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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居然是表哥,它不知道是在这里等我,还是走散了恰好遇上。
我放心的让它托着我在水里游荡,而我终于缓过神来,用手电筒打量这一方黑暗空间到底是什么模样。
头顶上一片黑暗,五六米的灯光难以看到尽头。左右两侧都是天然石壁,河水宽阔不过四五米,水流流速平缓,甚至难以分清流向。
这么舒爽的时刻,我正想休息一番。但表哥突然传出呜呜呜的低鸣,我的手电筒连忙朝着两侧岸上扫去,什么东西都没出现。
但我知道绝对有东西来了,每次表哥见到尸体起馅儿都是这般低鸣,这次也不会胡乱叫唤。
表哥突然加快了速度,在水里快速前行。我的手电朝着后面一扫,刹那间我感觉自己的心快要从嗓子眼中跳出。
黄色的光芒洒在水面回荡着波光,水下白色的肉皮囊如幽灵一般的飘荡,速度看似不快,但距离却越来愈近。
手电筒朝着远处扫射,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清到底有多少正在接近。当时我有一种骂娘的冲动,这tm也太无耻了。
河里居然全是尸魅,那柔软的皮囊在水下缠绕上还不纷纷中去见了阎王?上岸,一定要上岸,至少在比在这水中跑的快不是?
我朝着表哥指了指右侧岸边,没想到这厮居然不屑一顾的呜呜两声。对我蔑视到了极致。
在怎么说哥也是人,你怎么能在这关键时刻不听领导命令呢?我使劲勒住它的脖子,让它朝着右侧岸边接近。
表哥拗不过我,十分不情愿的在右侧上了岸。上岸后如同脱缰野马朝着前面奔腾而去,而我在原地打着手电正想看看那一具具的尸魅在水里游荡而奈何不得我的样子。
但就在转身的瞬间,我倒吸一口凉气而头皮发麻,几乎撒开腿用平生最迅捷的速度朝着表哥追去。
背后,一具具的腐尸魅从水中蠕动到了岸上,而在那平滑的石壁交接之处,速度犹如离玄之箭。在关键时刻我居然忘了这尸魅在三次元空间会借助平面交接点而速度爆炸式增长,但此刻为时已晚。
我的腿在颤抖,但一刻不敢停下。背后的尸魅速度变态至极,幸好这岸边的乱石不少,延缓了它们的速度。可这也只是保持了同我之间距离的恒定,而这般持续下去,我肯定会力竭,到那时
想到后面我甚至不敢想,表哥这货狡诈之极。速度快不说,跑到前面一点便坐下来吐着舌头看我,而当我要追上的瞬间它再次飞奔而去,留下一个黄色的屁股。
当我跑的实在不行,宁愿停下被尸魅吃掉的时候,表哥在前方停下。但这次它没有坐着,而是来回的不停在原地转圈,诡异至极。
我正要追上去,突然发现背后的尸魅没了。一具具的尸魅如潮水般褪去,纷纷再次回到那暗河里,消失不见。
我的眼睛随着昏黄的灯光在这地方来回扫视,生怕错过了什么东西。尸魅不敢靠近,表哥也变得原地打转,都说明此地有恐惧的东西,无形中让它们都避之不及。
不远处的暗河上,一座黑暗的石桥出现。
第八章 轮回桥()
我的心因为这石桥悬了起来,黑暗而寂静无声,仿佛周围有某个可怕存在守护。
踏足石桥的那一刻,手电筒昏黄光芒在地面扫荡,我的眼睛陡然凝住。一个人背对着我,安静的坐在石桥中央,似乎接受某种使命在这等候下一个有缘人的到来。
这人身形高大,一身深色迷彩服,同之前在尸魅棺材里看到的如出一辙。
你好!我轻轻叫了一句,他没有丝毫反映。汪汪汪表哥在我背后突然叫了起来,它的爪子在地上挠动,那暗黑色的石头被刮出白线,而嘴里尖锐牙齿全部刺出。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在那一刻他居然动了一下。我没有看错,他的头扭动了一下,但下一刻我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没尖叫出声。
他的头确实动了,顺着肩膀便滚落在地。无头尸体如木偶般盘坐,两个带着白色丝线的眼球在他身前放着,他的手被砍断,血迹在地面画出诡异的图案。
这一幕虽然透着诡异,但不过就是一具死尸,而且连头都掉了,没什么可怕的。我回头招呼表哥继续过桥,但它嘴里发出呜呜呜的低鸣,就是不肯踏上石桥一步。
我无奈的掐着它脖子将它拖上桥,绕过那诡异的尸体。走出没有三步,背后突然传来嗷呜一声奇怪叫声,我陡然回头,刹那间我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
一具迷彩服尸体背对我盘坐,身材高大魁梧,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上桥之前的那一刻。我没有多想,继续朝着前面走去,表哥也安分很多,不吵不闹,但它眼神中透出一股子惊惧,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酝酿。
我走了五分钟左右,但越来越感到深深的不安。熟悉的石壁,熟悉的道路,甚至水边开始聚集白色的**,尸魅正在水下对我虎视眈眈。我的手电筒朝着远处扫射而去,一圈圈的尸魅如同潮湿般朝着我涌过来,表哥几乎是哀嚎着调头逃跑。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紧追它的步伐而去。这货没跑几步便停留在原地,那黑色石桥再次出现在眼前,似乎是一个不能逃脱的梦靥。
当我踏上石桥,眼睛随着灯光朝着身前一扫,脑海中轰的一声响动。一个身材高大的迷彩服坐在石桥中央,那宽阔的脊背显得如此的荒谬。
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住他的脑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头应声而落。我的手电筒在他脸上停留,冷汗顺着我的脸颊唰唰唰流下。
这是一个中国人,留着络腮胡子,眉毛浓重而粗大,但眉毛下深深的凹陷,两只眼球在身前平稳的放着,眼球上白色的神经相互交缠。他的眼球被挖出,但表情却显得如此安静,甚至嘴角微微上扬。
我回头叫了一声表哥,它再次在原地低鸣而凶相外露,但不敢踏足这石桥一步。
用手搂着它的脖子,将它拖上石桥。我的眼睛死死盯着那背对着我坐着的尸体,一步一步朝着他接近,然后从他身边走过。
但我的手电筒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生怕他在无声无息之间转动躯体变得再次背对我。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诡异。踏上石桥的那一刻,看到的尸体是完好无损的背对我。但当我拍他一下肩膀,他的头便会滚落。而当我从他身边走过,再次回头他会变得完好无损而再次背对我。
似乎,是我在桥上不知不觉间转了方向,重走了来时的路。
而表哥对活尸都毫不畏惧,甚至敢张开嘴去攻击,但对这石桥恐惧到只能在桥头低鸣而不敢踏上一步。一切都说明这桥是如此诡异,这是我第二次过桥。
我的眼睛回头,摸着表哥的手都变得略微颤抖。手电筒的灯光变得昏暗,距离越来越远,似乎超出了射程范围,尸体变成了一个黑色轮廓。
该死我在心中骂着老杨,这货买的手电居然是如此的低级,超出五六米的范围便显得无堪大用了。
表哥变得安静了,安静得出奇。它的眼睛盯着我的背后,那突出的蓝色透着神秘。
我让它在原地等着,然后我慢慢转身,朝着那已经模糊得仅剩下轮口的尸体接近。每走一步,我都感觉自己的小腿在颤抖,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无形恐怖给我施加太大的压力,在这种情况下压抑太长时间容易精神失常。
手电筒离他越来越近,我看清了他的模样。但我却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真的不知不觉再次背对我,如同踏上桥的前一刻。
时间,空间。这两个词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这是一处循环空间,就如同当年无知的人认为地球的那般,因为朝着任意一个方向出发,到最后你都会从另外的方向回到你出发的点。
后来麦哲伦证明世界是一个球体,但这种毫无根绝的认知并没有就此消失,反而被无限的放大和流传,宇宙是无限的循环空间。
无论你从何地何时出发,当你经过不知道多长时间穿越过多少星河,最终你都会回到出发的原点,并且回到出发那一刻的时间。
我不知道这桥到底拥有什么力量,有没有改变了时间,但至少空间是变了。如果非要用一个正常理由来解释的话,似乎是当有人走在桥上,桥便开始颠倒方向。
所以,人一直在朝前走,但走的却是回头路。
此刻,我再次站在了他背后,表哥在我后面。要验证是不是走了回头路很简单,让表哥在背后待着,我从他身边穿过。
如果表哥在我前面出现,也就是我在不知不觉间被改变了前行方向。而如果一直走,但表哥没有出现,那就只能说明这里的地势布局存在迷惑人心的迹象,让人误认为自己是在走回头路。
表哥悄悄的下桥了,它居然不敢在桥上待着。但只要在桥的这一头就行,我摸了摸它的头,同它说,你在这等我!
或许它是听懂了,居然撅着屁股就坐下。虽然那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深深的畏惧与不安。
我打着手电筒,朝着那迷彩服尸体接近。同样的无声寂静,同样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头颅滚落,眼球,血迹,断手,一样接着一样如同电影放映般在手电筒光芒下引入眼帘。
我错过他的尸体,继续前行。这次我只是在他变得模糊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便咬牙继续前进。
但紧接着,我的心慌乱起来。因为表哥那高傲的身形出现在视野中,它的双眼在电筒的映照下泛着光泽。
如果有尸变,表哥同我,一人一狗用嘴都能将他撩翻在地。如果有巨兽,点个火焰也能将它吓跑。
就算是尸魅躺在石桥上,悄悄将它引下桥,然后用各种诡计也能对付。但此刻,恐怖的是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出现,但就是走不过这石桥。
俗话说: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