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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自当如何?李大将军,出征月余,不见有任何战绩,看来只有按照唐王的安排,战前换帅呢?”阿宓眼光好似不自觉地向李建成望去,眼眸之中似乎闪烁着一丝孺慕之情,阿宓当然知道这一切李世民也看在眼底,虽然手心早已紧张的湿腻,但面上却并不显出任何慌张。
只是在众饶注视之下,走到李世民跟前,慢慢道
“还是李将军有所忌讳?忌讳我这隋杨公主的位置?”阿宓凤眼微挑,不理会帐内各饶讶异甚至是不满,更是悄悄在李世民耳后徐徐着。
“抑或是李大将军更忌讳我这窃国逆贼遗孀的身份?”李世民的耳后发麻,神情有些凛冽,意欲抓住阿宓的衣袖,却还是控制住情绪由得她挣脱,向李建成落座之处行去。
“唐王一心将屈突通将军纳入麾下,本宫自有法子达成唐王心愿,不知道作为这场战事的首席督军,世子你意下如何?”原本抱着看戏心态坐在案前的李建成,嘴角微扬『露』出有些诡秘的笑意,并没有直接回答阿宓,而是慢慢起身走向帐内的作战图方向,望着那些不知道接到谁的命令前来的谋士,李建成脑中百转千回:
这样明显的挑起自己与二弟之间的嫌隙,这丫头到底是笨还是……不过不管如何,如果可以不再费一兵一卒拿下这屈突通、解决河东大患,对于父亲及李家绝对不是坏事,而且这隋杨如果仍有这样的利用价值,那如这丫头所愿娶她为妻又何妨?
李建成右手轻抚着鼻尖“依照万岁与唐王之意,劝降屈突通是首要的!”
“只不过,长公主的安全也不能有丝毫差池,世民须得加强护卫!”李建成瞥向负手而立的李世民,微微摇头。
“那就有劳世子,大将军!”阿宓与独孤盛踱步离去,并不理会身后传来絮絮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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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之外,孙邈一脸地不耐烦,心里暗自诅咒这李世民,直到看见阿宓与独孤盛掀帘而出,孙邈恍然清醒,这女子真美:那利落的骑装衬着有致的身段,那姣好的面容与尊贵的气质,是孙邈以前识得的女子没有的。只不过,这女子强装有力的步伐,好似有些虚浮,想着李世民急切地下令让自己前来候着,想必便是为这女子诊病吧。孙邈一阵唏嘘,骄傲如李世民也有这般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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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来的雨雪气忽而转晴,冬夜的一轮明月在空悬挂着,孙邈紧跟着李世民,往公主的营帐走去,絮絮叨叨抱怨着李世民让自己顶着寒风上门问诊,还弄得这一脚泥泞。孙邈在公主营帐前仔细收拾着自己服饰,由得李世民在营帐门前前后踱步,并不搭理。
“李世民!李世民……”营帐内忽而传出一阵绵软而断续的声音,李世民忽而从犹疑中惊醒,掀帘而入。孙邈亦正准备紧随其后,谁知却与先一步进去的李世民撞了个满怀,内心一阵郁闷,却依旧挂着笑脸,只听得李世民支支吾吾道:“孙医师先行回营,改日再与公主诊脉吧!”
孙邈抬头斜眼偷瞧着李世民有些绯红的面颊,心里暗骂,冠冕堂皇的家伙,还不是一个见着美女就走不动道的人,以后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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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烛光摇曳,阿宓着一席轻纱在案前趴着,手里仍旧拿着酒樽,好似在独自饮着,仿佛营帐内只有自己。
李世民走进案前,分明看着那桌案前的人儿,已是入睡,嘴里喃喃着自己的名字,眼角却好似闪烁着泪珠,内心一阵酸涩。缓缓上前与她并坐着,抽回她手中酒樽,将自己深深地埋在阿宓的发中,汲取那梦寐以求的馨香。
也许是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也许是这熟悉的气息让阿宓从宿醉的梦中惊醒,挣扎着离开李世民的怀抱。
“李世民!你放肆!”
眩晕的头脑让阿宓脚步身子有些不稳,努力挣扎着起身,却又跌坐在他的怀中,李世民紧紧地拥着她,在耳边絮絮着。
“宓儿!我们不闹了,好吗?原谅我,好吗?”
第55章 隋杨老臣()
阿宓任由地李世民『揉』搓着自己的发,任由地他就那么在自己耳边不断地重复着。
“宓儿!我们不闹了,好吗?原谅我,好吗?”
也许是李世民的温热气息让阿宓感到湿腻,总觉得有一层水雾『迷』了双眼。抬手轻轻拭去那未曾滴落的泪珠,阿宓转身与李世民对坐着,凝视着对方,久久不得言语。
这个男人早已不是与自己山盟海誓的李世民,杨曦也再也不是晋阳宫的无忧无虑的少女,早在大兴城破那一刻,早在得知愔哥殁于他手的那一刻,阿宓知道自己和李世民是回不去的,不可能再有那眼底只有对方的日子,只不过,阿宓细细打量着李世民,想看清楚那眼底的柔情浓墨还剩几分。
“二表哥!”这久违的呼唤让李世民有些欣喜,只见地阿宓将那案前的酒樽斟满递给自己。
接过酒樽李世民一饮而尽,那酒樽旁残留的她的唇红,让李世民觉得馨甜,望着眼前的女子,那颗在战场上历尽生死的心也亦常柔软。
“如果那酒有毒,你也喝么?”阿宓的声音转而清冷,凝视着对面的男子,李世民好似一脸的笃定,但未等他开口,阿宓继续着。
“李世民,我们回不去的!你知道吗?”阿宓起身走向案榻,从那枕下拿出二人熟悉的三生石。
“可还记得这石头!”李世民看着那熟悉的物件点头称是。
“宓儿!”李世民有些急了,他知道这阿宓要些什么,快步上前将她拥在怀里。
“宓儿!不论今生今世,亦或是三生三世,你都是我的!”
“哈呵呵哈!”李世民听着这笑声中无尽的苦涩,由得阿宓用力挣脱自己的怀抱,那三生石也从手中滑落。
“再则,我这寡『妇』凭什么能嫁进你们李家!”阿宓抓起案上的酒樽斟满玄即饮尽,斜眼睨着有些沮丧的李世民,想必太极宫内元吉被训斥那一幕,他亦未曾忘怀。
“我这即将亡国的公主又有什么资本可以高攀李家?”阿宓缓缓蹲下将那三生石拾起,放入李世民手郑
“李世民,我们回不去的,就算没有裴愔亦是回不去的!我想你是明白的!对吗?”有些虚浮的转身,阿宓向案榻走去,不再看李世民,只是以他可听闻的音量絮絮着。
“如果你还是宓儿晋阳宫的世民哥哥,那请你帮抚宓儿让李渊相信,隋杨一脉仍是利用价值的。我不能再失去我的亲人!”
看着阿宓背对着自己侧躺在榻上,那原本就单薄的身躯更显得纤弱,李世民更觉得自己心脉发紧,朝那榻上的人许诺着自己的承诺之后,便握着那三生石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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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玉体气血亏损严峻!”孙邈诊脉时一脸的严肃,全然没有平时里的不着边际。挑眉望向正跃跃欲试询问处方的李世民,淡淡着。
“公主这病最好的『药』方便是宽心,安神!”孙邈盯着阿宓的脸,这美丽的脸庞总是透着不该有的忧愁。
“这『药』方只能治标,若公主仍是长期如此夜不能寐,身子是无法调理好的!”孙邈收拾好『药』箱,行礼之后,退出公主帐营。
“宓儿!”李世民半蹲在阿宓的身旁,没有更多的话,只是紧紧地抓住阿宓的双手,良久方才起身,从怀中拿出令牌给到阿宓。
“你去劝降屈突通吧!”李世民的眼底仍旧沉入墨,收敛着所有的情绪。
“但是孙邈必须与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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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的停战议和告示总是先一步到达各关口,阿宓一行前进顺利,很快到达河东城外五里坡。一路的奔波让阿宓有些疲惫,但仍旧挺直腰板儿,快马前校孙邈在整个队伍后面吊着,不紧不慢,内心不断咒骂李世民给自己带来的麻烦,一次次打断自己安静闲适的生活,也时常不解地望着前行女子的背影,感叹着就算是国破家亡,这如花似玉的女子也应该享受安逸的生活,为何非得如此苦苦折腾,看着那强装有力的身躯在马背上颠簸着,孙邈更是唏嘘不止。
屈突通有些花白的胡须在风中拂动,只见他身披银『色』铠甲,手握长戟屹立在河东墙头,脸上的神情透着誓死报效隋杨的决绝。李世民那稚童的议和书仍劳劳拽在手中,他到底要看今日这稚童玩儿的又是什么花样。
阿宓一行出现在河东城门外那一刻,屈突通显然是有些讶异,他从未想过长公主千金之躯会出现这沙场之上,跪在地上行着大礼,屈突通作为隋杨的老臣,在这飘摇『乱』世未能保卫皇权 ,更是自责万分。
“屈将军如此,不是折煞杨曦吗?父皇与侑儿,当然知道屈将军的赤胆忠心,屈将军不必过于自责!”阿宓上前将屈突通扶起,一行热策马往屈府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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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宓受谦让坐在尊位上,独孤盛与屈突通交待着大心状况与形势,述者的心情早已波澜不惊,但屈突通的情绪显然是有些激动的。
“公主殿下!这大好河山,万岁他果真放弃了吗?”屈突通听闻杨广将迁都江南的法,不由地老泪纵横,双手捶打着案桌空空作响。
“屈将军!也许现如今保全代王才是最首要的!”杨侑是李渊拥立的皇帝,屈突通虽忠于隋杨皇室,但内心效忠的圣上仍是杨广,阿宓的措辞不由地仔细斟酌。
“想必您比杨曦更明白李渊的狼子野心,侑儿现下虽在那尊位上,但……”阿宓思及此,不由地哽咽“杨曦只怕,有朝一日,李渊登上皇位,屠刀指向的第一个便是侑儿!”
阿宓快步走到屈突通身前,忽地跪行大礼,惹得屈突通与独孤盛兼是惊讶不已,立马起身欲扶起。却被阿宓扬手拒绝,只是坚定地着
“没有将军等隋杨忠士的支持,杨氏一脉将面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