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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贵重的贺礼,倒是本宫得了容妃的便宜了。”岑月打趣地说道,然后看向清芽。清芽得了她示意,赶忙上前接过匣子。
“那昭妃娘娘若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主子还在等着奴婢回去复命。”彩儿毕恭毕敬地垂首说道,得了允许后,便立即行礼退下了。
木淑容见状,也动了起身告退的心思,刚想开口,就听见坐在床榻上的昭妃娘娘问她话:
“上回木淑容好似说过,若是本宫愿意,随时可以寻你请教书文方面的事。这话,应当还算数吧?”
对于这位突然进入后宫,又晋升极快的昭妃娘娘,木淑容心中虽有几分因其得了皇上偏宠的嫉妒之意,但是对于这人的性子行事,却没有什么偏见。所以,在昭妃这么问她的时候,木淑容还是恭敬地回道:
“昭妃娘娘愿意问妾书文,是妾之荣幸,自不会推脱。娘娘如今身子不便,若是娘娘需要,只管让人去妾那处传话便是。”
听到木淑容这么说,岑月笑着说了声谢,然后像是累了,靠在引枕上,不再说话。
之后,秦选侍几人又说起了旁的话,似乎想让上首之人升起兴趣,迟迟没有告辞的打算。
但是岑月觉得很是困倦,没什么心思跟她们继续闲话。斟酌片刻后,她脸色虚弱地对木淑容等人笑了下,打断了杨才人的话,直言送客之意:“本宫觉得有些不适,就不多留你们了。改日若是得闲,本宫再邀诸位姐妹聚一聚。”
她一副欲晕不晕的样子,让被打断话的杨才人秦选侍都不敢再说什么,几人连忙起身准备行礼告退。恰好,就在这时,太后指来灵犀宫照看岑月的老嬷嬷到了。
看见昭妃娘娘脸色苍白地半靠着,秦选侍几人站在一边像是要说什么,老嬷嬷顿时以为是她们气着了,当场冷着声斥责宫人道:“主子都不适了,你们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太医,顺便去跟皇上和太后说一声!若是昭妃娘娘有个什么事,你们就等着受刑吧!”
她这话显然不是只对宫人们说的。木淑容本就想走,只是被秦选侍抓着袖子,才慢了一步。结果反倒被这么指桑骂槐地说了一通,整张脸都羞愤得涨红了。
她当即甩开秦选侍,匆匆向昭妃行了个礼,留下贺礼就带着宫人快步离开了。秦选侍和杨才人也被老嬷嬷的威胁吓住了,不敢再留,生怕一会皇上和太后降罪的旨意就来了,赶忙告退离开。
看人都走了,岑月刚想问问老嬷嬷,还没说话,就被她扶着躺了回去。
“娘娘身子尚且虚弱,还是躺下歇息的好。听宫人们说,您刚用了安胎药,那就不好急着用膳,晚一些再用会好些,以免用不下。”老嬷嬷一面为她捻好被角,确定没有不妥帖之处,一面同她说道:
“老身是宫里的老人了,宫里人都称呼老身为老嬷嬷,连太后怀着皇上的时候,都是老身照看的。虽然老身年纪有些大了,但是尚且耳聪目明,娘娘尽管交代老身做事,不必有所顾虑。”
“那一切就有劳嬷嬷了。”岑月没想到太后居然会让照顾过她的嬷嬷来照看自己这胎,想到老嬷嬷的资历,岑月不由语气恭敬郑重了许多。
在老嬷嬷开始仔细查看各宫送来的贺礼,以及灵犀宫内的所有东西是否有问题时,皇上和太后收到了宫人的禀告,得知岑月因秦选侍她们过去叨扰,差点又动了胎气,当即大怒下旨,不许任何人去灵犀宫打搅她养胎。
听到皇上和太后的这道旨意,岑月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果然!这下,她可以安心些了。
皇宫外头,得知前几日有喜却晕倒了,一直不醒的昭妃终于醒过来了,而且一切安好,不少忠心的老臣也很是高兴。皇上尚无子嗣,一直是他们最担忧的事,再加之前几次传出有喜,却都这次昭妃若能平安生下皇嗣,皇上子嗣艰难的传言才能有所平息。
京郊外头,同样得知了消息的李容云,不顾自己已经大腹便便,忙向天拜了又拜,祈求昭妃这一胎顺利平安。
胎像()
第八十三章
她就是原来后宫里的李美人。用假死药加上皇上授意的暗房1配合;她成功伪装成中了和选侍下的之毒;死遁离开了那座皇城。
若不是皇上大恩;她也没法按照自己的计划;顺利离开皇宫。尽管皇上是出于其他考虑;加之当时情势所逼;但自己仍然感激不已。
皇上和昭妃娘娘都是天大的好人;应该有福报,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能逢凶化吉才是。
因为要是被人认出了自己,事情就糟了;所以她必须藏在这儿;等着陈郎完成皇上交代的事,再来接自己离开。也不知,能不能赶在孩子出世前?
淮阳王府;前院练武场;淮阳王正在练剑,一招一式都重若千钧;逼得给他陪练喂招的侍卫连连后退;全无还击之力。
而一旁;已经成为王府常客的温囯栋满脸为难地恳求道:
“王爷;您要下官办的这事;下官实在是没辙啊。当初与西岭国使臣说好约定作废时,就没再有来往了。您要下官跟西岭那边再搭上线这、这远隔千里;下官如何办得到?”
听到他这么说,淮阳王猛地一击;打掉了侍卫手中的剑;不满地呵斥了句:“怎么如此无用!王府没给你们饭吃吗?先休息会,一会你们一块上,若是还这般没用,你们这个月的俸禄就不用拿了!”
听出了他话外之意,温囯栋只做不知,站在旁边等着他给个准话。
“本王的侍卫们不中用,叫温尚书你看笑话了!”淮阳王一边由着下人给他擦汗更衣,接过茶水,一边像是没听到温囯栋所言般,唇边挂着笑问道,“温尚书刚才是想跟本王说什么来着,方才本王顾着练剑,没听清温尚书你说的话。你再说一遍?”
“下官只能尽力一试,若是实在不成,王爷准备如何做?而且王爷想做的事,为何非要西岭国?”尽管淮阳王是笑着说的,但温囯栋确定自己没看漏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寒意,不得不改了口;又面露不解地问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本王等着你的好消息。”淮阳王轻轻拍了拍温囯栋的肩头,没有给人半点拒绝反悔的余地。
听出淮阳王话里的送客之意,温囯栋知道自己这次来又要无功而返了,也只能拱手告辞。
转身离开的时候,他不小心跟一个侍卫撞上了,那侍卫忙跪下请罪。温囯栋揉了下肩头,将憋着的气撒到那侍卫身上,骂骂咧咧了好几句,却被不卑不亢地回嘴了。
他顿时恼怒,正想好好教训下人,就见淮阳王看过来了,才想起这还是在王府,赶紧摆了下手,匆匆离开。
“看来咱们温尚书火气挺大的啊。”淮阳王看了一眼走远的人,冷哼一声意味不明道,然后看向被骂了一通也神色冷静的侍卫,难得多问了句,“你不错,叫什么名字?”
“卑职陈骏,刚入王府半年。”
“看来一切尚算顺利。虽说珂水县瘟疫一事,让云左相那个老狐狸逃了过去,但若是其不知悔改,朕一定要将其抄家斩首!”
皇宫,正阳殿内,崇熙帝听完底下影卫的回话,稍觉满意;但想到前些日子朝堂的那件事,又气得恨恨道,稍稍平心静气后,他才挥手让人退下:
“你回去盯着吧,若有变故,及时来报!”
“是!”
影卫的身影刚在殿内消失,福满就在外头出声问道:“皇上,木太傅还有翰林院弘大人前来求见。”
“让他们进来罢!”崇熙帝一边批着奏折,一边吩咐道。
很快,木太傅与弘达明走进殿内,向皇上行礼之后,便开始说起科举准备事宜之事。
前边皇上正忙着处理政务,后宫里头,岑月则是闲得发慌,被老嬷嬷勒令只能躺在床榻上,直到太医说了没问题才能下地。
看着老嬷嬷和清芽忙里忙外地,一副恨不得将灵犀宫里里外外,所有东西都确定一遍是否没有问题。清芽懂医术这事没能瞒过老嬷嬷,不过也没有引起什么反应。
老嬷嬷似乎并不在意此事,也没准备去跟太后说,反倒是觉得宫里有个会医术的正正好;然后就拉着人开始整理库房还有宫里头的摆设之类,将有问题的挑出来放到外头院子里。
不过出乎岑月意料的是,灵犀宫里头,除了那些后宫其他妃嫔送来的贺礼,还有不少东西是真的不对劲的。原本她以为搬进来前,清芽大概看过了应当不至于有大问题的。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还好,可真听清如气愤填膺地骂那些动手脚的人心肠狠毒,而且不小心说漏嘴提到其中一件东西,是自己平日最喜欢的拿着打发时间的杂书时,岑月还是又怕又怒,差点动了胎气。
好在孩子没事,若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让孩子有个什么问题,她肯定会受不了的。
“清如!不是让你不要在主子面前提这些糟心事吗?!”见她一下子脸色变得难看,老嬷嬷怒瞪了眼清如,将人赶到外头去领板子反思;然后上前轻轻抚着她的背,嘴里不停重复道,“没事了没事了,小主子还平平安安的,您可不能动气,不然小主子可要难受的。”
说来也奇怪,被老嬷嬷这般安抚了一会,岑月就觉得好受了些。清芽见状,这才赶紧上前为自家主子把脉,确定无事后,方笑着说:“放心吧,主子的底子好,小主子也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不行,这事得告诉太后和皇上去,如此嚣张,实在是不把宫规看在眼里!”老嬷嬷先是安了心,但是随即又觉得事情的严重性已经不能忽视了,满脸严肃道。
尤其是,灵犀宫的许多摆件甚至桌椅都有问题;若是别的宫也是如此,那就难怪宫中妃嫔没有几个能有孕的了。必须让皇上和太后知道,查清是什么人做的;能够做到如此地步,绝不是一日之计,且只可能是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