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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的嘴角,浮现出的笑意有些苦涩。
他不爱饮茶,却爱收藏。
在他的府邸之中,有一处院落藏着世间所有能够叫出名号的极品茶叶。
可从新茶,变成旧茶,他从未喝过一次。
只因爱饮茶的那人,早已经不在。
心中沉闷,左逸尘将茶杯放下,起身而立。
他道:“时间已不早,秦老,那我便先告辞了。”
秦老跟着站起,他道:“将军事忙,便也不耽搁您的时间,老夫送将军一程。”
两人此时在书塾后的厅堂之中。
出门,必要经过书塾的学堂。
左逸尘迈步而行,从窗台打量着学堂之中。
里面摆放了不少的书桌,显然教导的孩子不少。
秦老因年岁大了,告老还乡,恐怕谁也想不到,秦老会在这个小地方教导孩童。
或者,这些孩子中,定是让秦老看上其人资质的孩子。
左逸尘收回目光,却在这时,脚步突然停下。
他面颊阴沉,立马便是回身,朝着学堂中大步而去。
秦老心中一惊,视线落在学堂后面的一个位置,心中顿时大叫不好。
文筝的那个书桌上,放着的正是一幅水墨画。
左逸尘进入学堂,直径朝着后面而去。
当这幅水墨画映入前面,脸上带着的是无比的震惊,让他久久的回不过神,眼眸中不断的闪过震撼、愤怒、悔恨以及喜悦。
他猛然回头,看着窗外的人,他沉声道:“秦老,您要如何解释?”
秦老脸色煞白,不言不语。
或者说,他没法言语。
文筝出了意外,行为像是一个孩子般,忘却所有。
可是手中的绘画却未遗忘,但凡熟悉他的人,都能够从这幅画中看到他所留下的痕迹。
大意,一切还是他太过大意了。
眸光中闪过一抹凌厉光芒,左逸尘冷峭而道:“去找。”
话音落下,两人凭空出现,双手抱拳应了一声,便消失不见。
在溪山村,文筝两姆子的足迹实在是很明显。
不消片刻,便将事情打探清楚。
而此时,在山脚。
一条黑色的大狼飞奔而下,后面追赶着一大一小,笑语声引得周围人投来了目光,甚至有人还扬声喊道:“小逸啊,瞧你们将大狼吓的,以后就躲得更远了。”
追赶着的小逸伸着手摆了摆,喊了回去:“有大黑在,就不怕找不到大狼了。”
可不是么,有大黑在,别说去找了,大狼是主动的送上门。
只是可惜,大狼太过狡猾一下子就是溜了,让他们追都追不上。
“糕糕,糕糕。”文筝边追边喊。
结果还不如不喊,这一喊,喊得炭糕是越跑越快。
突然,大狼却是停住脚步,反身朝着文筝而去,不似之前神情中流露出的无奈,而像是捕猎的凶残。
只是,这个目光向着的不是文筝,而是朝着文筝而来的一个男人。
它插入其中,将两人分隔开来。
左逸尘停下步子,他望着面前的这人,神情中带着不明。
本以为天人永隔,却不想这人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只是,左逸尘无法接受,此时的文筝面向自己的神情,带着的是陌生、是疏离。
也正是这个眼神,让他忘却一起,目光中唯有他的身影。
“嗷呜。”一声深沉的嗥叫,驱赶着面前上前的男人。
文筝气喘吁吁,他不明面前发生的什么,只是糕糕的模样让他不敢上前,倒不是害怕,而是莫名的觉得在糕糕的身后极为的安全。
小逸追上前,他望着这个陌生的大叔,在看着与之对持的大狼。
总觉得有些不安,他拉着阿姆的手,对着这人说道:“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左逸尘并未回答这句问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这个孩童一眼,而是手掌一反,袖中长剑落下。
他手持长剑,凉飕飕的瞥了挡在他身边的大狼,沉声道:“让开。”
大狼身子微微下沉,呲牙咧嘴,竖瞳中带着一股凶狠的气势。
就在对持的时候。
从它的两侧,飞奔而来了两道身影。
一个是从山脚下来的大黑,一个是从庄家赶来的炭糕。
还有数十道同样在飞奔的身影,从深山而下。
只因,刚才的那一声狼嗥。
大黑先到,身形矫健,落定在大狼一侧,对着那人也是一副凶狠的模样。
紧跟着的便是炭糕,本该同它娘那般的身姿利索,结果脚下打滑,直接在空中旋转一圈后,脑袋先着地,摔得晕头晕脑。
好在忍住了惨叫,没露了怯,同着爹娘摆好姿势。
庄辛延赶来的时候,便是见到了这一幕。
先前在家中,本陪在可可身边耍赖着的炭糕,突然变了神情,直接撒腿越门而出,他不放心便追赶上来。
没想到,此时的所见,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炭糕一家三口,一致对外,喉间发着嘶吼,想要喝退着对面拿着长剑的左逸尘左将军。
而在它们身后,站着的便是小逸两母子。
小逸一脸的不明所以,文筝更是糊里糊涂,微微歪着脑袋,板着手指有些不知所措。
左逸尘手持长剑,迈出步子,一步一步上前。
而就在这时。
第84章()
如果说先前是惊愕;那么现在他的心沉坠得像是灌满了冷铅,唯有的就像是被欺骗的愤怒。
“乌亭奕,居然还没死。”
左逸尘阴鸷的说着话。
两个本以为都已经死去的人;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还是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
让他觉得面前这一幕;实在是深恶痛绝。
乌亭奕将手中的弓箭还给还有些愣神的郁宁;缓步上前;来到了文筝的身边。
与以往一般;他伸出手牵着文筝的手掌;对他轻声安抚:“文筝别怕。”
“有奕奕在;不怕。”笑意写在文筝的脸上,溢着安然的愉悦。
然而,这一幕对于左逸尘来说,却是刺眼万分。
他无法接受两人如此的亲密。
更无法接受;面前的文筝已经不在是以前的那个文筝。
乌亭奕牵着文筝的手;握得很紧很紧;可他仍旧没有将对面的男人看在眼中;而是对着庄辛延说道:“能否将小逸先带走;等会儿我便与文筝接他。”
庄辛延点头,上前带着仍旧有些不明的小逸以及拿着弓箭的郁宁离开。
面前的事,无需多想。
无非就是往事的情仇。
再来,有乌亭奕、大狼和大黑在这;他还真不怕炭糕会出什么事。
或者,这里唯一有些不靠谱的;恐怕都不是文筝,而是炭糕这狗子。
见到人离开后,乌亭奕才对着对面那个极为可笑的人说道:“你曾经说过,这个世上最为聪慧的便是文筝,那你可曾想过,文筝落入如今的处境,他是否预料到?”
这番话,令左逸尘蹙眉。
或者说,他根本不明。
就是现在,文筝活在世上这件事,都是令他无比的惊讶,跟别说其他。
只是,现在细想起来,当年之事,确实有些蹊跷。
世人都在传,文筝是被他一剑封喉,可是唯有他知晓,文筝死去是因为他自己。
而就在这时,左逸尘瞳眸一紧,瞬间反应过来,他沉声带着急切:“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文筝故意的,为什么?”
“为什么?”乌亭奕冷笑一声,随即是仰头大笑,仿佛这三个字是他所听到最为可笑的大笑话。
仰天长笑的笑声中,还伴随着一道清脆的轻笑。
文筝虽然不明,可他看着身边人笑的这么欢,他便跟着一起。
可就是这两道笑声,让左逸尘有些形色仓皇。
没错,无需人来替回答,他便已经想起。
因为,是他负了他。
哪怕他曾经承诺,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时,当大局已定,他定会迎娶他过门。
可是这些,对于文筝来说,却是背叛。
之后种种,左逸尘不想去回想。
可是乌亭奕的话,却是在提醒着他,文筝的假死、失去心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文筝在先前计划好,为的就是要躲开他?忘却他?
对于这个说法,左逸尘不相信,绝对不信。
乌亭奕此时却道:“秦夫子的一副‘千岩竞秀’水墨画,你不会忘了。”
左逸尘抬眸,视线落在文筝身上。
周密的筹划、深远的打算,这些与生俱来的天赋,却抵不过手中绘出的世间。
他记得,文筝最为喜欢的,便是秦夫子的一副‘千岩竞秀’。
明明并不出彩,画中描绘的是一座座的山岩,重山叠岭的景色也不出奇。
可是,文筝却极爱。
“恐怕连秦夫子都已经忘记,当年他所描绘的景色,便是在这溪山村。”乌亭奕再次出言,这次却有些咄咄逼人,凛声而道:“所以,一个已经失去心智的人,在没有旁人的相助之下,他是如何从草原边界来到了此处?世间之大,他又为何偏偏来到此处?你以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吗?”
一个接着一个的质问。
令左逸尘站不住脚步。
他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文筝所设想好,可如今他又无法不相信。
因为,他最为清楚,文筝有这个能耐。
喉中带着铁锈味,左逸尘无法承受住这一切,转身离开。
或者说是逃离。
乌亭奕看着这个显得狼狈的背影消失。
在这一刻,他对着自己说道,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放开文筝的手。
当初他与左逸尘交手,两败俱伤。
不知不觉中,
跟随着秦夫子的那副水墨画,寻到了此处。
却不想,当他再次醒来,看到的居然是文筝。
收回视线,他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