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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看了燕挽亭一眼后,又迅速的低下了头,轻声喃喃道。
“没。。。没有。”
燕挽亭点点头,然后伸手指了指身旁的椅子,语气依旧冷淡的没有一丝感情。
“坐下,与我一起吃。”
福安怕极了,可心里又止不住的委屈,燕挽亭以前虽然爱捉弄她欺负她,但是从来都是宠她的,吩咐太医给她留糕点,任由她在太医院偷懒,惩治那些欺负过她的妃子。
虽然有时她总爱和燕挽亭斗嘴斗气,还仗着她不会把自己怎样,偷偷给燕挽亭下药。
这些燕挽亭从来就没怪过她,甚至都没有真正跟她生过一次气,每次嘴上说要罚她,可从来没真正罚过她。
这一次,她真的惹怒了燕挽亭。
如果她仅仅伤的是燕挽亭,迷晕了她跟匪贼把她捆起来,夏秋潋并没有受伤。
依照燕挽亭的脾气,至多让福安跪上一晚,再凶她一顿就好了。
可是偏偏因她阴差阳错之下,迷烟误伤了夏秋潋,还把她伤的这般重,累及了她性命,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
福安颤颤巍巍的坐下,昨天哭了一晚红肿的眼睛,又开始凝起了一层朦胧的水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
唉,股票狂跌,赌球也亏,作者菌已经穷成了一条连花呗都还不起的咸鱼了。
第150章 还魂丹?()
燕挽亭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勉强喝了半碗粥就放下了碗筷;走到了床榻边;和之前一样几乎是同样的姿势;坐在了夏秋潋身边。
除了叫福安坐下一吃之外;什么也没有和福安说。
福安坐在桌边;面前燕挽亭给她盛的粥她一口都没喝;只是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坐着。
了辞走到窗边,推开了雕花木窗;清晨带着花香湿润的空气涌进了屋内。
天已经完全亮了,睡了一晚的人们已经爬起来准备过着这普通平凡的一天,宅子外甚至能传来街上小贩叫喊着买货物的吆喝声。
夏秋潋依旧没有半点动静的躺在床上;她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就连呼吸都微弱的要贴在她唇边才能听到。
清晨的微风似乎吹动了枝叶上的露珠,带着湿润的气息,拂动着了辞的衣襟。
了辞闭上眸;紧紧的站在窗边。
屋内明明有四个人,却没有半点声响,气氛压抑绝望到了极点。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燕挽亭黯淡的双眸越来越疲倦;抓着夏秋潋的手也越来越紧。
到了最后,夏秋潋还是没有醒来。
既然针法无用;再拖下去也没有半点用处,了辞转身,她带着怜惜和一丝不忍;看着燕挽亭的背影,沉默了良久之后,她终于微启红唇,轻声道。
“时间到了,我该把针取下来了。”
了辞轻柔的声音仿佛一道惊雷,惊醒了坐在桌边的福安。
福安腾的站了起来,她的眸中带着泪光,看向了床榻上的夏秋潋,然后转头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了辞。
了辞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背对着她们的燕挽亭仿佛静止了一般,就连细微的身体动作都没有。
等了好一会,燕挽亭才终于开口了,那沙哑的有些不像话的声音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师叔,再等等吧。”
了辞眉头紧蹙,虽是不忍但是她还是冷静的说道。
“挽亭,我昨日说了,她若是今日还醒不过来,那这针法就没有丝毫作用,你应当知道,就算在拖下去也是无用。”
燕挽亭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只是依旧用平淡的没有丝毫波澜沙哑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再等等吧师叔,再等等。”
福安呆呆的站在原地,她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良久之后她才踉跄着走到了了辞身边,拉着她的衣角,带着恐惧和无措,张了张唇却如同失声一样说不出一个字。
了辞看着福安的眼睛,看着这个单纯天真的傻徒弟那幽暗没有生气的双眸,心像是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
她知道如果夏秋潋真的这么去了,别说燕挽亭,怕是她的这个傻徒弟也会陷入执念中,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成拳,了辞闭上双眼幽幽的叹了口气,似乎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再睁开眼时,双眸看着福安满是复杂。
“罢了,我这还有一粒你师祖留下的还魂丹,原本这是你师祖偶然所得,是留着续命用的。”
了辞的话重新点燃了福安和燕挽亭的希望。
燕挽亭站起身,她转头看着了辞,神色间夹杂着欣喜和怀疑。
福安的黯淡的眸子亮起了一丝微光,接着她欣喜若狂的转头看了燕挽亭一眼,然后拉着了辞的衣角,迫不及待道。
“那,那什么还魂丹是不是能救活献妃娘娘。”
看着燕挽亭那怀疑的目光,了辞摇了摇头,轻声道。
“我知道你心中怀疑,为何我有这还魂丹,不早些给她喂下。其实这还魂丹也不是什么起死回生的灵药,只不过能给病重之人续精气保元气,再保她的命活上半月罢了。师父当初交给我,便是想让我替他保管,等他到了油尽灯枯之时,再喂他吃下。”
其实说来,这还魂丹根本就不是了辞的东西,只不过是师父放在她这,让她代为保管的。
虽说师父已是百岁,又多年未曾回谷,不知生死。
但是当初了辞既然立誓为师父护好还魂丹,而今日她若是不问自取,就把这天下唯有的还魂丹给了夏秋潋。
若是师父还活着,还不知在哪里逍遥人间,待他回来了不见还魂丹,依他的脾气怕是了辞就没命活了。
只是看着燕挽亭这副若是夏秋潋去了,她似乎就要跟着去的模样,再看看福安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她也不忍心下去了,只能松了口。
听了辞说这还魂丹也不过是只能保半月的命,燕挽亭原本亮起来的眸子,又瞬间黯淡了下去。
不过就算是一天,她也要为了夏秋潋试试。
她挺直背脊双眸定定的看着了辞,深吸一口气开口道。
“师叔,你知我从小到大,只跪过父皇一人,就连当年拜师我都未曾跪过师父,今日。”
话说了一半,燕挽亭便双膝一屈,就这么挺直腰背跪在了了辞面前。
燕挽亭这么一跪,把了辞和福安都惊住了。
燕挽亭是何身份,她堂堂燕国唯一的公主殿下,是天之骄女,是这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
莫说了辞,就算是了辞的师父,她的师祖来了,都只有师祖给她行礼的份。
如今她竟然为了夏秋潋跪下了,放下了骄傲和自尊,跪在了辞身前。
一时的惊愕过后,了辞快步走到了燕挽亭身前,她伸手抓住了燕挽亭的双臂,想扶她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你是堂堂的燕国公主,跪天跪地也不轮不到跪我。赶紧起来,我可受不起你这么一跪。”
燕挽亭没有起身,她伸手抓住了辞的双手,深邃漆黑的眸子仿佛一潭见不到底的幽井。
“师叔,我知道叫你违抗师命为难了你,可我们都别无他法,只要能保住秋潋的命,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了辞叹了口气,想不到燕挽亭竟对夏秋潋情深至此,竟不惜放下身份对她行此大礼,她又有何理由再犹豫。
“起来吧,我既然把还魂丹的事告诉你们,便是下定决心了。你也不必觉得我为难,日后。。。若是师父回来了,我请罪便是。”
将燕挽亭和福安赶出房内后,了辞一人留在了房中。
她缓步走到了夏秋潋身旁。
静静的凝视着夏秋潋那苍白绝美的面容,了辞双眸闪烁着复杂的神色,她轻声喃喃道。
“我真不知,若是真的救了你,对挽亭来说是福是祸。”
“可若是不救你。。。。”
原本下定了决心的了辞还是犹豫了一会,才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个小木盒。
那小木盒上雕着精致古朴的纹路,只是看这盒子便让人觉得这不是什么寻常之物。
了辞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小木盒,盒中只躺着一颗指甲大小的一粒灰色的药丸,没有丝毫光泽,仿佛是一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药丸。
殊不知就这么一颗毫不起眼的药丸,却是师父费尽千辛万苦险些丢了半条命才寻来的保命灵药。
了辞坐在床榻边,伸手轻轻的将那颗小药丸送到了夏秋潋唇间。
不需费劲,了辞就让夏秋潋吞下了那颗药丸。
那药丸入口即化,或作一股清甜的水流淌入了夏秋潋的喉间。
看着夏秋潋吃下了药丸,了辞面无表情的将夏秋潋身上的那九根银针取下。
那细如牛毫的银针轻而易举就拔出了,只是拔出银针后,了辞却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那银针的针尖上,竟有一点幽蓝色,她凑近去看,才发现那银针针尖上仿佛是裹着一层薄薄的寒冰。
伸手轻轻触碰,那针尖的寒意袭来,竟是冰入骨髓,就连内力深厚的了辞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了辞皱紧眉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针尖那没有半点融化迹象的薄冰。
这可是她行医半生,从未碰到的怪事。
夏秋潋身体中的寒毒,竟能或作薄冰逼出体内。
了辞将那九根银针收在装还魂丹的小盒中,然后起身走向门外。
打开门的那一瞬,燕挽亭便快步走到了了辞身前,语气略带焦急的问道。
“师叔,如何了。”
了辞点点头。
“你进去看看吧,或许她很快就会醒。”
燕挽亭抬腿跨过门槛往门内走去,只是她很快顿住了身子,转头看着了辞,轻声道。
“多谢师叔。”
了辞头也不回,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进去看她吧。”
燕挽亭走了进去就将门关上了,原本想跟着她进去的福安就这么被拒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