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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淑居内,阿宓静躺在榻上,原本困顿的身子已然睡意全无,只是回想着今日李世民的话,想着这些年的往事,内心不免喟叹,如若当初在晋阳没雍乱』了心,或许便不会负了裴愔,也不会与他互相猜忌成今日这番模样了吧。
另一面的院里,暧昧『迷』离的气息仍未散去,与阴红菱同榻而眠,李世民又哪里真正睡得安稳,眼角余光瞥着那已然熟睡的人,内心一阵烦闷袭来,起身着好穿戴便出了门去。
此番已近寅时,秦。王府扫洒的下人门早已在各院子间忙碌起来,瞧着这个时刻从阴红菱院子里出来的大王皆是一脸的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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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亮的时候,阿宓倒也混沌地睡了去,本就病后初愈,毓淑自是没有扰她。待她醒来时,已近午时,李世民夜宿阴红菱那里的消息早已在王府里传开了去。
毓淑与她梳洗时,已然沉不住气,一股脑将那事倒了出来。阿宓瞧着她那模样,倒比自己还气愤难当一些,只得徐徐道:“富贵人家的男子,又有几个不是三妻四妾了,遑论他还是这下无双的大唐秦王。”
阿宓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半点喜怒哀乐,可在身边伺候那么多年,毓淑又哪里会错过半点情绪,那眸底的失落与失望自是看得清楚、明白。瞧着那死死握着篦子的手,已然磨的通红,毓淑原本还想些什么,却也不出口,只是不由自主地将自家公主妆扮的更加光彩夺目。
阿宓瞧见阴红菱在窈淑居院子里俯首跪着,倒也不太讶异。只是瞧了瞧毓淑,令人将她扶了起来,一同入了窈淑居的厅堂。
“情之一事,起不受控制,终不遂人愿。你与他的心意,我俩相处这些年又哪里真的能看不透彻。”阿宓摒退了左右,落座在尊位,把玩着桌案的茶盏,目光悠远。
“现今这样,也终是圆了你的心愿。此时此刻,我倒也不恨你,但从今往后也无法如以往般相待了!”
“宓儿……公主……不,王妃……”阴红菱有些急了,与阿宓相识数年,识得的全是她向来淡然的模样,今这样子便已是对自己失望之极了吧。
“宓儿……”阴红菱又跪了下去,仰首瞧着阿宓道:“红菱负了你自是羞愧难当,虽从牢狱出来之日便已情起,可红菱断然没有半点与秦。王纠缠的心思……”阴红菱的情真,可此时此刻,阿宓哪里又还想追究这些,只是起身唤着:“毓淑,让『奶』娘将恪儿抱来。”
“你的心思我已了然,回去吧。”阿宓的神『色』已然常态,瞧着毓淑手里胖乎乎的李恪,眼波似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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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身兼数职,李世民在朝中事务自是不少,以往从未有这样早回府的时候,府中下人原本仍在津津乐道那阴家姑娘得宠一事,忽而瞧见他回府的身影,早已噤若寒蝉,低头规矩行礼。
李世民在书房坐片刻,李立便将今日里的状况一一道明,但他想知晓的阿宓的态度,李立又哪里的清楚,只得道:“阴家姑娘在窈淑居的院子里跪了一上午,王妃醒后倒是入内聊了半刻钟,但娘娘摒退左右,无人知晓具体内容,不过倒是不少人瞧见她出了院子仍是红着眼眶。”
李世民只道是阿宓拈酸吃醋,责罚了阴红菱,心里倒是暗自得意,哪里又想到她自是补了一上午的觉,压根不知阴红菱在院子里跪了那么些时辰。
“库房里的那尊碧玉观音,通透翠绿难得的好品相,想必王妃定会喜欢,取来与本王一道去窈淑居瞧瞧。”李世民信步往窈淑居而去,一路神『色』飞扬,昨日的烦忧倒好似从未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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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还未入得窈淑居的正厅,便已听见李恪咯咯的笑声,阿宓的心情好像也不差,温言暖语地逗弄着他。李世民入内时,阿宓也未行礼,抬眼瞧了瞧他道:“大王今日怎得此刻便回府了?”
李恪虽,但当着他与一众侍女的面,阿宓不愿与他有半点不好,故而言语之间一直是笑意『吟』『吟』的,半点不似昨晚的模样。
李世民瞧着这样的她内心亦是欢喜,上前拦着阿宓的腰,一面逗弄着李恪:“公务哪有能处理完的,为夫今日甚是想念宓儿与子衿了。”
李世民的气息萦绕在阿宓耳后,瞧了瞧李立手中那碧玉观音,阿宓心下了然。转身将李恪抱给毓淑后淡淡道:“刚好今日臣妾正有要事请大王决断,现下倒不用再跑一次书房了。”
李世民以为她这样的言语是对自己归来后时常夜宿书房有所不满,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讨好道:“宓儿有何事,为夫一一应了便是,那书房的卧榻又哪里能与窈淑居的温床暖枕相比呢”。
第127章 秦王。纳妾二()
李世民将阿宓拉入怀中坐着,双手环着他埋首在她颈后,磨磨蹭蹭的,那样子倒好似一个犯了错后竭力与大人撒娇的孩子。
阿宓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拨开他的手脱离了怀抱,来到桌案另一侧坐着,清了清嗓子道:“大王方才言称臣妾的要求便一一应了,那红菱妹妹收了孺人如何?”
阿宓简单着着红菱的状况侧妃却有些许不妥,但作为孺裙也不会逾越,面『色』平淡语气随和,这样的她自然是和秦。王府当家主母的身份相配的。可哪里又有半分拈酸吃味的模样,李世民听着听着脸『色』却愈发难堪了,原本眸底似蜜的热烈也早已化开了去,寒眸仔细打量着阿宓,目光清冷。
他慢慢站起身来,弹怜衣衫上的褶子,冷嘲热讽地道:“王妃一切思虑周详,又如此大度,本王得妻如此,倒是应该甚感欣慰。阴红菱钟毓灵秀,秀外慧中,依本王看就算是侧妃也不为过!”
阿宓抬眼瞧着他一脸的愠怒,并未作何解释,只是顺着他的话应声道:“若能贵为侧妃,自然是红菱的荣幸……”
“杨曦!你……”听着这样的法,瞧着阿宓那一脸淡然的模样,李世民更是气急,顿了顿道:
“既然如此,本王定然遂了王妃的心愿!”
李世民气急,自是不想与她在些什么,转身离开时衣袂翻飞,将那置于一旁的碧玉观音扫落下来,碎了满地。突来的声响亦是震地阿宓原本只是在眼眶打转儿的泪水,一下便决撂,毓淑进来时,只见得她早已伏在了桌案上,哭声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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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里,谁也不知道李世民怒气冲冲地去了哪里,只留着李立领了“上奏内庭,请奏父皇册立阴红菱为侧妃……”的指令,亦是一头雾水,不知如何是好。
“二哥今日的收获可不如玄霸!”李玄霸瞧了瞧自家侍卫马上的猎物,有些得意地打趣着李世民。
李世民也不理会,只是鞭挞着马儿往密林深处而去,见着活物儿便搭弓劲『射』,可不知为何一向百步穿杨的他,今日准头着实太差,不到一个时辰便已失了兴致。
“这猎场内圈养的猎物着实无趣!玄霸!”李世民唤着不远处的李玄霸。
“走!今晚二哥带你见见世面。尔等不必随行,先行回府!”将弓箭扔给随从,李世民便扬鞭出了猎场,李玄霸虽是心思粗混的人,但今日李世民的情绪不好,他也瞧得明白,自是没有迟疑,即刻打马跟着。
二人一路打马扬鞭,不一会儿便奔驰在长安城的西市上,风驰电掣一般引人侧目,稍有眼尖的便已识得那为首之人,面相与前几日德胜回朝的秦王十分相像。
邀月阁,自隋起便是这帝都数一数二的酒肆乐坊,阁里的姑娘琴棋书画俱佳,这两年的花魁落雪姑娘,坊间传言论样貌才情,与长安城的大家闺秀相比,亦算翘楚。
李世民与李玄霸来时,已是华灯初上,直要了落雪,便径直入了二楼的包厢。
李玄霸自就喜欢那些打打杀杀的玩意儿,对这些莺莺燕燕,花红柳绿的地界知晓不多。初初入了这满眼脂粉气的厅堂更是好奇,四处张望着,也不落座。
李世民在桌案一侧坐着,面『色』颓然,落雪执琴进来时,也未抬眼瞧过半分,只是由得那姑娘抚琴『吟』唱。
落雪的琴声婉转悠扬,李玄霸虽是粗人,也听得有些沉醉。
反观李世民,一晚上只是自顾自地灌着黄汤,拉着李玄霸与自己痛饮三百杯,愣是将自己和李玄霸灌了个人事不醒。
二人醒来时,早已是日上三竿,李玄霸将他送回秦。王府,便浑浑噩噩地自行离开了。
入的院内,李立早已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正厅外候着。
“大王总算是回来了!宫里宣旨的内侍已候多时!”
李世民挑了挑眉,今日未上朝,莫非有何急事。
李立瞧着他好似忘了立阴红菱为侧妃一事,顿时慌了心神,有些支支吾吾地道:“今日一朝,微臣将册立侧妃的奏报呈上了内庭……”
“哼!你倒是越来越会当差了!与本王一同入宫去。记下,罚俸半年。”李世民的语气倒也平淡,但李立瞧得出这面『色』是越发难堪了。亦步亦趋地跟在李世民身后,李立暗自安慰幸好只是罚俸而已,想想自己这次处理的事,不由地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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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空落落的,李渊此时正在张婕妤处午休。李世民在外间站着,眼神飘忽望向远方,那女子的身影就如此在脑海里若隐若现。
“……自大王离府后,这段时间王妃未曾有何不妥,窈淑居一切如常……”李立的话言犹在耳,李世民的内心不免酸涩,一路行来她可曾真正将自己放在心上呢?也许未曾有吧,那些旧隋的人,她放在心上的太多,哪里又还有自己的位置呢?
李世民反问着自己,神『色』沮丧,这一路行来,一切他给予的,她便一一受了,他给不聊,亦从未曾多要半分,哪怕是这秦。王妃的位置,也许也是不屑的吧。究竟是要怎样『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