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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嘴角含笑,捧着顾君宁的脸,轻声道:“回神了?想通了?该进宫了吧?”
顾君宁回以温柔一笑,点点头。
顾景言与顾誉宁已经先行一步进宫去了,顾君宁与陈念只得自己另行乘轿去了。
都说高门阔府,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这一望无际的朱红色宫墙里,究竟锁着多少悲伤的爱情故事?
连绵的宫墙里,空无一人,过道里的风都显得冰冷刺骨。陈念与顾君宁一步一步踩在坚硬的大理石上,都能听到回音。绯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偶尔几个轿子经过,皆是前前后后围着一众的丫头公公各种仆人,众星捧月一般,沿路经过的小丫头们都得避开跪地让行,这种等级森严的地方,绯烟一个人无依无靠,竟然在这样的地方活了十几年。
陈念拉着顾君宁小声问:“有没有更清静一点的路。”
顾君宁亦小声回答:“知道你的性子,这已经是最清静的一条路了,平日里这条路上都不会有什么人经过的
。方才经过的似乎是某个妃嫔,不知何事走了这条路。”
陈念叹气道:“早知宫门深冷,却不知绯烟却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了十多年,难怪青渊一听她说连皇宫都能活过来时,会突然说对不起。”
顾君宁轻笑道:“青渊公子心疼绯烟公主,自然是真情所致,但是他二人如今已经潇洒去了,你也不必再为以前的过往感怀。”
陈念叹道:“绯烟自然是得到幸福了,然而这宫门内的风如此冰冷刺骨,阴气怨念又岂会少?”
顾君宁亦跟着感慨道:“后宫佳丽三千,你争我斗不过为一份恩宠,有宠便有冷落,心生怨念也是在所难免的。”
说罢将陈念揽入怀里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只要这些怨念不生出恶事来,便是好的。即便怨念生出什么事来,也自有欠债人负责,与我们无关的。我们走吧!”
陈念一边随顾君宁往前走,一边说道:“宫门内的恩怨自然与我无关,但如此环境能走出绯烟这样真性情的人,真是难为绯烟了。”
顾君宁也点点头,道:“绯烟公主至情至性,确实不像宫墙内的人。但是,你与绯烟才相交多久,怎的今日如此心疼她的样子?”
陈念抬头瞪着顾君宁道:“若不是青渊,我只怕还不一定能灭了玉如意,若不是绯烟,我又如何能进京来?我心疼她怎么了?”
顾君宁春风一笑,道:“没怎么没怎么,娘子说得对,若没有绯烟公主,娘子怎么会来京城,怎么能嫁给我?原来娘子你确实是为了为夫被赐婚一事才来京城的,为夫好生感动啊。”
一不小心就给抖出来了,陈念哭笑不得。看顾君宁得意的那样,手肘一撞,扭头便走。
顾君宁捂着肚子,痛呼出声:“念儿你下手轻点,我好歹是你夫君啊。”
谁料前方抛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正因为你是夫君才下手重,谁让你欺负我。”
顾君宁跟上她的脚步,反驳道:“我哪有欺负你?”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往御书房而去,然而身后的墙后,却一闪而过一抹蓝色的影子。
延禧宫侧宫,蓝色影子跪在一边,恭敬道:“回主子,他们往御书房去了。”
一声冗长的鼻音似的回答:“嗯~去吧!”嗓音慵懒,姿态随意,却尊贵。
蓝色影子应了声是,便退出去了。
一粉衣宫仆女子上前,低首道:“主子,要不要去御书房走一趟?”
那藕色宫装主人缓缓坐起身,理了理鬓发,修长的护甲微微翘起,眉目妖艳美丽。只听她悠悠道:“走吧~”
声调如同戏台上的戏曲一般,叫人听的酥麻半身,却叫屋子里的一众奴仆都弓身行礼不敢乱动。
那威仪与贵气,竟不输帝后驾临的气魄。
粉衣丫环上前掺着主子,出门而去。
第68章 大胆舌战御书房()
顾景言与顾誉宁跪在御书房,面前明黄桌案前坐着的,自然是当今皇上商无夜,金线绣的黑衣龙袍,显得即尊贵,又威严。
顾景言回道:“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请皇上明察!”
顾誉宁亦道:“臣等不敢有所欺瞒,请皇上明察!”
桌案前的人放下奏折,低沉有力的声音缓缓说道:“依你们所言,璃雪岂不是自己送死?”
两人连忙伏身告罪道:“臣等不敢。”
“哦?不敢吗?”
伏在地上的两人不敢说话。
顾誉宁心里直打鼓,明明都说清楚了,璃雪公主之死是玉如意所为,玉如意的怨灵是前朝陆令之所为,养尸人李雁之也已抓捕归案
。
可是皇上却不肯结案,看样子是不打算放过顾家了吗?
商无夜缓缓的站起来,停在两人面前,两人伏得更低了,一声不敢吭。
只听头顶上响起来的声音慢悠悠地说道:“依你们所查,除了前朝陆令之就是李雁之,就没有关点与璃雪有关的线索?”
顾誉宁伏身道:“禀皇上,璃雪公主的死因,微臣。。不知,因而无从查起。”
“查凶手就一定要知道死因吗?把所有过错都推给一个死人,怨灵,这样的说辞朕若承认岂不扰得天下都人心惶惶?那朕还治什么天下?”
两人再一次伏首道:“皇上恕罪,微臣不敢。”
商无夜一甩衣袖哼道:“不敢,朕看你们没什么不敢!”
顾景言慢条斯理地说道:“皇上英明,璃雪公主搬入梅园不足三个时辰,园内也是公主从随身带的侍女丫头,相府的人公主一概不要,因此,当日园内到底发生何事,相府无从得知,公主千金贵体,宫里检验姑姑也说公主并无异常。微臣确实不知。”
商无夜摇了摇头,道:“顾相,枉你贤名远播,就没有别的办法查出凶手,非要揪着一具尸体不放?莫非你们相府有什么其他不敢上报之事?”
“臣等不敢!”顾景言与顾誉宁俱是吃了一惊,最怕就是这个了。
“不敢?你们揪着璃雪的尸体不放是何意图?知道她死因又如何?”商无夜质问。
“我知道死因!”众人还未反应,便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清灵婉转,如琴声悠扬动听。
顾景言回头一看,惊道:“他们怎么来了?”
顾誉宁摇摇头道:“我哪知道。”
商无夜抬头看去,只见门口走来一男一女,男的见过,顾君宁。女的却没见过。
红色长衫,白色长裙,颇有几分仙女的气息,长得也甚是好看。整个御书房似乎都因她的到来而变成清凉舒适了起来。
顾君宁跪下请罪,道:“草民顾君宁,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商无夜看着长裙女子也要跪下去,连忙迎上去阻止她,道:“免礼!”
陈念看着这匆忙迎上来的皇帝,总算是有点明白先前顾君宁他们为何阻止她进宫来了,原来是因为这皇帝的性情啊?
陈念俯首道:“民妇陈念,叩见皇上。”
商无夜一直扶着陈念不撒手,陈念抽回手,肃然道:“皇上,九公主一事,都是民妇查的。有什么疑问,请皇上直接问便是。”
商无夜低眉看了看这个小女子,眉眼长得好看不假,却甚是凌厉,霸气不输男子,又听她自称民妇,便问道:“你嫁人了?”
陈念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商无夜,看样子,这个商无夜应该三十出头的样子,却保养得甚是年轻俊美,只是这眼睛就不太好了,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一个女子看,岂是帝王所为?
然而他终究是帝王,陈念低头答道:“是
!”
而后想了想,有梯子哪有不爬的道理,于是问道:“不知相爷他们犯了什么过错要长跪于此?”
商无夜敛眉道:“众位都平身吧。”此女子果然够凌厉。
“多谢皇上!”众位连忙谢恩。
商无夜转身坐了回去,问道:“陈念是吧?你说你知道璃雪的什么?”
陈念轻笑了一下,道:“璃雪公主的死因,皇上心知肚明,何必点破?”
商无夜冷眼微眯,这陈念知道些什么?
“照你的意思,两百年后的凶案要推到两百年前的死人身上,你们就不怕天下人笑话?”
陈念昂道回道:“养尸人李雁之不是抓到了吗?他并不是死人。何况,璃雪公主之死,根本不是凶案!皇上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璃雪公主的死因,才肯罢手吗?”
商无夜怒拍桌,“啪”的一声,“大胆陈念!”
顾景言,顾誉宁与顾君宁大惊失色,齐齐跪倒在地,顾君宁还一边拉了拉陈念的衣摆,示意她也跪下。
然而陈念何等人?没犯错,为何要跪?
商无夜眯起双眼,忍着怒气道:“那照你所说,璃雪的死就这样放过了,此案也无需再审了,李雁之背起这个黑锅就是了,是吗?”
陈念冷笑一声,道:“皇上究竟想抓谁伏首?”
“放肆!”商无夜双眼圆瞪,怒视陈念。
陈念却平静地笑了,问道:“璃雪公主之死根本算不得凶案,没有人杀她!如何擒拿真凶?”
商无夜冷眼看她:“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陈念毫不在意地说道:“李雁之是玉如意的情郎,顾君宁表字也叫雁之,玉如意错将顾君宁当成昔日的情郎,以为情郎负心,故而心生怨气,化身怨灵,也因此害了所有想要接近顾君宁的女子,璃雪公主若不是扬言要嫁顾君宁,又怎会惹祸上身?”
商无夜反击道:“那你的意思,是璃雪自己找死?”
顾君宁悄悄的扯了扯陈念的袖子,示意她别乱说话。岂料陈念毫不客气的丢下两个字:“没错!”
“你!!来人!”愤怒难平的商无夜,此刻只想拿下这个无理的女人。
“皇上恕罪!”可怜顾家三个男人同时为她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