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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这是怎么呢?”杨昀看着阿宓面『色』有些发白,忙不迭递上一杯菊花茶给阿宓。
“方才还好好的!毓淑!即刻宣……”杨昀担心姐姐的身体,正准备宣太医看诊,却被阿宓阻拦,只得噤声,听着姐姐悄悄耳语。
“姐姐!你有喜了?”杨昀的面『色』雀跃,但却瞬间布上难以言喻的悲伤。
“姐姐!你真的已经忘记裴愔了么?”
这些日子以来,杨昀也见过李世民几次,姐姐与他之间你侬我侬,原本李世民能如此与姐姐真情相待,自己也应该替他高兴才是,但是杨昀内心却明白,自己认定的姐夫,却只侑那翩翩公子,看着呆愣着有些失神的阿宓,杨昀明白,自己失言了。
第69章 首战洛阳()
“……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逸少先生之字,笔法平和自然,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似有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之姿。阿宓打量着《兰亭序》的眼神有些发木,这原本准备赠送给裴愔的孤本,却终究未曾送出,留在自己身边,日日临帖。
“姐姐!你真的已经忘记裴愔了么?”回想起杨昀这话时的神情,阿宓的面上带着苦涩:裴愔,那个在仁爱宫与自己共赏诗画,在七里香下与自己谈琴『吟』诗,为了大隋灰飞烟灭的人,自己就那么把他忘了,忘了。
“哈哈哈哈……”阿宓不由地苦笑,眼角含泪。
“公主!二公子已回府!”毓淑的声音打断阿宓痛哭的思绪,阿宓快速收拾那孤本,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在铜镜前左盼右顾,那飘逸的襦裙衬托着精致的妆容,眼波流转、顾盼生辉,而这一切看在李世民眼中,早已化作一汪春水,爱恋满目。
“宓儿!”李世民的面上全是宠溺,牵着阿宓的手往贵妃榻走去,舒适的靠在贵妃榻上,李世民一把将阿宓拥在怀中,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轻啮着那如珍珠一般的耳垂。
“宓儿!今日可有思念为夫?”阿宓感到身后的人在自己颈边轻喝着气,麻麻痒痒,不由地笑出声来。
“呵呵!没有啦!讨厌!哪有时间思念你!人家白日里可忙啦……”阿宓就像个黄鹂,叽叽喳喳的个不停,李世民就那么紧紧地将她抱着,听着她诉白日里那些琐碎的生活。
“世民!”阿宓忽而转身,双手交握在李世民的颈后,在他耳边悄悄着。
“世民,告诉你一个……”阿宓的话未出口,却被李世民翻身压下,那眼神中的炽烈令阿宓面『色』羞赧,有些不知所措。
“世民哥哥,不要这样嘛!宓儿有重要的……”李世民哪里让阿宓有机会话,双唇早已封住她的樱红,细细品味。那不老实的双手早已透过亵衣伏在那红梅之上,火热的双唇也慢慢从阿宓颈间一路下滑,渐渐接近那丰腴,阿宓有些眩晕,却又有些沉溺于那过往的美好,那推攘李世民的动作,却慢慢成了与他的来回纠缠。
“世民……世民……”阿宓的呻。『吟』呢喃,手也『乱』舞着,好似在撕扯着那飘逸的衣衫,这一切仿佛是在鼓励着李世民,看着身。下人儿『迷』离的眼神,只觉得下腹发热,李世民加快着动作,褪去那繁琐的衣衫,在阿宓耳边轻轻着。
“宓儿,爱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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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贴身的亵衣有些褶皱,腰间的系带就那么飘着,半敞着的亵衣『露』出坚实的胸膛,阿宓的头轻轻在那儿靠着,仍由李世民抱着自己,向床榻走去,只留下贵妃榻上的一片『迷』『乱』,阿宓在李世民胸前,感受着那有力的搏动,脸颊微红,但经过方才的一番,有些面『色』疲倦、身体酸乏,只听得他断断续续地着:
“宓儿,世民哥哥奉命,明日将率军远征洛阳。你要乖乖在家等我!关于朝堂纷纷扬扬劝父亲大人李代桃僵之事,为夫自有法子令杨侑安然,你不要过于担心!”提起朝堂杨侑一事,李世民明显感觉到阿宓有些瑟缩,便加重不少力量,让怀中人儿紧紧贴着自己。
“睡吧!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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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公主!醒醒!”毓淑的声音嘈杂,打扰着阿宓的美梦,梦里面的孩子笑容亲切,『奶』声『奶』气的唤着娘亲,好不可爱,可就在阿宓要将她拥在怀里的一刻,却被毓淑惊醒。
阿宓的面上带着怒『色』,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毓淑!”语带抱怨的起身,阿宓看见床榻上早已没有李世民的身影,原本想责骂毓淑的心情也就淡了,起身在室内随意走着,轻抚着那平坦的腹部,淡淡问道:“李世民呢?”
“公主,二公子今日授命东征,现在正在较场上整顿军容,接受皇上检阅,辰时出发,开拔洛阳。”毓淑原原本本的着,声音在喉咙里糊弄着,有些担心阿宓责怪自己方才大惊怪的样子。
“什么!”阿宓一脸的惊讶,瞬而才忆起昨夜里李世民好似确实提过这茬事儿,但自己沉静在那娃娃的梦里,愣是把这事忘了。糟糕,阿宓心里忽然感觉有些不妙,自己怀孕一事李世民仍未知晓,这次远征也不知何日能返,这样的境地这种事情还是让他早些知道为好。
轻拍着自己的脑袋,阿宓有些自责,立马命令毓淑与自己梳妆,时间虽紧急,但阿宓的要求仍旧很高,直到铜镜里呈现出倾国倾城的容貌,方才往那东较场而去。
虽是四衬马车,但不知为何仍旧觉得脚力缓慢,阿宓坐在车内有些焦躁,时而撩开车帘看看日头,估『摸』着时辰,时而盘算着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告诉李世民那个消息。
东较场的破阵乐渐渐清晰,那士兵们震的歌声令人鼓舞,但这样的军队却不是为保卫大隋而备
,而自己这个大隋的长公主,却要为着那残余的家族利益,去讨好这军队首领,越临近东较场,阿宓的面『色』越发的冷淡,内心的苦涩蔓延,那恶心的感觉也慢慢涌上胸口。
“公主!东较场已到!我们下车吧!”毓淑的声音切切的,一路从承乾殿至此,公主的脸『色』从未有过的冷淡,令人畏惧。
“毓淑,我这妆扮可还端庄!”阿宓平摊着双手,左右打量着,大隋的长公主,在这样的境地,必须端着自己皇家的气度。毓淑打量着阿宓的神情,端庄、倾城……毓淑甚至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自己从未见过的模样,只得频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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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兵的呼声一个接一个的传来,较场中间的士兵们有序的退出一条五尺宽大道,迎着阿宓走向那指挥台。众人远远看着,那身着绛红『色』宫装的人,一步一步走向这高台,李世民的面上难掩的喜『色』,心情更是雀跃,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打算下台迎接。
而此时此刻的同样站在高台之上的李渊,也远远打量着那人,那姣好的面容,精致的眉眼与昔日的陈朝第一美人无异。但那气度,又岂止是单有美貌的宫妃可以比拟,恍惚之间竟与姨母有七分相同,这样的认知让李渊不由地握紧双手,面『色』也隐藏在那岁月痕迹中,看不出喜怒。
第70章 噩梦来袭()
时间的沙漏不知不觉慢慢流逝,义宁二年的三月,大兴城早已四处春光,桃花绚烂,柳絮纷飞,黄莺在假山丛林之间扑腾啼鸣,燕子也在那屋檐下来回飞舞,筑着自己的安乐窝。
李世民离开之后,阿宓几乎整日地在那贵妃榻上靠着,看着那各『色』飞鸟来来去去,胸闷、恶心的不适之感有所减少,但仍旧是浑身乏力,不愿动弹。
大军已开拔一旬,前方并无战事回传,也不知他现在到哪里呢?此战可还顺利?忆起在那东较场,那身着戎装,脚跨特勒骠的英伟模样,眼神里的坚定、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士兵,在李世民的指挥下,在那震的破阵乐中,大军浩浩然而去。
忆起这样的李世民,阿宓甚至觉得有些面『色』发烫,手中的洛神赋手卷竟有些读不进去了,轻拍着自己的脸颊,强撑起精神,起身在内室来回踱步、活动筋骨,也思虑着近日大兴宫内外的各『色』传言,也许是时候去舅舅府上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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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母的棋技非凡,宓儿自愧不如!”阿宓拿着手中的白子,轻轻敲着脑袋。而棋盘另一侧的独孤琦慈爱的笑道,并不以为然。
“依舅母看,并非宓儿棋技不佳,而是思虑过多!没有专心对弈罢了!”独孤琦起身来到阿宓身侧,紧握着她的手,面『色』担忧。
“风华正茂的年龄,如果大隋不是今日的境地……唉……”独孤琦心里心疼这个曾经并不熟悉的外甥女,这样的年龄,如茨担当,倒是多少男儿都没有的。轻轻拭了拭眼角,独孤琦的声音有些含糊:“你舅舅也快回府了,与我去书房等候吧!”
舅母的神『色』,阿宓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她的忧心,但却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是明白,这一切,自己作为杨家人早已避无可避。
反隋的烽烟遍地而起,远在江南的父皇,没有北回的迹象,反而大力修建丹阳宫……大隋的气数,早已如若游丝,李渊要等的也许就是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也许李世民这一战胜利归来,侑儿的前路……。
寻思着舅灸安排,阿宓的心情不知为何仍旧有些忐忑,效仿尧舜是保全侑儿『性』命的底线,可是我们谁又能看透侑儿的想法?正如独孤铖所言,只怕侑儿更愿意与人一搏,哪怕如鱼死网破。但是这样的结局阿宓却无法面对,那大兴宫衣冠堂堂的帝皇,也不过一个不满十三岁的孩子,一个曾经在自己身后嬉笑打闹,唤着姑姑的男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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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家宴,没有曾经的热闹与欢快,在座个人都有些沉闷,陈婤几次予调动着大家的情绪,但都是徒然。
杨侑的神情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