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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也没问过呀,再者说,她不是人不是挺明显的吗?你瞧不出来也怪不得别人吧?
云景伸出手:“不好意思,冒犯了。”
“没,误会一场。”白芷抓着他的手站起来,这一刻白芷多庆幸自己不是个人,否则今儿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梨妹微微歪头看着她,美目中带着一丝光芒,轻声问道:“你也是被人害死的?”
“不是!”白芷摇了摇头。
“哦!”梨妹应了一声,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坐罢,妹子。”
呃这梨妹倒是热情,可白芷却有点不自在,刚刚还要杀你的人转眼又对你好,这情景怎么看怎么违和。
白芷期期艾艾的在梨妹身边的石头上坐下来,问她:“你们这大半夜的,为什么要杀人呢?”
梨妹捂着唇笑了出来,眉眼都弯弯的:“为什么杀人?自然是看他们不顺眼了!人类都是黑了心的,没一个好东西!”说着说着美目就冷了下来,周身都带着阵阵阴风。
这女鬼怨气也太大了。
白芷的小心肝跳了跳,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介于人和鬼之间,比鬼高一层,比人低一层,可是事实证明她想错了,她压根还比不上一个鬼,瞧刚刚这战斗情况就知道了,若非梨妹在最后关头收了手,只怕她就灰飞烟灭了。
梨妹与云景两人双双坐在水潭边上,月光挥洒,沐浴着两个人,水波粼粼却只映出了白芷的影像。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万一他们看到水中有她的倒影再杀她怎么办?
细细打量一眼,发现他们不发怒的时候其实很平静,更像是一对相依相偎的普通小情侣。
白芷好奇心起想问问他们是怎么回事,为何这样憎恨人类,却又不知道会不会冒犯他。
她经历过死亡,知道死亡是最让人痛苦的事情,如果死的心甘情愿可能还好些,但是如果死的时候十分不甘,那死前绝对是一个鬼最不愿回忆的事情。
可她着实好奇,像是有人在她的胸口塞了一只小猫一样的百爪挠心,于是问:“我有个疑问不知道该不该问。”
梨妹靠在云景的肩膀上瞧着她,脆生生的道:“问吧。”
白芷小心翼翼的道:“你们,是怎么死的?”
话音刚落,平静了片刻的山谷中忽然起了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树影摇曳,冷风飕飕仿佛有不甘的厉鬼在耳边咆哮。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白芷忙阻止她,生怕这女鬼一怒之下暴走了。
梨妹迟了一下,身体周围的阴风退去,山谷中又恢复了平静,她轻轻一叹:“罢了,跟你说说也无妨。”
梨妹姓杨,唤杨梨儿和云景本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情人。
两人都是东阜城的人,自小一起长大,两家因是邻居是以早早的定了亲,只等到到了年纪就行大礼成婚。
岂料随着年岁的增长这梨妹生的越来越美,十三岁的时候已经是十里八乡最美的女子了。
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梨妹的母亲怕她因美貌而惹了祸端便让她以纱覆面,自十三岁起就不再以真面目示人。
虽是有心避祸可惜天不遂人愿,十六岁那年还是不小心被人看到了她的面貌,从那以后她的美名便在整个东阜城传开了,一时间来杨家提亲的人排着长龙,几乎把门槛都踏破了!
由此可见梨妹的母亲有多么明智。
但梨妹自小许了亲,自是不能再与别人有婚约,便也一家家的回绝了,原本也没什么,可后来有一日杨家来了一个齐公子。
这齐公子是东阜城府尹的儿子,一个纨绔子弟,整日无所事事就在东阜城作威作福,什么欺男霸女,赌博嫖娼几乎无恶不作。
这齐公子养了许多打手,但凡有反抗者便是一阵恶揍,更有甚者将人家全家打成残废,连那一两岁的孩子都没放过,可他本是府尹的儿子,众人无法告官,告了也没用,那府尹护犊子的很,也不过给个百十两的银子就摆平了,若是摆不平自也有人替他摆平。
碍于这些整个东阜城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的忍着只盼着哪一日这府尹落了马,众人定要好好收拾他们。
这齐公子如此厉害,来提亲的时候除了带着一箱箱的聘礼,还带着几个打手,只等着他们不同意便要在杨家大开杀戒。
杨父杨母都是本分人,看到这阵仗立刻六神无主了起来,虽苦口婆心的说自家女儿已经许了亲,可这齐公子就是不应,一定要将她带走。
杨父杨母无法只好应了,提出一个条件便是要明媒正娶,若是不应便拼了全家也不能让他带走梨妹,这齐公子也只好应了回家去准备大婚。
梨妹一听父母应了,当即就要上吊自杀,幸好被人救回。
杨父杨母苦口婆心的劝说皆是无用,恰逢云景寻来,两人情深,当即说宁肯双双殉情也绝不让梨妹嫁给齐公子。
杨父杨母无法,只好找来云父云母,两家一商量,便想出来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让云景带梨妹连夜逃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以后都不要再回东阜城,至于他们,那齐公子寻不到梨妹只怕也不会为难他们。
于是梨妹和云景深夜告别父母,连夜出了城。
岂料刚刚跑到东弗山这里,齐公子的人就追了上来,原来他们逃跑的事情竟被邻居举报了。
两人眼见要被人追上,只好往山里跑。
梨妹说到这里眼圈已经泛红,有血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云景忙帮她擦拭着:“别哭了。”
梨妹叹了一声:“我们当时只顾自己,却未曾想过爹娘,实在是最大的罪过。”。
第148章 至死相随(2)()
梨妹永远也忘不掉那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山上的树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仿佛是鬼哭狼嚎一般。
她与云景踩着山路一刻不敢停的向山里逃去,直跑到双腿无力,耳边再也没有追捕之声,他们趁着夜黑,躲过了搜查。
待得齐公子的人退去,他们也不敢下山,又怕齐公子的人再来搜,只好继续往山里走,最后就找到了这山崖上的洞穴,于是两人就在山洞中住了下来。
云景偷偷回去过两次,偷了些锅碗之类的东西回来,又打听了爹娘的消息,这才知道就在他们逃跑的那一晚,两家同时起了火,两家人都被烧死了。
据说死前云父还在喊着:快走,永远都不要回来。
他们死前不想报仇,只想着两个孩子能脱离苦海快乐的生活下去,父爱深沉可见一斑。
云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梨妹,两人抱头痛哭一场,想着去报仇,却碍于势单力孤,没有良策,又想到云父死前说的话,只能作罢。
这里地势险峻,一般人根本想不到那里会住着人,两人本是想在这里躲几年再出去,岂料有一日竟有个猎人误打误撞的走了过来,还不小心摔在了平台上,摔伤了腿脚,发现了两人。
两人本是想着将他害死免得被人发现了自己的所在,可两人本是善良之人下不去手,只好救治了猎人,并告诉他不要泄露两人行踪。
岂料这猎人回去后便将两人行踪告诉了齐公子,几天后,齐公子就带着人寻来了。
于是两人双双跳崖,落进寒潭,便是这样齐公子亦不肯放过他们,命人往寒潭中扔石头,生生将两人砸死在潭底。
想来没有齐公子,没有猎人和邻居的举报他们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当初他们善意救人却不想那猎人恩将仇报,反倒将他们害死,两人死后心有不甘戾气缠身,又埋身潭底不得解脱,遂成厉鬼,隐于山中伺机报仇。
白芷听完他们的故事,心中叹了一声,原来是因为这样,难怪他们如此憎恨人类,而她也暗暗庆幸,还好没把容泽叫出来,否则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容泽的,话说,容泽怕鬼么?貌似不怕。
梨妹斜眼睨着她,俏生生的问:“你呢,妹子?也是被人害死在这附近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白芷讪讪的笑了笑,她问这问题,她究竟是该说实话呢,还是该随便扯个谎?
她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多久,万一扯谎被拆穿了,自己岂非麻烦了,想了想道:“我并不是鬼,我是灵。我来这是因为这里灵气充足,可以助我化出人形。”
“化出人形?”梨妹的眼中戾气一闪而过:“做人有什么好?你想做人!”
白芷讪讪而笑:“其实,这世上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坏人吧?”
“当然全是坏人,人都是黑了心的,他们自私自利,没有一点善心,否则我的爹娘怎么会死,我与云景哥怎么会死!”梨妹忽然站起来,衣袍飞舞,周身都是阴冷的寒风。
怎么又生气了,比容泽还喜怒无常,白芷深知与一个人的固有思维作斗争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忙摆了摆手:“做人不好,不好。”
梨妹看出她的敷衍,瞪了她一眼,恨道:“如果你一定要做人,那日后相见,你我就是仇人了,届时,我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呃白芷一时无声,这梨妹怎么怨气这么大。
“我知道了,以后再说吧,我能不能做人还不一定呢。”白芷郁郁,虽容泽说的肯定,可她始终心头打鼓。
梨妹哼了一声,嘟哝道:“人人皆道做人好,做人自有千般苦难,你若当真成人才是受苦的时候。”
云景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臂:“好了,别说了,天亮了,咱们该回去了。”
天空隐约出现了鱼肚白,两人相携走进了湖中,梨妹回头道:“妹子,我还是劝你,不要执着于做人,做人没什么好结果的。”
说罢,即挽着云景的手渐渐的没入了湖底。
白芷在岸边呆坐了一会,这两个鬼虽戾气极重,但可以看出梨妹还有一颗善心,并非什么十恶不赦的鬼,至少比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程老爷好多了。
她原是想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