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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腾的站了起来,他厉声对着江询言,手指轻轻颤抖着指着江询言的面门。
“今日起,我们一刀两断,老夫不会再跟你合作,你赶紧走,老夫就当你今日没出现过。过去的事,你我瞥的干干净净。”
“大人,您难道不知道一句话嘛,一步错,步步错。您与本皇子合谋,刺杀太子的事,大人想抹干净,怕是没那么容易。”
江询言抬头,眯眼看着黑袍人指着自己的手指,挑唇一笑,眸中蓄着的邪气,仿佛如同显现的妖魔,喷涌而出。
“你,你威胁老夫,你别忘了,你现在在谁的地盘上,你就不怕,老夫现在就除了你吗。只要现在将你杀了,也无人知晓。”
黑袍人似乎被江询言眼中的戾气惊住了,后退了两步,但很快他又稳了下来,伸手拍了拍手掌。
转瞬间,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就从房梁上轻飘飘的落下,手持锋利的冷刃,站在黑袍人身后。
“大人是想,对本皇子动粗吗。”
江询言不卑不亢的坐在位子上,纸扇轻摇,面对着对面那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一群人,丝毫不为所动。
“这不是姜国,这是燕国,我的地盘。”
黑袍人,嘿嘿一笑,声音刺耳沙哑。
“大人就真的觉得,本皇子这般愚笨,没有丝毫准备,就敢前来单独面见大人?”
江询言闭眼,无奈一笑。
“那你倒是把你的人叫出来。”
黑袍人冷哼道,不屑的挥了挥衣袖,下令道。
“老夫懒得跟你计较,动手。”
身后的黑衣人一动不动,就算听到了黑袍人的指令,也丝毫不动。
“反了你们,我叫你们动手。”
黑袍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回头,看到他身后蒙面手持利刃的几个黑衣人,双眸正森冷的看着他,手中的利刃,对准的也是他,而不是江询言。
“不得不说,大人真的老了,年轻也曾意气风发。可到了老了,就真的那么不中用了,就连血腥味也闻不到了吗。”
江询言慢条斯理的站起身,走到房间一角的一个大大的衣橱边,伸手一拉开。
几个黑衣人碰的倒了下来,僵硬的跌在地板上,黑的诡异的鲜血,从他们的喉咙间溢了出来,一点一点的蔓延。
黑袍人身子慢慢颤抖了起来,他扭头看着桌上的茶水,这才恍然惊觉,这房间里的茶香竟这般浓郁,盖住了原本的血腥味,他这才疏忽。
他抬手指着江询言,颤声惊恐的问道。
“你,你怎么做到的。”
江询言掩着口鼻,退了两步,离那几具远了一些,摇着纸扇对着黑袍人,挑唇轻笑。
“大人,如今,您该好好和本皇子谈谈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
呼!
几天没更,今天双更,不出意外,明天也是双更!
话说,作者菌上回把群名该的有些浪里浪气的,结果今天不小心吸引了两个搜群名找到本群的奇怪生物!
好像是,隐约是,觉得作者菌的读者群,是拉皮条的!
阿喂,作者菌很无辜的好吗!
而且群名也没有那么。。。那个吧
哈哈!
顺便安利一下,作者菌的读者群(530220916)
第61章 初次怀疑!()
才在行宫安置下;燕皇就有些迫不及待想去山林狩猎场中;一显身手。
于是便带着一行人;在禁军的护卫下;在行宫周围走一走。
随行的人中;燕皇唯独带了夏秋潋一位妃子。
其它几位;除去燕长陵和燕挽亭外;便是几位备受燕皇器重的重臣。
因要去的地方离行宫不远,燕皇又有散步赏景的兴致;所有一行人皆是步行。
四周穿着铠甲眼神警惕锐利的禁军正全副武装,手持腰配短刀,围绕着燕皇一行人;不动声色的守卫在他们四周。
燕长陵与夏秋潋站在燕皇两侧,而燕挽亭则就与夏秋潋并肩,偶尔她落下两步,便正好站在夏秋潋身后。
身后的老臣见到燕长陵;无不出言关切几句,问到上回燕长陵身子不适养在东宫避不见人是事。
燕长陵虽为燕国唯一的储君,但性子温和儒雅,谈吐文雅举止有礼;。相貌倒是像极了燕皇,眉目间能窥见燕皇年轻时的影子。
燕皇膝下的一双儿女相貌都有些像他;但燕挽亭的眉目却比燕长陵更凌厉锋芒些,拧眸时的威压更像燕皇,燕长陵的眉目倒像皇后;柔和收敛。
夏秋潋前世与燕长陵曾有机会单独相处过几次,交谈之下,倒也印象深刻。
燕长陵是个性子温和,但骨子里又不缺果敢的人。待人从不摆架子,尽管夏秋潋比他小上几岁,他每回见到夏秋潋也恭恭敬敬的奉为长辈。
夏秋潋虽一路随行,却鲜少开口,只是偶尔抬眸浅笑。
燕皇与太子大臣闲谈一些趣事,偶尔爽朗大笑,气氛倒也融洽。
夏秋潋有些恍惚,在路上瞥见的那人脸庞,让她无法静下心。
突然间,身后有人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
燕挽亭跟在她身后,在树荫摇摆间,突然伸手轻轻拉住了她的衣角。
夏秋潋微微回头,眼神有些疑惑。
燕挽亭负手走在她身后,白皙的面容上落着斑驳细碎的阳光碎片,狭长的凤眸慵懒的微眯着。
见夏秋潋回头看她,她的唇角轻挑,眸中带着笑意,然后为微微抬头,示意夏秋潋看向一旁的树上。
夏秋潋好奇的仰头。
绿油油的枝叶间的细树干上,两只羽毛鲜艳的小鸟正微阖着亮晶晶的小眼睛,依偎在一起,似乎在打盹。
其中一只小鸟的翅膀似乎张开了,轻轻的揽着身旁的另一只小鸟,头紧紧的抵在一起,像是一对恩爱美满的夫妻。
夏秋潋楞了楞,再偏头看燕挽亭时,却见她若无其事的偏头望向他处。
跟在一个大臣身后的锦服公子默默跟在后面,一言不发,目光却不时的瞥见向燕挽亭,见她往树上看时,发现了树上的那两只漂亮的小鸟,便双眸一亮,兴奋的自荐道。
“陛下,您瞧那树上竟还有两只小鸟,见人来了,竟也不飞远。瞧它们羽毛倒是漂亮的很,不若末将将它们引弓射下,将它们赠予公主殿下。”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还不忘偷眼看了眼燕挽亭。
女人最喜欢那颜色鲜艳漂亮的东西,公主殿下定是喜欢了,才注意到那两只小鸟。
那位公子在心中默默为自己的好眼色喝彩,想必他若是将那两只小鸟打下来赠予公主,公主定会对他另眼相看。
“嗯?”
那锦衣公子这么一说,燕皇沉吟一声抬头看去,众人也跟着抬头。
果然瞧见了那两只还阖着眼靠在一起的两只小鸟。
“哎呀,这两只鸟的羽毛的确漂亮的紧啊。”
那公子身前的一位老臣笑呵呵的赞叹道。
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树上的两只一位在一起的鸟儿突然瞪大圆溜溜灵动的双眸,四处张望了起来。
“挽亭可是喜欢,若是喜欢,便叫言诚将它们射下来。”
燕皇点了点头,回头看着燕挽亭,柔声询问她是否喜欢。
一时,众人的目光几乎都落在了燕挽亭身上。
夏秋潋抿了抿唇,目视着前方,双眸冷清。
“鸟儿飞在天上时,因羽毛在阳光的照耀下,才显得格外的动人鲜艳,惹人神往。若是打了下来,就算取了它们的羽毛,那也是没有一丝生命力的死物,比起漂亮的死物,儿臣倒是更想看到两只活蹦乱跳的鸟儿在树上叫。”
燕挽亭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她轻笑着看着燕皇,她看也没看一眼那位奉承讨好的公子。
“既然如此,那便罢了。让那两只小家伙待在树上吧,说不准它们已经为人父母,这树上还有窝,里头还有几只嗷嗷待哺的雏鸟呢。”
燕皇捋着胡须点点头。
“若是公主殿下喜欢活物,那末将也能将它们生擒下来,关在笼子里送给公主殿下当玩物,能日日见到他们,还能喂养逗着它们玩。”
那锦衣公子似乎有些不懂看眼色,燕挽亭的话如此明显,他还自作聪明的提主意。
“不必了,多谢慕容公子好意。”
燕挽亭回头,唇角的笑容飞扬,漆黑深邃的眸间却是一片不耐的冷意。
锦衣公子见燕挽亭对他笑了,心中一动,竟有些飘飘然起来。
望眼数来,这燕飞城中那些世家子弟,能有几个能博得公主一笑呢。
只是锦衣公子开心不已,他身前一位胡须发白的老大臣却咬了咬牙,似有些恨铁不成钢似的回头瞪了眼那一脸洋洋得意的儿子。
他这蠢儿子果然一点眼色都没有,若不是念在他是嫡子,又是夕照的亲哥哥,他如何会带着这蠢东西一起跟随陛下。
在战场上随意绕了一圈,挂了个无实权的小军职就洋洋得意,半点都比不上他的堂兄。
“翰森啊,你可记得咱们年轻时,随先帝一同去过草原狩猎。”
走在前头的燕皇突然感慨了一句。
那老大臣也顾不得气恼自己的儿子,连忙笑着应声道。
“老臣自然记得,那时陛下与老臣一同骑着那草原上的高头骏马,驰骋在马群间,引弓射下了那领着群狼袭击马群的头狼。”
“回不去了,朕同你一样,也老了,怕是连弓箭也拉不开了。就算到了狩猎场,也只能看着拿着年轻后辈意气风发了。”
燕皇叹了口气,望着前头那一望无际的幽深深林,感慨的嘘了口气。
皇帝突然叹老起来,那几位大臣却抓紧机会扯开话题,谈起了燕皇年轻时的一些事。
几位老人家高声畅谈着几位后辈还未出生前的事。
燕挽亭慢悠悠的走着,跟在夏秋潋身后,突然不动声色的快步走到了夏秋潋身侧,与她并肩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