
结果还没有一个时辰,前方传来消息,冯争大败,已被斩于马下。
冯源大怒,前去为儿子报仇,然而半个时辰还未到,就被抬了回来。
徐钊再问有谁肯出战,下面却没了人应声。
徐钊大怒,本想要亲自带兵前去,却被燕凉所阻。
燕凉道:“区区小城,既无援兵,又无屯粮,盟主何必枉费将士性命。只要围拢起来,想来不过数日便会不攻自破。”
徐钊虽然恼怒朔城之人竟敢抵抗,但也不想浪费自己的兵力。况且燕凉所说有理,他只要围城,朔城中人不过是瓮中之鳖。
徐钊正要答应,一个清亮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
第138章()
众人都向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这说话的文士年纪不大,却有着一身清傲的气质。
这人正是最近攻下东磨关而扬名的顾昌明。
若是别人说这样的话;其他人肯定认为对方是在口出狂言;然而说话的人是顾昌明;众人便不由重视了起来。
一方面顾昌明现在颇得徐钊的青眼;而另一方面;虽然之前攻下东磨关的计策有些阴毒;但不得不说,那个计策十分有效。
现在顾昌明开口,怕不是又想出了什么毒辣的计谋。
徐钊也因为顾昌明开口而将视线投向了对方:
“昌明,你有何计策?”
顾昌明迈出一步,站在大帐中央;环视一圈众人,微微提高声音道:
“予我驽马一匹,清水一壶;日落时分我便可拿下朔城。”
众人皆哗然。
这顾昌明打的是什么主意?
徐钊也不由问道:“此言当真?”
顾昌明拱手:“愿立军令状!”
“好、好、好!”徐钊大喜;连说了三个好字。
能不废一兵一卒就拿下朔城,自然是再好不过。
“来人!”徐钊下令;“予顾军师骏马一匹,清水一壶!”
顾昌明说是驽马一匹足够;但是徐钊哪里会让顾昌明真骑驽马。自然是吩咐下面的人准备骏马。
军中马匹和水壶常备,很快这些东西就到了帐外。
徐钊大步走下主位,率先走出帐篷。
众人跟随徐钊之后。
徐钊亲自去送顾昌明;自是给了顾昌明莫大的脸面;顾昌明翻身上马;居高临下俯视众人,顿觉心中郁气全消,意气风发。
“主公请稍等片刻,在下定为主公取来朔城!”
顾昌明在马上一抱拳,策马扬鞭,向朔城方向离去。
徐钊目送顾昌明离开,脸上虽然还挂着笑意,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悦。
燕凉不动声色的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轻轻摇了摇羽毛扇。
接连两场战斗,让朔城的城门外显得有些狼藉。
但朔城守备依旧森严,而且城墙上的守军因为两场大胜而士气更胜。
这时,远处似是有了动静
城门上的守军定睛一看,竟是一人身着一袭白衣,骑一匹白马,单人单骑前来。
这人来到城下,完全不畏惧于城墙上闪着寒芒的箭矢,只一拱手道:“我乃朔城太守方回故友顾严之子,今前来拜访方伯父。”
城门上士卒听到此言,纷纷低声议论。
这大战在即,怎么会有自称故友之子的人来前来拜访太守?
众人心中有疑,于是片刻之后,城墙上一名小将对城下的白衣文士喊道:“可有凭证?”
“自有书信一封作为凭证。”白衣文士道。
这守军小将让白衣文士将书信放入吊篮中,然后吊上城墙。
第139章()
这信是方太守的笔记不错,可这内容
小将犹豫的看向城下的人。
这分明是一封斥责信。
信中怒斥城下这白衣文士上不尊君王;下不恤黎民;失身从贼;枉为人子
看这信的内容;显然方太守对城下这白衣文士动了大怒。这白衣文士接到这样的信;怎么还敢只身前来见方太守,就不怕方太守一怒之下;替故友清理门户么?
正在这守城小将疑惑之时,听到城下之人朗声道:“在下前来正是为了与方伯父解释误会;劳烦将军通禀。”
小将犹豫片刻,想到手上这信不管内容如何,总归是太守亲笔所写。此人又说前来是为了解释误会,还是应该通禀太守为好。
于是小将便在城门上回道:“稍等片刻,我即刻遣人通禀太守。”
不多时,便有士卒便将太守要见此人的消息回禀了守城小将。现在这情况;为防有诈开城门是不可能的,于是守城小将便让人从城墙上放下一个稍大的吊篮,将人吊了上来。
之前在城门上隔着一段距离往下看;便觉察出这白衣文士不同于常人,这下近距离接触;守城小将更是觉得这人气质非凡。
只是见面一个客气的揖礼,这人做出来就如透着一股清傲不俗;让人移不开视线。
守城小将看着这白衣文士离去的背影;竟有些担心他在方太守面前的安危来。
有了太守方回的亲笔书信;顾昌明十分顺利的入了城。
即便这是一封责骂他的信,进了太守府的顾昌明还是十分淡然的坐在客厅里,不紧不慢的喝着下人们上来的顶级轻雾茶。
等了片刻,顾昌明终于等到了要见的人。
这人四十出头,样貌干瘦,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太守,反倒像是半生清苦之人。
然而这看上去不像太守的人,却对着对他行晚辈礼的顾昌明爆发出与其外貌十分不复的气势极强。
“竖子安敢来此!”朔城太守方回冷喝一声,道:“来人,将这人推出去斩了!”
“诺!”
立刻就有两名士卒进门,一左一右上前。
顾昌明面对如此危机,却面无惧色,只冷笑一声,道:“本以为伯父爱民如子才与我父亲相交莫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朔城太守方回怒道:“你一从贼之人,如何敢言我沽名钓誉!”
“难道不是?”顾昌明这时已经被士卒压住双臂。“不顾全城百姓性命死守朔城,不过是如同东磨关守将薛亚一般,只为了给自己搏一个好名声。这不是沽名钓誉又是什么?”
方太守被顾昌明这番话说的又气又怒,他一摆手,押送顾昌明的两个士卒领会到意思,只是缚住顾昌明,并没有立刻将人拖出去。
第140章()
“奸贼李博把持朝政;目无尊上;为一己私欲年年加税,民不聊生,方太守身为朝廷命官,不知忠君爱民,铲除奸佞,反倒称徐盟主诛杀李博的义军为反贼,”顾昌明冷哼一声;接着道,“反贼反贼;反的是至尊之人;反他李博竟能被称为反贼,他李博难不成已登九五之位?”
“你、你、你”方回指着顾昌明;连说了三个你字,才怒声道:“强词夺理!一派胡言!”
顾昌明使劲一争,竟从两个士卒手中挣脱开。
顾昌明气势更盛;他一甩袖子,面如寒霜道:“方大人还请想清楚;是满城百姓的性命重要;还是那奸贼李博重要!难不成方大人真要为了护卫那奸贼;赔上满城百姓性命不成?!”
这番话的威胁之意毫不掩饰;然而这番话却是事实。
别看朔城打了两场胜仗;但都是因为对方轻敌;他们钻了空子才得胜的。
义军兵力庞大;而朔城现在孤城一一座,毫无援兵,即便侥幸的胜个几次,最终仍免不了城破的下场。
而城破之后这一城百姓只能听凭那名为义军实为逆贼的处置。
这些身为朔城太守的方回哪里会不知道。
方太守因顾昌明这番直白的威胁,消瘦的面颊先是怒的涨红,片刻之后又变得惨白,他呼吸粗重,久久之后才平复下来。
方太守凝视着站在客厅中的顾昌明,沉默良久,方才开口:“若是我愿率众归降,徐盟主能否保证护这一城百姓平安?”
顾昌明朗笑道:“盟主起兵便是为天下百姓,自然会对朔城百姓秋毫无犯!”
顾昌明看向方太守:“若方太守同意,便写下书信一封,我自带回呈予盟主。”
顾昌明说的是书信,但谁不知道他是想让方太守写降书。
本来被方太守唤进来押送顾昌明的两个士卒眼圈当即就红了。
“放肆!”其中一个甚至不守规矩怒喝一声,就想要上前将顾昌明拖下去。
“住手!”方回厉声喝止了此人。
“大人,这人对您如此无礼!”士卒红着眼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