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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也不管王集是不是领会自己的意思,急忙拿着圣旨,往冷宫行去,向云妃、哦不,如今已是云庶人传达皇上的旨意。
王集皱着脸想了一阵,忽然眼睛一亮,明白过来,也急匆匆地离开了正阳殿。
于是这日夜里,后宫众人尚且因为得知了昭妃平安生下龙凤胎,而恼恨异常、辗转反侧许久才能入眠的时候,慎刑司趁着夜色,在后宫各处开始搜寻起来,连墙缝地砖都不放过。
结果令他们都大吃一惊!许多空置无人的宫殿里头,竟从地砖底下、墙头缝里搜出了比之前,在各妃嫔宫中搜到的更多的阴私之物。其中更是有一半以上,是宫中禁药!
慎刑司王集不敢耽误,第二日清晨便将所查结果呈上御前。
“都没了?!”秦选侍听到宫人来报,顿时惊得站起身,失声叫道,“慎刑司怎么会突然搜查那些空置的宫殿,还搜查得如此仔细?!”
“奴婢、奴婢也不知晓。今日一早,主子您吩咐奴婢去取东西的时候,还没走到那,就看到了在那守着的慎刑司太监。奴婢没敢过去,就找人打听了下,才知道昨夜慎刑司又开始搜宫,而且据说今天白日里,还会到其他有主的宫殿搜查!”
听完宫人的回话,秦选侍脸上露出一丝慌张,在内间走来走去,迟迟没有出声。
过了两刻钟,像是想到什么,她突然停下脚步,对宫人吩咐道:“给本主更衣,本主要去寻莫嫔姐姐她们,一道去与容妃姐姐说话;昨日宫中大喜,容妃姐姐那一定热闹。顺便打听看看,诸位姐姐要给昭妃娘娘送什么贺礼,免得本主送的礼过于寒酸。”
“呃?可是主子,那件事”宫人不解急道。
秦选侍摆摆手,脸上已不见方才的慌张,似是什么事都不知道一般说:“那些事情与本主有什么关系?你别弄得像本主要做恶事被发现一样!本主行得正坐得直,慎刑司要来查也不怕。”
见她一脸淡笑、胸有成竹的模样,宫人只好住了嘴,去拿来衣衫为自家主子更衣。
去到莫嫔那处时,秦选侍刚要让人去叫看门的老太监进去通报一声,就见宫门打开,莫嫔与白容华携着手走了出来。
“莫嫔姐姐,白姐姐,可巧了,妹妹我正想来寻你们,一道去容妃姐姐那坐坐呢。”她忙笑嘻嘻地迎上前道。
莫嫔脸色依旧如往日那般,白得有些泛青,但是嘴边带着的那抹笑却让她那不太好的脸色看着好了些许。听到秦选侍这么说,她面有难色,刚要出声拒绝;身旁的白容华就抢着毫不客气地回绝说:
“不必了,秦选侍自个去就是,我与莫嫔姐姐不爱凑热闹;这会子是要去御花园坐会,赏景作画。道不同,还是不用一块走了。”
被白容华如此一番冷嘲暗讽的抢白,秦选侍也没有气恼,半点没在意她言下之意,软着语气笑道:
“那就可惜了。今日要去容妃姐姐那,还是因为昨日昭妃生了龙凤胎,如此大喜之事,不好好准备贺礼可不行。妹妹我嘴笨心拙,想不出什么好点子,也只能听听看众姐妹们的打算,看有什么好点子能借鉴一番了。”
“你打算如何不必与我们说,我与莫嫔姐姐都没兴趣知道。”白容华仍是毫不给面子地将她的话堵了回去,拉着莫嫔就要走。
莫嫔安抚地拍了下白容华的手,然后眼带歉意地对秦选侍笑笑:“秦选侍别放在心上。我们说好一早去御花园赏景作画的,但是偏赶上刚才慎刑司派人来查,耽误了好一会。她就是着急,不是对你有气,希望你不要介怀。”
“妹妹我明白,白姐姐性子一贯如此心直口快,我怎么会与白姐姐计较。莫嫔姐姐既是要去御花园,便快些吧。”听见慎刑司果真又开始搜查,秦选侍眼底掠过一抹异色,复抬眸对莫嫔二人笑得毫无芥蒂般说道。
不知她是不是真的没在意,但人都这么说了,莫嫔也只好浅笑颔首,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被不耐的白容华拉着走远。
“莫嫔姐姐,和她说那么多作甚?整日笑得奇奇怪怪的,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可别让她缠上;要是她把坏心思打到你头上怎么办?”白容华一面拉着莫嫔急忙走开,一面压低声音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姐姐你可不要信她的花言巧语。”
莫嫔无奈地笑着点点她的鼻子,语重心长地解释说:“你刚才那样,就算人家没有那坏心思,被你这么冷嘲暗讽的,也许就怀恨在心,想着寻机会对付我们了。在这宫里,像你这么心直口快可不行,会给自己惹麻烦的。下回可不能这么说话了,明白没?”
“好啦,我知道了,莫嫔姐姐。平日我不都按你教的,言多必失少说少错,都没怎么开口。只是那秦选侍太烦人了,明明都不给她好脸色,还总是凑上来缠着你说话;还有上回,难道看不出你身子不舒服吗,还不让我们回宫。真是让人讨厌!”白容华不情愿地应好,然后又不满地低声抱怨说。
“我没事。我这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到哪儿都是耗着的功夫。宫里的人不就因为这样,才从来不找咱们的麻烦吗?反正也不可能得宠争宠,碍不着她们。就是你陪着我呆在这偏僻地,一年也见不着几次皇上”莫嫔安抚道,说着说着,语气有些失落。
白容华忙跟她说自己根本不想争宠,然后又说了一堆逗趣的话,直把她逗笑了,才安下心,转开话头说起昭妃生下龙凤胎,要准备什么贺礼上。
被后宫诸多妃嫔羡慕嫉恨的岑月,在昏睡了近一天一夜后,终于在午后睁开眼。盯着头上的纱帐看了一会,她才慢慢聚起心神,往旁边看去。
看到两个大红色的襁褓就放在她身旁,她吃力地抬起头,想看看自己拼死生下的孩子,长得什么模样。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娘亲醒来了,两个宝宝忽然“哇哇”大哭起来,惊得清芽清如还有老嬷嬷等人都急忙跑了进来。
一进门,她们就看到自家娘娘睁开眼,正望着小皇子和小公主,满脸渴望。
“娘娘,您醒了怎么不叫奴婢?快躺下,太医和接生嬷嬷都交代过,您现在不能动。”清芽清如率先快步上前,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家娘娘扶着躺靠回去,然后自责地跪下请罪道,“奴婢们刚才出去跟太医和老嬷嬷学怎么照顾您和小主子们,没在殿内守着,让您起来见不着人,是奴婢们疏忽大意了,请娘娘责罚!”
张了张嘴,岑月才发觉自己声音嘶哑根本发不出声,只能摇摇头示意没事,又看向两个孩子那处,想让她们把孩子抱来给自己看看。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生的是小皇子和小公主,龙凤胎可是大吉之兆!昨日皇上和太后可都高兴得不行,还重重赏赐了接生嬷嬷还有奴婢们。”清如忙端来温热的蜜水喂着她用下,边满脸喜气地说着。
老嬷嬷和清芽则一人抱着一个襁褓,小心地放到岑月身前,让她仔细看看。
“两位小主子长得很像皇上,耳朵圆厚,一看就有大福气。不过小公主长得要像您一些,尤其是眉毛跟眼睛,几乎是一样样的。”老嬷嬷在旁边不时说着,担心她认不出来哪个是哪个,特意解释道,“左边是小皇子,先出来一刻钟,为长;右边的是小公主,是妹妹。”
清芽也笑着说:“奴婢倒觉得小皇子的鼻子嘴巴像娘娘,而且脾气也像。”
“是吗?”岑月仔细打量着他们,尽管她一点都看不出老嬷嬷和清芽说的那些,但是还是觉得他们很是可爱,见着心头就发软,忍不住想抱着他们亲近。
说了一会话,老嬷嬷忽然记起小厨房里炖着的鸡汤,便与岑月说了一声,匆忙走出殿外,去将鸡汤从小厨房端来。
被老嬷嬷这么一说,清如也一下想起了皇上和太后留下的话,急忙道:
“啊,对了,奴婢险些忘了,皇上跟太后交代过,您一醒来就让人去正阳殿和宁禧宫说一声的。”说着,她也快步走出侧殿。
“皇上给他们起小名了吗?”岑月低头看着时不时动下小嘴的孩子们,心中弥漫着欣喜与柔软的甜意,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清芽眼不敢错开地看着床榻上的一大两小三位主子,生怕有点什么事,听到自家娘娘这么问,想了下笑着回道:“太后和皇上都说,这小名由娘娘您决定就好,随您喜欢。”
“那本宫可要好好想想,这一时半会,本宫也想不出来。”说到这个,岑月就想到原本自己说要跟木淑容学一学,好给孩子起名字的;虽说只是小名,她也不想随便了。可惜现在只能自己琢磨了,“对了,安排的奶娘怎么样?看着是否可信?”
“娘娘不用着急,反正也不急于这一会。奶娘身子都很好,不过昨日小主子们都不肯吃奶娘的奶,从昨日到今天,都是喂的老嬷嬷调制的米糊糊。今日尚宫局那边还会再送几个奶娘过来,看看有没有让小主子愿意吃奶的。”
说到这个,清芽有些担忧地说道。她刚说完话,岑月正想说什么,老嬷嬷就端着鸡汤走了进来:“娘娘,您先用些鸡汤。”
看着老嬷嬷和清芽把孩子抱到床榻边的小床,岑月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两眼,才接过汤慢慢喝着,心里寻思着要怎么说服老嬷嬷同意自己喂一下孩子。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随着太监的通报声,崇熙帝和太后一道走进了侧殿。
“快别起身,好好躺着。”看她似乎有起身之意,太后忙出声道。
崇熙帝则是直接上前,将她扶着慢慢靠躺下去,抽空看了眼一旁睡着的孩子。
“觉得身子如何,可有哪里不适?”太后看孩子都在睡,心中满意,笑着点点头转向岑月,关切道。
“让太后和皇上挂心了,臣妾没事。”岑月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望着小床上的孩子,“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