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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的,咱们俩二八分账,我不会让你白忙活的。”
“真的,你可别逗我!”
“你还不了解我?还有你”他一指骆千帆,到时候可帮帮老哥。
“没说的章老板!”骆千帆特坦然,如果他是个老实人,骆千帆良心会受到谴责,可他是个憋着作弊害人的主,他赌任他赌,落入招风耳的圈套也活该,全当为做贡献。
章老板每天都来,把把赌得很大,但不会待太久的时间。最多个把小时就走了。
另外一个人不同窦方。骆千帆也在观察他,每天来得最早,走得最晚。骆千帆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工作,为什么每天下午都有时间来赌。这两天他输惨了。
久赌无胜家,骆千帆看得透,赌狗就像地下赌球,瞅准了赢一把大的有可能捞着,发一笔横财,像他这种一把一百两百、而且死赌不走的“狗皮膏药”赌法,必输无疑。
第一天来了,输了六百第二天又来了,带着他小儿子,先赢了六百,赢了不收手,继续赌。
他儿子哭闹个不停,把他给气着了,把他儿子扔在了死兔子筐旁边。再赌,狂输,把把输,不光把赢的钱给砸进去,又赔进去六百。
输光了,骆千帆看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像电影里杀红眼的恶徒,见人都想砍一刀。
人群中也不知道睡喊了一句:“哎呀我的妈呀,这是谁家孩子?”
众人一看,窦方的儿子趴在兔子筐旁边满身满脸都是血。窦方惊叫一声跑过去,把儿子抱起来,他儿子冲他嘎嘎笑,原来身上、脸上的血都是死兔子的血。
骆千帆刚才吓坏了,此时长出了一口气。可是窦方却毛了,照着他儿子背上、屁股上“啪啪啪啪”连打了七八巴掌,打得小孩子哇哇大哭。窦方的表情是扭曲的、狰狞的,好像怀里抱的不是他儿子,而是仇家的儿子一样。
有那么一刻,骆千帆甚至担心,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把他儿子摔在地上。
终于,窦方输钱的气都发了出来,发在他可怜的儿子身上。窦方抱着他儿子走了,骆千帆希望他永远不要再来。
当晚吃了饭,骆千帆跟老五坐在面包车上聊天。这几天骆千帆表现不错,招风耳不再监视他了,管得也松,随便他跟人聊天。
骆千帆跟老五最熟,也愿意跟他聊。骆千帆把窦方赌博,输了打儿子的事情告诉了老五。“五哥,窦方明天再来,我能不能拒绝他参赌?我烦他。”
老五哼了一声:“这话你可别让老大听到,你敢不让人赌,老大敢拿甩棍砸你。”
骆千帆吓得一吐舌头。老五笑了笑,“嗐,你年轻,没见过世面,这算什么,这样的事情太多了,这样的人也太多了。”
“是吗?出过什么事?”
“出的事多了,大概去年,有个人把他儿子上大学的学费给输了。第二天,又来赌,他老婆到狗场找他,吵得不可开交,把兔子筐都掀了,兔子跑得到处都是。
“她还带了把菜刀,撵老二,差点把老二给砍伤。后来举着菜刀要砍他男人,他男人也跑了,她气得不行,拿菜刀砍自己的头,两下人就不行了。后来听说被人送到医院也没救过来。
“那个场子我们经营了好几年,上下关系都打理得很好,但是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是怕回去良心受谴责吗?”
“良心个鬼!你知道出事之后老大怎么说?他说,这样的女人就该托生成个兔子,不把自己砍死,也该让狗咬死。”
老五说着点了根烟,扔给骆千帆一根。骆千帆说:“也许老大只是想自我开脱、自我排解,归根结底还是怕良心受不了。”
“受不了个屁!他要有良心还干这个?这家伙毒着呢,二十岁把一个女的拐跑了,然后生了个女儿。后来又认识一个女儿,他转手把前面那个女的卖到了山区给人当媳妇,把女儿也卖了,这是人干的事吗?那可是他亲女儿!这事谁都不知道,还是有一次老四喝多了跟我说的,我听到之后就决定离开他,不管赚多少钱,这样的人不能跟。等过半年拿到钱我就走。”
“这样的人的确不能跟着。对了五哥,你一年能拿到多少钱?”
“多少钱,半年一发,一年能拿个四五万吧。”
“其他人呢?”
“我、老二、老三、老六差不多,大概都是这个数。老四老七就不知道了,听说老四大概有十万。”
骆千帆粗略算了算,且不说捉老鳖,仅仅照这几天的收入情况看,这个团伙一年至少收入两百多万,竟然才发给他们几个这么点儿,怪不得老五闹着要走,怪不得瓦片私下藏钱,干犯法的事,拿白领的钱,这付出回报不对等。
大多数的钱都落入了招风耳叔侄的口袋,也不知道后天捉老鳖能捉章老板多少钱,不知道乾坤局是个多大的局。
“我怎么能联系警方报警呢?怎么样才能把招风耳团伙一网打尽、彻底铲除?”骆千帆盘算着,想来想去,必须要找一个单独出门的机会,去买张电话卡,然后联系鲁鸣。”
第126章 赌狗暗访(22)——贪婪的狐狸()
周五,距离约定的“乾坤局”还有一天。
招风耳秘密知会大家,如果“乾坤局”一切顺利,结束就走,换个地方。这次走远一点,一千里开外。
所谓“一切顺利”,骆千帆想,那一定是指捉老鳖成功,然后远遁他乡,躲开章老板。
上午,骆千帆随老五出门散发名片,跟上次不一样,这次名片上写着“以狗会友交流大会今日最后一天”。看来,今天结束他们就要清场布置乾坤局了。
骆千帆千方百计寻找机会,怎么能想方设法通知鲁鸣明日抓赌呢?买张电话卡太过显眼,而且手机开机,总归是个隐患。
老五还是整日咳嗽,上次买的药吃完了,咳嗽略略减轻,但还是咳。骆千帆说:“五哥,要不然你别发了,找个地方坐坐,今天风挺凉,越凉越咳嗽。”
老五说:“没事,轻多了,过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
此时,他们又来到上次买药的药店门口,骆千帆顺势说:“五哥,你先忙着,我有点事,等会就来。”他冲老五一笑,要去药店。
老五急忙拉住他:“你是不是又要给我买药?又让你花钱?”
“你忘了,章老板一把就给我一千块的小费,我一分都没花呢,你忙你的去吧,把我的也帮我发咯。”
“这多不好意思。”
“好了五哥,走吧,发名片吧。”他摆出一副“吃过饭我来付账你别管了”的架势,把老五推出老远,老五推辞了一下也就半推半就目送骆千帆去了药店。
骆千帆进了药店的门,见老五根本没有注意他,便掏出10块钱递给营业员:“有没有电话我用一下,我有急事要打个电话。”
营业员是个中年妇女,见骆千帆一脸着急,马上把他引到固定电话旁,骆千帆拨通,打给鲁鸣:
“鲁教授,时间紧,我说你听。我在星城市东乡镇,我和同学们都在,每天下午在倒闭的卫星棉毛厂老厂房练摊,明天下午会有重要人物来参观交流,您跟校领导联系一下,也跟星城市这边的校领导联系一下,联合交流,一定要在3点之前赶到。对了,一定要联系校领导,一般老师不行,据我所知,有的老师跟同学们玩得很好。
“最后一条,校领导来的时候不要穿校服、开校车,你记住两辆车牌号,一辆是海8868,一辆是虹2236,这俩同学在距离东乡镇20公里和10公里的地方值班,要先问候问候他们,他们很辛苦。我说了这么多,你明白了吗鲁教授?”
“明白。你跟同学们关系怎么样?”
“一切顺利。”
“那就好,注意安全。”
骆千帆放下电话,营业员不知所云。别说她,除了鲁鸣,谁也听不懂,这些话只有鲁鸣和骆千帆两个人才懂。
“同学们”指的就是赌狗团伙“练摊”就是赌狗“校领导”是指民警高层“一般老师”指基层派出所的民警让校领导亲自出马,不让基层民警参与,是说有内奸,不要打草惊蛇不穿校服、开校车,指的是便衣行动
打完电话,回头望望,一切如常,压在骆千帆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跟后方联系上了,就看下一步能不能将招风耳等人一网打尽。
其实,骆千帆这通电话故意漏掉道站岗,只要把第三道岗的位置告诉鲁鸣,想必他也跑不了。不知道为什么,几天相处下来骆千帆觉得跟老五挺投缘,他不想老五被抓到。而且老五说了,他想拿到钱就回家改邪归正、好好过日子,不如成全他。
骆千帆买了一大堆药都拿给了老五,还有戒烟糖。“五哥,药给你的,名片还剩多少?”
“没多少了,马上就完。谢谢啊,我都被你弄成了药罐子。”
“你就是吸烟太多,我给你买了戒烟糖,管不管用的你也吃着。对了五哥,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反正这个行当不能长干。我想吧等拿到钱我就回老家养兔子,我们那儿别的没有,就地方大,适合养兔子。老家那边的人喜欢吃兔肉,管兔肉叫跑子肉,我要是给饭店供货指定能赚不少钱,时间长了,我也学着加工兔肉,厂家直销,哈哈。对了老八,你呢?不是哥说你,你真的不该蹚浑水,你研究生,做什么不行?”
“嗨,我不是被逼的吗?等干半年赚够钱还上债再说吧,现在考虑不那么多。”
“咱俩其实一样的命,你赌博欠高利贷,我赌狗被招风耳算计,最后都掉到一个坑里头了。”
骆千帆大笑。
晚上8点,招风耳突然开车回来了,他每天晚都去混他的小相好。那个女人就住在镇上,只有老四见过她,喊他小嫂子。老大回来,老四最先迎上去:“老大你怎么回来了?怎么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