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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胡菲菲是我的同事,以前我们俩跑公安条口。不光我熟,你们公安上的高层领导和宣传部门的工作人员跟她都很熟。”
“最近你们联系过吗?”
“没有,准确地说,联系不上,她的手机一直关机,我打了很多次,她说出国度假,但是一直没有回来。”
“你上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我想想啊,应该是五一前,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反正五一前我出了一趟差,回来就见不到她了。”
“自她离开以后,她给你打过电话吗?”
“没有,一次都没打过。”其实打过,简单聊了几句,骆千帆没说实话。
“有过短信或者邮件联系吗?”
骆千帆想了想:“我给她发过短信,也给她发过邮件,但是从来没有回复过。”
“关于胡菲菲,你还有什么信息可以提供给警方的?”
骆千帆又想了想,依然摇头:“没有了。其实,我也挺想联系她的。各位警官不好意思,胡菲菲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位民警很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不是她的事情,是她爸爸。”
“她爸爸?他爸爸不是做生意的,能出什么事?”
“她爸爸省里的一位干部,不是生意人。案件还在侦破当中,暂时不方便向你透露。骆记者,如果你想到什么,及时给我们打电话,谢谢你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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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民警,骆千帆魂不守舍。
胡菲菲爸爸竟然是个官员,胡菲菲从来都说他是个生意人的,要不然家里也不会那么有钱。
商人可以有钱,但作为一个公务人员,她家里有钱就麻烦了!骆千帆隐约猜出,此事可能跟贪腐有关。
乐天见骆千帆脸色极不好看,紧紧握住他的手:“老公,是谁出了事?”
骆千帆说:“是我一个同事,叫胡菲菲,以前跟我搭档跑公安局条口,消失了大半年,我还以为她在国外度假,没想到是家里出了事。”
“出了什么事呢?”
“我也说不清,估摸着是他爸爸有经济问题被查处了,也许是卷款外逃。”骆千帆说着,拨打了祁东的电话:“祁处长,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你,刚才有几个民警到我家里来找我问话,问胡菲菲的事情,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胡菲菲的爸爸出了什么事儿?”
祁东说:“唉,我也是刚听到的消息,胡菲菲的爸爸被人举报有经济问题,风声传出去以后,一家人都出国了。”
骆千帆一听不是胡菲菲个人出事,心里略略安稳了些。
祁东嘱咐骆千帆:“兄弟,这事儿没有定案,你自己掌握情况就好了,别往外传。对了,举报人是谁你知道吗?”
“是谁?”
“一个假记者,过去是真记者,这个人你还认识。”
“我认识?”
“没错,你认识,邬有礼!以前是虹城都市报的社会新闻部主任,现在是一个叫什么“中国民生调查报”驻虹城记者站的记者,干的都是敲诈勒索打擦边球的事。对了兄弟,听说他跟你关系不大好,你可小心着他。”
邬有礼!看来这家伙肋骨骨折好了,又开始起来作孽了。骆千帆脑子里飞速旋转,把很多事情都联系了起来,她举报胡菲菲的父亲是不是公报私仇?这家伙是不是还要对付我?
原以为以前的恩怨早已束,没想到,邬有礼还在“挂念”我!看来以后行事要多加小心。
骆千帆问祁东:“既然你们知道他高敲诈勒索的事情,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
祁东说:“已经盯上了他,找个机会就把他给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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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越来越浓。
骆千帆把虹都传媒交给白露打理,乐天也安排好了专门人员打理培训中心的事情。
腊月二十四,骆千帆向报社请假,和乐天两个人提前请假进入休假模式他们有一堆事要办。
先去商场办了总价十多万的购物卡,各种面值的都有,最大的两万,最小的500。以前当记者拿死工资,现在打理着生意,该维持的关系要维持,该铺的路子要铺,该拜的年要拜。
忙了两天,跑了不少地方,10万元的卡送出去了一半。尚云峰和夏繁天家没去,前段时间已经去过了,没必要跑这么勤。
颜如玉家也去看了看,只带着礼物,没带欠款和购物卡,骆千帆跟颜如玉的关系不需要钱来维持。
鲁鸣家要去,去年没去,去年这个时候,骆千帆还看不上鲁鸣,怎么看他都不顺眼,可是今年不一样,鲁鸣这个人,抛开衣着打扮不说,他实打实是个好记者、好主任,正派。
骆千帆专门准备了5万元的购物卡,又给他订了两套高档的衣服,钱已付清,凭发票选他自己喜欢的型号、款式。
晚上,骆千帆开车带着乐天把购物卡和衣服发票送去鲁鸣家。
以前,骆千帆从没有来过鲁鸣家,只隐约听说过,鲁鸣自己没什么钱,但是他父母开着企业,算不上富豪级别,但也是大富大贵,不缺钱。到那一看,果然,大别墅,带院子,这个地段,这么大的面积,没有七八百万下不来。
传言是真的,鲁鸣不差钱。
让骆千帆惊讶的还不止这一件事情,进门的时候看到一个熟人高傲,一问才知道,鲁鸣和高傲竟然已经悄悄领证,而且高傲怀孕了,全报社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骆千帆进门把卡送上,鲁鸣没收。不过,两套衣服收下了,鲁鸣笑着说:“他娘的,下属给我送衣服,说明对我的衣着品味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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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六,骆千帆买了一车年货装上,带着乐天去柳城看望乐天的父母。
住了两天,回到虹城,又买了一车东西,约上老凯、宋小胡子回老家。宋小胡子不走,照例要到除夕才回,他还要等着人给他送礼。
马玲要在她自己家过年,不跟老凯回家,为此两个人还生了一肚子气。
回到家,村长骆大头的两个儿子骆老三、骆老四早已经摆下了场子,请骆千帆和老凯吃饭,去年过年,骆千帆和老凯从派出所捞人的情他们俩还记着呢。
骆千帆把乐天也带着,这么漂亮的媳妇在全村拔尖儿盖帽,走到哪儿夸到哪儿,没这么漂亮的,带着长脸。
饭桌上有骆千帆、老凯、骆老三、骆老四,还有三四个同村同龄的几个人,包括骆山、骆峰兄弟俩,还有柱子。柱子就是小时候欺负老凯,被骆千帆拎着砖头撵了半拉村子的那个。
酒喝到一半,柱子说了一事儿引起了骆千帆的注意。
第225章 假记者()
柱子问了骆千帆一个问题:“兄弟,听你妈我婶说,今年车买了,房也买了,当记者不少挣钱啊,算过没有,一天能勒多少钱?”
他用了一个字“勒”。勒这个字眼有敲诈勒索的意思,骆千帆不大爱听。不过柱子打话就不中听,骆千帆也没在意,就说:
“当记者的收入主要是拿稿费,稿子多稿费就多,稿子好,有奖金,算下来饿不着撑不死,勉勉强强过日子,一般的记者一个月也就五六千,多的七八千,少的两三千的也有。”
“才这么点钱?”听了骆千帆的话,柱子根本不相信,不光他不信,骆老三、骆老四、骆山、骆峰全不信,柱子半是讥讽地说:“咋了兄弟,我又不跟你借钱,你哭什么穷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当记者挣钱狠着呢!”
骆千帆哑然一笑:“柱子哥,你话里有话啊,你了解我们这个行业?”
柱子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你们不是靠敲竹杠吗?年前这段时间,咱们这儿没少来记者,化肥厂也去,砖瓦厂也去,乡镇卫生院也去,去一趟就能挣千八百的,比我们在工厂上班挣钱快多了,我就想,你也是记者,你挣钱”
没等柱子说完,骆老三拦住他的话头:“柱子你瞎什么?那都是假记者,帆能跟他们一样,帆是正正经经考大学当上的记者,那些人都是花钱办的假记者证,都是假记者。”
“假记者?”骆千帆来了兴致,“现在假记者这么猖狂吗?”
骆老三说:“可不是吗,假记者跟蚂蚱似的,真多。尤其这一段时间,可能也想捞点钱过年,走一拨来一拨,跟赶集一样。这不吗,就昨天,老河沟的砖瓦厂一天来了三拨记者,一拨两三个人,说砖瓦厂不符合什么国家规定,要曝光,曝光了就得关停,不曝光也行,给钱。
“老河沟昨天一天掏出去四五千块,都快憋屈死了,说本想着趁年前多干一点,多挣点过年的钱,挣点钱全都喂了假记者。”
骆千帆说:“明知道是假记者,河沟叔还给他们钱?你越给钱,不是越纵然他们吗?”
骆老三说:“你不给钱他真曝光。”
“假记者没平台,靠什么曝光?”
骆老三说:“问题是,都说是假记者,底下人也分不出真假来,他们来了,先拍照片,这拍几张,那拍几张,还有的扛着摄像机,这拍拍那拍拍。
“你要问他们干什么的,他们都人模狗样地把记者证掏出来,我们也看不出真假来。还有的,来两个人,一个有证,一个没证,没证的说跟有证的是一个单位的,给钱就得给两份,不给不行,不给就说我要给你上报纸,让这部门那部门来查你,一查一个准,保准给你关停咯,搁谁头上也不能冒这个险,破财消灾呗。”
骆千帆问:“就没人管吗?给派出所打电话报警抓人啊。”
骆老三说:“抓人?你抓人就把他们得罪了,狂得不得了。上次就是,茅草叔开了个鱼塘还招来俩记者,说开鱼塘打暗井抽了地下水,要曝光他,不曝光也行,掏点钱,他们就当没看见。
“茅草懂什么,学都没上过,但是钱他是不给。那记者狂啊,你不给,我让你今天养鱼,明天断水,信不信?茅草说,你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