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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觉,你闻到了没有?”
元觉并没有回答,但是凤飞却感觉到了他凝重的表情,当下也不再做声,跟在元觉的后面慢慢地前进。
走了没多久,地洞变得宽敞起来,而且有晃人的血光从前面照射而来。
再往前走了几步,凤飞三人便看见了一个巨大的血池,血池里头满是鲜血,浓稠的让人观之欲呕。
更令人惊悚的是,那血池里站满了根本算不上是人的生物。不,他们是人,凤飞分明瞧见那血池当中的人很多都是之前在城主府门口见过的莫愁城百姓。可是他们又算不上是人了,许多人的身上已经露出了森森的白骨,皮肉慢慢地融化入血池当中。
他们似乎是在狂欢,嘴里面发出来的都是吆喝声,都是招呼对方吃饭的声音。
他们不时从血池当中捧起一掬的血水喝下,嘴里便不由发出似痛苦又舒爽的呻吟声。而每次血水被喝下后,便可以瞧见这些人身上的一块血肉从他们的身上掉落到血池当中,接着便瞬间融化。
血池里的人的融化程度并不一样,离凤飞三人最近的一批人便是先前招入城主府吃酒宴的百姓,他们的身上还不像远处那些几乎只剩下白骨的“人”,只有几块表皮脱落,却更加可怖。因为落下表皮之后便是那些经脉以及血淋漓的肌肉,丝丝的鲜血从肌肉当中渗出,汇聚成一粒粒血珠子,然后滚入血池当中。
中间一些的“人”以及半白骨化,大部分的血肉已经被腐蚀,但是却让凤飞三人直视到胸腔里的内脏。凤飞分明瞧见他们的心脏还在跳动,他们的肠胃还在蠕动。
他们的嘴里都发出开心的话语,但是脸上却都是痛苦。
没有谁是睁着眼睛的了,他们个个紧闭着眼睛,脸上不时地抽动,一会儿是开心的模样,一会儿又是悲痛的样子,但是到最后都是化为了痛苦的神情。
还有戾气。
元觉忽的皱眉,将凤飞拉着身后,右手顺势而上拂过她的眉心,登时便让陷入血池散发出的负面情绪之中的凤飞唤醒。
凤飞甫一醒来便忍不住地弯腰呕吐,这种血腥的场面是她两辈子都不曾见到过的,即使是在刚到这个世界见到人被杀死的场面也比不上现在的血腥与恐怖。
“元觉……”
凤飞无力的靠在元觉的怀中。
元觉示意凤飞不要话,同时让鸣凤跟紧了自己。他不是很担心鸣凤,毕竟鸣凤了是有上万年的生命,很多事情都是见识过的,而且鸣凤的真实实力他也不清楚,但是绝对不会比他差。
毕竟作为一国神兽,还是一个活了上万年的神兽,怎么可能逊到需要人来保护?
忽的,元觉的眸光一凝。
在血池的对面光线极为黯淡的岩石上趴着一个除头顶外全身布满粗糙大小不等的疣粒的血色蟾蜍。疣上都有红棕色的角质刺,鼓膜大而显着,在眼后有一对特别大的突起腺体,这是耳后线,这便是它的毒腺了。
这血色蟾蜍似乎是在睡眠,在这个狭小的地下洞穴不适合他们的动作,若是与这蟾蜍动了手来怕是难以得好。
凤飞三人不欲将它弄醒,正要往后退出去的时候,这血色蟾蜍背后的石壁却是出现了一个满是血光的洞口。接着,几道隐隐绰绰的影子印在了石壁上,竟是有人来了。
☆、第十六章好基友
不多时,那几道影子的主人便出现在了血色蟾蜍的身旁。
为首的人穿着大红的衣裳,衣襟、袖口以及下摆都绣着金色丝边的流云图样,脚下踩着的是一双金边的黑色长靴。印着血光的黑发被一条红色的缎子扎在了脑后,无风自动。
只一眼,便知道这人身上穿着的是新郎的衣裳,难道是陆飞?
再往后看去,后面跟着一个穿着与为首之人相同衣服的人,不同的是这人穿着的衣服上绣着的不是流云,而是凤凰花。
最后一人穿着暗红色的衣服,往脸上瞧去,竟是先前给凤飞三人带路的张总管。
那第二个出现的人给凤飞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但是她确信她在天朝并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那么只有一种情况,这种熟悉感是前身留给她的。
想到此处,凤飞立即去回忆前身的记忆,不多时凤飞便找到了这人的资料。
原来这人便是岳进。岳进原本便是这莫愁城的城主,现年不过三十岁,面无白须,而且长得极为艳丽,若是扮作女相也不会有人怀疑。岳进的祖上一直都是朱雀国的忠烈,从凤五的时候存在的将门,传到岳进这一代只剩下岳进这一脉了。岳进有妻子儿子,更有年约八十的老母亲。
岳进原本还有三个哥哥,但是都在与白虎国征战的时候战死。但是很多人却觉得他们的死亡有些不对劲,但是却无人可以查出不妥之处,久而久之就被不了了之了。
岳进自十四岁便是莫愁城的城主,直到朱雀国被攻破,白虎国派来了陆飞接管莫愁城,岳进才带着一家老小以及部下在莫愁城离奇消失。却没有想到会在此处看见他。
“岳进……”
凤飞缓缓地出声,淡淡地看向岳进三人的方向。
而对面三人似乎知道凤飞三人的存在,听见了凤飞的声音也是装作没有听见。
这时候,却是张总管凑近了陆飞的耳边小心地了些话,只见陆飞双眉一皱,接着右手一挥,一片血红色的粉末便飘散到了血色蟾蜍的上空。下一刻,原本在睡觉的血色蟾蜍便醒了过来,“咕咕”叫了一会儿后便瞪着血色恐怖的大眼盯着凤飞三人。
鸣凤当前一步挡在了凤飞的面前,他是火属性神兽,天生便是克制这类血属性生物。
元觉也是脸色一黑,随即就要发出招来。
而凤飞则是心中一急,连忙出声道:“岳进,你是叛国还是爱国!”
岳进的身子便是一顿,而陆飞则是面色淡然地看向了岳进,瞧见岳进点了点头,这才走到血色蟾蜍的身边拍了拍它的身子示意它安静之后,这才走上前遥遥地与凤飞三人隔着血池对望。
血池里是没了血肉却仍旧在狂欢的百姓,血池的两边是默默对峙着的六人。
许久,那岳进却是忽的叹息了一声,右手一挥,一道红色长练从他的袖里飘了出来。看似软软绵绵地飘着,却是在血池之上架起了一座红练般的桥,直直地落在了凤飞三人的面前。
凤飞三人也不做犹豫,竟是立马便踏了上去。
在凤飞三人都踏上红练之后,岳进的手腕微微一使力,这红练便带着凤飞三人迅速地来到了血池的对面、岳进的面前。
“阁下是何人?”
岳进竟是因为凤飞的一句“叛国还是爱国”便把他们带到了面前。
凤飞闻言只是抿着嘴唇,她也是一时冲动才问了那个问题。她不知道她的身份是不是可以告诉岳进,是否可以让旁边的陆飞知道。
似乎是知道凤飞的难处,这岳进却是拉住了陆飞的手对着凤飞元觉三人道:“陆飞是我的外子。”
丝毫不顾凤飞元觉三人脸上露出的惊容,岳进从容地在陆飞的右脸颊下落下一个吻。而陆飞也是非常坦然的接受。
“今日便是我与陆飞的婚典。”似乎很是不喜这里弄着的血腥味,岳进微微皱了皱眉,这才接着道:“阁下刚刚那一问是何缘由?”目光直直地看向了凤飞,似乎有不弄清楚不罢休的架势。
凤飞不由看向了元觉。
元觉往前一步,看着岳进淡然地道:“陆飞是你的外子,那你便是陆飞的内子了。你们两人谁主内谁主外?”
瞧着元觉的这个问题是在问谁主内外,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元觉问的是他们各自能不能代表对方,或者更直白一些,他们究竟是白虎国的还是朱雀国的。若是是有岳进主内,把便表示他们是朱雀国的,而陆飞外外面只是一个白虎国的幌子。
岳进的表情仍旧不曾有丝毫的变化,挂着浅浅的笑意,深情款款地看了一眼陆飞之后才缓缓道:“自是我主内,他主外了。”
听了这话,凤飞便放松了许多,但是元觉仍旧不够满意。正欲在问些什么的时候,却是岳进再次开口了:“我们表白了自己,却不知道你们是何方人士呢,真是月先生的人么?”
元觉一愣,随即想到在拜访城主府的时候递的是自己的帖子,而帖子上写的可是白虎国的月先生啊。
凤飞在思考着如何回答岳进这个问题的时候,不妨被元觉拉入了怀里,正欲嗔骂一句的时候却听见元觉对岳进道:“我的内子也是朱雀国的人,内子一向霸道,所以这内里的事情只能由得他管了。那我自然也是主外了。”
凤飞此刻仍旧是男子装扮,落入了岳进三人的眼中便生了同命相怜之感。
也许这是元觉故意的,凤飞分明瞧见了岳进与陆飞眼中的黯然、欢喜等等复杂的感情。
原来这岳进在当初陆飞带着白虎国人马进入莫愁城的之前,便听从了家中幕僚的建议,带着老母亲以及妻儿逃离了莫愁城。但是又不甘心,暗中回来城主府,却不想正好被陆飞抓了一个正着。
这陆飞本就是喜好男人的,而他的丞相便是因着这个原因才将他送来了莫愁城,不想他有什么成就,能把这莫愁城守好便可以了。而陆飞对于远离他父亲的事情也极为兴奋,所以在白虎国国主下达了圣旨之后便立即带着人马来到了莫愁城,却没有想到只有一空空的城主府。
虽然如此,仍旧让他很是兴奋。陆飞今年二十又二,但是无妻无子更无侍妾,只因为他只好男儿。
当夜,他在城主府的主卧当中休息,正等着张总管给他送来清俊的小倌,却没有想到闯入了一个极佳的美男子。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岳进。只一眼,陆飞便对岳进钟情。正欲将岳进舀下时,却被岳进逃了开去。自此以后,每日都是患得患失。
岳进的父祖辈都是行伍出身,身手极佳,他也逊色不到哪里去。在得知自己被人发现时便毫不犹豫地地离去,而后在幕僚那处才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