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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妃嫔们最近心情都甚好,因为皇上近来似有雨露均沾的意思,尽管还是没有让人侍寝,也不曾留宿,但是有这个苗头,会时常去她们那坐坐,她们心里就有盼头。
不过昭贵妃依旧最得宠爱,这也没什么奇怪。这么一年多近两年下来,又经过那么多事,她们倒也已经习惯了这个事实。
只是很快又要大选这事,让她们才刚开始觉得有盼头的晴空又笼罩了一层灰暗之色。昭贵妃仍然年轻貌美,又有孩子傍身,自然不用像她们一般担忧;可她们才刚得到希望,就要大选。
大选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会有许多年轻貌美、可能更得皇上喜欢的女子出现,到时候她们这些尚未得宠的老人,还能有什么盼头?!
因为知道没办法阻止大选的到来,她们只能使出浑身解数,企图在大选之前得到皇上宠幸,最好运气好些怀上皇嗣,那样至少日后的日子都有了盼头,不必在寂寞的后宫中苦苦熬着。
不过她们都没想到的是,在她们眼中完全不必在意大选与否的昭贵妃,竟为了大选一事,与皇上大闹一场。
“这场大选在我们的安排里,根本不是非有不可的,皇上你为何突然一定要进行大选?”岑月脸上露出些许疲惫之色,像是没有力气再与皇上继续争执,只是实在不能接受,才坚持着说道。
崇熙帝绷着脸,一再解释都没能得到理解,他显然也很烦躁,口气不由变硬了许多:“灵犀宫尽管安全,但也不是没有泄露消息的可能,你不要再把朕的安排挂在嘴边。而且,大选之事并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你只要知道大选是不得不才举行的就好。”
“皇上”岑月还想说什么,崇熙帝已经大步走出灵犀宫,因着置气没有回过头。是以没看见岑月站在原地,怔怔发呆的模样。
清芽清如看着她们娘娘,心疼不已,对皇上都生出了些许不满。皇上难道没看到娘娘多难受吗?为何还一点都不顾着娘娘的心思?之前的宠爱难不成是假的?
心里憋得难受了,清如就会在自己屋里抱怨念叨,因为不敢跟别人说。不过灵犀宫的宫人们也都猜到了一点,所以最近灵犀宫上下气氛都不怎么好。
这一次不欢而散之后,岑月的心情更糟了,本来就疲惫的身子更是糟糕;但她还是每日陪着安安伊伊玩耍说话,深夜哄他们睡了才自己回去睡;晚上又似乎总是没睡好;时间一长,岑月整个人看上去愈发满脸疲色,好像一个不慎就会倒下。
亲眼撞见她差点失神磕到桌角、撞到柱子之后,崇熙帝决定让人把安安伊伊抱去正阳殿,满心想着让她好好歇息,可嘴上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下手()
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这样下去怎么能照顾好安安伊伊?等你养好身子再说吧;孩子就留在正阳殿;自有人照顾。”
这几句话配上有些恶劣的语气;不知情的人听了还真会以为皇上是被贵妃气着;要把孩子从贵妃身边抱走。
“皇上;我没事的。只是最近休息得不好而已;没必要把安安伊伊带去正阳殿。”岑月试图改变皇上的想法;她知道皇上是出于对自己身子的担忧,才这么说,但还是不想让安安伊伊从自己身边离开。哪怕就是两三日。
崇熙帝头一回没对她心软;直接让福满去吩咐老嬷嬷和奶娘收拾东西,抱着安安伊伊,等一会他回正阳殿去的时候跟着一起走。
他的这种做法让岑月真的生气了;两人大吵一架;皇上最后还被赶出了灵犀宫。
被赶出宫的崇熙帝脸色不太好看,他临离开灵犀宫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那眼神有些复杂。一旁等着皇上吩咐的福满偷觑了眼;心中暗道奇怪。
皇上沉着脸从灵犀宫离开;而且还带走了大皇子大公主——这个消息一下如惊雷般在后宫炸开。
后宫妃嫔们纷纷猜测;肯定是因为大选一事;贵妃说了反对之类的话,才会惹得皇上大怒;甚至连贵妃生下的龙凤胎都抱走;后边那么多天,也没见皇上去灵犀宫寻贵妃;反倒去和熙宫容妃那的次数多了。
难道是皇上这回;真的厌弃贵妃了?
这么揣测着的后宫众人,却没人敢真的去试着做些什么,毕竟之前几次皇上看似冷落贵妃,最好都会和好如初;而敢对贵妃下手的、或是污蔑贵妃的,都受到了责罚。她们可不敢尝试。
不过容妃性子好,多与容妃亲近,说不定得容妃眼之后,见到皇上的机会也会多些呢?抱着这种想法,去给容妃请安的宫嫔变多了,和熙宫又变得热闹起来。
秦选侍则依旧如之前一般,半点不偏颇,去容妃那请安之后,还是不时去灵犀宫求见昭贵妃。兴许是被打动了,贵妃终于不再拒秦选侍于门外,偶尔在灵犀宫外遇见了,也会同意秦选侍陪着走一会坐一会。
其实岑月也觉得奇怪,秦选侍这个人,她从一开始就觉得不简单,杨才人何才人她们都是与其一起的,可其他人都接连因为算计自己或是编造流言出了事,被命自裁或是废入冷宫;秦选侍却一直没有卷进那些阴私里头,干净简单得不行。
要不是自己偶尔留意到的蛛丝马迹,以及那份机缘带给自己的直觉,她还真不会怀疑秦选侍的不对。毕竟自己每回出去,都能遇见秦选侍,还真是够巧的。偏偏没人发觉,足见其心机之深。
能有什么理由,让这么一个人,从始至终地针对自己,即便自己很可能“失宠”了,还依旧坚持不时来看自己,“雪中送炭”地接近自己。她会是那个幕后之人,还是受人指使?
出于某些目的,岑月有意无意地让人有了接近自己的机会,做出渐渐放松防备,愿意亲近秦选侍的样子。
瞥见秦选侍眼眸中的得色,岑月有种感觉,她离得到真相的日子不远了。
这日,岑月又去桃花林边的清潭前坐下,半弯下身,伸着手用指尖略微拂了下潭水,像是难得起了兴致玩水,又像是百无聊赖地随便拨弄。
“娘娘?”秦选侍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岑月没回头,秦选侍也丝毫不介意,又问了句,“我可以坐下来与娘娘您说会话吗?”
“不用这么拘礼,你坐就是。这桃林清潭,可不是本宫的。”岑月随口说道,满不在意的样子跟之前一样,没有让秦选侍觉察出不对。
秦选侍得了话,顺势坐在岑月旁边,她拿捏的分寸很好,没有离得太近,也没有太远,恰好是岑月还有跟着出来的宫人们都不会心生警觉、暗暗防备的位置。
对于她这般知趣的做法,没回头只是用眼角余光观察的岑月眼眸中涌起暗色,转瞬就被掩下。
越是聪明的对手,在准备动手的时候,就会越谨慎。她的直觉告诉她,秦选侍很可能会准备对自己下手了,必须提起万分警惕。
可是她没想到,秦选侍竟然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与其之前的谨慎试探全然不同,给了岑月一个猝不及防。她刚想着要提高防备,回过头对上的就是一把锋利的、闪着寒光的匕首。
为了降低暗中之人的警惕性,岑月只带了两个宫人;皇上安排的木苕也在。但因为没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秦选侍,不仅动作很快,力气也不小,木苕与她对上竟也没法将其制住,尤其是她手上有利刃,岑月还被她抓着。
“秦选侍,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会拖累秦家的。现在停手,老实交代幕后之人,皇上还可以饶你一命。”岑月被她抓得有点痛,却还是坚持着劝说道。
怪异的是,秦选侍不但没有理会她的话,连神情都没变分毫;只用力抓着她,匕首对着她的脖子,看向木苕她们。
木苕暂时不敢有所动作,紧紧盯着秦选侍,像是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想寻机会冲过去救下她们娘娘。
但秦选侍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的意思。在木苕被逼着后退之后,她就用匕首逼得岑月一直后退。岑月捏紧冒着冷汗的手心,想着自己拖延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不知要用什么办法才能从眼前的处境脱身;结果一时忘记身后就是清潭。
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就要往潭里载去!
正当她惊叫出声的时候,只觉身后有人揽住她的腰,用力将她带回岸上。安下心神一看,不是皇上还能有谁?!
“卑职失职,请皇上降罪!”在皇上出现救下娘娘的时候,木苕就把秦选侍制服绑好押在一边,然后跪在皇上面前请罪。
岑月正想请皇上别怪罪木苕,看向皇上,顿时惊慌道:“皇上你受伤了?福满公公,快传太医!”
皇上身上的衣袍都被血染红了,而且估计是皇上刚才为了救她,跳到潭里,所以浑身都湿透了。这会皇上的脸色都有些发白,看上去很不好。
刚才险些掉进清潭里,岑月都没这么害怕过,要是皇上为了救她出了什么事,她要怎么办才好?
“别怕,我没受伤,这是以前的旧伤,只是不小心裂开了而已。”崇熙帝嘶了一声,装作没事样地劝她放心道。不过碍于岑月的坚持,他更衣后,还是让福满去请了太医来,给自己上药开药方。
太医说因为伤口沾到水了,很可能会有发炎发热的可能,须得非常注意。
对于皇上身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伤口,岑月心底隐隐猜到一些,也大概能想到皇上为何不让自己知晓;连带着这么久以来,皇上不在灵犀宫留宿,不与自己肌肤相亲的缘故,都想明白了。
她心里有些气恼又有些心疼,寻思着等这事结束后再跟皇上计较,便没有当场说破,只在皇上坚持立即亲自审问秦选侍的时候,以挽作扶地紧紧陪在皇上身侧,随时注意着皇上的情况。
似乎在秦选侍被绑起来之后,她的神情就有所变化了。她似乎不太明白为何自己会被绑起来,而且皇上和贵妃还坐在上首,一副要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