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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摇头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容泽不知道她给他做的饭里根本没有药,那药丸原本也不是让他服用的,她把药混在了熏香中,点在了他的房里。
“别哭了。”
“嗯。”白芷闷闷的回答。
许久容泽都没有动静,搂着她的手臂亦是松了松。
白芷抬头一看,他已然睡熟,想必是那药对他起了作用。
容泽睡觉的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平静,绝美的脸上仿佛还带着淡淡的笑容,他一定没料到她会联合白梓谦来这样设计他,可她也是迫不得已。
纤细的手指抚过他的眉眼,他翘挺的鼻梁和那粉嫩的唇,她一点点描绘他的容貌,想要将他永远印在脑海中。
过了今日,她还能这样正大光明的触碰他么?过了今日,她还能像现在这样紧紧搂着他吗?
抬起头,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个吻。
“容泽,你不要怪我,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哽咽着,泣不成声。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白芷又等了片刻,容泽仿佛真的睡熟了,她这才悄悄的起身,穿好衣物,又给容泽收拾好,这才往房间外行去。
刚刚行至门口,却是心头剧痛,一揪一揪的疼着,又像是被人硬生生挖开了一个口子,疼的不能自已。
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容泽依旧安静的躺在床上,白色的纱帐遮住了他的容颜,令人无法看清。
白芷擦擦眼泪,快步走了出去。
白梓谦很快就来了,因是事先约好的事情他也没有废话,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和三师兄一起走了进去。
白芷在门外枯坐到天明。
直到第二天的半上午,白梓谦和三师兄才从房中出来。
白芷观他二人脸色苍白,尽是疲惫,想必封印也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事情。
那容泽呢?只是封印都会如此的费力,那容泽整日压制着恶灵岂非更加难过?
白芷来不及多想,起身就想进屋。
“站住!”三师兄一下挡在了她身前“你不能进去。”
“我只是看看他。”
“不行,你忘了我们先前说过,你与容泽再不能相见!”三师兄一脸威严,不肯妥协分毫。
“我只是看看他好没好也不行吗?他还没有醒,不会发现我的。”白芷焦急的道。
“总之不行就是不行,你既然已经离开了他的生命,就别再出现,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话音未落,一把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脖颈上。
白芷斜睨着三师兄,他此时面带疲惫,定是封印十分耗神,若是她尽力一拼,不知道能否打败他,可是如果她动静太大,是否会吵醒容泽?
正在白芷衡量的时候,白梓谦道“阿芷,自古多情伤离别,既然已经决定忘记,你就不要再执着了。”
白芷转头看着白梓谦,白梓谦道“他很好,你放心就是。”
“很好,我不能再见他一面吗?”白芷强忍着眼泪问。
“你想让我们的努力功亏一篑吗?”三师兄反问。
白芷自然没有那样想过,可是容泽不记得她就罢了,为什么连最后一面也不许她见,他们当真如此无情?
白梓谦被白芷的目光看得一阵心惊,平心而论他还是愿意网开一面的,但是他也不能保证,她去见容泽会不会生出什么变故,只能狠心道“你还是收拾一下东西,早日离开这里吧,与其藕断丝连,倒不如快刀斩乱麻来的干脆!”
他这话说的轻松,要离开自己所爱之人的又不是他!白芷咬唇“便是我要走,你为什么不许我见他最后一面?”
“自古多情伤离别,你能保证你见了他你还能狠下心离开吗?白芷,别给自己徒增伤悲了!”
白梓谦摇了摇头,挥手叫来护卫“去带白姑娘去收拾东西,就这样吧。”
“白梓谦!”白芷没想到他也会这般心狠。
三师兄冷冷笑道“你最好知道,你在我们手里不过一只蝼蚁,我想弄死你,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我劝你,早日离开,别等我动手。”
“白姑娘,请吧。”两个护卫模样的人走过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芷远远的看了文心等人一眼,三个人皆是眼观鼻,鼻观心,显然并不想帮她。
回眸看了一眼容泽的房间,房门紧闭,门上贴了符咒,不许她进去。
也罢,正如白梓谦所言,多情自古伤离别,如果她再见容泽,说不定当真会舍不得。
“好吧,我这就走。”白芷进屋收拾了东西,随便包了几件衣服拿起瑶琴。
看到瑶琴上的琴穗,她又把琴穗摘下来放在桌上,她就要走了,这东西是容泽送的,干脆留下来,权当给容泽个念想。
转念一想又是自嘲一笑。
容泽早已忘记她,在他看来这东西或许就是个普通的琴穗罢了,还有什么念想可以留?
罢了,罢了,自己和他终究是有缘无分罢了。
远远看了容泽的房间一眼,他的房间已经被护卫团团包围了,显然白梓谦也怕她回去捣乱,事实上只要容泽安全,她就放心了。
她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那些曾经的记忆,她一个人记得就是,容泽爱她也好,忘记她也罢,她不想去追究,她想要的只是容泽的安稳。
一步一顿,步步不舍。
清谊观的模样,她想好好的记住,两年前倒在那里的枯木,生出了新的叶子,开出了漂亮的花。
一切都不一样了,而她和容泽也不一样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文洛正站在那,白芷不由得脚步一顿。。
第262章 岚音阁(1)()
“你别拦着我,否则我真的会舍不得走。”白芷形容恹恹的道,她现在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文洛默然,从身后拿出一袋银子给她:“拿走吧,行走江湖没有银子怎么成?”
白芷垂眸看了看,这可是文洛的钱袋,想不到这个小气的家伙也肯拿出来,摇了摇头:“不用了,反正我不吃饭也饿不死,要银子也没什么用。”
文洛硬生生把银子塞进她手里:“这银子不是观里的是我们三个凑的,其实也没多少,你就拿上吧。”
没多少,但是白芷惦着还是沉甸甸的,随手放进包袱里放好:“谢谢你们。”
文洛摇头:“他们都舍不得你,但是没勇气来送你,怕哭哭啼啼的不像个样子,你别怪他们,你以后在外面如果有什么事就飞鸽传书回来,我会想办法帮你。”
他帮她么?那不知道能不能先帮她把那群护卫收拾了?
文洛看到她的目光,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这个不太好,但是如果你一定要的话,我也可以试试。”
她并没有真的想让他出手,现在她已经释然了,对她来说,见不见最后一面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了。
“你照顾好容泽,防着点白梓谦和三师兄,虽然他们是容泽的师兄,但是白梓谦也说过,若有必要他不会对容泽留情。”至于三师兄,不用说,容泽如果有什么,只怕他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文洛点头:“我知道,你放心去吧。”
“……”什么叫让她放心去吧,说的她好像要死了一样。
白芷有些无语,但是着实没心情和他计较,径直走出了清谊观。
此次离开,她只怕再也无法回来了。
白芷浑浑噩噩的在街上走着,逛来逛去才现这天大地大,她居然无处可去。
转了一圈,再抬头,清谊观的大门正在她的眼前。
她居然又回来了。
看着清谊观那朱红色的大门,仿佛又看到容泽倚门轻笑的身影,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那般温柔的笑,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在这里等着她,如今,却是再也见不到了。
好想进去看看容泽,哪怕只有一眼。
白芷恍惚的迈步刚刚不过上了一个台阶迎面便刺来一边长剑,剑尖抵在她的眉心,白芷惊而抬头,却是一个不认得的人。
他穿一身青衣,眼神冷漠如冰:“主人不希望再在清谊观见到姑娘,姑娘还是早些离去吧。”
她不认识这个人,但是这个人的衣服她却认识,他是三师兄身边的人,这个三师兄防她防的还真是……
白芷咬着唇,一时愤恨一时又心灰意冷。
罢了,不见就不见,纵然见了也是要分离,既然如此见与不见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她失魂落魄的往城外走,一直到出了城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人方才不再跟着了,但却齐齐的站在城门口看着她,显然在等她离开。
想不到这个三师兄,竟连帝都都不许她待。
也罢,待在这里也是徒增伤感。
白芷愤恨的踢着路上的小石子,一边走一边思索该去何处。
正在我郁闷的时候,旁边的树林一动,忽然蹿出来数个白衣人,转眼已经将她团团围住。
什么情况?莫非白梓谦和三师兄还想赶尽杀绝?
白芷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瑶琴,正欲有所动作却见这群白衣人忽然单膝跪地,抱拳道:“白姑娘,我家主人有请!”
白芷从没被人行过这么大的礼,吓了一跳:“啊?”
领头的白衣人站起来:“姑娘请!”如此不可置疑的语气好像在说如果你去就罢了,如果你不去就把你绑了去。
白芷打量他一眼,看不出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想必不会伤害她才是。
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跟他们走一趟就是,反正她也无处可去。
白芷跟随着白衣人来到一处农家院,刚到门口,跟着她的那群白衣人转眼间就不见了,只剩下领头的那个人。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白姑娘请,我家主人已经等候多时。”
谁让他等了!
白芷腹诽着,走进去一瞧,只见这院中空旷,只有一人背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